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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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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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解决问题就回到各自的房间,分别前几个炽热的吻只让情况更坏。 
结果我辗转不安地憋了一个晚上,将可爱但是保守的荣与将骂个上万遍。 
正人君子,真是第一次碰到。 
到了公司,堂而皇之进了荣与将的办公室。 
简单的摆设,办公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 
我左顾右盼,不用两秒就知道那荣与亭将所有粗重工夫扔给他老实的大哥。走上去翻翻桌上的文件,

分得整整齐齐,已批示过的上面有荣与将的工整的笔迹。 
这人其实不笨,工作也很细心。 
“爸爸的办公室在上面一层,与亭的办公室在旁边。” 与将关上门,对我一笑。 
“是不是想提醒我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 我故意半眯着眼睛瞅他。 
与将笑得腼腆,过来站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想亲近亲近我,偏偏又没那个贼胆,叹了一声,抓起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被引导的手立即紧紧贴上我的腰,黏得似乎永远也不打算松开。 
“与亭总是欺负你吗?” 
“他是弟弟嘛,做大哥的不能不让。” 
我嗤笑: “迟早被他吞了你,你才认得这个弟弟。” 
他温文尔雅的脸还是老样子,垂头朝我脖子吹一口气: “不要这样说与亭,生在豪门,这也是没有办

法。” 
我忽然想起故事中那个即将被狼吃掉却还在可怜狼饿肚子的和尚。 
傻瓜…… 
不敢相信我会对一个傻瓜有好感。 
足足一日,我呆在与将的办公室中看他忙忙碌碌。 
他的秘书和他一样命苦,抱着文件来来回回象被人不断抽转的陀螺。 
另一边的荣与亭没有动静,不过我想绝对不是和与将一样在努力工作。 
“爸爸叫我们上去开个小会,你来吗?” 
习惯让他留在我的目光下,最讨厌开会的我居然点点头。 
“当然去,我也算未来的股东啊。” 
牵着与将的手,出门就遇到从另一头出来的荣与亭。 
望见我们两人的手,荣与亭脸上微微变色。这家伙,恐怕习惯事事胜过他大哥,对于不能勾引我到手

大为恼怒。 
一同进了荣世伯的总裁室。 
荣世伯开门见山: “这次政府招城建商的标书,你们看了没有?” 
“我已经看过,刚刚和下面的工程师开完会。” 荣与亭争着开口。 
我望望与将,他才在电话里把所有情况了解清楚,应该对这个也很有把握。 
谁料他说: “这事情交给与亭挺好,他对城建的事情也很熟。” 
建筑工程是大生意,为何明明能在荣世伯面前争光都不开口。 
我悄悄地狠狠捏他一下。怪不得你老被人欺负! 
与将默默受我一捏。 
转头看到荣与亭威风的样子,顿时觉得他更形态可恶。 
一场小会下来,完全是听荣与亭吹嘘自己的计划。 
我翻了数次白眼,总算坚持下来。 
回到与将的办公室,我劈头就问: “为什么你不开口?你对这个不在行吗?” 他桌面这么多细致的

公文批示,样样都表示他有这样的工作能力。 
他说: “生生,你不明白。” 
“好啊,那你说,我哪里不明白。” 
他轻道: “我是收养的。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儿子,只有与亭是。” 
我愣住。 
豪门中总有这许多秘密藏在里面,其中肯定还有许多枝枝节节掩在深处。 
但他这样沉稳的个性忽然对认识不过一两天的我说出这秘密,就有点让我接受不了。 
“这件事情,连与亭都不知道。” 与将苦笑: “他一心把我当成他的对手,根本不知道我不会和他

争。” 
“那为什么告诉我?” 
他笑: “我不想你为我不平。” 
不错,我确实为他不平。 
公司里的事情都是他做,风光却都是荣与亭的。 
如此说来,这荣家大少爷也许将来连荣家一分钱的身家都分不到。 
看他那老黄牛一般逆来顺受的模样,我更加不平起来。 
“为什么不争?” 我咬唇: “养子也有继承权。” 
他微微一顿,不赞成地看着我。 
这等愚忠,自古就是同一个可悲的下场。 
有我在他身边,自然不能让与将落得如此凄凉的地步。我将自己当成辅助沦落人的英雄,暗暗握拳。 
我做过心理测试说我属于冲动型的人,我想确实是的。 
不过为了这么可爱又温驯的与将,冲动一次又何妨,说不定这计划对我家也有益处。 
不要说我势利,生在这样的环境,你不能不考虑到这个。 
大计敲定,我要开始做开国功臣荣与将的开国功臣。 
既然要做功臣,当然需要先安排人马后援。 
当晚,打电话给我家老头。 
“爸,荣氏内部斗争,你看结果如何?” 
“哪里有什么斗争,荣与亭已经高高在上。” 
“未必,我要帮荣与将。” 
“哦?为何?” 
这个老头,天下只有利益可以说得动他。我说: “荣与亭奸诈,荣与将忠厚。你是股东,难道不想董

