藏等地藏传佛教之主,过问西藏政治。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圆寂。
[10]释迦耶协:(明史作释迦也失)即大慈法王——释迦智。1409年,明成祖永乐七年,代替宗喀巴大师应诏赴北京,1414年二次入朝,受封大国师。1419年建色拉寺。系宗喀巴大师大弟子之一。
[11]轮王七宝:金轮宝、神珠宝、玉女宝、臣宝、白象宝、绀马宝、将军宝。
[12]八吉祥徽:吉祥结、妙莲、宝伞、右旋海螺、金轮、胜利幢、宝瓶、金鱼。
[13]八吉祥物:明镜、酪、长寿茅草、木瓜、右旋海螺、牛黃、黄丹、白芥。
[14]三轮:指施主、施物、受施者三方面。
[15]舍卫祗陀林:古印度舍卫城祗垣精舍,释迦牟尼居住之处。
[16]三律:密乘、菩萨乘和别解脱三律。
[17]八功德:佛书中说,圣水具有凉、香、轻、柔、清、无垢、饮之不伤腹、饮之不伤喉等八种特性。
[18]三毒和五盖:三毒,贪、瞋、痴。五盖,掉悔盖、瞋恚盖、昏睡盖、贪欲盖、疑法盖。
[19]帝释:三十三天界之主,又名因陀罗。等于汉族所说玉皇大帝。
[20]内寝侍役:旧时西藏藏王和宰官及高贵喇嘛等的卧室仆人。
[21]影胜王:佛在世时,摩揭陀国王名。亦名频婆娑罗王。
[22]善星:善星比丘,传说曾侍佛而起邪见者。但一切经典中无此根据。
[23]宁玛派:藏传佛教旧译密乘派系名,八世纪中,吐蕃王赤松德赞时,由印度传入西藏,莲花生加以宏扬。此派帽尚红色,汉族人士称之为红教。
[24]天授:释迦牟尼的弟兄,他对宗教的见解与释迦牟尼不同。
[25]中劫:佛书说人寿由无量岁下降到十岁中间的长久时间,年数是难以计算的。
[26]噶丹圣寺:亦写作甘丹寺。为藏传佛教格鲁派(汉族称黄教)三大寺之一。1409年(明永乐七年己丑),宗喀巴大师所创建。为格鲁派祖寺。
[27]圆劫时:佛书说南赡部洲(即此世界)人享受法、财、愿、乐等最为圆满的时代。时间为一百七十二万八千年,在此时间中有拘留孙佛(古佛)出世。
[28]五无间罪:弑父、弑母、弑阿罗汉、破和合僧及恶意由佛身出血。
[29]近五无间罪:欺比丘尼、弑住定菩萨、杀有学僧伽、夺僧伽资具和拆毁灵塔。
[30]姑学:藏语译音,衡量金银重量的单位名称。一姑学约市制七分多。
[31]密严刹土:即色究竟天,为金刚持地,即报身佛住地。
[32]格敦珠:意译为僧成,宗喀巴的弟子。1447年倡建札什伦布寺。后人追认他为第一世达赖。
[33]伍如:吐蕃地名,指以拉萨为中心,东至桑日,南至马拉山脉,西至尼木,北至朗马一带地区。为吐蕃四如之—。
[34]绛钦却杰:意为大慈法王,即释迦耶协,明史称释迦也失。元1419年由他创建拉萨色拉大寺。
[35]布敦派:元代布顿·仁钦珠住后藏夏鲁寺传出的藏传佛教一派,又名夏鲁派。
[36]千股杵:帝释手中所持的千股金刚杵,威力最大,百神畏惧。
[37]诤劫:佛书说人世间的道德、财富、享受、安乐四者之中,能具备其一的时代。
[38]两尊释迦佛像:指拉萨小昭寺及大昭寺内的两尊释迦牟尼像。
五、宗喀巴大师的一切事业中的主要事业:讲说、辩论、著作三种事业;善巧、戒严、贤善三业;以及从获得成就地位而作利益佛教和众生事业的情况
对于这一题目,兹以提纲总说的方式来发挥,并用易知的说法,使尊卑大众都能生起定解。当知宗喀巴大师的事业,是由具足善巧、成就二德之门,除唯一为利益佛教和众生而作的事业外,至于借利益佛教之名,而谋高大权位,储集财物,占有田地和经商生利,拥有奴仆和牛马,镇敌护亲等的企图,不仅大师无此动机,凡是属于大师的弟子侍眷以内的人等,也都不入于以上的那些企图中。他的一切行为,完全立足在诸佛所喜之道中,这并非是愚执虚构奉承之词,而完全是真实的情况。因此,以前在上面略举大端,所说的一切,也都是主要撰写大师的讲说、辩论、著作三业,以及善巧、戒严、贤善三德和不可思议的成就史事等。如果仔细地考察,是不难得知的。但是其中还有一些未明之处。现在收集零篇史迹而以总括概说的方式书出之。尤其是对于大师的讲说、辩论,著作三者的事业,如果对于每一种事业,都详述其较他人特殊稀有之点,将会使任何住持自他宗派的一切人土愈增敬信,而发愿学习如是清净的行传史迹。因此想到应当写出,成为极有意义之事。又对于极要者,决定以郑重的方式写出,这样可能是有益的,其中首先从讲说、辩论、著作三者来作撰述。
