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话中的救兵,除了白圣衣之外,不做第二人选。可是就算是白圣衣来了,若雪跟那乌忧的事也是帮不上忙的,她还真是好奇,若雪突然间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若雪,这感情的事是不能超之过急的,也许你应该多给那乌忧一些时间,让他忘记蓝朵儿。”
“还给他时间?我再给他时间,他岂不是跑的更远!都五年了,要忘早就忘了。”若雪眼露凶光,“表嫂,你放心,我这次,可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可是有决胜的法宝哦!以前是我还没有出招,你等着看好了,我一出招,他必死无疑!哈哈哈……”
看着若雪笑的毫无姿态,娴娴不禁冷汗直流,若雪的绝招,绝不会是什么正常人会想到的招数,只怕到时候要头痛的不止那乌忧一人了吧!
“若雪,你的绝招是什么,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啊?”
若雪左右一探头,忽的压低声音,“告诉你也行。”她小心的打开身上斜跨的小棉布包,取出一个瓷盅,“看看这个,我可是求了表哥好久他才肯帮我配的,无色无味,任他学了再多的医术,见了再多的草药也是无济于事。”
“说了这么多,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
若雪瞪大眼睛,“你还没猜到?真是笨哦!给你一点提示,你大姐是用什么手段嫁给你那个洛哥哥的啊?”
大姐?洛哥哥?娴娴猛地震住,天啊!这丫头不会是要……
“若雪,你不能这样的,难道你看不到我大姐和洛哥哥此时的境况吗?感情的事……”
若雪一脸的不以为意,“你放心好了,虽然手段是一样,可是性质却是不同的。我和那乌忧虽然谈不上两情相遇,至少我也不是一厢情愿,况且我也不会像你大姐那样死皮赖脸的要男人娶我,我班若雪是什么人啊!想我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只有男人求着要娶我,没有我求着男人要嫁的。”她满脸的志得意满,好似很有把握,可是就这样娴娴却是一身的冷汗,看来那乌忧真的要自求多福了。
“表嫂,你就不用管我的事了,你还是想想如何逼着表哥答应你的要求吧!我帮你试探过,表哥的态度似乎也很坚决,而且这一次,他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娴娴脸色一暗,是啊,她哪里还有资格劝说若雪,管若雪的事呢!自己这一边已经是一团的乱麻,想要解开都是很难!明天, 她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呢!再不能落荒而逃,她一定要狠下心,为了失去的孩子,为了今后在不发生那样的悲剧,她决不能有一丝的动摇和软弱。
78 谁先让步
那乌忧有些疲惫的下了马车,这三天他可是用尽办法,找尽了借口的将白圣衣拌在宫中,为的就是可以让娴娴做足心理准备。不过,今晚的宴席散后,恐怕再没有什么理由拌住他了,父王也已经警告了自己,若是再胡闹下去,就不帮着遮掩,直接派人把他的将军府连府邸带府内的人都送给白圣衣当见面礼。
轻轻的送出一口气,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白圣衣除了第一日大殿之上有些着急的表情之外,竟瞬间冷却下来,除了表明了娴娴和他的关系让大家明了,好似并不着急见到她似的,实在是令人费解啊!还有刚刚自己离席,他居然还举杯示意,一脸的奇怪表情,全无好奇自己是否是去会他的娇妻。不对劲,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可是有想不通到底是哪里的不对劲,看来这回他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的对手啊!
“小王子,您怎么这晚才过来啊?”哆茶见他进府,忙是问安。
“宫中一直设宴,我近几日都没有过来,娴娴身子不好,这几日可有不适之处?
“昨日小姐晕了一次,还呕出了血,可是大夫只说是气血虚,没什么大症。而且小姐自己服了药之后,很快就好转了。”哆茶回应道。
那乌忧微微皱眉,心下有些担心,看来只能等他们夫妻和好之后,让白圣衣自己调理自己妻子的身体了。“没事了,你下去吧!我去看看娴娴。
哆茶躬身一礼,那乌忧一走,她才似想起什么一般,喊道:“小王子……”可是此时,人都已经进了屋内,“算了,反正见了若雪小姐也是一样,她会告诉小王子小姐换了房间的。”耸耸肩膀,哆茶揉揉眼睛回身向后院走去。自从若雪小姐来了以后,自己的工作明显多了许多,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要换房,一会儿嫌她们伺候的不周,一会儿又不准她们伺候,还真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啊。
那乌忧进了房内,不禁讶异,怎么只点了一盏小灯呢?“娴娴,你可睡了?怎么没有点灯呢?乌漆麻黑的。”屋内没有一丝的声响,看着遮住的床幔,不禁的有些担心,不会是又晕了吧!天啊,若是她出事,自己到哪里去陪一个夫人给白圣衣啊!他快步上前,想要掀开床幔,可是顾及男女有别,只得再次开口,“娴娴,娴娴……你若再不应我,我可要拉开床幔了!
