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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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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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真本性就狂烈,又在边陲金窟中住了这多年,更是狂放不羁,厉声道:“鱼得水,要试试吗?” 
  鱼得水来到院中,先为小郭服了药,托起小郭道:“前辈别和他一般见识,晚辈等人就告辞了!” 
  鱼得水一行人下了山,李悔道:“得水,虽然他们对我们有恩,吵可或忘,但我对二老的论调……” 
  “他们对明廷有成见。” 
  “金矿在他们手中,我实在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熊抢着道:“要是落入满人之手……” 
  鱼、李二也不能不这么想,二老今天的态度有点暖昧。 
  他们当然还不能怀疑二老向夏侯心施袭,却也不以为夏侯心全是诬赖二老,胡说八道的。 
  李悔道:“不过他们迄今不取走黄金,似可信赖他们的操守。” 
  小熊道:“这可不一定,他们不搬黄金,也可能全部拱手相送,要是让给坏人,那后果就难说了。” 
  鱼得水道:“你们不要杞人忧天!”        
二十六 九龙治水、金刀力敌   
  李悔的武功并没有完全恢复。 
  可见苗奎下手狠毒,二老为她复功也功亏一筹、因为在二老对付“九龙治水”龙氏兄弟等人,全力施为时就试出来了,用力过度,差点虚脱。 
  她对鱼得水说了,鱼要找机会为她补救。 
  这等于后遗症,但要完全恢复总是比第一次恢复武功要容易些了吧! 
  在途中,曾有两次在极为隐秘之所全力为她补救,似乎都没有多大效果,鱼得水十分怀疑。 
  小熊道:“会不会是徐老头留了一手?” 
  “不要胡说!”鱼得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反正他们不和我们站在同一立场上,就要削弱我们的实力,李悔是鱼老大的人,他要减少鱼老大的实。使李悔的功力不完全恢复,也有其作用。” 
  鱼得水道:“这就不对,果真如此,他们二人在我们三人为李悔恢复武功时,要对我们不利,那就太容易了。” 
  “不然!”小熊道:“最初他可能想笼络我们,为其所用,后来小郭揭了他们的疮疤,以为我们不信任他们,已经不可靠了,才出手伤了小郭。” 
  小郭道:“小熊说得很有道理,我总以为那对夫妻不太对劲!” 
  李悔道:“看年龄当然不对劲,可是徐世芳是死后转投胎而导致童体而有老人声音的。” 
  小熊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又不敢问。” 
  李悔道:“现在问什么都无所谓了!” 
  小郭道:“我知道他要问什么。” 
  李悔道:“那你就代他问问看。” 
  小熊道:“小郭,是不是要问,一个小童之身体和一个老女人在床上如何作那件事……” 
  鱼得水手一挥道:“不可对长辈如此不敬!” 
  小熊不敢说下去了。 
  只不过两小的表情似乎仍在说:“他们既为夫妻,而且也不过五十左右,难道他们一点也不需要?” 
  或者也可以自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一个八九岁的身子和五十多的老女人身子,那件事如何进行?” 
  四人在一大镇上住入客栈。 
  绝对未想到,这家客栈兼营赌场,就在后面,有极大的后院,建了七八间屋子,所有赌具几乎应有尽有。 
  好久没有进赌场了,不要说两小,连李悔也有点手痒了。 
  “鱼老大,咱们去玩玩!”小郭先提议。 
  鱼得水道:“这几只怕没有大赌场。” 
  李悔道:“玩玩嘛!不一定要大赌场!” 
  鱼得水道:“如果咱们要去,就不仅是玩玩!” 
  小熊道:“怎见得这儿就没有大赌场?” 
