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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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力挽狂澜-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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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儿,你也不必气恼,”刘武笑道,“陇西虽好却有一个大大不及我们的弱点。”

弱点……还是马匹。

陇西兵乱连结,且过度靠近汉人本据,游牧民族特别是西羌,只将陇西郡当作临时草场。

树机能起兵武威、刘武西平举兵起,魏国两大骑兵出产地已失其一,现在对魏国而言,要么将就使用那些产自中原马厩内的劣马,要么就是从北方乌丸、鲜卑、并幽两州调遣骑兵镇压。

已至秋日,雨水初降,看来时间不多了。

突然间陷入沉寂,谁也不说话。

“明义,你觉得战什么时候会再度开始?”刘武问。

“小子不敢妄言,不过,以小子来看……就在几日内。”

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外有一小校来报:“主公,东边情报到了!”

……

陇西郡,襄武城内,文虎、邓忠、马隆三人展卷阅看,三人均神情亢奋。

邓忠眼中是仇恨,文虎眼中是对西北大捷后的风光显贵,而马隆眼中神情复杂,是喜悦。

“两位老弟,征西将军此计甚妙,天水冀县四万兵马已在路上,”文虎大声对邓忠、马隆道:“我们就按征北将军将令行事吧?今夜修整,明天拂晓出兵!”

“好!”马隆大声附和,邓忠同意。

金城郡残余两万余将士诱敌,陇西襄武一万四千名战士亦将北上,总兵力高达八万,除去运送辎重等队,机动兵力至少超过六万五千。

战争一触即发。

……

天水上邽城外,石苞笑眯眯望着布满云彩的天空,身边是侄儿和爱子齐奴儿,再远些坠在十几步外是几十个自家带来的亲兵。

“父亲!既然您决议为石家谋求霸业未来,您干嘛还要为姓何的献计出策?”齐奴儿小声疑惑道。

这次的军行方略,都是石苞代替何曾拟定,虽然石苞定策完毕后次日即行离开冀县。

石苞微微转身,看其他人离得很远,才挑头对儿子道:“你个小东西,切不可胡言乱语。我哪里想图谋霸业,只是不想被调遣到这蛮荒之地白白浪费我石家儿郎的性命。你也不想在这种地方生活吧?”说着向侄儿看了一眼。

西北叛乱频繁兵事较扬州更胜,若是石家被迫留在西北,那的确得为生存而日夜奋战,石家的子弟只有一个个血洒疆场。(就像宋朝的杨门。)

除了石苞自己,只有侄儿和齐奴儿才是与石苞荣辱与共,也绝不可能出卖石苞让石苞唯一能敞开心扉的。

“齐奴儿,你记清楚了,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石家。你与你哥哥都是我石家嫡支子孙,祖宗在天之灵都看着你们呢,千万不可懈怠将我石家毁于一旦,知道么?”

“儿子谨记。”

“啊,终于下雨了。齐奴儿,我们赶快进城吧?”石苞欢笑道。

“是!”

众骑疾驰,不久遁入城内。

淅淅沥沥的雨也涤荡被马队踩碎的草原,将这些稍稍露出表层土受伤的草原轻轻抚平。随着天空变暗夜色降临,草原很快归于沉寂。

(瑞香科、狼毒属,以现代医学来论,这其实是红狼毒〈与大戟科月腺大戟、狼毒大戟的根那种正式狼毒不同〉。

又叫馒头花,开在2200…4700干燥山坡河滩地带,花期主要是6…7月,我文中稍有改动。

红狼毒,主要也是用根,大毒,这东西主要是对肺心两器官具有强烈刺激性作用,按本草纲目记,一般是大豆炒或者醋制,现代中医一般选择醋制。生品少许使用拿来外用破积,杀虫,醋制后方可内服。)

沸腾之章 节一百五十四:万里山河皆烽火

月初的雨水下了好一阵,随着天气突然变得凉爽,整紧张。刘武亲自签署许多条命令,指挥各支归属于其名下的部队。

这些部队高速运转,准备着已被情报证实确定无疑即将到来的战斗。

议事堂内众人跪坐成两列,最前方正中是身为统帅的刘武,众臣七嘴八舌的讨论关于诸葛显代替刘武讲解的葛彬让人带回的魏境情报。

情况非常严峻,魏军这次前来的兵力更加庞大。

新的主将是征北将军何曾,在尹璩补充下,众人方才知晓,原来新到的主将跟羊琇一般又是个军学白痴。

只是大家还没笑出声,诸葛显马上将何曾带来的三将校名字一一念出。

邓忠,邓士载长子。刘武带领部队保住城摧毁魏国整个攻蜀大计,邓士载为此被俘自刎。

刘武算是邓忠的杀父仇人。

文虎,诸葛涎叛乱时,与其兄一起跳城逃生。其兄文淑悍勇过人,乃魏国第一勇将,颇受司马家器重。

文虎不及乃兄,却也是勇猛非凡,非泛泛之辈。

马隆,这个人名字大家稍稍陌生些。但此人统领的却是魏国精锐中的精锐,号称天下无双的上谷铁骑。

此人不可小视。

单看这三人名号,虽然魏军兵力具体情况不知,以目前情报显示,武威西平两郡怕是要罄尽全力才能一搏。

可现在问题偏偏是那些该死的羌部。

大战在即,那之前导致安夷城下反败为胜的十二部族跟之前一度失去联络地树机能部一样,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这等于刘武手上数千部队凭空蒸发。刘武派出几波使者去找寻。结果失望而归。

西都城内众人怨愤不已。

“这些羌人啊。”周大愤怒地攥起拳头,狠狠砸到地上低喝,“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再不纠集力量我们恐怕要落到下风了!”

