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卢默这一招很高明,他的这一战略性的后退。使得英法联军的防线收窄,而德军则因此延长了补给线,第三次攻势如同打在棉花上,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进攻。
英法联军得到了暂喘息的时机,而且把美军提前卷入,重要的是可以把一部分部队解放出来,用来围剿中国军团。
在卡昂的中国军团总指挥部,张一平得知了英法联军的动向之后,感慨地说道:“这个普卢默还真是不简单呀,一定读过《孙子兵法》的。这一步以空间换时间,就这么向后退几十公里,情况就大大的不同。我现在有一点想念黑格了,黑格他真不应该死,如果现在黑格做英国远征军的总司令,他一定不会后退,哪怕是一公里。”
蒋方震说道:“英法联军虽然后退,但是整个战争的形势仍然对协约国一方有利,因为有美国这个新兴力量加入,同盟国已经败定了。战争打的是综合国力,德国无论如何都比不过英美等强国。”
“最重要的是,普卢默这一退,他就可以抽出手来对付我们啦,根据情报,英国远征军第二集团军的二十万人已经在勒芒一带集结,除此之外,法国陆军也在一个集团军的兵力约二十万人正朝下诺曼底地区运动,这两路加起来共有四十多万。”
事实上并不止如此,从六月起,英军从法国治安部队手中重新夺取了瑟堡港,大量的英军和战斗物资开始在瑟堡港登陆。
瑟堡港在法国下诺曼底地区科唐坦半岛的北端,是一个临海的军事要塞。也是一个重要的物资转动码头中国军团占领卡昂之后,切断了瑟堡港与法国内陆的铁路联系,瑟堡港也失去了作用,英军也暂时撤离了。
中国军团也一直没有对瑟堡港进行有效的控制,中国军团忌惮于英国海军军舰的大口径舰炮的威力,并没有在靠近海边的地方驻扎,瑟堡港一直只有一些下诺曼底地区政府的法国治安警察在维持秩序。
张一平从指挥部出来,远远地又看到了胡惟德大使和方十二妹,方十二妹一见到张一平就抱怨地说道:“胡先生,我都说过了,张一平不会听我的话。一直以来,凡是我说是的东西,他一定说不是;凡是我要他做的事情他一向不做;凡是要他表态他一定不表态,你不信,我试试给你看。”
胡惟德连忙说道:“世侄女,你就不会倒转过来说吗?”
“倒转过来说,什么意思?”
“张一平就像是一头蛮牛,你要他向东他偏要向西,既然知道他的脾气如此,咱们就干脆顺着他的脾气来。也就是说,你想让他答应你一件事,你就得反过来求他不要答应!比如等一下你就对他说:一平呀,你是不会跟美国和英国人谈判的是不是?”
方十二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说道:“我试一下!”
见张一平走过来,方十二妹和胡惟德连忙走快两步,方十二妹迎面就说道:“张兄,我有一件事问你:你是不是不会跟英国人和美国人谈判的是不是?”
张一平看了一眼旁边的胡惟德大使,这个老家伙一直不死心,老是希望张一平向英法妥协,和英法联军和解。却不知道人家已经磨刀霍霍,准备拿中国军团开刀了。现在这些所谓的谈判代表团只不过是迷惑中国军团的烟雾而已,只要进攻的准备一完成,就会向中国军团发起进攻。
张一平又在方十二妹光滑的面孔上扫视了一下,这才说道:“谁说的,我今天下午就亲自去参加谈判!”
胡惟德一听高兴得差点流下眼泪,事关谈判已经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一个多星期了,却丝毫没有进展。
胡惟德把这归咎于张一平不够诚意,他自己宁愿东逛西逛也不跟列强那些代表们见一面。
现在张一平愿意自己坐下谈,无论如何都算是一个进步。
胡惟德兴高采烈,但是方十二妹却是怒气冲冲转身就走,张一平什么事都与她唱对台戏,以反对她而反对,这让她很是生气。
“就这么说定了!”胡惟德说道。
下午张一平果然出席了谈判会议,不过张一平一来就接连地打喷嗤,鼻水直流。
最近有很多感染了流感的人,而且死亡率很高,整个欧洲人人都谈流感而变色,以张一平现在的症状,百分之百是得了流感,胡惟德不得不提前终止了谈判会议。
“惟德兄,真是让你失望了!”在会议室外,张一平用毛巾捂住自己的鼻子说道,“按照我们中国军团的卫生条例,也为了别人的身体健康,我需要隔离几天,谈判的事情就麻烦惟德兄了,惟德兄记得要来看我呀,隔离的日子是很难挨的。”
“好说好说。”胡惟德捂住口鼻说道,流感是致命的,他才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看他呢。
当夜,张一平却偷偷地带着警卫连出了卡昂城,刚刚出了城,后面就飞来一骑,一直跑到张一平的跟前,方十二妹在马上叫道:“张兄,你不喜欢我吗?”