首先以“讲说”的史事来说:当知至尊宗喀巴大师不仅是有雄才的说法者,而且有堪作阿阇黎之相,并具足一切功德。以阿阇黎之相来说,显密经中,说有许多,如《三百颂》中说:
“具戒并知戒仪轨,
悲悯病者、徒清净,
勤作利济法与财,
及时教诫赞上师。”
又阿阇黎龙树说:
“诸善知识应具相,
略举大概当善知,
知足、悲心、具戒律,
消除烦恼有智慧,
如是诸师汝依时,
汝应知晓作恭敬。”
又《庄严经论》中说:
“师当调柔极寂静,
功德精勤富教经,
通达空性善说法,
具悲之师应喜依。”
这是说由于具戒,所以调柔;由于具定,所以能寂静;由于具慧,所以烦恼随而寂静;还须较他人功德更为特出,故称特出;对利他事业,无怠惰而精进;由于广大多闻,所以称富教经;对于空性知识能善通达,以及善于讲说句义;由于不观待于财物,所以称具悲;对说法无疲厌等,具如是十法。
又说:
“如是菩萨具多闻,
见谛、善说具悲心,(见谛即通达空性)
无有疲厌此大德,
应知此即伟大师。”
这是说多闻知教的功德,见谛是证的功德,善说句义,由于不观待于财物(而说法),是具悲者,由于心行无怠惰,所以无疲厌,这是具五法。
又说:
“广大、离疑惑,
堪取、示二空,
此是菩萨中,
圆满之导师。”
这是由于多闻,所以称广大闻;由于有大智慧,所以能使应化有情远离疑惑;由于身、语、意都贤善,所以堪取为师;能开示烦恼和解脱二者的空性。如是说为具四法。一切智布顿大师说:“这些大都是圣者之法,所以很难具足。”语虽如此,然而对至尊宗喀巴大师来说,以上所说一切德相,谁也难于说出有一点不具备的话。因此大师确是拥有一切德相。此外,大师任说显密随何一法的支分中,拥有必须的善巧智慧,悲悯的思想,能忍的方便三者。在善巧智慧中又有:总对于所说善巧——即对一切经藏论藏善巧,特别是随说何种句义,都对于教理,教授口诀等善巧,以及能论善巧——言词清晰,从何说起也能连贯,说多少也能适量,如何说也合理。由此,三者使语言贯通,又能使他者欢喜的和雅声音,及对于传统善巧,这即是身、语、意贤善,由此令一切大众堪能尊敬。所以称作善巧自在之作风,及对于应化有情的作风善巧,是说对于有情的身界,根门,随眠(即隐匿不现的),能真实地观见,而开示与这些相合的法门,使成为有意义之事。此外,如《地藏轮第十》中说:
“愚根下劣复怠惰,
郑重不作二乘人,(声闻与缘觉乘)
彼不具备大乘轮,
彼非广大大乘器。”
又说:
“如是非器声闻众,
彼闻大乘成愚迷,
若生断见堕恶趣,
当观根器而说法。”
又说:
“若是广大法根器,
不应对彼说劣法。”(小乘法)
如上所说,是说对于应化有情,应观察其根器适合于说大小乘法中的何种法;纵是大乘根器,也须观察在显密法中,适合于何法之根器。也就是说对于应化有情的作风,及其德相,必须善巧精通。应具的这一切善巧精通,至尊宗喀巴大师都完全具有。正如在《庄严经论》中说:
“诸教法中尽千辛,
获命受用无意义,
极喜魔心对众生。(极喜魔即大自在天魔)
常施广大诸痛苦,
正法对于诸有情,
常作利乐非艰辛,
常施无尽愈增盛,
非仅一次何待论。”
总的说来,必须具有愿将一切众生安置于大菩提的悲心,以及随说何种法义,唯有使闻者善知,并能得益的增上心外,决不观待于财物而说法的大悲心,及对于说法的疲劳和艰难,能忍耐而无疲厌,能忍耐弟子多少问难之烦,能忍耐他者之辩驳,而善为答辩。因此能具有的摄受应化有情等一切功德,大师都完全拥有。再以密宗来说:
“善戒三门具智忍,
须无欺骗知咒续,(咒与密经)
二十空性著说精,
持金刚师前启请。”
