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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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罢不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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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范丽华所知,有一种新型的针孔摄像机,镜头真的像针尖那么小。如果安装在合适的地方,就算你盯着它望,也难以发现它的存在。前不久台湾政坛某位成功女士,正是因为被人用安装在家中的针孔摄像机输拍下其与不同男人性爱的录像,并且广泛地散发出去,而在全台湾掀起了一个真正的滔天巨浪。这事弄得那个女人一段时间无脸见人。虽然凭着在政界摔打多年的阅历,不久后她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后来甚至以此为契机大肆宣扬,使得自己的知名度急速攀升,并且又是上电视又是出书又是开演唱会,很赚了一笔钱。可那种天方夜谭般的事情毕竟发生在台湾,如果同样的情形出现在大陆呢?
    范丽华不敢想下去了。她闭上眼睛,拼命回忆在那个卧室里,什么地方可能被安装了针孔摄像机。越想越觉得,床头附近很多位置都有可疑迹象。想到后来,范丽华实在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必须给高山打个电话。
    拨电话时,范丽华不由自主有些紧张。自从他们在外面租了那套房子,每周固定见面后,两人平时就不太通电话了。
    就算有事要联系,也都是在白天上班时间,而从不在晚上下班以后打。因为那种时候,两人都有可能在各自的家里,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手机,但很难保证一定不被别人发现异样。
    最近以来,由于那个敲诈事件的出现,他们更是不敢随便联系,从而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危险。虽然对他们来说,现在这种看似平静的等待过程,只是在酝酿着一个面目不清的危险结局。
    高山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通。
    范丽华嗓子有些干,一听到电话里传来高山熟悉的声音,急忙压低声音说:“是我。”
    高山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将声音拉长,仿佛在和一个关系熟稔的老朋友漫不经心地打着哈哈:“哦,你呀。怎么听不出来?你老兄的声音,我想忘也忘不了啊。”
    范丽华马上明白,高山一定是在家里,而且很可能他妻子就在不远的地方。这样一来,范丽华不得不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有急事儿,必须见你。你随便编个理由出来一趟。我开车到你家小区门口接你。”
    范丽华说完,听见电话里高山在继续作戏:“啊?这会儿还喝?不行不行,我正在家吃着呢,好不容易在家吃顿饭……下次吧下次吧……唉呀,你这家伙,老来这套……非来不可啊……先说好,我这几天胃不好,酒是不能沾的……行行行,听你的,我马上来。好,好,再见。”
    挂断电话,范丽华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从电脑里取出碟片,关了电脑,准备开车去接高山。正要离开办公室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在这种安静的时刻,范丽华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念头,都是和碟片有关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范丽华还是接起了电话,结果却是丈夫杨建国打来的。范丽华不由松了口气。
    “你在办公室啊?”杨建国问,“也不知道你回不回来吃饭,打个电话问问你。”
    范丽华随口撒谎:“哦,我在外面吃饭呢。”
    话一出口,范丽华立刻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地说错了话。她的下意识里,认为丈夫打的是她的手机,那样自己说在外吃饭尚合情理。可实际上丈夫打的是她办公室的电话,这个谎撒得真不高明。
    为了补漏,范丽华连忙解释道:“我在外面吃饭,想起办公室有个重要文件得处理,所以中间溜出来一趟,待会儿还得回去。真巧,就这么一会儿,还接到你一个电话。”
    虽然对丈夫说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这一次,因为编得不圆满,范丽华还是不由有点儿心慌。等她解释完,才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容易让人觉得心虚。可话已出口,也没办法收回,只得硬着头皮应对了。
    杨建国倒好像没在意,只说:“哦,是挺巧。行,即然你不回来吃饭,我跟春春就不等你了。”
    说完,杨建国就挂了电话。有几秒钟的时间,范丽华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她忽然想到,自从自己升到了领导岗位,家里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由丈夫负责了。虽然范丽华只要有空儿,还是会主动做些家务,但她的空闲实在太少。而这种原本就不多的空闲时间,自半年前她和高山认识以后,就不知不觉变得少之又少了。
