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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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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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太子、僵直听到响动,吃惊之下,一齐回头,见我已把僵弃疾抱在怀里,无不骇然动容。    
  僵直满拟我欲以僵弃疾作为人质,换取他逃出阴都的条件,父亲受此惊吓,后果不堪设想。    
  羽太子的想法跟他差不多,气凝丹田,大声喝道:“岳钝现下已挟持了总理,总理府立即加强警戒,千万不要让他阴谋得逞!”    
  声传数里,满府皆闻。    
  僵直沉声道:“岳钝,请你把我父亲放下,他老人家身染重疾,你欲以他为质,恐会危及他性命。只要你答应不伤害我父亲,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的人质。”    
  我道:“十一太子,你误会了,我并非……”    
  羽太子一对青蛙眼中射出狠毒的光芒,截住我的话:“岳钝,你若敢伤害我父亲一根毫发,我必把你碎尸万段!”    
  整齐迅捷的脚步声不绝传来,便在这片刻之间,已有千余卫士团团包围了宫室,或以矛戟等重兵器对准门窗,防止我突围,或在远处、近处布下陷阱,更担来了担架,叫来了太医,以对总理紧急施救。    
  大批精锐部队正火速增援。    
  我左臂抱住僵弃疾身体,右手握住他左手,沛然充盈的真气由“劳宫穴”强输而入。    
  在真气疾冲猛撞下,僵弃疾被封闭的穴道立时豁然而解,眼睛也睁了开来。    
  几乎同一时刻,僵弃疾体内的毒质如遇到强大吸力一般,沿着手臂经脉,到了手掌,化作黑水,从“劳宫穴”一滴又一滴地流了下来。    
  僵直又惊又喜,惊的是两人手掌相握之下,怎有腥臭难闻的黑水流淌下来,喜的是父亲终于睁开双目,叫道:“父亲,你怎样了?”    
  羽太子见此情景,惊骇得心脏几欲停止跳动,叫道:“岳钝,我以司空大胜和其他使团成员来交换我的父亲,怎么样?你若不答应,我急速命人杀了司空大胜!”    
  此时,诸多太子、王公大臣也赶到了宫外,有的太子暗暗幸灾乐祸,假如羽太子不能成功解救总理,威信势必大受影响,自己便有机会问鼎总理宝座,但脸上不得不装出焦急忧愤之色。    
  僵直道:“大哥你怎能如此性急?岳钝若不答应互换人质,咱们也应该和他好好地谈判。若杀了司空大胜,岳钝更没有顾忌了!”    
  众太子、大臣频频点头。    
  我朗声说道:“其实僵总理根本没有中毒,他是被羽太子……”    
  一言未了,我倏地心生警兆,身子一闪。    
  只听得“噗”的一声响,我右侧的大木柱裂开一个洞孔,紧接着墙壁被洞穿,站在宫外的一名卫士猝不及防下仰面跌倒,胸窝喷出一道血泉。    
  僵直心中起疑,喝道:“大哥,你为何以‘奈何指’暗算岳钝?万一误伤总理怎生是好?”    
  羽太子原指望一指毙敌,那样我便不会泄露他下毒的秘密,不意我武功奇高,及时避过了指力。    
  我怒不可遏,怒瞪羽太子,道:“羽太子,你不仅下毒把总理害成这等模样,还要杀我灭口,这样狠毒的心肠,我从来没有见过!”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这番话说出,众人尽皆变了颜色,窃议纷纷。    
  羽太子狂呼道:“大家千万不要听信岳钝的胡言乱语!总理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怎会下毒害他?我若有此狠毒心肠,父亲又怎能活到现在?”    
  我怒声道:“因为你想逼迫总理说出镜胶的秘密!”    
  羽太子顿时语塞,道:“你……放屁!”    
  四太子素与羽太子不睦,冷冷一笑,道:“岳钝若是放屁,你刚才何必以奈何指突施暗算?”    
  众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怀疑之色。    
  僵直踏前几步,道:“岳钝,假若你当真没有恶意,便放下总理……”    
  僵弃疾突然开口说话了:“你们都不……不要难为岳钝,他是个……是个好人。”    
  站得稍近之人惊喜震愕下,不约而同地跪伏下来,齐声叫道:“总理万岁万万岁!”    
  千余卫士以及增援而至的精锐部队紧接着跪倒,阳光照射下,盔山甲海闪烁生辉,刀枪剑戟放得满地,高呼总理万岁。    
  僵弃疾只觉得体内毒质越流越快,精神越来越好,就这么任我抱着,脸上微露笑容,轻声道:“好,好,你们都起……起身吧。”    
  众人谢恩起身。    
  僵弃疾在位之时,威信素著,深受群臣、百姓拥戴,此刻众人见他能说话,无不激动已极,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仍然是崇高无上的总理,绝对没有第二人可以替代。    
  即使羽太子没有身置嫌疑之地,众人也不会奉他为有名无实的总理了。    
  这一下羽太子始料不及,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过了很久神志才恢复清醒:“父亲若下令将我处死,我……我只有拼命了!”    
