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尽管如此，这种方法在确定许多领域的因果关系问题上还是取
得了某些进展。现在我们请大家看～看科里根（1994）等人的研究工
作。研究之前他们查阅文献发现，职员的焦虑与歇斯底里发作之间
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对此结果科里根等人作出了正确的评价，他
们认为这一相关不能确定因果关系的方向。那么到底是工作人员的
焦虑导致了歇斯底里发作，还是歇斯底里发作导致了焦虑呢？为了
解答这个难题，科里根等人运用了交叉一滞后法，在相隔八个月的时
间里分别对焦虑和歇斯底里发作的员工进行了测量。结果表明，歇
斯底里发作是原因，正是它导致了员工的焦虑水平提高，而不是相
反。使用交叉—滞后相关法的其他测量也表明·这批员工的歇斯底里
发作可能是缺乏社会支持的缘故。
在相关研究中，除交叉一滞后…组相关程序外，还有其他的统计方
｛击也常被人们用来理解因果关系，其中包括偏相关法、多元回归分析
法和路径分析法。当然，同交叉滞后法一样，上述的这几种方法本
身都可以用来检验多种关系＋而绝不仅局限于单一的相关分析。这
些统计方法在许多的教科书里都有详细的介绍（请特别参考Cook
和Camphell，1979），因为库克（Cook，T．n）等人的著作主要讨论了
统计方法，因此为了说明相关研究我们在这里略微介绍了一些。
我们必须要记住一个普遍的原则＋即相关研究中的因果判断是
值得怀疑的和不确定的，因为很可能存在第三个混淆变量。库克和
坎贝尔（CampbeIL．n T．）以及其他人（例如，Rogosa，1980）已经注
意到，潜藏在复杂相关研究法背后的许多假设都是可疑的。因此，我
们有足够的理由对在相关研究基础上作出的因果判断质疑。
原因：一个注解
我们已反复地提醒，把相关等同于因果是错误的。因果关系在
科学哲学中颇有争议，现在就让我们看看其中的一些问题。由于受
某些科学哲学家的影响，原因一词在当代科学家中已变得不太流行
了，主要是其哲学含义过于复杂的缘故。人们认为，酉以对任何一个
非常简单的事件进行无穷无尽的原因追溯，如果真这样做就太漫长
了。故而，某些文章中已不再使用原因一词了（参见Kerlinger，
1973，pp．392…393）。经过我们的反复斟酌并正本清源，本书仍央
定使用原西一词，因为毕竟它的含义有限。实验研究可以导致因果
推论，因为实验过程中一个因素被改变的同时，所有其他因素都会在
理想的条件下保持稳定不变。因此我们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不i仑
发生什么样的效应，都是由被改变的那个因素引起的。正是在这个
意义上，我们限制了原因的含义，而不似其他人那样迂回赘述。比
如，我们有时候不说，有证据表明吸烟引起了肺癌；我们却说，吸烟是45
一个前提条件导致、产生、决定或直接影响了肺癌的形成。我们把前
提条件、导致、产生、决定、直接影响和引起与原因交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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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一种更有趣的观点认为，实验过程中操纵的因素本身就是独立
的复杂的一组组合因素，故而任何一个事件都可能是某种实验结果
的原因。时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比如，我们想知道：一个人在学
习劝导材料上所花费的时间，是否会影响他的态度，导致他的态度发
生改变。如果结果是，其他因素稳定不变时＋随着学习时间的增加，
态度改变量也会随之增大。那么，依据这个结果，我们能说时间引起
了态度的改变吗？从某个角度上看，情况确实如此，但从本质上看，
绝不是这样的。因为很可能是某种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心理过程在
发挥作用，引发了态度的改变。也就是说，态度改变的原因很可能是
与时间相关的某种因素而不是时间本身，因为绝不可能是时间。这
正如我们把自行车扔在外面淋雨，使得自行车生了锈，那么这时候我
们同样也不能说，自行车圭锈是时间的缘故，而应说是伴随时间而发
挥化学作用的过程导致的。
操纵变量通常是由许多复杂而有趣的部分组成的，而其中的任
何一个部分或几个部分的混合实际上都可能引起某种效应。就是因
为这个缘故，人们有时说实验仅仅是一种有控制的相关研究。这么