  鱼得水道:“咱们要去就要赢,要赢就不是鸡零狗碎的赢了,就要献给明军作粮饷所集。” 
  “当然,当然!”大家一致同意。 
  小郭道:“当然也要留点给自己花用。” 
  李悔道:“我们为了不招摇,最好易容一下。” 
  鱼得水道:“应该如此。” 
  李悔道:“而且四个人分四路,不要一起进入,这样就更不会惹人注意,总之,我们目前的目标很大。” 
  四人在赌场中巡视了一匝。 
  有牌九、麻将、骰子、宝,以及“扑克”。 
  仔细一看,场主似是满洲人。 
  满洲人目前是新贵,有所谓“纵龙子弟”身价不凡。 
  鱼得水打了一桌牌九坐下来。 
  这一桌赌得大些,却是一揭两瞪眼的两扇牌九。 
  这也只好迁就了。 
  一般来说,高明的赌客是不欣赏两扇牌九的。 
  鱼得水押了三四次,末门让出了位置。 
  鱼得水押了四次输了三次,第五次推出五万两,众人瞩目,因为前此最大的赌王也不过一万五千两。 
  庄上是个中年男子,很文静,一看即知不是满洲人(衣庄着)台面上放了一柄大刀,吞口是金的。 
  这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兵刃——金刀客莫浪。 
  “好,好,好!”莫浪道:“这位兄弟好大的气派,押了五万两,其他哥们可也别太小家子气了!”声音有点细。 
  “出门”押了六千,“天门”约两万之谱。 
  庄上立刻增加赌本为十万两。 
  这一次鱼得水以“蛾”对赢了。 
  赢的五万没有收回又押上了,计十万。 
  庄上立刻又要增加赌本,一下子变为五十万。 
  似乎庄家有点火气了。 
  “出门”及“天门”却没有跟着增加赌本。 
  他们都以为参与这场赌,算是平生中的大事。 
  庄家打出骰子,一看是“五在手”,不由面色一变。 
  这很明显,他似想控制骰子。 
  要假赌,第一步必须先控制骰子。 
  似乎他也未能有效地控制骰子,骰子出现了他不需要的点子。 
  庄上十分惶惑,似乎以前未失过手。 
  这次鱼得水又以“大银”一对赢了。 
  最后又是一连两次,鱼得水赢了七十多万两。 
  这工夫“出门”以蚁语蝶音道:“鱼得水,咱们作个交易……” 
  鱼得水看到,只有“出门”嘴皮子动了一下。 
  他道:“什么交易?” 
  “若你能把庄上的银子赢光,在下包医李悔的经脉不畅……” 
  鱼得水一震,道:“尊驾是……” 
  “‘赛华陀’常再生!” 
  鱼得水自然也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他信得过此人,以此人的医术来治李悔恢复功力未竟之功,是绰绰有余的,道:“赢的银子全交给你?” 
  “不是,我不要银子。” 
  “你……你不要银子要什么?” 
  “你先和他赌,他输光了之后自然会赌别的。” 
  “你就要那东西了” 
  “对!” 
  “能不能透露一点是什么东西?” 
  “很贵重,也很多,谁有了都会暴富的。” 
  鱼得水道:“一言为定。” 
  这工夫庄家增加赌资到三百万两。 
  鱼得水先小输两次。 
  然后连赢三次,就是一百八十多万两了。 
  这位“金刀客”反而十分笃定,而且不断地增资,直到最后一次,台面约七百万两左右。 
  鱼得水就押了七百万两。 
  显然,庄上的是个女人,只是易容术十分了得。 
  她为何用金刀昌充“金刀客”,这可就很难说了。 
  庄上把骰子一搓,撒了出去。 
  绝对未想到,鱼得水一把揪住了庄上的左手。 
  庄上当然不是庸手,但事出突然,收手竟然不及。 
  她的左腕被扣拉。 
  众人大惊,就在这时,庄上拇指缝中“叭哒”一声掉下一枚骰子,于是众人大哗,有人甚至吼叫:“打死他!” 
  鱼得水立刻就松了手。 
  因为他揭穿了对方弄假,目的已达。 
  不管打出的骰子是什么,都不算数。 
  这时出门的“赛华陀”道:“鱼得水,机会来了!”当然又是以“蚁语蝶音”说的。 
  “什么机会?” 
  “和她赌金矿!” 
  鱼得水心头猛震道:“她……她有金矿?” 
  “不错。” 
  “怎知她有金矿?” 
  “这你就不必管了!” 
  鱼得水心中一动,这金矿若是徐世芳和夏侯心所找到的纯金金矿,乖乖,那可真是一下子成为天下第一富人了。 
  即使贵为天子,国库中的黄金也不过几十万两而已,一个大而纯的金矿,它的蕴藏量可能有几兆亿两,甚至几兆亿斤。 
  这赌打得太欠考虑了。 
  这金矿应该归国家所有才对。 
  当他知道徐世芳夫妇知道那金矿之后,就认成该是国家的,也就是明廷的,况明廷尚未亡。 
  因此鱼得水有点后悔。 
  如果“赛华陀”常再生附敌,落入满人之手,那真是太不幸了。 
  鱼得水以蚁语蝶音道:“常大国手,你要金矿干什么?” 
  “鱼得水,咱们订约在先对不?” 
  “对,但这关系太大了!” 
  “那是我的事。” 
  “如果得到金矿用之于邪途,我就是罪人了。” 
  “什么叫邪途?” 
  “比喻说,以大量的资金从事坏勾当,甚至于献给满人满清来对抗摇摇欲坠的明朝残局。” 
  “不会!” 
  “常大国手,这件事……” 
  “这如失信,李悔的病就免谈。” 
  “免谈那也没有办法。” 
  “我要告诉你,除了常某,无人能治的沉疴!” 