    平时的晚饭,范丽华经常不在家吃。丈夫和女儿的吃饭问题,她已经习惯了交给丈夫应付。只是如果不回去吃饭的话,她会尽量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开始的时候,杨建国还抱怨过几次,后来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杨建国似乎也就习惯了,很少再发表意见。这两个星期以来,由于心情不好,范丽华尽量推掉应酬,差不多天天回家吃晚饭,而今天却忘了打电话告诉杨建国不回家。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杨建国才打电话来问的。
    范丽华恍惚地想,她和杨建国之间的关系虽然略嫌平淡,可凭良心说,杨建国对她也算是不错了。起码,他作为一个男人,在事业上比不上妻子的发展,但也尽了力量把家庭照顾得很好。这对范丽华来说,至少是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吧。
    可是,自己却在外面有了这样的事情……
    范丽华心里一酸,忽然觉得非常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女儿,对不起那个小家。一时间她想,要是半年前她没认识高山,没有和高山发生过性关系,该多好啊;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一时冲动,有过几次男女之欢,可却没有祖那套房子用来长期约会,眼前的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那该多幸福啊……
    可是转念间,范丽华的脑海中却又出现了另外的场景。
    那是她和高山在一起做爱时那些新鲜的、奇特的动作,带给她的令人窒息的无穷快感,是她从身体深处感受到的冲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高潮……单单只是这么一想,范丽华便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异样感觉,忽然间便不可克制地思念起高山的身体,而将刚才对家庭的仟悔之情抛在了脑后。
    真是不可救药了……
    范丽华命令自己停止那些欲念,带着那个特快专递的信封匆匆离开办公室时,心里对自己做着这样的评价。尽管如此,当她开着车前往高山家住的小区时,一路上,竟然没办法完全驱走那些和肉欲有关的念头。而同时,范丽华自然也不能忘记眼前最令她焦虑的那个大麻烦,混乱地猜想着在那个卧室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被做了手脚,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恶家伙干的……这些念头乱纷纷纠缠在一起,折磨得范丽华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她心不在焉在开着车,自己也感觉到了反应的迟钝。
    突然,一个行人骑着自行车,从范丽华的车前横穿马路。
    范丽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方向盘一打,车子忽地转了方向,冲向路边。范丽华吓得几乎呆了,在极短的瞬间,大脑凭着本能做出判断,将方向盘用力一转,同时猛踩刹车,驴车轮胎与地面急剧磨擦,发出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范丽华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人投掷出去的石头一样,不可控制地撞向玻璃窗……
 
 
     
     
     
     
     
     
   第七章
    季宛宁来到苏阳家。站在门厅过道换鞋时,苏阳探身悄悄亲了她一下。
    “沫沫呢?”季宛宁笑着,轻声问。
    苏阳接过季宛宁手里的包,帮她接在衣架上,用下巴点着里面的客厅:“自个儿玩小汽车呢。”
    季宛宁走进客厅,三岁的沫沫正在专心致志地玩着一辆小汽车,嘴里模拟着汽车的各种声音,小嘴嘟得花朵一样。
    苏阳跟在季宛宁身后,对儿子说:“沫沫,看看谁来啦?”
    沫沫继续专注于自己的游戏,头不也回。苏阳无可奈何地看看季宛宁,季宛宁对他微笑一下,自己走上前,在沫沫身边蹲下来。
    “沫沫,你的小汽车跑得好快呀。”
    沫沫边玩边抬头看了季宛宁一眼,皱着小眉头,脸上露出探究的表情。
    苏阳忙命令儿子:“沫沫,快叫阿姨。还记得季阿姨么?”
    沫沫研究了几秒钟,灿然笑了,脆生生地叫:“季阿姨。”
    季宛宁从沫沫的眼神里看出,沫沫已经认出她是谁了,心里隐隐感到高兴。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样一种感情。季宛宁和苏阳走得越近,越是渴望得到苏阳家人的认可,哪怕是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好在季宛宁天生喜欢小孩儿,对孩子有种亲和力,让她主动去获取一个孩子的欢心并非一件难事。她和沫沫聊了几句,沫沫就对她熟络起来,过了一会儿,甚至邀请季宛宁跟他一起玩。
    站在身后的苏阳,生怕儿子惹得季宛宁不耐烦,但看到季宛宁和儿子之间那种融洽亲密的气氛,不由地放了心,对儿子说:“沫沫,你乖乖地跟阿姨玩,爸爸去做饭,好不好?”
    沫沫和季宛宁玩得兴高采烈,头也不抬地回答爸爸:“嗅!”
