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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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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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一会没有人来,小二还是把客人带来的。”
        “你放心,我已留意了,等一会我们的菜来了之后,就会招满一桌子,别人怎好意思再坐下来?”
        刘玉凤想了想,笑道,“想不到你这么盅惑!”似是指责,实是赞赏。
        客人继续来,不少人都向刘玉凤这一桌投下一眼,见茶杯注满了茶,才不再出声。但是,后来人实在来得太多了,有两个更老实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先坐坐,贵友来时,我们再让给他。”这是一个合情合理而且又有礼貌的说法,刘玉凤当然不好意思拒绝。而且,那是两个穿着得颇为不错的中年人,她也不讨厌人家搭台。
        小二来了,问刘玉凤的菜要不要马上来,她说:“朋友已经到了,你把莱送来就是。”转口又问那中年人,“两位要喝点什么酒?”
        “小姐,你……”
        “小意思!我与弟弟打睹,摆下这两个位,看看有没有人坐,是什么人!弟弟说是一男一女一对夫妻,我说是两位男的朋友,现在是我赢了,这一顿两位尽管随便,一切由我弟弟请客。”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小姐,下次你们打赌之前,千万记得通知我们一声!”胖胖的一个咯咯欢笑,十分爽朗而开心。凌起石说:“两位叔叔别指望下一次,下次我们要打赌,可能要客人结帐呢!”胖汉一怔,又笑说:“那就更希望通知一声,免得我们破钞!”语出,四个都笑了。
        菜来了,共有八款,四个人足够了,但胖汉喝酒,还加了两式下酒菜。另一位也喝酒,却甚少开口。刘玉凤对他更为留意,觉得那个人目蕴神光,似是一个内家高手。
        那个人虽然不说话,却对刘玉凤甚为留意,他似乎也在猜测她的身份。凌起石则一派天真,举动、说话都充满了稚气,却又故作大人状,所以特别显出他坦率。谁也没料到这位被视为坦率的大孩子,却是一个诡计多端,心思细密的小家伙。
        四个人倒也谈得投机,两个中年人又饱又醉之后,先行告辞了。跟着,刘玉凤与凌起石也走了。出得门口,刘玉凤悄悄地问:“弟弟,你觉得刚才那两个人怎样?”
        “你指什么怎么样?姐姐!”
        “我问你,你觉得他们的为人怎么样!你有没有注意他们不?”
        “我早注意!那个胖的是山东人,是胜字门的人,那个瘦的大约是鹰爪门的高手!似乎是热河人氏!”
        “你认识他们?你知道他们叫什么?”
        “不知道,我是从口音分辨他们是哪里人,从他们的行动和服式猜测他们是什么人,至于姓名,我无法猜了,所以不知道!”
        “啊,真想不到,你原来还会这一套!可惜无法知道你猜得对不对!”
        “我也只是瞎猜,未必就对呢!”
        两个谈谈说说,已经走近旅安客栈,听得里面有人呼呼喝喝,十分的粗野无礼,姐弟俩互相对望了一眼,便昂然直入,掌柜的一见,如获至宝,急急说:“小姐,你们回来啦,好了!请你们对这位官长说吧!”
        “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小姐!对不起,是我急昏了头,说错了话,请你多多原谅!”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小姐!这位官长,他……”
        “别婆婆妈妈,等我说吧!”那位官长大声插嘴打断掌柜的说话,自己接下去道:“我是来租房的,我们的小姐与老爷就要到了!”
        “这和我有什么相干?何必跟我说?”
        “我问你,这两间房可是你租下了?”官长向凌、刘租的两间房一指。
        “不错,是我租下的!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法!但却犯着了我,我要把它租给我家小姐与老爷!你们快走吧!”
        “走?我们已经交了租,为什么要走?我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你不走!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你还是趁早快到别处找房间吧,我们是决定不走的了!”
        “你不走?只怕由不得你作主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定要吃点苦,喝罚酒才肯走呢?”