这是说如密续(经)所说堪作金刚阿阇黎的德相,大师全都具备。上文刚说的那些德相,每一德相全具的情况,已在上面诸史事中说毕。惟恐文繁累篇,不再赘述。但具智诸人,若细察以前所说诸史迹,是不难一一明知的。如是决不因为自己具备堪作阿阇黎的功德,或认为自己是一个殊胜人士,而不研究讲法和听法的作风优劣和随意杜撰胡诌(意思是应当讲究讲法和听法的作风)。如《妙法莲华经》中说:
“洁净悦意之地上
铺设宽广之座位,
以上妙色善改染,
洁净法衣著自身。
如是陈设帔单等,
妥善穿着大禅裙,
各种假布善铺垫,(非棉织的)
具备足凳高座上,
善濯足已往上登。
颜面极润发光彩,
法座之上坐安稳,
对于来集诸有情,
开示许多诸言论。
对他善巧常愿我,
及诸众生速成佛,
当思说何世间法,
皆为自我安乐具。”
这意思是说从开始设座礼拜,直到说法的作风和清净的发心,众弟子均须如《本生传》中所说去作:
“坐于低座上,
生起调柔相,
具足悦意观,
如饮甘露味,
承事而闻法。”(生起承事恭敬而闻法)
这是说当脱去鞋靴,沐浴清洁而住,远离美饰和武器,依六种想而听法,还须闻法的发心(即动机)和作风要清净正大等。至尊宗喀巴师徒的清净史迹和传统作风,直至现在,仍存在于日窝格鲁派的师徒中,而未废失。这是大众亲眼所见之事,是不难知道的。
不论讲说何种教法,甚至仅是念一遍经文作为传授,也都不能以尽快完成遍数,念诵迅速为主。应当是不失词音,显明、正确、和雅三者,使听者入耳,心中能生起了知。即使如此,还须使他人不大辛劳而又能得知。这样念诵才有进度,而且有稀有的迅速成果。尤其是讲说显密诸大经论时,不能以念诵其文为主,而应当讲说与经教结合,善说其句义。既是结合讲说这种与那种典籍的关系,也须彼此句义不相混杂,不相冲突,不相错乱。对于各自宗派的不同主张,接受的不同情况,分析了不了义的情况,往昔印藏诸智者的不同说法,其中自宗承认何种为合理的情况,探索了达正确要义的情况,并应以这些主要的运转于心中而作实修的情况等,用详察决断,进行教授。如果这样来说法,那怕仅只一次,也能使应化众生的心中,迅速地生起卓越的法义。宗喀巴大师无论讲何种法类,都是这样进行的,其情形上文已经述及。但是为了使其他传记中的零散记录、大众易得定解的,在此正文中一起以总说方式而撰出之。
大师十九岁那年冬天,在勒林驻锡时,一些求学者和侍从前来殷勤劝请,大师应允讲说了一遍《阿毗达磨杂集论》。显然这是大师最初答应讲说的第一部大论。此后,大师渐次来到温区的格汝寺院中,为察柯温波等许多三藏法师讲授了《现观庄严论》、《因明》和《中观》等许多经教。在当年的冬季法会,在德哇巾寺,也为许多三藏法师讲授经教。在第二年的春季法会中,大师在嘉域地方为约七十名格西广讲《现观庄严论》、《入中观论》和《阿毗达磨杂集论》等教法。在夏季法会中,大师又在德哇巾寺,为诸具智者讲授了许多经教。第二年在索日安寺中,大师为七十余位三藏法师详细讲授了《现观庄严论》、《因明》、《俱舍》、《律经根本》、《入中观论》等教法。大师此后到雅隆,在麦喀寺中,又讲授了许多经论。并且在这些中间空隙时间里,依止上下密续的诸大曼荼罗,为具足法器诸人传授使他们成熟的灌顶,传授各本尊的随赐灌顶和经教秘诀等。以随类教化,作成熟和解脱无量众生的事业。尤其是大师在门喀的扎喜东寺中驻锡时,在同一时间中讲十五种印度大论典。那时,正如《妙法莲华经》中所说:
“智者及时动念想,
犹如入室门禁开,
一切诸法如是观,
起而无畏作讲说,
智者常时安乐住,
安乐住中亦说法。”
那时大师说法的情节,正如此偈颂所说。大师在二十一天中,闭关细阅所有印、藏的释论后,将书本包扎起来,一日中开讲十五部经论的篇首,每日都是从黎明起直至黄昏之间,不断地照常讲十五座。其中有两部略本讲完后,再以两部略本作代替。就这样既详且广地讲说了《量释论》、《现观庄严论》、《上下对法藏》(计两种)、《律经根本》、《慈氏五论》中的后四论(除现观庄严论)、《中观五论》、《入中观论》、《四百颂》、《入行论》等共计十七种论著,历经三个月,圆满讲完。并且对于诸释论(每种都有释论),事先阅毕,将那些解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