张一平道:“不喜欢!”
“你喜欢我吗?”方十二妹不甘心地问道。
“不喜欢!”
“你不是像一头蛮牛,人家说是你偏要说不是的吗?”方十二妹道。
第二百五十章 美丽的夜空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张一平带着警卫连来到卡昂城外一个戒备森严的军用火车站。在火车站昏暗的灯光之下,这里已经是人影绰绰,排成长列的队伍正在井然有序的上火车。
张一平上了火车最后的一节车厢里面,列车就开始驶动了。
张一平正想合上眼睛眯一下,车厢的门就打开了,玛丽娜全身穿着整齐的军装,带着一个的法国女兵走了进来。
卷伏在坐椅上休息的方十二妹睁开了眼睛,紧盯着玛丽娜和她身后的女兵,她的手已经伸到旁边步枪的枪把上了。
玛丽娜回头对女兵吩咐了一下,自个儿走到张一平的身边,在张一平身边坐下,将身体挨在了张一平的身上,张一平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解开,将玛丽娜裹在怀里,两人迷糊地睡去。
这亲呢的动作让方十二妹心尖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怎么都睡不着。
两个多钟头之后,火车来到一百公里外的阿让唐火车站停了下来,玛丽娜从张一平的怀里钻了出来,悄悄地给张一平捂住了大衣,然后带着那个女兵下车去了。
火车又继续向前走,方十二妹见张一平睡着了,悄悄地掀开张一平的大衣,像刚才玛丽娜一样,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倦入张一平的大衣里面,眯起了眼睛。
张一平却醒了起来,手伸在半空停留了一下,最后也没有将她推开。
方十二妹的一只手横抱着张一平的腰,一条腿跨过张一平的大腿,整个身子就像一根树藤一样缠在张一平身上,她饱满的胸脯随着均匀的呼吸在他眼着一起一伏,吹气如兰的呼吸吹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脖子痒痒的,身上起了某些反应。
不过,火车很快就停了下来了,参谋石尉兰走过来小声地通知张一平道:“到了!”张一平这才伸出两个手指捏住了方十二妹的琼鼻,叫道:“起来了!别睡了,再这样子睡下去,我的衣服都被你的口水湿透了!”
“才没有!”方十二妹一下跳了起来,红着半边脸说道:“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
“那就是贪婪的口水,更加可恶。”
“小气,不就借你身上的一点温度吗?”方十二妹争辩道,“你总是说自己是一名真正的绅士,怎么就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呢?”
“小姐,我整个人都被你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了,还有什么绅士风度?好在玛丽娜不会吃醋,否则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我都没有吃醋,她有什么资格吃醋?”方十二妹道。
张一平于是连连干咳了几下。意在告戒方十二妹注意言词,他张一平是有妇之夫,而她是一个黄花闺女,说话要注意分寸。
方十二妹却不领会,反而进一步说道:“我方十二妹很直肠子的人,我方十二妹认定你张一平了…”
方十二妹说这话的时候,脸烫得像火烧一样,不过话说出口以后,她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与其天天刻骨铭心的思念,痛苦和倍受煎熬,不如把话说明白了,看他怎么反应。
张一平苦笑道:“这又是胡惟德这个老杀才教你的是不是?上次说我是一头蛮牛,这次是不是说我是一个牛皮灯笼,怎么点都不明?”
“你别管,总之我也想通了,谁叫我喜欢你呢?我不介意你有三个法国女人。最多以后我做大,她们做小了…”方十二妹的话很小声,但是很坚决。
她做这个决定是很痛苦的,也经过了漫长的挣扎,但是这种痛苦比起与他分开的那种相思的痛苦,那简直微不足道。
张一平却沉默了一下,他在心里组织自己的词汇,以其说得更加明白一点,而又不让方十二妹难堪和受到伤害。“十二妹,你还是不懂我,我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而是一个对爱情专一的人,如果我爱上一个人,我就会一心一意地爱她,和她组建家庭,绝对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只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找到那个让我去爱的女人,玛丽娜不是,贝伦妮斯也不是,我跟她们没有爱情,只不过逢场作戏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是你不同,方十二妹,你是中国人也是自己人,如果我不喜欢你而勉强跟你在一起,对你是不公平的,我不想伤害你,你明白吗?”
