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只有到老亚旁边安静的当看客。最后,老亚奋斗了一个通宵,王凯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睡意,也就看了一个通宵。
作者有话要说:
☆、一秒之差
有些告白是精心策划过的,所以结果一般都会挺美满的;有的告白是突然的,结局往往会令双方不知所措。王凯突然的表白,让他和沈蓉的关系忽然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
初三那年,班上的学习风气已经让所有老师绝望,没有一个同学能做到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正直青春懵懂的年纪,早恋不可避免在班上出现。王凯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萧凤越看越顺眼,然后一纸情书递了过去;在当时的年纪其实并不知道何为爱情,只是单纯的喜欢相处时那种感觉。
表白的结果有些戏剧性,班上的好成绩王凯突然对自己表白,让萧凤很是意外,先是点头答应,第二天又说不可能表示拒绝。当时的萧凤很喜欢看小说吃零食,作为走读生的王凯就每天租一本小说带进学校给萧凤看,隔三差五的买些零食往萧凤课桌里放;作为萧凤同桌兼闺蜜的沈蓉也得了王凯不少的小贿赂,因为有种说法是你要追一个不是很喜欢你的女生,最好先拉拢她闺蜜。
租小说买零食这个方法王凯持续了一个来月,萧凤依然不肯答应和王凯谈恋爱,这让王凯很是苦恼郁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沈蓉跟王凯的关系倒变得不错起来;随后沈蓉对王凯不时的开导劝解,更让两人成了可以谈心的好朋友。
初三毕业过后,沈蓉去了父母打工的大城市,王凯留在老家;当时的通讯还不那么方便,整个暑假王凯和沈蓉没有任何联系。高一开学时王凯去了老弋的二班,沈蓉去了老黄的一班;至于萧凤,则去了市里读职高,和王凯完全断了联系。高一开学之初,因为学习和班级上的各种事务,王凯和沈蓉也没怎么在一起聊天,期中过后两人才偶尔站一起说几句话,不冷不热的聊几句近况;直到有一次沈蓉和男朋友闹矛盾跑到王凯教室拉他一起转操场聊天之后,两人才又开始像初中那般偶尔谈心。
高一下期文理分科,老弋班被拆,王凯迫于无奈前往一班就读;当王凯留着泪进一班教室的时候,一班全体同学都是以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他,只有沈蓉不顾旁人的想法拿着纸巾劝说王凯;沈蓉的男朋友用带着醋意的眼神盯着看了半饷,沈蓉却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顾专心劝说王凯。文理分科两个礼拜后,王凯选择退学,沈蓉红着眼眶想劝说王凯留下,王凯却坚持离开了学校。然后,直到胎神生日两个人才又站在一起说话。
胎神生日那天,沈蓉会拒绝做王凯女朋友一半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还有一大半则是王凯酒后提出了不恰当的要求。新的一个礼拜开始,沈蓉给王凯写了一封信,告诉了王凯拒绝的理由,她从心底更希望两人还是维持初中那般知心朋友的友谊。有些事就像火药桶般点燃了就难以熄灭那般,王凯选择了表白就没想过再回到从前,回信坚持要和沈蓉做男女朋友。当时王凯觉得手机在学校充电麻烦就一直把手机扔在老家没有使用,和沈蓉自然只能以书信交流这样原始的方式沟通,这让充当两人信使的胎神很是不爽,毕竟每天不求回报的在两栋教学楼间折返好几趟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王凯的一再坚持让沈蓉不得不重新思考两人的关系定位,两人约定在晚自习的课间一起转操场;气氛一直有些莫名,难以言喻。两人沉默的围着运动场走了三圈过后,王凯停了下来,望着沈蓉很认真的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沈蓉红着脸低下了头,没有直视王凯的目光;王凯盯着沈蓉开始在心里默数“五、四、三、二、一”,待到数完五个数过后,王凯见沈蓉还低头不语,觉得她是在用沉默表示拒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祝你以后幸福”王凯低声说出这句话,扭头跟着路过的罗青直接快速走向教室。王凯开口的时候,沈蓉刚好抬起头,王凯的话让她把已到喉头的回答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王凯转身跟同学回了教室。
后来,沈蓉说,其实她早就想好了,愿意做王凯女朋友,只是女生固有的矜持让她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在她准备说出“我愿意”的时候,王凯先一秒开了口然后跟着同学回了教室;看见王凯和同学走在一起,她不好意思去叫住王凯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只能眼看着王凯离开。这些,都是两年以后她才对王凯说的。
王凯回教室过后,整整一个月没有和沈蓉进行任何联系;一个月之后,王凯让同桌麦婧代笔写了句“我是王凯的女朋友,他跟我讲过你们以前的事;谢谢你以前对他的照顾,以后我和他会好好的走下去”,然后托胎神带给了沈蓉。王凯会这么做,是想让沈蓉和自己都能彻底放下之前的事,静下心来安心学习;但王凯这个做法让麦婧嘲弄了很久,直到王凯塞了一堆零食过去才堵住她碎碎念的嘴和鄙视的眼神。
“你这算什么回事?!”纸条递过去的第二节课下课,胎神气冲冲把王凯叫出了教室,一把拉住王凯的衣领,见王凯有些茫然的没有说话,胎神接着又说:“本来沈蓉和她同桌聊天笑得正开心,看了你写的东西马上就埋着头趴桌子上不说话了,一趴就是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我问她怎么了,她才让我看了你给她的东西,她哭了一节课,眼睛都哭红了!”
