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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还有谁?还有谁?!
海盗们飞快地收缴了西班牙人的武器,麻利地把这些人给捆住,要知道,船上什么缺,也不会缺少绳索,很快就控制了整个甲板,那些西班牙士兵人被押下了甲板。而这个时候,那两只原本游弋在左右的护卫舰也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纷纷打开炮位,推出了一门门沉重的火炮,将炮口整齐地对准了中间这两艘如胶似漆紧紧地固定在一起的船只。
而从尾楼里边突然窜出来了三名目光无比坚决的西班牙士兵,抄着雪亮的战刀,意图偷袭刚松了口气的梁大少爷。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大家都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可前世就成天在危险地带游走的梁鹏飞从来不会轻易地放松警惕,那尾楼侧翼的舱门陡一打开,梁鹏飞的手就已经抄起了一把刚一名西班牙卫兵掉在甲板上的火铳。
那些正被收缴着武器的西班牙士兵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如此勇猛地从那尾舱里冲出来,向着梁鹏飞等为代表的海盗恶势力头目毫无畏惧地冲上去,都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爆炸,血一下子涌了过来,原本把火枪递向海盗的手也在陡然间握紧了,不过还没能等他们鼓起勇气反抗,原本那激励着他们壮志的场面瞬间让他们的漏*点从脑门凉到了屁眼。
梁鹏飞抬手就是一枪把冲在最前边的西班牙士兵的脑袋给嘣得向后一仰,红白色粘状物体向后崩散开来,这位西班牙士兵喉咙里的吼叫瞬间就像是打鸣的公鸡让人给扭断了脖子。
梁鹏飞把打出了子弹的火枪朝着另一个西班牙士兵的面部掷去,这位士兵的勇气在高挺的鼻梁与那沉重的金属火枪部件相撞给打塌之后,他的勇气也随之塌陷,松开了持着战刀的手,捧着脸在那发出凄厉的惨嚎。
这个时候白书生手中的火枪抬高,黑洞的枪口喷出了一管红焰,尖啸的弹头瞬间钻进了站在尾楼上正悄悄瞄准的西班牙士兵的眼珠子里,那灰蓝色的眼珠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血洞,他脸得那丝阴狠的表情甚至来不及改变,就去见了他所信仰的上帝。
这一次鲁元没有冲出去,因为他必须要控制住那两名重要的人质,而陈和尚那柄造型夸张的战刀已经被暴怒的他高高的举起,要不是鲁元极时阻止,说不定这一刻男爵和船长就得尸首分离。
最后一位士兵前冲的脚步在距离梁鹏飞还有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他的脚步已经迟缓得就像是负着千斤重物的老黄牛,沉重而又带着一种不堪重负的战栗。
“过来,你不是要杀我吧?看到了没?我现在手中既没有火枪,也没有飞刀,难道你们西班牙人的勇气就只有这一丁点吗?”梁鹏飞的最后一句变成了愤怒的咆哮声,就像是一头雄师在向着那些卑鄙肮脏的鬣狗群展示出强者的威仪和强大。
听到了这话,再次让这位士兵那快降低到屁眼的士气有所回升,狂吼一声,前冲数步,手中的战刀带起了风啸声向着梁鹏飞的面门直劈而来。
梁鹏飞不退反进,双手交叉于顶门,一架一拢,身子一旋,士兵的愤怒吼声变成了凄厉的咏叹调,持刀的手已经扭曲变形,整只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垂着,而他手中的刀已经到梁鹏飞的手里边。
梁鹏飞挽了个刀花,把这位西班牙士兵顶到了尾楼的墙边,刀光一闪,将这位西班牙士兵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用战刀穿过了皮肤与肌肉,深深地刺入了木质墙体,将他就这么钉在了木墙上。
空着手的梁鹏飞回过了头来,强悍的身躯里似乎埋藏wap77。
着无边的杀意,一脸暴厌与危险的气息在他的视线中游移。“还有谁?”