        “废话!”刘玉凤不屑地吐出两个字之后,转头对凌起石讲:“弟弟,我们回房歇息去!”她说着,径朝房门走进去,凌起石跟在她身边,走进另一间房,踏足入门时,回头对官长耸耸鼻子,然后扬起右掌在鼻前扇动,说道:“好臭啊,好臭!你放的臭屁真臭!”说完话,扮个鬼脸,随即关上房门。
        那位官长给气疯了。他“哇哇”大叫谩骂,又要锁人,又要拿人,直闹得全客栈都不安宁,有的客人胆小,躲在房中不敢吱声,有的胆子大些,走出去看热闹,有人替刘凌两个担心,也有人佩服他们有这个胆量,并相信她必有所恃,否则便不敢如此大胆!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也有共通之处,那就是都讨厌这个官长,恨他作威作福,对他受窘,不但不寄予同情,反感到开心,认为似他这种人应有此报。他的受窘,简直是大家的愿望。
        那位官长正在大呼大叫,不肯罢休之际,有个胖住客冷冷地说:“小鬼骂城皇,不知死活,连几人家是什么来路也不先弄个清楚,就乱骂一通,哼!我看连他的主子也担当不起呢!”他没有指名道姓说什么人,也没有替人出头的样子,他只是悄悄地自言语,似乎是看不过眼,忍不住,才那么说的。但听到别人耳中,却都明白他是说什么人!
        那位官长也听到,立即敛声了。他看一眼胖汉,然后走了过去,悄悄地问道:“兄台知道她是什么人?能否见告一二?”
        “你真是有眼无珠,蠢得可怜!你怎不想想,她是一个年轻少女,若果没有把握,敢带了个弟弟随处走?还好你刚才忍得住气,要是你鲁莽闹事,哼,我是第一个就要你的好看!”胖汉伸出胖手掌在桌面一按,整个掌印留在桌面,长官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双腿打抖,声也颤了。
        官长给胖汉的话吓得怔住,过了好些时才说道:“我的天,原来是个女魔王,真吓坏人了!可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路道,怎会带了个弟弟随处走?真叫人猜测不透!”
        “本来我不该对你说的,见你蠢得可怜,就告诉你吧!她自小就娇生惯养,给纵坏了,就是她的爹和娘,也不能禁止她,她要出来走动,她爹便叫我们四个人暗中照料她,以防不测!刚才你如果对她无礼,你已经活不到现在了,总算你家山有福,没有动手!”
        官长给吓得几乎要赖尿了。他似乎还想问点什么,胖汉已经不再理他,回房去了。但经过胖汉这么一再威吓,他已没有胆量去夺取刘玉凤的睡房了。
        刘玉凤虽然泰然自若的回了房间,但对外面的事,还是十分注意的,她是一个初次出远门的人,倒是不敢稍存大意的。她听师父说过不少江湖上的恩怨故事,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由于粗心大意以致失败的,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她怕的就是人家施暗箭,因此,她便对事事都特别小心!她对那个官长也是提防着的,所以回房之后,仍然留心静听他在外面有什么异动。细听之下,她不禁暗暗失笑,觉得早先请两个陌生人吃了一顿饭,实在是太值得了。同时,那个胖汉这么自认是她的保镖,有什么目的?纯粹是为了帮忙他们解围?还是别有用心的?刘玉凤芳心烦乱,一时无法肯定得下来。
        “姐姐,睡吧,让他们玩好了,有什么好听,谅他没有这个胆,敢来捣蛋!”凌起石的声音由邻房传到刘玉凤的耳中,她凛然心惊,暗道:“真想不到,这小家伙居然也如此心细!”她怕他闹事,低来说:“弟弟,你睡吧,外间事,有我,你不用操心!”
        “那么,我不用理啦!姐姐,我先睡了,你也快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呢!快睡吧!”
        “我会睡的,你先睡吧!”她这声方落不久,已听得邻房传出熟睡的鼻息,她暗暗偷笑了,心想:“孩子到底是孩子,贪睡,这么快就睡着了,无牵无挂,真好!”