事长好相处一点?” 
至于忠厚的人容易控制这浅显的话,就不必说出口了。 
“荣氏是豪门世家,你以为你能左右?” 
“你暂时观看,不过需要用到股东特权时,爸你可要帮我。” 
老头在电话那边不吭声,我知道他已经被说动。 
说不定吞并荣氏的计划,已经刷刷刷写成文书,握在他手里。 
谈完电话,我仰躺在床上。 
瞬间豪情万丈,知道有一件大事要做。 
将已经把荣氏握在手的荣与亭踢开,让荣与将这个养子继承大统。 
莫名其妙地,真的想帮助与将。 
难道已经爱上此人? 
我摇头,生平还没有试过这么快爱上一个人,这不可能。 
腰间暖暖的,我想起与将早上在办公室内搂着我的腰好一会。 
算了为了我们黄家的未来吧,毕竟有很多投资都在荣氏这里。让与将做主,总好过将来和荣与亭打交

道。 
为自己找个借口,终于安然入睡。 
半梦半醒中,忽然眼前有少许动静。 
我赫然惊醒。 
一看,居然是与将坐在床头,隐隐觉得有点惊喜。 
“是你。” 我拍拍吓得蹦跳出口的心脏。 
他说: “是我。” 低头看我,微微一笑: “我睡不着,想起也许你又要水喝,就过来看看你。” 
“我的房门可是锁着的,你半夜三更撬门进来看客人渴不渴?” 
他讪讪道: “我有钥匙。” 
我忽然觉得他实在帅气,喜欢诱惑人的心理又开始作祟,对他风情万种地一笑: “原来早准备了钥匙

,随时可以对荣家的客人偷香窃玉。” 干脆抬起一腿搭在他肩上,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与将望我的眼睛象要把我吃下肚子里,举止却依然守礼。他抓住我的脚,轻轻放回床上,还扯了薄被

盖住: “小心着凉,荣家的空调开得特别大。” 
“我不冷。” 故意让白皙精致的脚踝又外露出来,在他眼下摇来摇去。 
他无奈地摇头,抓住我的脚踝又塞进被里。 
“与将,你是真的喜欢我?” 这个问题好象已经问过,不过再问一遍又何妨。 
“喜欢,真的。” 
我发现自己爱上他的声音。 
“我想和你一起工作。” 
“好,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参与荣氏的行政会议。” 
“我想你陪我到处逛逛。” 
“等我手头的工作完了,就好好陪你。” 
谈了大半个小时,我打着哈欠眯上眼睛。 
与将站起来,轻轻吻我的额。 
我连眼睛都懒得睁,一把扯住他睡袍的前襟,将嘴凑到他唇边。 
带着与将气息的吻,蔓延到口腔里。 
温柔又缓慢,象细细的溪流漫过长着绿苔的岩石。 
“睡吧。”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 
我沉沉睡去。 

昨天 第二章 
醒来的时候听见鸟叫。 
人人都说香港是个水泥钢筋城市,真正的花鸟虫鱼已经绝迹。 
但荣家的大屋在半山上,环境优美地方开阔,兼有专业园丁仆人看顾,有鸟也不希奇。 
人生百态,其实钱是最重要的,连能不能听见鸟叫也关系到财力。 
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只听了几声鸟叫,就想起这么多势利的东西来。 
我连连摇头,从床上爬起来。 
在箱子里挑了件白色西装,成心让餐桌旁等候的与将惊一惊艳。 
想象他看见我时腼腆又忍耐的样子,对着镜子笑了出来。 
镜中人身材高佻,眉清目秀,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露出世家翩翩公子的气派。 
荣与将,你实在是好福气,连我也开始羡慕你。 
自恋一番,下楼去也。 
香港的豪门世家似乎家规都甚严,生活习惯一丝不苟。荣家父子果然已经集合在餐桌旁。 
“荣世伯,早啊。” 我朗声与荣世伯打招呼,眼睛却直往与将瞄去,故意在楼梯上稍停片刻,让他看

清楚我今天的出色打扮。 
三人同时抬头,将目光集中在我处。 
“生生,今日打扮得这么出色,不会约了女朋友吧?” 最早开口的是荣与亭,他看我的模样如在看一

件希世奇珍,可惜给我的感觉只有毛骨悚然。 
只有与将如许和蔼温文,点头道: “过来吃东西吧,你在外国养成的习惯其实不好,早餐应该按时吃

。” 
看不到他张大嘴手足无措的反应,不禁有点失望,脸上的笑容打个八折,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生生,你爸爸昨晚和我联系,说希望我为你在荣氏安排一个职位,让你历练一下,熟悉熟悉商务运

作。我想,你还年轻,暂时和与将、与亭一样,处理对外业务,你看怎么样?” 
老头子果然行动敏捷,这么快就为我开了金口。 
我谦虚道: “荣世伯,我什么都不懂。荣氏是大企业,怎么能让我胡乱进去?这样吧,我先跟着与将