依旧是毫无声响,这一次他可是真的着急了,一把拉开床幔,可是床上的人却是让他怔怔一愣,“若雪……”刚喊出名字,迎面泼来的一盅药水,却是让他瞬间的脚步一空,跌倒在床边。眼里似进了迷雾一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身子也软的不听使唤,意识也似乎一点点的抽离,唯一的感觉便是身上火燎燎的烧了起来……一丝凉意袭进衣领,他想要更多,可是那凉意却似折磨自己一般,一点点的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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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快去告诉若雪小姐,快去……
那乌忧被一阵慌乱的吵闹声惊醒,揉揉的发痛的头,他有些迷蒙的张开眼,看着入眼的粉色床帐,他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一般低头看向身边,看着空空的床位,心微微落下,可是在一低头,他瞬时的傻了眼,自己浑身□,难道昨晚不是梦境!快速的掀开丝被,干净的褥单上一抹鲜红的印记似嘲笑一般的与他对望。
“若雪小姐,若雪小姐……啊……小王子?”哆茶瞪大眼,足以证明她此刻的惊讶,那乌忧更是慌张,只得拉起丝被遮住自己,他不禁怒火中烧,“滚出去……
“是,是……”哆茶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可是站在院外的她却是一脸的震惊,小王子居然在若雪小姐的房内过夜,那岂不是……啊!乱死了,乱死了,小王子不是喜欢娴娴小姐吗?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那乌忧一脸的狼狈的出了门,哆茶的脑袋还在纠结中,他无法释放的怒火,使他看上去无比的骇人,“班若雪呢?
“啊?若雪小姐不是在房里吗?”哆茶微微尴尬,这昨晚是小王子跟若雪睡的,怎么一早上还问自己若雪小姐在哪里啊!
那乌忧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暴躁。这算是怎么回事吗。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个女子给……给……哎呦,他握紧拳头,“班若雪,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哆茶站在一边,心里虽是害怕,可是忽的想起自己跑进屋内的要做的事,“啊……对了,小王子,小姐不好了!
“娴娴怎么了?
“今日一早,我服侍小姐用了早膳之后,她便开始呕吐,吐出的东西竟都是掺着血色,哆茶本想找若雪小姐去给她看看……
“娴娴在哪里?
“在西院……
不等哆茶说完,那乌忧已经跨步向西院走去,进了主屋,只见娴娴脸色苍白的靠在椅子之上,桌边放着药瓶,明显是刚刚用了药。“娴娴,你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服了药好多了。”她缓缓开口,只说了这一句,呼吸就微微发喘。
他一见,忙是嵌住她的手腕,眉头越皱越紧,脉象时强时弱,好似两个人拉扯一般,看来是药力在作用。松开她的手,心里却是越发的担心,她的身子状况应该病的很重才是,可是脉象之中竟没有丝毫的异常,除了微弱的显示气血亏损之外再无其他。自己诊的脉跟御医所诊一摸一样,但是他总是隐隐担心,觉得不对劲。
胸口的闷压感渐渐的消退,胃部也不会再有异样的感觉,娴娴提起精神,“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你可见到若雪,她回来了。
听到‘若雪’二字,那乌忧脸色大变,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没见到,我也在找她。
看着他神色不对,娴娴微微诧异,“你怎么了?
“没事!”他干巴巴的应道,随即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气愤,他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被若雪给□了不成? 见他如此,她更是疑惑,可还没开口发问,一个丫鬟便匆匆的进来,禀告道:“小王子,小姐,平王世子来了。
那乌忧一听,心中不由纳闷:他怎会来的此之早。不犹的想起昨晚他临走前白圣衣的表情,再加上昨晚……它神色一紧,拳头不由的紧握,他一定知道,不然绝不会……“娴娴,你在这里呆着,我去见他。”气势匆匆的冲出屋内,奔出府,只见白圣衣和栀子站在门前,一脸的气定神闲。“平王世子来的好早啊!
白圣衣淡淡一笑,“早?不早、不早,我哪里有小王子来的早啊!我天未亮出的宫门,看来小王子是摸着黑出的宫门啊!