之前是酷热所限,部队无法集结。

可现在事已至此,魏国肯定要攻击西北。

先下手为强,只有迅速集结羌部兵力与刘武军主力、树机能主力配合方能有一拼之力。

“巨伟,”诸葛显苦笑道,“这些日子西都附近的草场大抵被啃空了。羌人各部落只好迁往其他地方。”

牛羊不是庄稼,草皮没了就是天王老子征召都不行,这是游牧部落的最大缺陷,部队战力机动力极其强悍,兵力集结却非常困难。周大想了想,觉得无话可说。

现在只好先仰仗特树机能那几万人地主力部队了。

会议的结论是请刘武派出探马催促徐鸿。让徐鸿尽可能保全树机能主力,在刘武将那些散乱的羌部集结起来之前,不能让树机能部遭到过大打击。

散会后刘武突然叫住准备继续去处理公文的诸葛显。

“明义。你觉得以徐子迅的才智能不能应付的了魏军攻势?”

刘武问道。

诸葛显稍稍思索,谨慎措辞道:“侯爷,在下与此人谋面不多,觉得此人城府颇深。小子窃以为,若是此人肯为我军出力。应该能应付吧?”

刘武听了直皱眉头:“明义,你这话说得太勉强,我西北攻略如刀尖起舞,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什么‘若是应该’,以你地意思是说此人不足当此大任对么?”

“小子不敢胡言,”诸葛显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此人才智或许在小子之上,可他工于心计靡费太多心血,怕是在军学上稍稍欠缺。”

军学等知识是需要心血浇灌才能成长的,并非一拍大腿计上心头,工于心计者自然缺少足够时间磨砺军学。

刘武点点头,赞许道:“明义,你这话说得不错,我也觉得单靠徐子迅一人帮助树机能是不够的。那么好,你马上修书一封让人去姑臧通知广崇,让他去帮忙。”

有宗容辅弼,树机能那边应当不会有太大破绽吧?

“遵命!”诸葛显恭谨退下。

……

细雨沥沥,气温渐渐消退,马儿踩着湿软草原,士兵们快速行军。

这时节在雨中行军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马隆笑眯眯回望前后左右他的上谷铁骑部队,扯开嗓子嚷嚷:“弟兄们,快点赶路啊,等到了浩舋有酒有肉有女人,大家想什么有什么!”

只有附近百十来个弟兄听得分明高声欢呼呐喊,其余的弟兄们是跟着起哄。

“都尉大人,为啥是让俺们上谷铁骑去浩舋驻扎啊?难道是瞧不起我们上谷兵。

马隆轻蔑鄙夷地瞥了这小子一眼,脸上却堆满微笑:“哦?你说说看,我们该做什么?”

“都尉大人,当然是把名震天下的汉国名将血屠夫宰了,到时候您一定官拜将军,升州刺史。”

野心勃勃。

马隆升官发财,他也能分点油水。

“哈,那倒是挺好。可是呢……”马隆还是嬉皮笑脸模样,欲言又止。

“都尉大人,可是什么?”这姓范的小子还没开窍,不死心的问道。

“哈,问题是我只是个都尉,文将军和邓太守那些兵马我可调度不了。”马隆笑嘻嘻说,“你要是这么想打仗,这样好吧,我向文将军修书一封,你到他军前效力好了。”

“大人!”姓范地小子大惊失色,连忙向马隆作揖求饶:“大人,是小人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不知分寸的昏话。”

马隆话中含刺。

留在马隆身边那小子是军侯,冲锋时最前面地肯定不是他,但如果马隆修书一份……

那他搞不好就得站到队伍前列了。

他是希望用别人的血染红战袍、拿别人地尸骨作自己功名富贵地台阶。可不是希望拿自己的血给别人染红战袍、用自己的尸骨给别人踩。

“也罢。不怪你啦!”马隆笑眯眯道,“其实我也想去西平瞧瞧呢,可惜。征北将军将令只让我带上谷骑兵在浩舋随时待命,我有什么办法?”