说，在某些情况下是相当准确的。尽管如此，实验研究绝不仅仅是一
种相关研究，因为我们从实验研究中可以了解两者间关系的方向。
在前面态度改变的例子中，我们只是把材料提供给许多被试，让他们
反复阅读。我们先是记录每个人所花费的时间，然后再比较他们的
态度改变情况。假如这两个变量之间存在着正相关，我们仍然不清
楚，到底是人们在材料的学习上所花费的时间引起了态度改变，还是
人们越是决心改变态度就越可能用更多的时间来阅读学习材料，以
确保自己了解有关的事实。当然，上述关系也可能存在一些其他的
解释。但至少在关于学习时间的实验研究中，作为研究人员的我们
可以对学习时间这一变量进行操纵（而不是把学习时间留给我们的
被试让其随意处理），同时还可以做到保持其他的因素稳定不变。因
此可以说，更多的学习时间导致（决定、产生、引起）了更多的态度改
变。因为诸如学习时间之类的变量具有复杂的性质，所以我们无法
绝耐确信学习时间本身就是真正的原因。比如，也可能是，允许用更
多的时间去学习劝导材料的个体，变得对实验的参与程度提高了，最
终高参与程度导致了态度改变。
有时候，真正的原因（比如个人参与程度）是嵌入在被操纵变量
（比如学习时间）里的，因此，进行实验研究时我们必须要慎重考虑这
个问题。尽管如此，实验研究还是比相关研究进步，因为实验研究可
以确定两个变量间关系的方向。正如前面简要提到的，它至少可以
告诉我们原因嵌入在自变量里了，而不是在某些潜在的未知变量中
（相关研究无法做到这一点）。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实验研究揭示46
了事物的原因。
在转入下一章之前，让我们再总结一下上述的讨论。至此，我们
知道，各方面都优越的研究方法是不存在的。要想研究工作令人满
意，关键是要选择最适合于被检验假设的研究方法。如果理论假设
是关于自然情境中发生的行为（不论它是关于热带丛林中灵长类动
物的修饰活动，还是公共厕所墙壁上的乱涂乱画现象）．那么自然观
察法将比严格控钳的实验研究更合适÷相反，如果理论假设能够通过
相关法或者实验法合理地验证，那么就该运用实验研究的方法，至于
其中的种种理由我们已经在本章中全面地讨论过了。下一章我们将
讨论一种很重要的科学方法——实验研究法。
小 结
1．科学的主要任务是仔细观寨和研究自然世界。本章讨论了
两种基本的研究方法：自然观察法和相关研究法。它们都是很有用
的科学研究方法，但它们却无法得出是什么原因引起了什么结果的
推论。不过，它们在课题探索的早期阶段，在研究那些用实验法无法
实际进行研究或道德规范不允许的课题时，都是非常有用的。
2．界定所研究事件的边界后＋采用自然观察中的无干扰观察法
和无干扰测量法就可以有效地研究环境中自然发生的行为了。心理
学家常用的两种自然观察法变式是：个案研究和调查研究。然而，这
些观察方莹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无法断定因素之间的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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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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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3．相关研究可以使我们对因素之间的关系作出如下陈述：什么
因素随什么而发展变化。相关系数的变化范围从…L 00到＋l，00．
其中数字的大小表示相关的强弱，符号则表示方向。例如身高与体
重之间成正相关，而年平均气温与测点距赤道的距离之间则成负相
关。相关法有若干种类型，但心理学家最常用的是皮尔逊积差相关
系数，或称皮尔逊r。
4．相关研究可以使人们确定两个变量间的关联程度，这对进一
步的预测非常有用。然而，它无法确定变量间关系的方向。即使两
个变量X和Y之间的相关较高，我们还是无法据此得出结论：到底
是X引起了Y；还是Y导致了X，抑或是另外的第三个因素引起了
前两者的变化。
5．在相关研究中，许多因素通常是同时变化的。所以，研究的
最终结果往往相互棍淆。但相关研究在那些不可能进行窦验研究的
情景中却是相当适宜的，例如在与种族骚乱有关的研究情景中相关
研究就更合适。
6．当研究人员发现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接近于零时，他们常常47
会得出变量间没有任何关系的结论。在得出这种结论之前，哪怕该