“还有谁?……”
梁鹏飞的吼声在甲板上鼓荡,刚才那行云流水的斩杀把西班牙士兵的最后一丝勇气全都塞回了屁眼。
那两艘护卫船与西班牙宝船的距离并不远,甲板上所发生的一切让那两艘护卫船桅杆上的哨兵还有尾楼上的士兵和军官全都尽收眼底,全都避开了宝船上梁鹏飞那似乎能把人心灼出洞眼的视线,他们的心底畏惧的种子已经在发芽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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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上的士兵们已经完全地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就算是手中有未击发的火枪,他们却像是手脚被废一般,只是随手丢在了一旁,自动自觉地走向那幽暗的船舱。
这个时候,其中一艘护卫舰的舰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所在,频频喊话,如果海盗不投降,释放人质,他将会下令炮手开炮,把这群可恶的海盗给消灭掉。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梁鹏飞阴冷着脸,看着那渐渐逼近的护卫舰,抽出了一根雪茄,淡淡的青烟缭绕在他的脸庞眼。虽然没人看到他的紧张,可实际上梁鹏飞心里边是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占领这艘运宝船虽然没费多大的功夫,可问题是现在这艘船上的海盗不超过四十人,光是押在下边的战俘就在一百多人,而这左右两艘渐渐逼近的护卫舰只要一接近,就算是不开炮,一旦展开接舷战,梁鹏飞不认为三十多名优秀的海盗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除非人手一挺冲锋枪。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这两艘护卫舰已经形成了一个有利的攻击圈,“最后警告你们,释放人质,放下武器。”那位船长铁青着脸继续喊话。
“我爹他们怎么还不到?”梁鹏飞有些焦燥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半天心里也边想不出一个解决目前麻烦的好办法,刚才的情形虽然看是危险,可实际是因为是攻其不备,加上擒贼先擒王,获得胜利的风险并不算大,可是现在,多了这么一个二杆子,似乎不想顾惜人质的命运。
“少爷,怎么办?”陈和尚已经把那柄长得怕人的战刀插回了背上的刀鞘里,手里边提起了一把火枪。
“听过一句俗话没?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难道他以为把咱们全干掉,就能获得这艘船上的财富?”梁鹏飞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冷笑着把那要雪茄狠狠地掐熄,提着一柄长刀,拎着那位男爵就爬上了高高的帆船尾楼。
这话让鲁元眼前一亮。“明白了,你们两个……”鲁元匆匆地向陈和尚与那白书生等人吩咐一番之后,抬起了头望着那已经站到了尾楼上边的少爷。看样子,老爷这一趟,还真没白带少爷来历练。
“那家伙想要做什么?”那位护卫舰的舰长看到梁鹏飞等人把男爵和船长大副等人全押上了尾楼的船舷,不由得一愣。
“西班牙的士兵们,你们听着,在你们的周围,正在很多的战舰正在赶来,如果你们进攻,那么,这艘船上的所有西班牙人都将会因为你们的愚蠢的行为而去见上帝,船上的财富,也将会随着火药库的爆炸沉入海底,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灭亡!”海风似乎在为梁鹏飞的誓言助威一般,把他的咆哮,卷进了每一位西班牙士兵的灵魂深处。
第十一章 老子发财了
寂静充溢在每个人的心里,似乎连海风的呼啸声都悄然地淡去,那些原本以为占据了上风的西班牙士兵们,在心里边不知怎的升起了一种无力感,那站在高高的大帆船尾楼上的那个伟岸身影,仿佛是一位能毁天灭地的神灵。
脸色铁青的护卫舰舰长费力地仰起了头,看到梁鹏飞提着面若死灰的西班牙男爵,昂然地挺立在那高耸的尾楼之上,他居高临下,用那睥睨一切的目光冷漠地打量着护卫舰上的西班牙士兵,仿佛那些黑洞洞的枪炮、雪亮的军刀都不过是摆设。仿佛他不是那被围困住走投无路的暴徒,而是那手握权柄,掌握着战局胜负的上位者。
海盗们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着一种坚定的光芒,这种光芒的名字叫永不屈服。
“我要求你释放人质,放下武器投降。”护卫舰的舰长再次叫喊了起来,不过这一声回应显得那样的苍白与无力,甚至还有着一丝心虚与底气不足。
“白痴!在我的字典里边,从来就没有投降这两个字眼,回答我,西班牙的士兵们,快做出你们的选择!我的耐心并不好。”梁鹏飞再次咆哮道。梁鹏飞握刀的手稳定得犹如一只静止的机械臂,而护卫舰舰长抽出了军刀犹豫着是否要下令的时候,看到梁鹏飞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灼热视线,不由得从灵魂深处打了个寒战,他看到了认真,一种没有一丝商量余地的认真。
护卫舰的舰长的手顿在了半空,仿佛自己的命令下达之后,带来的将不是对手的鲜血与死亡,而是自己将要坠入地狱的恐惧。
这个时候,西班牙大帆船的中部甲板上,露出了几根燃烧的火把,旁边,就摆着几个火药桶,这让那些西班牙士兵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都是疯子。