不知是真是假,姓范地也不敢瞎接话,只点头如捣蒜一串“是是是”。

文虎负责对付西平方向,马隆负责浩舋,邓忠主持对武威的攻势。金城郡原先驻军王颀、杨欣两人各司其职策应,主攻方向——武威。

这就是石苞的方略。

而此时,石苞本人已身在上千里外。

……

过陇山有两条路,一条陆路过萧关直达广魏,一条沿渭水自陇山南山(即秦岭)交汇处穿过。

石苞选择过段谷沿渭水入广魏郡临渭城,此后继续沿渭水河畔东渡陇山进入扶风郡一直抵达陈仓。

这条路并不方便,远远不及自萧关转道便捷。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临渭到陈仓这一代名虽魏境。然实质控制此地的是大大小

计算的族村落。

当年汉魏争夺陇西阴平武都三郡羌、人乘机叛乱,魏国将叛乱镇压后,从杨阜策,将阴平武都陇西等处不服王化心向汉国的羌人迁入关中。这些人慢慢迁移流,现在就在渭水此段扎根。

石苞挑选这条路线显然并非为了便利。而是为了一个目地。

避开司马望。

其生父太傅司马孚地位超然无论在朝廷还是司马家族都是举足轻重威望崇高的首脑人物,司马望此人虽然贪财好色,却有双毒眼。



在回中京之前,石苞不想在路上撞上此人,省得口舌麻烦。

再说得简单明白些,司马望是可以请求石苞留在西北暂时管理西北诸军的,只要他日后透过司马孚向晋公说明缘由就行了。那石苞辛苦许多时日花许多心思苦肉计才熬到现在的局面岂非白费?

可这一路上,又是雨水连绵,山道湿滑委实难走,他们到达陈仓时已是七月八日下午,亏得时日宽裕,晋公命令是二十五日抵达中京,还有十七日,绰绰有余。

他们刚抵达陈仓城,进入城内驿所,在忐忑不安的小官侍候下,石苞慢慢褪去身上湿答答得蓑衣斗笠,陈仓城守将,一个小小军侯也来请安,姓李,四十岁模样。

“李老兄,这些时日西北可有什么最新战况么?”

问这话的并非石苞,而是少年心性的齐奴儿石崇。

“回大人,西北暂时还无战报。”

石崇年岁虽小官位却在这李姓男子之上,理当如此。

不过齐奴儿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这么短的时间哪里能知道西北战况,短短几日便告大捷,委实是笑话。

石苞轻轻嗓子,轻轻问道:“那么,你可知道汉中战报?”

“这个在下只知道半个月前金牛、阴平、米仓三道再度开战,其余在下不知。”

石苞微微皱眉,轻轻道:“我听说前些日子那三道,我军军中不是爆发瘟疫了么。”

“征东大将军您说得是,”那个姓李地官员面带苦涩,“将士们在前方与敌血战不得休息,军中伤患无数,瘟疫横行。姓钟的根本不把孩子们当人看,盛夏也不肯休战,卑职的长子就这样被……”

越说越伤心,出征时是人一个,回来时只剩下一件破衣服,尸骨无存。

石苞感慨,安慰几句。又问明白其他等处战况,让那位小官吏回去休息不用伺候了。

吃完驿所呈上的食物,众人皆斥退,石苞也喊住侄儿和爱子,三人密议。

……

“黑儿、齐奴儿,”石苞微笑着望着侄儿,又望望爱子,低声道,“现在局势对我家倒是颇为有利,你们知道么?”

“父亲,您地意思儿子明白,”石崇亦低声回应,“父亲,但凡您有什么吩咐,儿子一定为我石家献计献策,百死不悔!”

“你这孩子,就是嘴巴上厉害!”石苞笑了。

“叔父大人,现在陈主持扬州大局虽然不敌吴国名将丁奉,亦无大过,侄儿有些不太明白……”

倒是中年男子黑儿人老实。

石苞无语,思索片刻,轻轻问道:“我问你,那个小官口中荆州那边局面如何?”

“危险至极。”中年男子回答。

荆北正遭到陆凯、步协联手进攻,而且,陆凯还派出其族弟陆抗带领部分舟师及部分步卒迂回策应攻击南阳郡蔡阳、安昌,牵制正在南阳郡集结整装待发的魏国南军主力。

吴国永安皇帝这次显然打算是跟魏国一决雌雄誓不罢休了。

“吴国皇帝疯了吗?”中年男子觉得不可思议,“就靠他们那点人口怎么与我大魏抗衡?”

石苞正要开口,石崇却笑嘻嘻抢先道:“大哥,他们可没疯,要是保不住汉,吴也完了。”

石苞赞许地点点头,不过接下去石苞道:“齐奴儿,那你说说为什么战会打成现在这般模样?”

“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想问你,为什么,晋公不将汉中的部队收缩回荆州或者……西北,特别是西北,先平乱再说,你说这是为什么?”

石崇苦着小脸,想了许久,突然似是有些明白了,眉儿微挑,凝起笑容:“父亲,这次儿子在朝上拜谒皇帝陛下时没看到晋公。”

石苞再度赞许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你说到点子上了!”

只有中年男子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看着老弟跟叔父两人相视而笑。

“叔父,这,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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