结论经常是正确的，研究人员也必须事先慎重确定：相关研究背后潜
在的假设是否已被满足。一个常见的问题就是全距限制问题，或者
说一组分数的分布缺乏变异性。即使取样更广泛、变量之间确实也
存在真正的相关，但如果在一个变量上的所有测量结果都大致相同
的话，那么它们之间的相关系数也必将接近于零。
7＋许多研究工作试图把控制变量的方法引进相关研究，以便能
够更好地确定因果关系。在某些情况下，诸如交叉—滞后相关法等统
计技术就可以用来确定相关研究中的原因。
关 键 词
拟人化mthropomorph；z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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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研究技术：
个案研究 case study
原因 cause
混淆 confounding
相关系数 correlarion coefficient
相关技术 correlational teclmique
交叉—滞后一组相关法 cross…lagged…panel correlation
程序 procedure
界定观察范围 delimiting observations
变异个案分析 deviant…case analysis
习性记录 ethogram
习性学 ethology
事后回溯 ex post facto research
自然观察 naturalistic observation
负相关 negative correlation
参与性观察 participant observation
皮尔逊积差相关系数Pearson's product…monkrit correlation
或皮尔逊rcoefficient； or Pearson r
芷相关 positive correlation
反应性 reactivity
全距限制 resiriction of range
调查 survey
无干扰测量 unobtrusive measures
无干扰观察 unobtrusive ohservations
变量 variable
讨论题目
l＋设想你是一位研究人员，即将开始研究母子间的相互作用问
题。你很想获得如下一些信息：（l）与孩子的迫切需要相对无关的情
况下，母亲照料菝子时表现出的行为频率。（2）母亲忽视孩子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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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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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各种方式所表现的行为频率。（3）母子之间相互作用时，母亲与
孩子各自所表现出的行为频率。在上述三种范畴中，把你认为可能
出现频率较高的所有行为列表加以说明。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习性记
录，正如本章中所讨论过的那样。如果你在几周时间内每天连续观
察母子行为五个小时，那么你将会得出什么结论呢？你还想知道哪
些从自然观察中无法获得的信息？
2．在发现肺癌与吸烟有关的首批论文中，有一篇是由多尔
（1955）发表的。他调查了1930年及20年后lI个国家中人均香烟
消费量。这是很自然的事。因为要想看到其间的因果关系，就必须
经过数年的时间。由于1930年吸烟的妇女人数很少，所以把吸烟人48
数与男性死亡率相联系似乎是很合适的。下表就是根据多尔的一些
重要调查结果改编而成的。
*肺癌患者
（a）这两组数据将会说明什么问题？
（b）就像图2…3那样，把这两组调查结果绘成曲线，从曲线土可
以看出什么？
（c）用附录B给出的皮尔逊r公式，计算出这两个变量之间准
确的相关系数。你得到的相关系数是怎样的，其大小与符号各是
什么？
3．根据对问题2（c）所做的分析，你会得出吸烟导致肺癌的结论
吗？如果相关系数比较大，比如说＋0。 95．你是否会更加坚信其间存
在着因果关系？如果你认为这些数据并不能证明吸烟会导致肺癌，
那么你怎样解释这些结果？
4．请把你认为将会存在高相关（正或负）的，但又几乎没有因果
关系的数对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