“这是我和她的事”王凯平静的推开了胎神。“作为朋友,我只是看不惯!”胎神渐渐收起了自己的脾气,“这是我手机,上课你自己和她发短信说清楚。”“我不会用手机”王凯没有接过手机,只是淡淡的抛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转身回了教室。
“你?!。。。”胎神盯着王凯说不出话来,随后他明白了王凯的意思,也转身回了自己教室;王凯不是不会用手机,而是压根不想和沈蓉再有任何牵扯。王凯回教室后觉得后背一阵火热一阵冷,上午剩余的课一点都没听进去,但终究什么也没做。随后一个礼拜,沈蓉刻意和胎神表现得很亲密,让胎神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在运动场兜圈;王凯视而不见的和同学有说有笑;再往后,沈蓉没再和胎神做戏给王凯看,王凯和沈蓉则彻底断了联络。
无论在旁人眼中,还是王凯和沈蓉他们自己的感觉,两个人真的很般配;如果不是那一秒之差,两个人应该会在一起然后相守一辈子。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奇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如果当时王凯在耐心等一秒;或者沈蓉的矜持少一秒;再或在沈蓉鼓起勇气追王凯一步;两个人的人生或许就会完全不一样。只是很多事就这样,发生了错过了,便再不会和假如的一般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
时间很快到了高二上期,王凯加入了校体训队;凭借队长胎神的帮助和自身的勤奋努力,王凯在体训队中表现出很是显眼的势头。入体训队不到三个月身体素质就可以和高三的老队员们一较高下,仅仅输给训练了快两年的正副队长一点点;天赋不错的情况下,训练态度却是极其勤奋刻苦。
一般的体校本科线要求是体育过七十,高考文化成绩至少三百二十分;当然,好些的体校录取线会相对高些。当老李把王凯的期中考试成绩单递到体训队教练老王手上的时候,老王看了一眼成绩单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刻苦训练的王凯,面带笑意的和老李一边交流一边频频点头。
老李因为公务繁忙很快离开了,老王则组织全体体训队员开个小会。“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我大概看了下,大家整体情况很是不理想;尤其是高三的同学,现在狠抓体训的同时,也不要丢了文化成绩。高一的同学离高考还早,自己上课认真些就是。高二的同学,我要表扬一下王凯,期中考试考了四百多分,这对体训生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文化成绩;你们高二的要以他为榜样,现在训练任务不是很重就要把文化成绩巩固好。”
老王官场架势十足的说了几句,便督促大家继续训练,然后把王凯单独拉倒一边说:“前两天的全队测试,你表现相当不错,照你现在训练的态度和势头,我不担心你高考的体育成绩;今天看了你文化成绩,保持现在的水准高考应该能轻松上线;我觉得照你目前趋势发展下去考个本科院校希望还是很大的。但是别夸你几句就翘尾巴,一定要保持现在的体训和学习态度!”老王的青眼有加,让王凯心底很是兴奋,自己的表现终于受到了教练的认同。
老弋看到王凯的成绩单后,也单独夸奖王凯表现不错,鼓励他要不骄不躁的保持下去;老弋的单独鼓励让王凯更多的感觉到的是一种暖意。在王凯的心目中,自己的班主任一直都是老弋,老李更像位普通的科任老师。
期中考试后不久的政治课上,老衡让大家谈谈对自身的认识和近期的人生规划理想。连着抽了三个同学,听到的大多数带着敷衍性的回答:自身缺点多多,具体的优缺点并不清楚;目标是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读完大学干什么还没想好。连续相似的回答让原本就不怎么安静的课堂有些闹闹穰穰。
第四个被老衡叫起来的是王凯,教室瞬时间安静了不少,不少人都望向他;“你先谈谈你自身的优缺点”老衡的眼光有些炙热;
“优点我自己不清楚,缺点是对人比较冷淡,学习不够努力,成绩还不够好”王凯回答问题声音很洪亮却总让人觉得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就是,对人太冷淡了”有女生小声的说。
“再说一下你的短期目标和规划”老衡继续发问;“现在认真学习训练,争取考入成体院,大学读完出来当教练”王凯的声音依旧平静;
