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看电视,忘了木村拓哉惯有的放电招式。 网站完工的那天恰好周六,天气晴朗,凉风习习。我百分百完成了少商给我的任务,他的同事对我的方案没有任何异议。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然上班下班,也给自己的个人网站随便加点什么的。日子行云流水,可我却开始想念少商送的那些水果。身边的男人依旧变着花样讨我欢心,却没有一个人给我提来水果说对长期用电脑的女人有好处。 星期天,关了手机躺在家看小说。米丹跑过来敲门说给我揽了笔私活,有人要做网站。我说不是吧,你米丹什么时候也会谈生意了?她说是一个朋友,熟人和熟人帮个忙。末了她蹿起来大叫,你一定要接下这个单子。 接就接吧,反正有钱赚。 咖啡屋,左等右等不见人影,我劣性不改又摸出棒棒糖往嘴巴里塞。然后,我看到白衬衣的少商走进来。 “米丹说她打赌你一定会帮我做网站。”他自顾自地坐到我对面。 “是吗?”我有气无力,可恨的米丹竟然算计我。 “你给我在首页写上‘幸福会传染的’。” “啊?又干吗啊?” 少商一只手拿走我嘴里含着的棒棒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在我耳边说:“因为,网站主人爱上了龅牙妹……”
第一部分谁是相亲男主角
文/初艺群 盛夏的绚丽烟花缤纷地燃放在夜空,星光下踽踽独行的我眼里竟是一片空茫。而当冬日的第一场雪撕棉扯絮般地填满了整个世界的时候,我也剪掉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心底那最为珍视的倾注了满腔幻想的第一场恋爱也在风中无奈地飘了一空。 二十三岁、二十四岁的花样年华在我一篇篇伤感的诗句中悄悄过去了。 也许是信了医治伤口的最佳疗方是投入一场新的恋爱,也许是盼望着能早日有一个知心爱人来呵护我、珍惜我,目睹着日渐消瘦的我,妈妈开始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了。一天午后,妈妈和我提起她当初的最为困难的一次调转,问我还记不记得当时起了关键作用的高叔。我说记得。妈妈说高叔单位有位同事家的儿子条件很好,他们托高叔为我介绍,时间定在今天晚上。妈妈盯着我的眼睛,小心地问我:“能不能看在高叔的面子上,咱们去见见面?成不成都没关系。” “不去!”把门摔得山响,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把自己泡在涟涟的泪水里,日渐平息下来的那重伤心又一下子袭来,我疯狂地在心里叫着远去的那个人的名字,问着他:“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黄昏时分,打开房门的我,却看到了不愿见到的:客厅里的妈妈同样地也在拭着泪。从她的泪光中我读到了千万分对女儿的怜惜,对女儿的无边伤痛无药可医的万般无奈。不由地扑到她的怀里说着对不起。妈妈轻拍着我的背说:“咱不去。”我说:“去!” 天黑了,跟在爸爸妈妈的身后,走进了高叔家的宽敞的客厅。剪短了的直发垂下来,掩住我红肿如桃的眼睛。高叔引见着那个人的父母,还有那个人,坐在爸爸妈妈的身后,头发全垂了下来,低着头,一言不发。 听着爸爸妈妈和高叔在寒暄,听着高叔和那个人的父母在介绍着那个人,也听着爸爸妈妈在说着自己,短短的半个多小时我静静地坐着,感觉自己像商店货架上卖不出去的积尘商品。控制着不让眼泪再次地掉下来,我如坐针毡……终于听到说到告别的话了,第一个冲出客厅的是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只记得高高大大的那个人郑重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别扭的第一次相亲就这样过去了。 几年后,我遇到了生命中相知相伴的另一半,因他的关系和他单位一位诗情画意的美丽女孩成了朋友。一次我们共同参加一个聚会,她风度翩翩的丈夫来接她,在他们的眼神里领略了他们的相亲相爱。 过后,美丽女孩再次和我见面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老实交代。原来她的丈夫就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相亲的男主角!谜底揭开后的我俩互相指着笑了个够。在对她解释完我当时的心情后,我对她说:“我说我现在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你信吗?” 她夸着我的他英俊潇洒,对我细心体贴入微,我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对她说:“你的他,也不赖!”
