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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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游戏-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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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吭一声。杰曼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其他人都已经从他身边走开。
    加西亚已经觉察到恩维加多心里很生气,因此没有继续说话。他让他们两人面
对面地站在一起。
    杰曼。桑托斯避开了恩维加多的目光。
    “什么问题,杰曼。桑托斯?”恩维加多低声问道。树林里的某个地方,传来
了一只猴子的尖叫声。
    “帕布罗帮主。我的兄弟仍在纽约……”桑托斯鼓起勇气勉强地看着恩维加多
的目光。
    “那是为什么?难道他玩女人还没有玩够?”
    “帕布罗帮主。里卡多的女朋友丢了。”
    “丢了?丢了是什么意思?”
    “嗯,你知道,我们在窃听她父母的电话,偷看他们的信件。她并没有想跟家
里取得联系。里卡多跟她吵了一架。他觉得,她服那么多白粉等于在自杀。她想试
试古柯硷。他说别那么蠢。她一气之下上床去睡了。他锁上了门,出去喝了一杯啤
    次日,雷斯特雷波已经在阿维安卡航空公司,从哥伦比亚加勒比海海滨城市巴
兰基亚起飞的 AV 82班机上,目的地是迈阿密。到了那里,他将转机搭乘美国航空
公司的AM 106班机飞往纽约。这时候,艾迪。卢科正坐在麻醉品管制局的办公室里,
了解里卡多。桑托斯的真实面貌。他就是照片上跟死在中央车站的姓名不祥者在一
起的那个男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戴维。贾了领导的南美处的工作人员在忙于别的
事务的同时,正在办理各种行政手续,让哈里。迈克尔。阿尔卡扎。福特上尉离开
英国军队,让马尔科姆。威廉。斯特朗离开皇家检察局,把他们招募为秘密情报局
的合同军官,并给他们安排住屋,对他们进行培训。
    在世纪大楼以西二0 九里的地方,尤金。皮尔逊跟组成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军
事委员会的其他五个人一起,正坐在都柏林一个丧葬事宜承办人员的棺材库房里。
    他们谈论的主题是,由于在国王交叉路口炸弹爆炸事件中,炸死了几个美国啦
啦队队长,引起了美利坚合众国的极大愤慨;他们正设法把这个事件所造成的伤害
减少到最低程度。
    报纸和CNN 的电视新闻节目都已经报导这个屠杀事件的恐怖景象,还特地插放
了一个令人沮丧的镜头:一个歇斯底里的十来岁女孩子,她来自威斯康辛州,原来
长得非常漂亮,如今有一条腿在膝盖的上方已被炸断,满脸是鲜血,一个眼窝里已
经没有了眼珠。
    “没有必要公布那样的照片,”新芬党的领袖查兰。墨菲说。
    “完全没有格调。我想该轮到我们吓吓几个编辑的时候了。他们觉得有兴趣的
只是他们该死的报纸销售量。”
    听了这种话,尤金。皮尔合上了眼睛。天哪,恶棍们和来自德里和贝尔法斯特
的那些受教育不多的朗开什政治文盲们,把罗里。奥布雷迪、戴希。奥康奈尔以及
其他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的开创元老们轰下讲台,用中国毛泽东方式的办法来凌辱
他们,最后那些元老们被迫离开了会场。当天稍晚的时候,在一个挽回面子的新闻
发表会上,他们宣布成立一个脱离原有组织的机构——共和新芬党。但是,虽然共
和新芬党得到一些人的支持,还从极端主义的爱尔兰民族解放军那里弄到一些武器
和炸药,它毕竟没有起多大作用。
    尤金。皮尔逊目睹了这一切,默默地跟在权力斗争中的胜利者结合在一起。说
来也相当了不起,这场斗争没有流一滴血就取得了胜利。
    实际上,新芬党副主席马丁。麦吉尼斯的大部分讲稿还是皮尔逊写的。正是由
于麦吉尼斯在讲台上公开谴责那些政治文盲,才造成了运动的分裂,破坏了这个权
力机构。该机构曾经从爱尔兰共和国的都柏林来指挥激进派;此后,这个权力机构
就转移到在英国北爱尔兰的激进派司令官手中。转移到那些双手沾满了血腥的杀人
凶手的手里。
    如今,激进派一心想着“一个大规模攻势”战略,这就需要大量的钱财,以便
最有效地利用一九八七年利比亚的格达费上校所提供的几顿武器和塞姆特克斯炸药。
因此,就出现了凯西想利用哥伦比亚毒品赚钱的计划。
    皮尔逊简单扼要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其他人,连同凯西在内,都全神贯注地
