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请他安心就餐。
衣子逊给林娃打完电话就赶忙回来了。他一进来就从乔乔手里拿过钥匙,然后迫不及待地对乔乔说:
“小乔,咱们走吧!去我家。”
乔乔知道衣子逊已经等不及了。但她必须得稳住他,得让他把酒喝到量。于是,她娇滴滴地说道:
“姐夫,你都多长时间没碰我了!你不是可以打三个战役吗,今晚我要连续的。”
“没问题!小乔,你姐夫我的厉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可是姐夫,你喝完酒之后才是最棒的。”
“是吗?那好,咱俩今晚就先喝酒。你觉得姐夫喝什么酒最有杀伤力?”
“当然是白酒。”
“好!就来白酒。小乔,那你呢?陪姐夫喝点儿,啊?”
“姐夫,我要是喝了这种东西可就玩完儿了。你不会对一个人的战役感兴趣吧?”
“当然不会。”衣子逊指着乔乔手里的杯子问道,“你喝的是什么酒?”
“红粉佳人。”
衣子逊笑着说:“好啊!我的小乔用‘红粉佳人’陪她姐夫喝白酒。够刺激,绝对够刺激!”
乔乔用她的一杯鸡尾酒陪衣子逊喝了半斤白酒、三瓶啤酒。衣子逊由于心切,喝的速度非常快。没等最后一口酒咽下去,就赶忙拉着乔乔的手一溜小跑地向外走去。
衣子逊一进屋就一把抱住乔乔。乔乔马上挣脱了,她说她先去给他倒杯水。乔乔刚把水放在桌子上,衣子逊又向她扑过来。乔乔再次把他推开。衣子逊的脸色有些变了。他瞪着眼睛看着乔乔。乔乔坐在了衣子逊对面的沙发上。她声音冷冷地说道:
“衣子逊,我想我们该到摊牌的时候了。我跟了你这么久,你对我有什么打算?”
衣子逊露出满脸的不屑,问道:“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
“跟我结婚。”
“不可能!”
“那就给我精神补偿。先付给我一百万。”
“绝对不可能!”衣子逊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的嘴唇都哆嗦了。仿佛真的有人要从他手里拿走一百万似的。
“那么,”乔乔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以后,咱俩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衣子逊看着乔乔,然后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弯下腰看着她的脸,轻声说道:“你在替大乔报仇。是吗?”
乔乔站起来,愤怒地注视着衣子逊,低声说道:“是。又怎么样?”
衣子逊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回过身,轮起胳膊照着乔乔的脸狠狠地打过去。乔乔躲闪不及,衣子逊几个耳光就已经把她打得鼻口蹿血。衣子逊边打边骂道:
“臭婊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替你姐报仇?她死她命短,她该死!谁叫她当初甩我了。你不是想替大乔报仇吗?今天我把你整死了,看谁替你报仇!”
乔乔早已被打得躺在了地上。她不仅没有还手之力,而且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今天恰巧是她月经的第二天,血最多的一天。她想把脸转过去,衣子逊却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狠命地朝地上磕去。乔乔一下子晕了过去。衣子逊从卫生间端来一盆冷水,“哗”地倒在了乔乔的头上。乔乔立刻清醒了。衣子逊把衣服脱光,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柔声说道:
“小乔,过来!把姐夫侍候乐了,就饶你一条小命。否则,我他妈的先叫你没好日子过!”
乔乔已经被衣子逊打怕了。她的仇不想报了,恨也没了,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衣子逊一把把她抓回来,恶狠狠地骂道:
“想跑?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我衣子逊的手掌!”说着,就又是几个耳光。乔乔一下子跪在了衣子逊的面前,哀求道: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知道自己错了,再也不敢了。”
衣子逊轮起胳膊,用手背打在乔乔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去你妈的!现在才知道错了?晚了!快点过来!趁我现在对你还有点兴趣。”
衣子逊端起乔乔放在桌子上的那杯水,一口气全喝了。然后,重新躺在沙发上。乔乔哭泣着低声说道:“我现在不能。我、我来月经了。”
“看在我姐为你死去的份上,求你放过我吧!”
衣子逊把眼睛一瞪,厉声说道:
“少他妈的提那个短命鬼!她为我死是她欠我的。她早该死!你再提她,别怪我不客气!”