第一部分遭遇“玫瑰之约”
文/纯白色 也曾瞪大了自己那双迷人的小眼睛,犹如听天方夜谭般地获悉了老爸比红军两万五还要漫长的相亲经历。没想到时过境迁,转眼二十二载,这么光荣的历史竟会在他的宝贝女儿身上重演。不由得对人类的遗传有了新的认识,难道我身上真的继承了那么多的“玫瑰细胞”吗?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条千百年来不变的古训最近被老妈及她的好友们唠叨了无数遍,好像不把我嫁出去决不罢休似的。对着镜子瞅了又瞅,自信还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可是,女人天生爱热闹,特别是结过婚有了孩子的,世界再怎么大,也躲不过她们的嘴巴。看来我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这“玫瑰陷阱”注定得走一遭了。 胡乱扑了点粉,撒上沉睡多年的香水,套上还算青春洋溢的连衣裙,踩上摇摇晃晃的高跟鞋,怎么也不觉得自己就比平时更漂亮一些,反而被不大习惯的香水味儿熏得犹如窒息般难受,还法国香水呢,什么什么啊……一高一低地跟着好心的“红娘阿姨”来到了约会地点,开始感受“玫瑰之约”的前奏…… 三个大姐大嫂,六只眼睛直刷刷地射向你,逼得你再也抬不起头来,只觉得全身的细胞被火焰洗礼了一遍,只盼望天突然下场雨。沐浴完各式各样的眼神,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还活着。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怎么这么瘦啊?好苗条啊!”不瘦才怪呢,就你们这么狠狠地看,胖子也省得减肥了。 “瘦的身材好嘛——”“红娘阿姨”的嘴巴就是甜,“来来,让我来介绍一下……”才发现有个微胖的男孩子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个子怎么也不觉得有当初说的那么高,不过相貌还不错。“这是……”“红娘阿姨”背台词似的一口气说完,一个磕巴儿都没打,真佩服她的职业精神。好容易介绍完,众人神秘地一笑,都借故有这事那事走开了。热闹的广场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俩,《玫瑰序曲》正式奏响了…… 沉默,还是沉默——虽然我不觉得紧张,但依然很尴尬。不是有个《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电视剧吗?看来无缘无故和自己不大熟悉的人说话是有一定难度的。 “我们到那边走走吧。”他说。好容易打破了僵局,事情似乎都是这样开始的。于是我跟着他,开始绕着广场散步。散步?他走得好快啊。这可苦了我,那双走起来歪歪扭扭的高跟鞋似乎也在诉说着它的不满。 “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哪里工作?”“你是独生女吗?”“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你喜欢什么?”…… 天,怎么就这么不浪漫呢?面对着他,好像我成了犯了错误的小偷,不得不接受警察的审问似的,不老老实实回答绝不放人!虽说认识也是从这里开始的,但是他就不会说得委婉些让我歇口气吗? 如果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为九分的话,那么这样的问卷我要毫不客气地扣两分。“我是不是太苛刻了?”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脚下还得不停地跟着他。时下端午节的暑热还在蔓延,头上已是星星汗渍了。 “看,多漂亮的香囊啊!”我们正好路过一辆卖香囊的推车,车上花花绿绿惟妙惟肖的香囊令人爱不释手。我心里不禁在想,如果有人送我一个就好了。可是身边的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我心里暗暗嘀咕:“这么不解风情的男孩,一点也不懂得女孩的心思,将来一定不会照顾人。”再扣两分!已经不及格了,不管是他的错还是我的错,看来这次“玫瑰之约”注定以失败告终。 “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要回家了。”我对他说。 “好,我送你回家吧。不过我的摩托在那边,我去推。等我一会儿。”他说着就去推摩托了。我就只好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旁,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发呆。曾经幻想着相亲的浪漫场面被彻底破坏,原来现实本是平淡无奇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不该属于我的,即使遇见了也会错过的。我的“玫瑰之约”将要持续到何时,下一个人会是你吗?