“船长,我想我们应该先好好的考虑一下对方的建议。”大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频率都快赶上步兵战鼓的节奏了,向那位举着手中的军刀,却不知道该不该下令的护卫舰舰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护卫舰舰长的脸色忽青忽白,他从梁鹏飞的目光明白了一件事,这家伙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如果真要发起进攻,那男爵与路易斯中校和那艘船上的士兵们,肯定会在自己一方取得胜利之前变成尸体,若是他们引爆了火药库,那么财富和王室派来押运的男爵也肯定会全都搭进去,那么,即使自己真的能把这群海盗全宰光,回到西班牙,等待自己的,只能是那悬挂在广场的绞架。
其中一部份略懂一些西班牙语的海盗们听懂了梁鹏飞的话,都不禁觉得自己胸腔里边有股子热血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激动得岗岗的,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的都变成了他们少爷的耀眼舞台。
就在这个时候,梁鹏飞的目光落在了更遥远的海平面上,脸上浮起了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那已经显露在海平面上的桅杆与熟悉的船体,胜利的果实,已经垂手可得。
就在那护卫舰上的船长与大副还在争论的当口。远处传来了一声轰鸣,伴着尖啸声,那艘护卫舰的左近突然冒出了一大股的水柱。把这些西班牙士兵全都吓了一跳,回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四艘已经调整好了战斗姿势的风帆战船已经到达了作战位置,梁元夏的上衣早就扒了下来,原本的商人气息早就不知道被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子铁血与野性给埋没到了哪个角落,红着眼睛提着火枪与长刀,立于船头,指挥着四艘装商船已然包抄了上来。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所有的海盗都在吼着这句西班牙语,那名护卫舰的舰长终于哑巴了,他绝望地发现,在实力的对比上,已经翻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他并不缺乏与敌人作战的勇气,但是,西方人固有的思维方式让他们的头脑在无法获得胜利的情况之下,理智地选择了投降。
“海枭大胜!少爷威武!”激动的陈和尚举起了手中的战刀,大声地吼叫了起来,仿佛只有用这样的举动才能宣泄他内心的激动与对梁鹏飞的崇敬。
“海枭大胜!少爷威武!”所有的海盗们都异口同声地呐喊了起来。
梁鹏飞一屁股坐在了尾楼的甲板上,从怀里边掏出了刚才那根抽了一半的雪茄,旁边的鲁元递过来了火,美美地吸了好几口,梁鹏飞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早已让那汗水浸个通透。
“日你奶奶的,风险越大的生意,收益就越大,这次的风险也实在是太他妈的刺激了点。”梁鹏飞长长地吐了口烟气,这一刻,那颗一直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脚边,那位高贵的西班牙男爵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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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没伤着就好,臭小子,能耐啊你,鲁管事什么都跟我说了,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想把爹给吓死才甘心?”让手下处置被俘战船及战俘,而自己则第一时间赶到了这艘西班牙大帆船上,看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毫发元伤的梁元夏捶了梁鹏飞两巴掌,又气又恼地骂道。
“放心吧爹,儿子下次一定会注意,安全第一。”梁鹏飞悄悄地把雪茄在屁股后边摁熄之后揣回来了衣兜里,向梁元夏陪笑道。
“小子,这一次,你可真给咱老梁家挣了脸了。”梁元夏看着儿子,心里边别提多美了,该出手就出手,在危险的关头,还能冷静下来作出最佳的决定,确实是长能耐了。看样子,这一趟出海,带上儿子来历练,虽然差点丢了小命,可问题是儿子总算是出息了。
“爹,咱们家可是多了不少的好东西啊。”梁鹏飞看着海面上飘浮着的这些战舰,还有那些缴获的火枪火炮,自己才到这个世界没几天,就干了一票,有这样的成果,心里边别提多美了。
“这回可真他娘的是大丰收。三百杆长短火枪,一百多门火炮,虽然沉了三艘船,可是比起收获的这五条船来,咱可是赚大发了。”爷俩一块站在那高高的尾楼上瞎激动半天,直到鲁元过来提醒,才想起此行的最大目的,赶紧就往船舱窜去。
望着那底舱里的十只各装满了重达六百磅,也就是相当于五百四十多斤金块的箱子,金币并没有像乔治船长所说的那么多,不过,也足足地装满了两大箱,加起来不会少于六七百斤。
两把镶嵌着红宝石的金柄西洋剑就挂在仓壁上,一个小柜子里边摆满了各种宝石,还有几个箱子,里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金银制品,甚至还有几个镶嵌了宝石的纯金烛台,除了这些,还有各种各样的金银制品堆在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光是那一柜子的各种宝石,价值就高达三十余万两银,再加上九万多两黄金,光是这两项合计下来就等于是一百七十多万两白银,“日你奶奶的,老子发财了。”梁鹏飞的嘴都咧到了耳根,目光亮得就像是黑暗之中的一盏明灯,眼眶有些湿润了,就像是一个讨饭的乞丐意外发现自己居然捡起了一张五百万大奖的彩票,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黄金摆在跟前的震撼力要远远超过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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