乔乔吓得立刻把嘴闭上了,赶忙来到他身边。
“小乔,过来,先把姐夫的激情撩起来。”衣子逊闭上眼睛,轻声说道,“这要是大乔没死就好了 。”
乔乔跪在衣子逊的跟前,脸上的血滴在了他的身上。衣子逊突然站了起来,拽掉乔乔的裤子,然后,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乔乔疼得“啊!”了一声。她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着,希望衣子逊立刻死去。
衣子逊一点点地慢下来,接着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像死猪一样地睡着了。乔乔惊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茶桌。这才发现衣子逊已经把桌子上的那杯水喝光了。她本以为衣子逊喝了那么多的酒不会当时就有性能力,想不到他的要求居然还这么强烈。于是,她只好把事先准备好的具有安眠作用的药物在刚才给他倒水的时候,偷着往里面放了一些,原打算跟他谈完后防止他侵犯时用的。没想到他已经把它喝了。
乔乔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想起她们姐妹俩被眼前的这个魔鬼逼得死的死了,活不像活着。衣子逊说,她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脱他的手掌。她相信他能做得出来。就像姐姐,她这一生逃脱开衣子逊的掌心了吗?最后,不还是被这个混蛋给逼死了吗?她觉得她自己的这一生也完了。明知道他不是人,是个魔鬼,可当初为什么偏要鬼迷心窍地非要报这个仇不可啊?现在可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她开始深深地后起悔来。当她把衣服穿上,站起身,猛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差点吓昏过去。“天哪!这是我吗?”乔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左侧裂开一个大口子,正在往下淌血。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隙。嘴唇向外翻着。鼻梁塌陷,里边的骨头已经折了。整个这张脸已经被衣子逊打得变了型。直到这时,她才有疼的感觉,而且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你这个畜生!我要剁掉你的双手!”
突然,乔乔像疯了似的跑进厨房,抓起一把菜刀(实际上是一把用来剁鸡或排骨什么的小斧子)朝衣子逊的两只手拼命地砍下去。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此时的乔乔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第四部分方地将隐私赤裸裸地暴露(1)
按计划凌晨雨该坐明天上午的火车往回返。晚上,方地给凌晨雨打电话想再最后确定一下,以便做好去车站接他的准备。她还打算给凌晨雨做些好吃的,给他补补身体。她觉得这几天他一定累坏了。其实,凌晨雨没在家的这几天,她自己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就连走路也是没精打采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凌晨雨没出差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可现在,当他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想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恋人之间的感情,当达到一定程度时,分开一段时间以后,或者偶尔闹点小误会,吵点小架,这样才会有突飞猛进的进展。整天呆在一起,没有任何摩擦还并不一定产生太深的感情。就像一个小孩子,每次生点小病之后,都会懂事一点,长大一点。
凌晨雨的电话打通了,可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大概是在回来的路上,故意不接电话,好给她一个惊喜?方地仔细一想,凌晨雨不是这样的人。他做事向来都是丁是丁卯是卯。到她家来,总是事先打个电话,即使已经在头天晚上约好了,第二天他来的时候也照样要打电话。认识他这么久了,他从来就没给过她什么惊喜或浪漫的事儿,除了那束鲜花之外。所以,方地跟凌晨雨在一起,最大的感受就是心里踏实。太会说话的男人,都会使女人没有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方地又打了一遍电话。又是响了很长时间。方地一直按着重复键。终于有人接了。方地这才舒了口气。可传过来的却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方地以为是自己打错了。她问道:
“你好!请问是凌晨雨吗?”