听着。因为那个法官有个很好的脑袋,他本能地知道,连最尴尬的事件;就像在为
纪念在恩尼斯基伦阵
    亡的英国和爱尔兰将士而举行的一次“荣军纪念日”游行中发生的炸弹事件;
或是精神病患者马丁。希伊在德国用机枪打死一名女婴的事件,都有可能大事化小,
有时候甚至可以藉此大做文章,化险为夷。
    是皮尔逊出的主意,把希伊从现役中召回,然后趁他跟他最信任的人——那个
抽烟斗的布伦丹。凯西通电话的时候把他杀了。这是对那些在注意这类事情的人发
出的一个心照不宣的暗号:枪杀那个婴儿是希伊的过错,不是组织的过错。而那个
纪律严明的激进派,已经因此把他处死了。
    主要问题讨论完以后,凯西和皮尔逊走进那个寒冷的储藏室——一间铺着白色
瓷砖的房间,作防腐处理前的尸体都停放在这里。这个房间有专业化的隔音设备。
他们没有去注意大学书店一个十八岁的书店老板那血管发青赤身裸体的尸体;皮尔
逊报告他跟帕布罗。恩维加多见面的情况。
    尤金。皮尔逊叙述那个集团组织所提出的建议的一些细节和重点,凯西全神贯
注地听着。皮尔逊没有提到在饭店房间里发生的那件丢脸的事情——雷斯特雷波打
了他一记耳光,让他赤身裸体地跌伤在地板上。他也没有透露,雷斯特雷波曾经指
出他掌握着爱尔兰共和军一些最重要的机密。
    相反的,皮尔逊告诉那位参谋长,他已经接受那个集团组织所提的条件,由激
进派来处理在爱尔兰和除大英帝国本土以外的欧洲的古柯硷批发业务,每月可得二
百万美元现金的报酬。英国本士采取了太老练高明的反恐怖份子措施,要是跟那里
的黑社会犯罪组织接触风险很大,除非是跟外来的移民打交道,还有点可能性。他
的研究结果表明,他们主要使用的毒品限于大麻和海洛英,再加上一些被叫做“雅
的士”的牙买加罪魁集团所兜售的古柯硷,他们有自己的货源,而且那些人太喜欢
诉诸暴力、反复无常,跟他们打交道很危险。
    凯西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皮尔逊。
    “你终于想通了,尤金。不久以前,你还说打死都不干,关于这笔生意。”
    法官也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那是在我被全面勒索以前。
    现在人家有I 我站在巴黎桥头,一个人被谋杀死在我怀里的照片。“
    “啊,对。我倒忘了。”凯西殷勤地说。
    皮尔逊只是耸了耸肩。没有打算上他圈套。
    布伦丹。凯西凭着本能突然意识到,皮尔逊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那种皮尔逊认
为能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在那种阴森森的气氛中,显然存在一种并非想象的危险,
这使那位激进派的参谋长深感不安。他跟帕布罗。恩维加多一样,纯粹是个幸存者。
    然而,皮尔逊好象已经完全投降。“我同意建立一个网路,”他说。“他们把
东西运到西班牙和非洲沿岩国家。我将跟德国人和我们在阿姆斯特丹的朋友进行联
系,并将在十天以内向委员会报告,提供一个计划让委员会批准。”
    “我想参与这个筹备工作,尤金。”
    “那我们必须得到查兰的批准。”皮尔逊答道。凯西跟猫差不多同样狡诈的直
觉,从法官说话的那种一本正经而又充满自信的口气里,他马上清楚藏在皮尔逊心
里的那件事。很可能就是洛加的事。那个在维戈他妈的洛加小组。
    就在几个星期以前,他在麦德林向雷斯特雷波透露那个讯息——一点比较实际
的讯息的时候,为的是抬高“运动”的身
    价——凯西已经知道这个失算,他可能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按照爱尔兰共和军阶级组织的原则,谁也不能够绝对支配别人,连凯西这位参
谋长也不行,指挥的职位是大家轮流担任的,免得出现个人崇拜。
    然而,有一个职位也许比凯西的职务更加具有致命的实权,那就是保安部长。
负责激进派安全的最重要的工作,因为它关系到这个组织等生死存亡的大事。
    查兰。墨菲,除了他公开的政治面目,是新芬党激进派副主席,就在离贝尔法
斯特的福尔斯街不远的地方办公之外,他也是激进派的保安和安全调查部部长。要
是哪个男人或女人在某个卖私酒的小酒店的后屋里,或者在“组织”设在南亚穆的
某个偏僻谷仓里,受到拷打——通常总有几个,那总是在特夫。洛奇的徒弟墨菲的
授权下干的。洛奇当过屠夫,早在一九七四年,在朗开什监狱H 区里,他曾从受过
正式教育的犯人那里,学过有关在城市开展恐怖活动和游击战的古巴马克思主义学
说。
    拘留百姓是英国政府在现在这场斗争中所犯的最大错误。
    在对所有六个部发动的凌晨突击中,逮捕了几名男女,不加审判,不让上诉,
就把他们拘留起来。
    美国安全局MI-5 处使用的是早已过期的名单,他们的法网也撒得太大了,简
直到了荒唐可笑的程度。因此成了共和抵抗运动招募人员的最侍场所,成为教育政