  僵弃疾以充满感激的目光望着我,道:“岳公子,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我抱紧僵弃疾,使得他双足缓缓着地,道:“你可要小心了。”    
  僵弃疾现下的体质,虽比常人还差着一些,但终究可以站稳,迎视着众人热切期盼的目光,然后又紧盯羽太子,道:“羽儿,你还有何话说?”    
  羽太子自知众怒难犯,额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道:“父亲,我……    
  你……”    
  四太子道:“敢问父亲:适才岳钝说羽太子下毒害你,可有此事?”    
  四下里鸦雀无声。    
  众人都明白,只要僵弃疾点一下头,或是轻轻说个“是”字,便等于宣判了羽太子的死刑。    
  僵弃疾望着面色惨白、呆若木鸡的羽太子,心中忽生不忍,毕竟,他是自己的长子,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羽太子之所以有今天的骄横歹毒、六情不认,自己难辞其咎,不疾不徐地道:“这件事不忙着说,刻下最要紧的莫过于确定和哪个国家结盟。”    
  羽太子悬起的心石终于落肚,看来父亲并无杀己之意,事情又有了转机。    
  我向僵弃疾躬身一礼,道:“僵总理,我恳请你放了机器使团成员,我们立即离开尸国。”    
  僵弃疾微笑道:“你为什么急着走?”    
  我想:“你已决定和帝国结盟,我还留在这里作甚?”    
  蓦然,远处一人替我作了回答:“他若不走,尸体便得永远留在尸国!”    
  我大步走出宫外,在僵弃疾的示意下,无一人阻拦。    
  不知何时,灿烂的阳光已经不见,太阳尽为厚重的乌云所掩没。    
  人人都感觉到了风中慑人的寒意。    
  我强抑愤怒,道:“费萨尔?”    
  费萨尔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僵总理终肯出来主持朝政,实乃可喜可贺。日不落帝国使团正使公主香格里拉以及副使费萨尔求见总理。”    
  当下有卫士搬了张大椅放在宫外,僵弃疾在椅上坐了,哼了一声,道:“请他们过来。”    
  内侍传出话去。    
  时间不大,清雅若仙的香格里拉、杀气腾腾的费萨尔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我大瞪着两眼,直直盯在香格里拉身上,她走到哪里,我的目光便跟到哪里。    
  香格里拉的目光只和我极其短暂地接触了片刻,迅速避开,面色嫣红。    
  香格里拉、费萨尔向僵弃疾行了礼,退往一旁。    
  费萨尔手按剑柄,目若利刃,道:“岳钝,你干嘛像条狗似地盯着公主?没想到你非但是逆臣贼子,还是好色之徒!”    
  我自知太过唐突,也不理会费萨尔之言极其无礼,面上泛红,讪讪地不知如何措词。    
  羽太子见费萨尔的话语充满了挑衅意味,心中大喜:“费萨尔若能杀死岳钝,无论怎样,尸国都脱不了干系。那时我再巧妙地利用时局,说不定仍可重登总理宝座。”    
  但他转念一想,随即泄了气:“费萨尔或可杀死岳钝,岳钝早葬身山水关了!费萨尔连‘太空热弹球’这样宝物都献了出来,可见已黔驴技穷。”    
  香格里拉心中不住叫道:“香格里拉,此时此刻祢务必要冷静下来,不能因儿女私情误了父皇交办的大事。”    
  她强摄心神,道:“僵总理,在你归隐期间,羽太子已与帝国订下盟约,你英明大略,审时度势,想必亦会支持这个盟约吧?”    
  僵弃疾静寂一会,把众人的心神都吸引了过来,说道:“羽太子和祢订下的盟约起不了任何效用。”    
  我心神大震,不敢置信地望着僵弃疾。    
  僵弃疾冲着我微微一笑,道:“岳公子,刚才我说和帝国结盟,只是试试你的诚意而已。其实就算机器不与我联盟,我亦要誓与帝国周旋到底!”    
  向来坚持尸国和机器结盟的大臣及众将士闻听此言,尽皆轰然叫好。    
  香格里拉似乎早料知僵弃疾会这么说,道:“难道僵总理要撕毁盟约?”    
  僵弃疾淡淡地道:“与祢订约的只是羽太子,并非尸国总理,这一点我务须提醒公主殿下。”    
  香格里拉点点头,道:“总理既然这么决定,小女子再不敢饶舌。”    
  眼见机器、尸国结盟已成大局,她竟然没有一点以动听的言辞打动僵弃疾的意思,包括我和僵弃疾在内,无不大感意外。    
  只有费萨尔一人明白香格里拉的意思,他的嘴角浮现出冷酷诡秘的笑容。    
  香格里拉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望着我,在她的眼里我已完全变成陌生人,道:“岳钝,你我的私怨,现在应该有一个了断了!”    