第一部分狗狗亲家
文/徐正荣 先看数字一组,0:没有女友;1:一辆新本田;2:叫炭烧的两岁斑点狗;10:不算奖金在内的年薪,单位是万元;100:设施齐备的住房面积;N:拥有的幽默感、事业心……如果这些数字集中在一个二十六岁、长相优秀、叫龙信的单身广告设计师身上,你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就是龙信,每年数着10,和一只2住在100里,每天在亲友的热心安排下开着1去这个城市最不适合爱情生长的地方相亲,目的是为了突破那个0。 我在瞬间死去鬼知道相亲在今天竟然很有市场,我把相亲定义为一个陌生人是否有可能成为我另一半的面试。这一年,和我相亲的女孩可以组建一支女足,事实上最让相亲不能成亲的是我每次都带斑点狗炭烧盛装出席。 “如果对狗都没有爱心,那还指望她结婚后不把你当作一条狗?”我带狗相亲让老妈很是愠怒,在得到我正当的解释后表示理解。用狗测试她们是想和我恋爱还是要和我的财产结婚的招数屡试不爽,只是它的真实性让我看见了现实的残酷性。 现在,老妈把这次相亲地点的纸条交到我手上,纸条写着:岛岛(女孩名),晚上8点,老树咖啡二楼靠窗第四个座位。 3小时后,我准时把自己和炭烧送到不断有音乐飘出的老树咖啡门外。 俨然是爱情探测器,炭烧嗅着鼻子窜到门口。门童示意指示牌:宠物不得入内。我只好让服务生把炭烧带到宠物间。少了炭烧,我的鼻子使劲嗅也嗅不到爱情的真实气味了。 就是这儿,我最后整理衣冠,心跳加速地问坐在位子上低头发短信的女孩:“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叫炭烧?”完蛋,我连对方的名字都叫错了,这场相亲肯定没戏。 “先生,我不叫炭烧,我叫方糖。”那个该叫岛岛的女孩抬起头。老树咖啡昏暗灯光下,岛岛的眼睛竟然可以像天使一样明澈。我眼睁睁看自己淹没在那片温润的明澈中,挣扎、窒息、投降,天啊,谁有这种魔力可以让我瞬间死去? 岛岛的幽默化解了我的尴尬,开始的美好并没有改变过程的俗套。和往常一样,岛岛递上她的名片,我心不在焉地拿一张返还。这个过程像是两头光鲜的猪在检验对方的卫生检疫证,无聊透顶。 岛岛名片写着贸易公司客户代表,正宗的白领丽人。事实上,我对白领丽人都没太多好感,她们说话高傲简洁,只穿没有褶皱的职业女装,对宠物的热爱仅仅是手机包月养一只以初恋男友名字命名的宠物,不是吗?即便炭烧不在,我也可以决定自己的幸福。 离开炭烧仅仅一个小时零三分,我竟有点想念它了。拼命提醒自己是在解决一生的大事,但我不能确定那个小眼服务生对炭烧有没有非狗的待遇。喝完小半杯摩卡,我低头起身对岛岛说:“对,对不起……”能猜到岛岛眼里的失望,嘴角的鄙夷,果然在我走出门时,岛岛也抽身离开。 龙信与爱情绝缘,不代表炭烧不能与心爱的姑娘相亲相爱。按照狗的年龄推断,两岁的炭烧已经是一个帅小伙。我曾在宠物婚介给它登过记,好歹也相过几次亲。可是每次炭烧都不来电,特立独行的个性怎么看都像我。 服务生把我领进宠物间时,竟然有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斑点狗在很暧昧地用鼻子嗅对方的气息。“炭烧!”其中一只摇起光秃秃的尾巴,另一只诧异地看着我。我从头到尾细细打量炭烧旁边的母斑点狗,炭烧这小子艳福不浅,离开我一小时就泡到这么漂亮的狗MM。 “这是你的狗?”我从得意忘形中回过神,岛岛站在我身后,拿着一只狗咬胶。 “公的是我家的炭烧,母的就不是了。” “母的是我家的方糖,一岁半。”我斜瞄见岛岛飞快瞟了炭烧两眼,从表情看基本满意。 “是吗?”我尽量不露声色,但心里乐坏了:人不能结为连理,还可以做做狗亲家嘛。 在岛岛等车的间隙,我把车开到她面前:“上车吧,就让炭烧的主人送你回去。” 片刻犹豫,岛岛还是把方糖带到后座和炭烧坐到一起。一路上,我们聊些养狗心得,内容无关爱情。 岛岛所在的街区路灯正在检修。黑灯瞎火中我萌生一个大胆想法。 我决定赌一把。 岛岛下车时,我打开车门,把方糖带下车。直到她们消失在眼前,我心还是止不住地狂跳,我交给岛岛的不是方糖,是炭烧。 到家不久,岛岛把电话打到府上,第一句就没头没脑:“龙信,你把我的方糖怎么了?” 我笑得直打喷嚏。 “没必要笑得这么夸张吧?难道是你故意把它们掉的包?” 我不置可否。 “可怜我家的方糖成了你的谋害对象,”岛岛追问,“大阴谋家,说说目的是什么?” 我刹住笑,认真地说:“阿拉勿有。” “阿拉勿有?是狗语吗?” “既然是狗语,问问我家炭烧就知道了。”最后我和岛岛约定明早五点带对方的狗在环湖路会合。 乌拉,我兴奋得差点失眠,终于入梦,梦中我的炭烧和岛岛的方糖穿着结婚礼服在举行婚礼。交换戒指时,炭烧认真地对方糖说:“阿拉勿有。” 阳光变得温暖,这个城市的夏天即将过去。我的老妈已经两个月没有给我相亲的指标了。我估计她是打听到我和岛岛每天雷打不动会合而大发的慈悲。只是我所在的广告公司因为夏天的一次不正当竞争,经营状况每况愈下,最终殃及池鱼。 秋天,我新跳进一家广告公司,主管在猎头公司看过我的资料,承诺如果干得好,北京的总部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去新公司报到那天,我打电话给岛岛。 “没搞错吧!你的新公司离我的家很近,”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