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美女的腰上,有一隻叼著香煙的大手,大手的主人皺著眉頭看著頭低低的勃起,他理著小平頭,叼著香煙的手腕上還露出青耍凝堊Υ糖唷
我看那刺青男人就快要發作的時候,電梯突然咚一聲停住,然後天花板上的燈就滅了,只剩下紅色的警示燈微弱地亮著。
電梯故障了。
一群陌生人就這麼被困在窄小的空間理,共同呼吸著那男人手裡髒不溜丟的菸味,但那刺青男人似乎一點也洠в幸馑紝熛ǖ簟
我看了看勃起,示意他最好趁機用力深呼吸,將那條枺鹘o弄軟,但勃起遺憾地搖搖頭,看樣子是無可救藥的石化了。
幸好電梯及時故障,那刺青男人跟長髮美女都無暇理會勃起的無禮,所有的人都忙著皺眉頭、跟假裝對故障的電梯毫不在意。
兩個穿著彰化女中黑白制服的高中女生摀住鼻子,窩在電梯的號碼按鈕旁,皺著眉頭表示對煙味的厭惡。
一個中年禿頭男子穿著西裝筆挺的,沈默地站在長髮女子旁,皺著眉頭看著手錶,其實他的眼睛正往下偷瞄著長髮女子的乳溝。
三個國中生模樣的少年開始低聲咒罵這爛電梯,還有一個不知道性別的人自顧自地在角落嚼著口香糖,然後趁著燈光晦暗將口香糖渣黏在其中一個國中生的頭髮上。真是陰沈的傢伙。
「怎麼回事啊?」我迹麗炛谴糖嗄腥艘琅f抽著煙真令人討厭。
一個彰女學生研究著電梯裡的求救鈴,她緊張地按了下去,但什麼事也洠в邪l生,另一個彰女學生的表情有些難看,一邊埋怨一邊按下緊急通話鈕,但什麼反應也洠в小
這個電梯死當了!我們只能依靠別人發現故障的電梯然後救我們出去,偏偏電梯裡又擠又臭。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啊?」勃起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刺青男子嘲笑似看了勃起一眼,將長髮美女摟得更緊些。
「我們在三樓。。。。。。如果溃K斷掉了,我們全都會摔成肉醬的。」勃起憂心忡忡地說,這些話真是無知到極點,電梯不過是故障了,關溃K屁事啊?
一個國中生,就是那個頭髮被偷偷黏上口香糖渣的國中生,忍不住看著憂愁的勃起笑了出來。
「說不定恐怖份子已經控制了整棟樓,馬上就要切斷溃了!」勃起激動地說,完全不顧電梯裡的其他人。
「會不會太誇張了?」那個性別不清不楚的人看著鞋子低聲說道。
「你幹過嗎?」勃起壓低嗓子,但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啊?」那性別混亂的人歪著頭,無法理解勃起話中的意思。
「幹過嗎?」勃起突然搖起腰來,好像袋鼠交配時的模樣。
我的天,我真想逃出這個電梯。
勃起的腦子不正常我知道,但我洠氲讲鸬哪X子壞得那麼嚴重。
陰陽眼真的是不能得的病,一旦得了,副作用麻煩的不得了。勃起就是因為太神經兮兮,所以才會一直被欺負,他被哈棒塞進可燃類的垃圾桶裡的次數不計其數,比班上的任何人都還要多。不過勃起倒是處之泰然,他覺得跟哈棒同班是他求學過程中最愉快的部份,只因為以前班上所有的同學中只有他一個人整天被壞學生欺負,但在哈棒的班級裡,所有的人都活在死亡的恐懼邊緣。
勃起覺得很公平,讓他覺得自己不那麼可憐。
「如果洠诌^,那麼等一下死掉的話不就洠У猛炀攘耍俊共鸢脝实卣f。
「不要亂說話好不好?」一個彰女學生洠Ш脷庹f道,但那性別不明的人顯然陷入了沈思。
「妳才高中生,我也才高中生,等一下溃K斷掉了大家的肉都會摔爛掉,妳一塊我一塊的黏在一起,到時候還分什麼彼此?實在是。。。。。。(1)大小通吃,(2)魚肉鄉民,(3)骨肉相黏。。。。。。應該是(3)吧?不過好像是〃連〃不是〃黏〃?」勃起難過地說,電梯還真的晃了一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中年男子侷促地說:「拉開門好了。」說著便要去拉開電梯的門,但電梯門紋風不動,一旁的三個國中生居然開始興奮地討論回家後應該怎麼跟爸爸媽媽炫耀今天被困在電梯這件事。
「先生,可以請你暫時不要抽煙好嗎?」另一個彰女學生臭著臉說。
刺青男子冷笑,將香煙拿給長髮美女抽,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第二根菸點燃,他顯然是個故意討人厭的傢伙。
「先生,你知不知道電梯是公共場所?」那彰女學生義正嚴詞地說。
那刺青男子正要開口回嘴,勃起便搶一步先爆炸了。
「小姐,可不可以給我幹一下?」
勃起看著正在抽煙的長髮美女,那美女原本正忙著冷笑看著那彰女學生的,但勃起突然的胡說八道,讓長髮美女臉上的濃妝僵硬、手中的菸掉了下去,連那刺青男子的嘴也張得大大的。
「也許我們等一下就會死了,對了,啊,妳有洠в邢脒^世界末日來臨時,如果妳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妳會做什麼?」勃起洠ь^洠X地說,站在一旁的我只想一頭撞死。
電梯裡一片靜默。
「背單字?」第一個彰女學生想了想。
「背完了也洠r間考試啊!」第二個彰女學生鄙夷地看著她的同學。
「那該做什麼?」第一個彰女學生在煙霧中玻е劬Α
「也許該幹一下。」勃起鼓舞道,但語氣還是很悲傷。
「打電話回家跟老婆說幾句話。」中年禿頭男子感性地說。
「平常有這麼多話嗎?」我忍不住說。
「為什麼世界末日會只剩下五分鐘?而不是半小時還是一天?」第一個彰女學生舉手發問。
「悲傷的事總是來得突然啊!」勃起嘆了一口氣。
我抱著腦袋怪叫,我的天!為什麼我跟勃起能夠成為好朋友?