    然后就接着和季宛宁玩起汽车比赛的游戏。季宛宁偷空地回头看着苏阳,一脸笑意。苏阳笑着,悄悄对她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便去厨房做饭。等苏阳弄好晚饭,三个人一起吃过之后,沫沫闹着要看动画片,苏阳便打开电视机,让沫沫着动画片。沫沫歪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屏幕,不再理会爸爸和季阿姨了。
    季宛宁要帮苏阳收拾碗筷,苏阳不让,坚持要自己收拾。
    “不过,我喜欢你在旁边看着。”苏阳有点儿孩子气地说。
    季宛宁拗不过他,只好在厨房看着苏阳洗碗。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苏阳做家务,看来苏阳做这些事情十分纯熟,显然不是生手。这让季宛宁心里有种暗暗的喜悦,她发现苏阳就像是一个宝藏,认识得越久,发掘得越深,越觉得有价值。
    季宛宁笑着告诉苏阳:“哎,你好像挺符合现在新好男人的标准哦。老实本分,温柔体贴,精通家务。据好事者调查,像你这样的男人,现在大受女人们欢迎。”
    苏阳洗着碗,笑着说:“不会吧?我自己怎么没觉得。就我所知,哦,这也是通过你们媒体的报道,当今社会最受女人欢迎的,早就从以前那种安分守己型转变成事业有成型。”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知道你是哪一派阵营的?”
    季宛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婉转地回答:“男人事业有成当然风光,不过如果只有这个,对女人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真的?”苏阳转脸看着季宛宁。
    季宛宁忽然笑了:“我发现你对我的活经常表示怀疑,总要问一句‘真的’。是我这人看起来不诚实呢,还是你这人太缺乏自信。”
    苏阳一本正经地回答:“到底是当记者的,善于捕捉问题。要不是你说,我自己还没发现。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好像的确如此。我想肯定不是前者,那就只能说明是我在你面前大缺乏自信了。”
    季宛宁微笑地看着苏阳:“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从咱们认识开始,我对你就……怎么说呢,反正绝对没有矜持过吧?”
    苏阳笑着洗碗,没有马上回答。
    季宛宁做出夸张的表情,追问道:“哎,你不吭声,意思是不是否认我的话?”
    苏阳关上水笼头,收了笑容,低头说:“我只是不敢多想。你知道,我……我的生活里有很多麻烦,像你这样的个性,不知道……不知道我能否让你过上满意的生活。”
    季宛宁轻声说:“现在你还这样想么?”
    苏阳转过脸,凝视季宛宁的眼睛:“现在,我比以前稍稍多了点儿信心。”
    季宛宁明知故问:“为什么?”
    苏阳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探身看了看外面,沫沫正在客厅专心致志地看动画片,毫不在意这边的动静。苏阳上前一步,抱住季宛宁,温柔地说:“以前真的不知道,和一个女人做爱可以那么好。”
    季宛宁心头一热,把脸贴在苏阳下巴上,轻声问:“真的?”
    “真的。”苏阳低低地回答。
    “有多好?”季宛宁又问。
    苏阳略想了想,选择了一个词:“淋漓尽致。”
    这个词细一想,似乎隐藏着某种暧昧的意味。他们都是从事文字工作的,对于文字的细微差别十分敏感。因此苏阳一说出这个词。两人都无声地笑了。
    季宛宁轻轻咬了苏阳的脖子一口,笑着骂他:“你坏。”
    “那我应该用什么词?”苏阳索性装傻了,“你把你的感觉形容一下,让我学习学习。”
    季宛宁的脸慢慢热了起来,脑海里掠过一幅幅画面。虽然身体仍然残留着昨晚超体力工作带来的疲倦,此时却还是不安分地有了反应。她软软地依在苏阳身上,低声说:“形容那些感觉,用一两个词可没办法完成。”
    苏阳略低下头,嘴唇贴上来和季宛宁接吻。他的舌头温软濡滑,柔韧地在季宛宁的舌尖上缠绵着,很快使得季宛宁呼吸急促起来。季宛宁觉得乳房又胀又痒,自己都能感觉到乳头挺立起来。她将一只手伸进苏阳的衣服,轻轻地抚摩苏阳的胸膛。在她轻柔的摩掌之下,苏阳原来平坦光滑的胸部发生了变化,男性的乳头隆了起来,像一颗小小的、硬硬的花蕾,在季宛宁手指的轻抚下,乳头周围的皮肤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苏阳克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抓住季宛宁的手,轻声恳求:“饶了我……这样我真受不了……”
    季宛宁为苏阳的欲望而感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她想起了客厅里的孩子,有些难为情,把手从苏阳的衣服里退出来,低头笑着:“都怪你招惹我。”
    苏阳凑在季宛宁耳边说:“等孩子睡了,我再好好招惹你。”
    季宛宁笑了,轻轻捏了苏阳一下:“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得歇歇了。我们也不能太放纵自己,这么暴饮暴食啊。”
    说完,季宛宁离开苏阳的身体,帮他将衣服整整好,也把自己的头发衣襟理整齐,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你和她分手多长时间了?”
    “快两年了吧。”苏阳明白季宛宁说的“她”指的是前妻;“一直没有……没有找个女朋友什么的?”季宛宁婉转地问。
    这两天,季宛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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