治和游击战术——实实在在的“小规模战争”的最好的大学,再也没有比在开什和
麦克吉利拘留营那种采取种族隔离,自我管理的拘留营还要更好的了。
    查兰是个聪明狡猾、冷酷无情、很上镜头的人,他一跃为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
(包括贝尔法斯特旅)的指挥阶层,跟盖里。亚当斯、布伦丹。凯西和马丁。麦吉
尼斯轮流担任参谋长。行动部长和保安部长。他目前担任保安部长。人们传说,墨
菲是那三个人当中最残忍的人。从科威特和伊拉克传来了关于海珊拷打人员如何凶
残的可怕报导,激进派军事委员会听到以后,给墨菲下达了“留神一点”的指示,
因为在离纽里一邓多克公路不远的地方,就在南阿尔穆边境上,有一栋农舍,激进
派在那里挖了一个秘密地窖,本来是用来堆放格达费给的几顿武器的,如今已经改
作“审讯所”。那个地方可以与伊拉克秘密警察的任何杰作互争高下。
    布伦丹。凯西让雷斯特雷波知道有关爱尔兰共和军在维戈的洛加联络网的情况,
就犯了一个破坏安全的大错误。虽然他认为,他是参谋长,有那个权力,但这也不
能改变那个罪行潜在的严重程度。他那几乎通灵的第六感告诉他自己,这就是他落
在皮尔逊手里的把柄。雷斯特雷波一定无意中向那法官透露,他知道有关盖里。德
夫林和维戈行动的情况。当然雷斯特雷波是会这么做的。他是个职业高手。他“那
无意中的透露”
    的是为了分而治之。
    凯西的眼睛盯着房间内那冰冷的白色瓷砖,以及书店老板那等着作防腐处理的
尸体上的两条血管发表的腿。他可以向墨菲说明,他为什么决定向雷斯特雷波和帕
布罗。思维加多透露机密资讯,他对此感到欣慰。何况,他们也向他透露他们自己
的秘密,查兰还是“组织”里唯一知道并同意凯西去哥伦比亚秘密旅行的人。
    凯西意识到,在摄氏零下八度的房间里,他已经开始在冒汗了。他迫使自己放
松下来。接着,他心平气和地笑了一笑。
    他手里不是也捏着那个法官致命的把柄吗?皮尔逊可能还一点都不知道哩。到
现在还都不知道。
    布伦丹。凯西转过身来对着皮尔逊。“佛罗伦斯发生了某件事情,尤金。某件
让你难过的事情。是什么事?”
    皮尔逊望着凯西的脸,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的空气在那个贝尔法斯
特人的胡子上凝结成霜粒。
    “事实上,雷斯特雷波对我很粗暴。当着恩维加多的面。
    他们后来道了歉,不过那都是故意安排的。“
    那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许多服徒刑的人见到过皮尔逊眼睛里那种冰冷的目光。
    “真是一批流氓。我给你安排的那两个左右两翼球员到哪里去了?”
    “左右两翼球员?”
    “我曾经拜托我们的意大利朋友关照你的安全。以防那些哥伦比亚人再做出巴
黎的那种事来。”
    突然之间,皮尔逊清楚地想起了山坡上盖在白布下面的那两具尸体。
    “有几个?”他慢条斯理地问道。
    “就两个。是当地赤军的两个小伙子。”赤军连是意大利的一个恐怖份子组织。
他们跟激进派维持着良好的关系。
    “真是的。”皮尔逊搓着两只已经冻得发紫的手。“我想,雷斯特雷波的人把
他们干掉了。饭店下面的山坡上有两具尸体。气氛有一点儿,嗯,紧张。前一天夜
里。”
    凯西凝视着他。他点了点头,勉强表现出有点感到的样子。
    “他们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家伙。”凯西打开锁,推开了门。当他踏进那个承
办丧葬事宜的人的棺材储藏室时,他圆圆的钢框眼镜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雾。他取下
眼镜,用领带擦了擦镜片,陷入沉思。“尤金,你该怎么对查兰说就怎说,好吗?
    我还是想参与这个筹备工作。“
    他点了点头,大步朝门口走去。私人随从科尔姆。米德从另一边打开门,他们
两人走了。
    皮尔逊望着那两扇门摆动几下以后关上了。他心里气的怦怦乱跳。你等着瞧吧,
我勇敢的伙计。就等着洛加小组彻底完蛋吧。接着,他的情绪顿时低洛下来。他还
从来没有主动想到过要伤害“运动”。这简直是发疯了。
    突然之间,他非常想念梅莱特。还有西奥班。这可爱的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决定飞到罗马去,把她接回家来。她毕竟只有十八岁,他心里渴望听见她的温柔
笑声。毕竟一切都是为I 她。到I 那个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一个新的爱尔兰已经
诞生。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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