“是。噢!不是。电话是凌晨雨的,但我是他的导师,我姓丛。请问你是……”
“丛导好!我是他的朋友。我叫方地。”方地很想说自己是凌晨雨的“女朋友”,但她觉得这样称呼有些不妥。万一丛导了解凌晨雨的家庭状况,知道他还没跟肖丹离婚,那就不妥了。不能在无意之中给凌晨雨造成不好的影响。
“方地?小凌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
“他怎么啦?”方地紧张地问道。
“他生病了。前两天感冒他没当回事,光忙着答辩了。忙完答辩,他就挺不住了。高烧不退,烧出大叶性肺炎来了。正在医院住院治疗呢。”
方地听说凌晨雨生病住院了,急忙放下电话,抓起大衣和包就向外面跑了出去。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凌晨雨病了,她要马上赶到他身边去照顾他。到了火车站,正好有一趟开往津市的列车。可卧铺车票已经卖光了,她等不到下一趟的列车。她宁可坐一天一宿的硬座车厢。坐在火车上,她心情平静一点之后,才想起忘了问丛导凌晨雨住哪家医院几号病房。到津市再打电话吧。列车在夜色笼罩下的田野上急速奔驰着,车厢里的每个人都在打着盹。她却毫无睡意。她的脑子里全是凌晨雨孤单单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情形。他发烧的样子,他打吊针的情形,他迷迷糊糊沉睡的样子。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能长出翅膀,快点飞到凌晨雨身边。
方地走进病房的时候,凌晨雨正睡着,手上打着点滴。他身边坐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正在看书。方地心想,他一定就是丛导了。见方地走进来,丛导赶忙站起来,示意方地到外面去。他把病房的门关上后,微笑着看着方地,轻声说道:
“你就是小方吧?小凌已经好多了。他还不知道你来呢。我没告诉他。想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丛导,真的太谢谢您了!这几天您辛苦了!您这就回去休息一下吧,等晨雨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您。”
“你太客气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望着丛导的背影,方地不禁感慨道,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
方地回到病房,坐在凌晨雨的身边。心疼地看着他。凌晨雨的这张脸瘦了一圈。嘴唇全都烧裂了,上面是一层白皮。她轻轻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Baby!”
方地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来。觉得好像是她把凌晨雨一个人丢下不管的。以至于他到处找不到她着急上火才生病的。她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她抬起头,满是歉意地看着凌晨雨。凌晨雨突然睁开眼睛。他呆呆地看着方地,有气无力地问道:
“方地,是你吗?”
方地点点头。“是我。Baby,我来了。”
“宝贝儿,真的是你吗?我会不会是在做梦?”
方地把凌晨雨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感觉一下,是真的吧?”
凌晨雨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真的!”。他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了。他用手拭去方地的泪水,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道:
“宝贝儿,我好想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答应我,好吗?”
“好的,Baby。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
凌晨雨握着方地的手,似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凌晨雨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方地一起去了导师家里,感谢导师在他生病期间所给予的帮助和照料。
从导师家里出来,方地亲昵地靠着凌晨雨的肩,把右胳膊绕到他的左胳膊里,用两手握着凌晨雨的左手,沿着人行道慢慢地往前走。凌晨雨忽然停下来,默默地看着方地。
“想说什么?”方地问道。
“在这住一晚还是现在就回去?”
方地再次看到了凌晨雨那种羞涩的眼神。她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睛,柔情似水地说道:
“你说呢,爱人?”
望着方地梦幻般的眼神,一种强烈的渴望迅速掠过凌晨雨的全身。
“这个可爱的女人是我的吗?我要让她立刻成为我的女人!”
他把方地揽在怀里,附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带你去最好的酒店。”
方地在日记中写道:
雨,我的爱人:
在我们相处八个月后的今天,我们第一次有了身体的接触。那种感觉是我今生从未体会到的。
那是一种心灵的震撼,这种震撼令我的全身都在发抖。曾经以为,有了性高潮就已经达到了性的终极。现在我突然明白,原来在纯肉欲之外,还有一种使灵魂颤动的东西。这就是灵肉结合的快感吧。看《失乐园》时,曾经不懂久木祥一郎和松原凛子为什么会选择在做爱高潮时死去。现在我懂了,那是两人相爱所能达到的及至。
你每喊我一声“方地”,我的心就会颤动一次;你每说一句“我爱你”,我的灵魂就会震撼一次。我是多么快乐啊?我能够清楚听见欢乐在你我身体里肆意流窜,并把彼此刻在心里,永不丢失。
躺在你的怀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我无法表达我的心情,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愿意用我一生的泪水换取你对我的爱。
爱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好?方地,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命?
爱人,把我拿走吧,我会心甘情愿地让你拿走我的一生。哪怕跟你去流浪,哪怕在流浪的途中,我捡拾一些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