张一平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婚姻和爱情的观念跟方十二妹这一代人不同,他们这一代人无论男女,在未结婚之前可以很潇洒地更换男女朋友。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同,张一平只要摸一下方十二妹的小手,她这辈子就非张一平不嫁了,如果张一平到时不要她,她极有可能要死要活,这又有什么乐趣?
“也就是说,如果你爱上我,你就会一心一意地爱我一个人,不会有其它的法国女人、英国女人、什么什么国的女人了?”方十二妹问道。
“是的,爱情是唯一的,我只会找一个我爱的人结婚。但是爱情也是奇妙的,不爱就不爱,一点也勉强不来。现在你明白了吗?十二妹,你不要再将时间花在我的身上。这是没有结果的,而且也不值得。”
方十二妹没有再说话,张一平不爱她,就算现在跟她发生关系,最终也会抛弃她,跟他爱的另外一个女人结婚。
方十二妹缓缓地转身下了火车,张一平刚刚松了一口气,方十二妹又把头从车门伸进来,坚决地说道:“这也许是一件好事,起码让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花心萝卜,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轻易放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方十二妹说完这话,心里却如释重放一般,她走下火车,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是一个小小的车站,火车上的士兵正陆续地从车厢里下来,人影在微微的月光之下晃动着,蒙了布的头盔一点也不反光,倒是步枪的枪口,在路灯下偶尔会闪亮一下,像夜空中的星星。
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铁路边哗哗作响的梧桐树,吹过路边闪着光亮的河水,也吹过浑身发热的方十二妹美丽的面颊……
方十二妹忽然觉得法国的夏夜非常美丽,尽管战斗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就会打响,而且会是非常惨烈,但是此刻,法国的天空是非常美丽的。
星星在无际的漆黑的天空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而辽阔的平原大地静穆的沉睡中,那些虫鸣和流水的声音,还有那发散着馨香气味的野花和树叶,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还有那火车尾部车厢窗户里面的暗淡的灯光,以及灯光下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不寻常的夜里显得分外温馨分外迷人。
天亮的时候,在火车站的外面,方十二妹碰到一个熟人,连忙叫出声来,“刘亚民,你怎么在这里?”
刘亚民是102师302团二营二连二排的一名士兵,是方十二妹在二排跟二噶子学枪法的时候认识的,小伙子牛高马大,性格却有一点怯懦,但眼睛颇大,清澈得象清晨的天空。
“方姑娘,二排长怕你不认得路,特意叫俺来接你,俺们102师也刚到不久!”
“102师也来了!”方十二妹惊叫一声,张一平连夜潜到了这里,肯定是有动作的,却没有想到连102师这样的王牌也到了。
这仗可能会要大打,方十二妹一下子兴奋起来。
刘亚民手里牵着两匹马,递给了方十二妹一匹,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小路飞驶而去。
“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方十二妹大声问道。
刘亚民对方十二妹有一点敬畏,再加上他本来就怯懦,竟然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来,“俺不知道,二排长叫俺来,俺就来了。”
这一定是张一平安排的,这让她不由地想念起张一平来!张一平虽然总是拒绝了她,但是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呵护着她。
方十二妹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地绽出像野果蜜一样甜甜的笑容。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回到自己的家
英国远征军第二集团军在勒芒集结,准备以此为前进基地进攻卡昂---中国军团的总指挥部的所在地。
阿郎松是位于勒芒和阿让唐之间的一个城镇,这里是中国军团和英国远征军第二集团军的分界线。
张一平连夜来到阿让唐,他的行迹可以瞒得过英国人,但是102师二万多人的部队的调动,却是很难也瞒得过英国人的耳目。而且102师也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他们俩的目标是阿郎松,到了这里也是为了主动抑制英国即将发起的进攻。
102师往阿郎松移动布防,同样,英国远征军第二集团军也做出相应的应对。102师302团刚刚来到阿郎松的外围,英国远征军第二集团军的一个骑兵师就从阿郎松冲了出来,要趁302团立足未稳,利用人数和骑兵的优势,准备给302团一个深刻的教训。
一万多人的英军骑兵师向302团举起了雪亮的马刀,骄傲地向中国人冲了过来。
一声冷笑从302团团长区大福的牙缝里嘣了出来,周围顿时吹起了一阵阴冷的寒风,冷冷地散发在天空。
英国远征军尽管在中国军团面前吃过很多的亏,但是能够从中吸取教训却是非常少有。也许是因为唯一能够吸取教训的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下到地狱里反醒去了!而活着的英国人,他们骨子里傲慢,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死亡而改变,唯一能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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