“那你知道成体院的录取标准吗?”老衡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知道,文化要四百二以上,体考成绩八十五以上”王凯的声音很坚定;
“那你知道以你目前的状况怎么才能达成目标吗?”老衡的语气有些亢奋;“语文和文综的成绩保持,英语和数学努力争取多考些分数;体育训练还要更加刻苦”王凯的语气和神情始终坚定而平静,但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自信却让很多人为之侧目。
“我看了你期中考试的成绩单,照你现在的成绩保持下去,文化这方面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你的体训成绩我也找你们教练了解过,他说你的表现和能力都很好,本科应该很轻松;我相信照你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你的目标肯定能实现!!”老衡的语气很是激动,眼神也很狂热,“好了,请坐下”老衡的话一结束,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时候的王凯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自信到近乎自大气质。
高二上期快结束的时候,罗青选择了弃笔从戎,光荣的参军去了。罗青会选择参军,很大原因在于好哥们王凯的劝说。罗青本来文化成绩就很一般,考本科几乎没什么希望,学美术也没能增加多少升学的可能性;加上还有一个成绩不错的刚读初中的妹妹;让家境一般的他们负担越来越重。出于自身发展和家庭负担的考虑,罗青在王凯的劝说下选择了当兵。
罗青在走之前的晚上借着酒劲在宿舍里说了半宿的话,念叨着同学室友们的好,王凯装做睡着了没劝说他一句;第二天上午罗青抱着书红着眼睛出教室的时候,很多关系不错的同学纷纷起身相送,王凯却埋头写作业;麦婧说他关系这么好的朋友走了都不送一下的时候,王凯仍旧选择了埋头做作业。其实从罗青要去部队报到的前几天开始,王凯就刻意的有些疏远罗青;他会这么做,不是生性薄凉没有人情味,而是受不了好哥们的离开,提出参军这个意见,完全是出于对罗青未来的考虑;这本身是矛盾的,所以用刻意的疏远让自己不至于离别时太难受。
高二上期的期末,王凯体训成绩没有任何长进,甚至还有略微的下滑趋势。文化成绩考得出奇的差,从期中考试的班上第六一举滑到了第二十七名;在这之前,王凯从未跌出前十。以成绩选位置的时候王凯去了教室最后的角落一个人坐,更少了与班上关系不错那几位同学的交流。班上也有传言王凯和之前退学的坏女生赵萍在期末考试那一个月谈恋爱,而且是挽着手压马路的时候被班上同学撞见的。突然间,王凯跌下了神坛,显得那么普通甚至颓丧;只是如此猛烈的下滑速度让所有人一时间不那么容易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三月初的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甚至有那么一丝燥热。“别睡懒觉了,赶快起床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在母亲的催促下,王凯慢吞吞的的起了床,简单的洗漱吃过早餐,没精打采的跟着母亲前往镇医院。
高二上期的期末,王凯文化体育成绩双双滑坡,问题就是出在了身体上。高二上期元旦过后平常的一天,王凯结束训练回宿舍换衣服,走着走着就觉得腰有些难受,当时以为只是训练时不小心扭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事,也没在意。可是几天过后,腰背上的痛没有缓解,而且越来越严重;不是剧痛,而是隐隐作痛,连睡觉的时候都不舒服,明明实实在在的趟床上却总感觉腰的位置被架空了悬着般难受。
听说队友里也有短暂出现过这状况的,他吃了盒止痛药,贴了几块膏药就恢复正常了,王凯也如法炮制,却没多大效果。打那时起,王凯就察觉到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不是很严重,但训练的时候总是发不了力;稍一加强度就吃不消,训练结束回宿舍爬个楼梯都觉得腰很难受。王凯总觉得腰背的问题是暂时的,寒假停止训练就没了任何异常,只是下期开学恢复训练时又觉得有些难受。
训练时不敢尽全力,体训成绩自然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光止步不前还开始出现下滑;体训出了问题,文化课程也就没法集中注意力,结果期末遭遇滑铁卢;所有的老师都问王凯这次怎么会考这么差,王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