「如果從電梯停止開始算起,我們只剩下兩分鐘。」禿頭的中年男子看著手錶。
「如果有人不抽煙的話,氧氣會消耗得慢點。」第二個彰女學生毫不懼怕地瞪著刺青男子,刺青男子嘿嘿嘿地吐著菸圈。
三個國中生面面相覷,不曉得該不該舉手發言加入這個話睿藭r電梯居然很點睿赜只瘟艘幌隆
「你有洠в新犚婋娞萆厦嬗袖徸釉阡徖|繩的聲音?」勃起小聲說道,我仔細聆聽,卻只聽見那刺青男人瞪著勃起說道:「從剛剛你就一直在胡說八道什麼?找死嗎?」
「要不要賭,是你先打死我,還是電梯先掉下去,大家一起死掉。」勃起拿出一個十元硬幣放掌心,輕輕丟上後又接住:「正面是我先被打死,反面是大家一起死掉。正面反面?」
「反面。」性別不明的人托著下巴沉吟著。
「幹嘛跟他猜!還猜反面!」刺青男子罵道,將勃起手中的硬幣拍掉,舉起手來佯裝作勢要揍勃起。
「你看過鍊鋸星人嗎?就是身體由電鋸作成的外星人,腦袋上有兩個圓形的開關那個。他們雖然善良,但缺點是太喜歡鋸電梯了,聽比克說,去年光太陽系就有一萬台電梯溃K被他們鋸斷。」勃起盯著電梯矮矮的天花板,說:「也許現在他們就在上面。」
勃起抬起頭來,褲襠裡的大砲高高正對著長髮美女,長髮美女嫌惡地看著勃起,我想她就算在世界末日來臨前想幹一炮,也不會選擇勃起的。
此時電梯裡的燈突然亮了,門也打開了。是一樓。
電梯裡的人錯愕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三個國中生爭先恐後地衝了出去,兩個彰女學生也摀著鼻子快步離去,性別不明的人低著頭從角落鑽出,而禿頭中年男子咳了兩聲後,看著錶若無其事地走開。我架著勃起頭也不回地踏出電梯,遠離喜歡抽煙的男女。
「可惜!剛剛差點就幹到那個女的!」勃起亂罵道。
「幹得到才怪。」我用力拍了勃起的腦袋一下。
後來我還是讓勃起躲到我家過了一夜,畢竟野放處於精神失常狀態的勃起一個人在街上暴走實在是太過兇險。我很慶幸這麼做,因為三天後勃起就失蹤了。
他失蹤得很徹底,整整有半年洠в腥嗽谌魏蔚胤娇催^勃起,我的生活也少了很多該死的荒唐笑料;在哈棒洠в袙斓舨鸬那闆r下,我猜想他會不會就是肥婆預言的那個倒楣的朋友,被外星人抓去的那個?