        刘玉凤的心思飘动得很快,但也宁静得好快。她听到胖汉的话,经过考虑,认为即使胖汉真对他们有什么不利,也不会马上发动,所以她在凌起石睡觉之后,也随着准备入睡不。
        不过,这时只不过是初更,时间实在还早,她又满怀心事,纵然想睡,也无法真个睡得熟的,所以她实际是躺在床上,并未真个入睡。
        大约是初更快尽了,她陡然给一声尖峭的啸叫惊醒,两眼一张,便坐起来了,侧耳静听,已听不到啸声,却听到二连串惨叫声,都如死前突然遇害的惨叫,凄厉无比。刘玉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多的惨叫,不禁毛骨悚然。一手抓了武器,一捋衣襟,便开门外出,经过凌起石的房门时,轻轻叩了两下,听不到回声,扬动着手,正要再叩门,却心头一动,忍住了,自己一个人急急出了客栈。
        天黑黑,夜茫茫,刚才在房中根本是只闻叫声,不辨东西,出了客栈才呆住了。
        “怎么办?去哪一方?”她在自问,却无法自答。沉思间,又传来低沉的一声叫唤。她怦然心动,立即循声追去,果然找到打斗过的现场。可惜去得太迟,只嗅到一阵阵刺鼻难闻的血腥,味道极浓,刘玉凤给现场的尸体吓了一大跳,原来现场死了七八个人,都是睁眉怒目,状至惊慌的,刘玉凤胆子再大,也难免揣揣仲仲,汗毛直竖。
        死者有男有女,有的手中已无武器,地上遗有刀剑,有的仍然把武器紧紧握在手中,看情形,死者似乎遇见怪物突袭,都是一刹间给杀害的。至于怪物是什么,可就难以知道了。
        刘玉凤目睹这一切,心下顿为惊悸,因为这事实太奇怪了,这么多人,怎会在一时间同时受袭而死的?凶手是什么人?她的胆子真不小,居然蹲下身子去察看究竟。她看出一点头绪了,每一个死者所受的伤虽然部位不同,有的伤在咽喉,有的伤在胸膛,有的伤在丹田,有的伤在太阳穴,但是,不管伤在哪里,都由右至左的斜形三点。她记得师父与娘都说过,江湖上有三星教,这些邪派人物,是十分凶险难缠的人物,师父与娘都曾嘱咐她,非万不得已,不可招惹他们,免得他们象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以致寝食难安。此刻,她由死者的伤处去判断,必是斜三星教所为。
        “该怎么办?追凶?不理?”她暗暗自问。最后,她作出了决定:自己有急事要办,先办妥自己的事要紧,这斜三星吗,记下了,后再找他们算帐。
        刘玉凤作出决定,心情便不同了。她正要离去,突然听得有异声,便急忙闪身树后,才稳住身形就看到有两个人匆匆赶来,把尸体检查一边,然后发出诧异声道:“这可奇了,怎么没有?”
        “少爷,你真记得丢在这里?”年长的一个问。
        “当然记得,怎会记不得!”年轻的说。
        “这就太奇了!看情形我们走后还没有人到过,怎会不见了?少爷,你再想想,会不会丢在其他的地方?比如在路上,或者……”
        “不!不会在路上,也没有或者。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丢在这里!彭忠,你看看这两个尸体的衣服,难道真没有人来过?”
        “这个,对呀,咦!怎么他们的衣服给人解开了?这么看来!……谁躲在这里?快给我滚出来!若不出来,我们就要搜查了!”彭忠目光四射,向四边搜索!
        “彭忠,你守在这里,我去搜!”
        “少爷,你歇着,让我去搜!”
        “哈哈!去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必去搜?还是把眼睛放亮点吧!”这是一个老人的口音,说话老气横秋,充满倚老卖老的教训意味。
        “你是什么人?怎不出来和我们见面?要躲起来说话!”少爷的口气也很大。
        “阿奇,你大约认不得我了!我是甘……”
        “啊,你是甘二叔!失敬了!不知是你老人家,刚才多多得罪,请二叔多多包函!”
        甘二叔在兄弟中排行第二,他的名字就是一个二字!二叔则是别人对他的尊称,表示尊敬,他听了少年的话,呵呵大笑说:“奇哥,你太客气了,我跟你爹是什么交情,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客气。”
        “是了,二叔,你怎会在这里的,你刚才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要追查什么人来过这里吗?我说的正是这个!”他一转头,望着刘玉凤躲藏的地方说:“姑娘,请出来吧,你躲不了啦!”
        “我就出来又怎样?难道你怀疑我?”刘玉凤说着话,傲然走出去。
        “啊,真美!”骆奇打心底称赞。
        “好呀!我以为少爷记错,原来是你偷了!”彭忠注目刘玉凤。
        “住口!你别血口喷人,你那一双狗眼看到了?哼!姑娘会要你们的东西,胡说八道,也不怕雷劈!”
        “姑娘,你怎么能怪得别人怀疑?奇哥丢了重要的东西在这里,回头却找不见了,你却躲在这里。自古道:瓜田李下,你怎怪得人家怀疑?你自己说吧,三更半夜,一位姑娘家,除了和情郎幽会之外,还会有别的事?可是你只有一个人,难道情郎已经跑了?”
        “放屁!我警告你们,谁再敢胡说八道侮辱我,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又怎样?想打架是不是?”甘老二说。
        “你别拿打架吓人,就是打架,我也可以奉陪。”
        “那就好极了!奇哥,你就陪这位小姑娘玩几招吧,我给你们作个证吧。”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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