  我万没料到香格里拉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吃吃地道:“我……我们有什么私怨?”    
  香格里拉冷冰冰地道:“你背叛帝国、私通并逼死我贴身侍女桃花,难道不是私怨?”    
  我见她的脸若凝霜,眼里更迸现出凛冽杀气,大为惶恐:“刚才公主乍然见到我,似乎余情未了,情意绵绵,怎么很快就变了?”    
  香格里拉步步紧逼:“你怎么不说话了?”    
  忽然,夜月从虚空中现出身来,几乎在场之人都吓了一跳,只有香格里拉、费萨尔镇定若恒。    
  夜月柳眉倒竖,凤目圆瞪,道:“香格里拉,祢早应该明白岳钝绝不会私通并逼死桃花;至于岳家父子为何背叛帝国,祢为何不去问祢的父亲?祢今天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枉自岳钝深爱祢一场!”    
  她近几天虽然情绪不大稳定,但对我仍然关切无比,当我被召入总理府,想象我即将与香格里拉见面,自怨自怜,伤心不已。    
  其后,“太空热弹球”内虽发生大爆炸,但声音丝毫没有外泄,夜月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听到。    
  再过一刻,尸国精锐部队强攻宾馆,使团成员一半战死,一半遭擒。    
  夜月这才发现不妙,仗着隐身之术,潜入总理府,终于看到我被困一只透明大球内。    
  她为避免惊动卫士,依然隐身,对准大球施以最凌厉的攻击,或设法开门,可没有一点效果。    
  在后来的十几天内,夜月曾以神秘的方法联系他人,可惜无果而终。    
  当她再次潜入总理府,正看到香格里拉、费萨尔走到我身边。    
  看到香格里拉盛气凌人的模样,夜月再也忍耐不住,现身斥责。    
  香格里拉仿佛呆了呆,喃喃自语道:“岳钝深爱我一场?我……”    
  随即,她又恢复杀气严霜的模样,不屑地瞥着夜月,道:“祢便是隐身族的夜月?”    
  夜月点点头,挺起胸膛,道:“我已是岳钝最爱的女子了。”    
  香格里拉心灵深处涌上一阵强烈的悸痛,道:“祢是不是她的妻子,与我无关。”    
  夜月自觉和香格里拉相比,没有她那么华贵典雅,没有她那么气派非凡,与生俱来的女人天性,使得她对香格里拉充满了醋意,道:“祢嘴里说无关,其实心中却嫉恨之极,祢虽然爱上了岳钝,但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祢黑白不分、颠倒是非……”    
  香格里拉娇躯剧颤,怒叱道:“住口!”    
  夜月笑盈盈地道:“莫非祢被我命中要害,恼羞成怒了?”    
  我越听越不对头,赶快拉过夜月,低声道:“祢少说两句行不行?”    
  夜月倍觉委屈,泪珠在眼眶中急剧打转,道:“我好心帮你,你反帮她说话!我……我再也不理你了!”猛一跺足,身形刹那间“消失不见”。    
  大多尸人首次见识隐身族人的神出鬼没,尽皆骇然。    
  我黯然神伤地道:“公主,我和祢之间根本没有一点怨仇,又何来了断私怨?”    
  香格里拉道:“现下你我便来决战一场,倘若你赢了,你我之间的私人仇怨一笔勾销,我立即率领使团回国。”    
  众人立时哗然。    
  我连连摇手,道:“不!公主,我怎能和祢交手?绝对不行!”    
  香格里拉道:“你瞧不起我?”    
  我道:“不,不是。”    
  香格里拉道:“那你就得跟我打。”    
  我道:“不打。”    
  香格里拉辞锋迫人,直把我往绝路上逼:“你若不打,你得撕毁和尸国的盟约。”    
  我苦笑道:“这……这怎么行?”    
  香格里拉道:“那咱们这一仗是打定了。”    
  她环视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不是岳钝手,可我乃史无前例、独步古今的日不落帝国独尊大帝之女,岳钝虽厉害,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哩。”    
  她面色从容,语带不屑,众人听了,均觉香格里拉所说未尝没有道理。    
  岳钝武功再高,也绝对比不上独尊大帝。    
  香格里拉虽一向藉藉无名,但此次率使团来尸国,本身已证明了独尊大帝对她的信任及器重,最大的可能是香格里拉已从父亲处学得了盖世武功。    
  我实在没有退路了,为难地道:“公主,祢何必……何必要逼我?”    
  香格里拉脸上忽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岳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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