  “不过是恢复功力留下了一个尾巴,怎能称沉疴?” 
  “鱼得水,以后你会知道他们的动机!” 
  “你要金矿能开采吗?那是永久无法保持秘密的,一旦别人也知道了,大家争抢之下……” 
  “我知道,这都与你无干。” 
  鱼得水道:“庄上这女人是谁?” 
  “你难道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也想不出是谁,女人竟用金刀。” 
  “金刀可以作作样子,乱人耳目,告诉你,她就是‘菊夫子’之女徐小珠……” 
  鱼得水心头大震,回头望去,果然隐隐看出,小巧的身材,和那清澈的眸子,以及白净的肌肤。 
  不错,除了徐世芳之女,谁知金矿的秘密? 
  看来武林中一些高人,昔年所发生的恩怨,十之八九都是为了金矿。正是:青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再向桌上瞄了一眼,她的一双莲足缩了回去,虽然穿了一双大靴子,仍可看出。 
  金矿,尤其是纯金矿,哪有不想的? 
  鱼得水以“蚁语蝶音”对庄上道:“你是汤夫人徐小珠女士?” 
  对方一怔,也以“蚁语蝶音”道:“正是!” 
  “女士为何到这地方来?” 
  “心情苦闷……” 
  “这我就不明白,令尊、令堂重现武林,合家团圆了,而且令尊又发现了金矿,你有什么心事?” 
  “心事太多也太大了。” 
  “在下能不能与闻?” 
  她犹豫了一下,道:“可以,但要打发常再生走。” 
  “徐女士,此人以治好李悔的经脉为条件,他要金矿。 
  如不答应,他说别人绝对无法根治!” 
  “你答应她。” 
  “这……万一他用之于邪道,我们岂不成为恶人了?” 
  “不妨,还是治李悔的病要紧。” 
  “不,如果为李悔而导致国家的重大损失,鱼某宁愿牺牲小我,绝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你答应他,就说我再输了就把金矿的详图交给他,绝不食言。” 
  鱼得水看看她的表情,心有所感,仍不由一愣,道:“徐女士,请三思!” 
  徐小珠道:“我已经三思过了!” 
  鱼得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不能食言!” 
  徐小珠道:“我当然不能使你食言的!” 
  鱼得水对常再生道:“在下勉为其难。” 
  “怎么说?” 
  “如果徐小珠再输一次,就把金矿详图交出来。” 
  “她会那么好说话?” 
  “她是那么说的,而且可能情绪有点不平衡。”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以为和她丈夫与其师门同流合污有关!” 
  “其实关非如此!” 
  “为什么?” 
  “可能是为了她父母之故。” 
  “她的父母团圆了,对她也不错呀!” 
  “你不懂,好,反正此事你不久自知。” 
  “不久自知是什么意思?” 
  “徐小珠可能会告诉你。” 
  徐小珠打出了骰子,这一次鱼得水并不运用玄奥的功夫来左右骰子的点数,完全任其自然。 
  “七对门”,分了牌之后,徐小珠把两张牌往桌上一砸是个“杂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因为这是上百万两的赢输赌局。 
  “出门”常再生是六点,正好输给庄上。 
  “天门”是“板凳”一对,但他只押了八千五百两。 
  鱼得水“叭”地一声把牌掳了过来,竟是“杂八”。 
  刚刚吃定庄上的“杂七”。 
  徐小珠抓起牌往桌上一摔,道:“邪门!” 
  鱼得水道:“怎么?输不起?” 
  “什么话?” 
  “那就请履得诺言!” 
  “我觉得这牌局可能有人弄假!” 
  鱼得水故作发怒道:“听口音你是一位女士,若非如此在下一定要你负责刚才那句话!” 
  “本来如此,哪有这么巧,我拿一副‘杂七’,你就拿一副‘杂八’,刚刚吃定我。” 
  鱼得水道:“这有什么稀奇,同样的点数,庄家就可以吃三门。”这工夫场主忽然出现了。 
  此人块头大,双目如电,内家工夫已有相当火候,道:“朋友们,有什么不对吗?” 
  鱼得水道:“没有什么!” 
  徐小珠道:“贵赌场有假赌?” 
  场主道:“女士抓到了没有?” 
  “差不多!” 
  “既然没有当场抓到,请不要信口胡说!” 
  徐小珠忽然离座,走出了赌场后门。 
  鱼、常二人跟着,一直出了此镇。 
  常再生道:“不必去了!” 
  鱼得水道:“对,徐女士,就在此交接吧!” 
  徐小珠道:“请问这位贵姓?” 
  鱼得水道:“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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