“你!你早就知道若雪会对我……
“对你怎样?难道我表妹做了什么惹怒小王子的事吗?”他故作一脸的疑惑。
“你明知故问!
“哦!”白圣衣微微倾身,嘴角微微挑起,来之前自己便做好了一切准备,白家人向来是不吃亏的,看来这那乌忧注定要被若雪压榨一辈子了!“小王子,有些事明白人就要装装糊涂,而糊涂人也自然要醒醒脑明白一二才是啊!
见他已然承认和若雪串谋,他更是愤怒。“你快说,若雪此刻在哪里?
“若雪向来极有主意,我怎么能居的住她,不过昨日她可还是在你这将军府的。小王子,若是要人,也是我向你要,你怎生的到向我要上了啊?
“你……”那乌忧被说得哑口无言,此时才是明白自己跟白圣衣不仅仅医术上不是一个段位,连脑袋都不如人家。可是,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吃下这个大亏啊!他眼睛一转,“好,我不跟你说若雪。平王世子今日是来见娴娴的吧!不过真是不巧,娴娴身子不适,刚刚还吐了血,已经睡下了,恐怕不能见你了!
“什么?吐血?”白圣衣那淡然的脸,终是有了变化,只见他满脸的紧张,“让开,让我去看看。
那乌忧倾身拦住,“平王世子放心,我自会照顾好娴娴,绝不会……
“若雪已经在宫中了。
“什么?”那乌忧一愣,随即明白他的话,心中不禁得意自己还算是胜了一筹,他这回也不紧不慢的淡笑,“那有如何?我想令妹和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白圣衣冷下脸,讽刺的一笑,“是吗?那好啊,我呢改日再来看我娘子,我看此刻我还是进宫跟你父王和母后说说你昨夜的去向比较要紧吧!
“你?”那乌忧瞪大眼,“算你狠!”他戚戚的闪开身。
白圣衣微微侧眼,滑动轮椅向内走去,“多谢表妹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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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娴坐在床边,心里满是忐忑,他来了,自己要怎么做呢?总是有见面的一刻,就是那乌忧拦住了他这次,下一次也未必拦得住。89文学网想到这里,她怔怔的起身,眼中有着一丝坚定,可是胸口又开始有闷压的感觉,刚刚平静的胃部也开始继续的翻滚。她有些慌的走到桌边,想再次的取药,可是门边出现的人,却让手中的药瓶散落一地。
白圣衣盯着她,眼中除了心疼便是满满的愤怒。真是该死,她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快速的滑到她的身边,在她还未来得及反抗的时候,亦然的嵌住她的手腕。
反应过来的娴娴霍然的惊醒,她大力一甩,扶住胸口硬声说道:“你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她不断的后退,下意识的逃开。
“小心后面……”。
“少夫人小心。”栀子大步上前,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她身后的椅子‘嘭’的倒地,不知是紧张还是惊吓,娴娴还未站稳,便已经是头晕目眩,喉头一腥,一抹红色已经溢出唇边,身子也是晃了几晃的软了下来。
“少夫人?!”。
“栀子,快扶她上床,取我的金针。”白圣衣瞬时白了脸,他靠到床边,探了脉搏之后,紧紧的锁住眉头。栀子递过了金针,他小心的下针,等取了金针之后,忙是吩咐栀子去熬药。
“娴娴,你到底是如何照顾自己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疼吗?”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他的心一揪一揪,气血严重亏损,郁结于胸,气脉不通,看来那个孩子真的对她打击很大。可是那奇怪的脉象到底是什么所致呢?看来他要尽快带她回家才行。
手上的温热让她幽幽转醒,可是刚睁开眼,她便是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与他。“我没事,你走吧!”不敢看他的脸,怕自己抵不住那思念而投入他的怀抱。
“娴娴,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回落月城,回医馆,我再不能放你一个人,你看看你自己的身子……”。
“我的身子,我自己说的算。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能够跟你回去……”她的手转紧小腹的衣料,决不能轻易分妥协,决不能。
“娴娴,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一个人回去,就算是用捆的,我也在所不惜。”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酷让她身子一颤。
“小王子不……”。
“不用拿那乌忧当借口,他现在自己也是自顾不暇!”语气中满是不屑,无论那乌忧是出于什么动机,这梁子算是结上了,当初自己还拜托他好好照顾娴娴,他‘照顾’的还真是‘好’啊!“娴娴,别再固执了,咱们就算是没有孩子,也是可以很快乐的。“。
“不……”听见‘孩子’二字,再也忍不住眼泪,“我不会快乐,我不会……你明明知道我要什么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妥协。你若是不能给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