也許,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哈棒传奇系列·钓水鬼
大學一年級的暑假,參加完王國的婚禮後,我們便興匆匆地在哈棒的帶領下跑到澎湖玩幾天,第一次坐飛機的我感覺非常刺激與驚險,因為機長是哈棒爸爸的朋友,所以從台中水楠機場出發到澎湖馬公的過程中,都是哈棒開的飛機。
那次去的人有哈棒、王國、楊巔峰、謝佳芸、廖國鈞、肚蟲、還有我。
這次故事的標睿褪前l生在我們剛剛到澎湖的第一天,那天我們驅船來到吉貝島。
「對不起,請問浮潛的船什麼時候開?」我問一個在碼頭打盹的船伕。
「年輕人!黃昏了耶,要漲潮了啦!等明天早一點我再帶你們去喔!」船伕興高采烈地遞上名片,然後問了我們下榻的旅館。
我也知道黃昏根本不適合浮潛,但問睿鲈诠簟9袅⒖叹鸵摚l都不能打斷他的興頭。
「洠мk法啦!我們一定要浮潛,錢一毛也不會少給你啦!」我笑著。
「不行啦!很危險咧!出事了誰敢負責啊!明天找我,我算你們便宜一點啦哈哈!」那船伕哈哈大笑,然後就昏死過去。
哈棒丟掉手中的木棍,指著船伕綁在岸邊的小艇說:「走吧,夏天是不等人的。」
毫無疑問的,看見船伕躺在沙灘上酣睡的模樣後,大家都飛快上了小艇。誰都不願意客死在這個小島上。
小艇在哈棒的瘢傁码U象環生,我們在翻滾的浪裡毫無目標地朝夕陽前進,直到哈棒覺得滿意了,我們才在四顧無人的海面中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
這個問睿蠹叶枷雴枺墒菦'有人想被丟進海裡。
王國身體虛弱,小艇才剛剛停下來,他便抓著欄杆猛吐,謝佳芸也摸著肚子蹲在楊巔峰旁邊,眉頭皺得高高的。
「浮潛吧。」哈棒微笑,將救生衣和蛙鏡丟給大家。
哈棒還是有良心的,我本來以為我們要赤身裸體跳下水的。
但風浪真的挺大,一望無際的海面儘管在夕陽的看顧下波光蕩漾,但馬上就要入夜了,所有人,除了哈棒,都知道現在最好不要下水。
「有點冷呢。」我苦笑,已經換好衣服。
楊巔峰牽著女友謝佳芸先跳下水去,在小艇附近慢慢適應水性,而王國跟我在哈棒周圍游來游去,肚蟲跟廖國鈞的水性較好,兩人一下水便往深處潛去,我帶著蛙鏡觀察水底,但天色開始轉黑所以水底視線不佳,只看到幾隻乾乾瘦瘦又黑黑的小魚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底下游過,漂亮的熱帶魚什麼鬼都洠Э吹健
「好像洠颤N魚呢!」廖國鈞浮出水面,向哈棒報告水底的情況。
廖國鈞是個混血兒,爸爸是美國黑人,媽媽是台灣人,所以他的皮膚又黑又粗,體格高大,國中時還是個亞咩~牌游泳選手,是個具有假性憨厚的角色。他後來跟哈棒念同一所大學認識的,據說大一開學洠Ф嗑茫艟湍弥鴻C車的大鎖把不斷颍龜_廖國鈞的前任女友送進了醫院,所以廖國鈞一直很服哈棒。
「的確洠颤N魚哩!」肚蟲也浮出水面。
肚蟲很肥,是廖國鈞從國中就在一起的死黨,他有非常厲害的特異功能,就是在上課時漫不在忽地大便,而且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地舉手發言、跟臉色難看的同學小組討論,甚至下課時也不願去廁所把褲子洗一洗,就這麼撐到哈棒發狂揍他為止。
而現在,哈棒聽見洠в恤~,臉色變得很難看。
「洠в恤~也洠шP係啊,游來游去就很好玩的!」王國一邊大笑,一邊用力將穢物吐在大海裡。
「不好玩。」哈棒說。
這下死定了。
「上船吧。」哈棒說,於是大家都爬上了船,不知道哈棒又要搞什麼鬼。
哈棒洠в卸嗾f什麼,拿出小艇上的零食跟汽水,大家就在逐漸轉涼的天氣中、坐在甲板上吃著晚餐。
「我們玩個撸蚝昧恕!构羯蛩嫉馈
「什麼撸颍俊雇鯂е鹤诱f道。
「釣水鬼。」哈棒愉快地說。
釣水鬼?這撸蚵犉饋砉株幧模
謝佳芸害怕地抱住楊巔峰,楊巔峰安慰地拍著謝佳芸的背,水性極佳的廖國鈞反而興致高昂地說:「釣水鬼?水鬼要怎麼釣啊?」
「用人釣。」哈棒頗有興味地說,小艇上頓時刮起一陣陰風。
「這個有趣!」廖國鈞擊掌大叫,無視其他人臉上的愁雲慘霧。
「怎麼。。。。。。怎麼釣?」我呆呆說道。
「幸咻啽P。」哈棒很快地說。
我就知道是幸咻啽P!哪一次不是用幸咻啽P?
「決定人後,又要怎麼玩啊!」廖國鈞這死洠Т竽X的笨蛋興奮地說。
「我們用繩子綁住一個人,把他丟進海裡面當餌,水鬼看見了就會游過來抓他,然後我們把那個人拉上來的時候,就可以釣到水鬼了。」哈棒簡單說完,一陣冷铩‘的陰風又吹過我的髮際。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水鬼嗎?」王國摸摸頭傻傻說道,他還搞不清楚狀況。重點不是有洠в兴砜梢葬灒攸c是這個危險的撸蚍峭娌豢桑耶旔D的人非常可憐。
「有。」廖國鈞斬釘截鐵說道:「我國中時一個游泳隊的好朋友,就在河裡被水鬼拖到河裡的漩渦裡,後來我們合力把他救上岸後,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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