,做他的助理,学到多少算多少。” 
荣世伯碍于情面给我一个职位,心里想来正头疼又来了一个托人情进来的蛀虫。 
听我这么一说,当即放下心来,嘴上却说: “不行,与将哪里能和你比。” 夸我两句,急忙转了话

题,以免我反悔。 
与将转头看我一眼,似乎在说你又捣鬼。 
我忙着在他父亲面前装正经,目不斜视吃早餐。 
本来敲定了可以名正言顺跟在与将身边,这顿早餐应该吃得不错。 
可惜我选错了位置,坐在荣与亭对面。整个早餐过程中,他屡次抬头盯着我,眼里幽幽发光,害得我

几次差点把豆浆勺到白粥里。 
这家伙不是好人。 
吃过早餐,大家齐齐回公司,我自然又是坐在与将车上。 
一上车,与将不忙发动汽车,侧身对我微笑: “你今天好漂亮,我差点吓得掉下凳子。” 
听他一句奉承,当即忘记早上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愉快。 
我哼一声,抿着唇笑。 
“生生,我想吻你。” 
“那你怎么不吻?” 
他居然老老实实地问: “你肯不肯?” 
为什么让我碰上这等克星? 
我悲叹一声,发脾气道: “不肯!” 将脸别到另一个方向。 
他难过地沉默半晌,似乎想不通我为什么发脾气。扶扶鼻梁上的黑框眼睛,发动汽车。 
气鼓鼓地等车开进荣氏地下停车场,摔开与将的手进了电梯。 
他一路小心翼翼跟着,惟恐我一时生气,头脑不清自己撞在电梯门上。 
在空荡荡的电梯中两人相对,我瞪着他越看越生气。 
不明白为什么会为这么件芝麻小事发火,但如果他以后都这么无趣,老实得象头牛,古板得象我曾祖

爷爷,那我以后跟着他可怎么过日子? 
天,为什么居然想到“过日子”这可笑的字眼? 
梯门打开,我怒气冲冲而出。 
刚向右转,一个高大的物体赫然跳进眼中。 
“小心!” 
“啊……” 
刹步不急,撞得额头好疼。 
该死的!我没有撞上电梯门,却撞上搬运途中的文件柜。 
这该死的柜子要搬到哪里去? 
“生生,你怎么样?要叫医生吗?” 与将抢到我面前,探着我的额头问。 
搬运柜子的员工吓得一个劲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我这个新助理而搬的柜子。 
只有苦笑。 
站起来重新板着脸,依然对与将不瞅不睬,让他在身后跟着。 
进到他的办公室,他一把抓我的手腕。 
“生生……” 又苦恼又无奈地叫我的名字: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不想说。 
这气生得实在莫名其妙,连我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 
所以我黑着脸。 
他温柔的脸此刻尽是担忧,叹着气放开我背过身去。 
一看不见他的脸,我忽然心里一凉,正要大发雷霆引他注意。 
他霍然转过身来,一把将我紧紧搂住。 
我这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 
满怀满脸都是他特有的味道。 
被他吻住的时候,赫然发现此人并非我想象中的纯情。 
如果可以将我生生少爷吻得呼吸不畅,至少也有过不少情人吧? 
来不及为这些吃醋,我已经掉到与将的深渊里。 
一吻过后,与将的秘书及时出现。 
抱着一大堆文件,让我联想起毕业设计时山一样高的参考书籍。 
与将坐下,抽出文件来看,对他秘书道: “洁儿,黄先生今天开始是我的特别助理,你为他准备一下

必要的工作设备。” 
那秘书虽然名字叫“洁儿”,却已经是个半老徐娘。标准一点说来连徐娘也算不上,她那毫无风姿,

一看就是拼命干活一生没有提升的职业型装扮,也许是与将这种老黄牛男人的最爱。 
洁儿答应一声,朝我礼貌地点头。 
与将又说: “洁儿,黄先生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助理,但他是荣家世交,只是暂时过来学习一下,你通

知下面的员工对他要有礼貌。” 
我瞧他一本正经的脸,心里微甜,不禁飞他一个媚眼。 
这个人啊,把我看得跟他一样好脾性,惟恐人家将我欺负了去。 
说了做助理,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 
我便也靠在沙发上,把与将批过的公文细细看一遍。 
这么多的文件,他批得很快,又常常在上面加注指示。我本来想这样紧张的工作必有错漏,为他检查

。 
没想到越看到后面越发佩服,居然找不出一点不对的地方。 
有的时候看不明白他的批示,他还会停下为我讲解,从工地地形、土质结构到政府高层中的关系,为

何要采取这样的策略,一丝不苟清清楚楚。 
“荣氏以前做的行政大楼工程,为什么会采用非光滑型外墙?” 
“当年为这问题我找了很多专家,光滑型外墙虽然流行,但是建筑的外墙必须和这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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