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说过,并且直到现在我依然佩服利芬姐姐坚毅果断的魄力,她选择夏长平并没有错,因为夏长平确实有能力帮她挑战‘明王府’的权威,这个计划并没有错,错的是实行这个计划的夏长平,因为他亲手树起了木尊和麦修元这两大‘强者’对他的敌意,难道我说了这么多,少宗你还不明白吗?还不了解利芬姐姐和她的家族将因夏长平的关系而得到什么样的报复吗?”
罗工少宗脸上已沁出豆大汗水。关亚琴眼中闪过满意的光彩。
“你和利芬姐姐的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已深深地打动了很多明王星人对你们的同情之心,并已逐渐成为美谈,我相信有极大多数的明王星人都期待着看到你们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不是劳燕分飞,如果你真的甘心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步步对走向一条不归路,也不愿夺回所爱,带领她重新走向光明,那你们以往为人们所同情并为美谈的爱情事迹将变得极端的可笑、可怜、可悲。人们很快便将遗忘整件事,或许有人会提及,那肯定也只是被当做笑柄的题材而已。人们将会取笑利芬姐姐有多么的傻,多么的冲动盲目,多么的可悲看可笑,不会再有人钦佩她为爱付出的勇气和代价,相信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痴情,而只会记得你的懦弱。”
关亚琴毫不留情的话语像一把把无情的刀刺向罗工少宗的整个身心一般,那么的有力,那么的痛楚。
罗工少宗雄躯已再抖动,虎目却逐渐放出毫光,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却绝对不能忍受有人评价他和斯利芬的爱情是可笑可背,更不能容许有人对他至爱的女人评头论足,而且还是贬低的话。
“我……”罗工少宗攥起拳头,虎目豪光四射,他已决定重新为爱战斗:“……该怎么做?”
“很简单。”关亚琴赞赏地注视着少宗:“阻止夏长平夺得‘璞皇宗’的宗主位!”
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以一番任何人都不得不深思的假设打动了罗工少宗的心,激起他夺回所爱的战斗意志后,终于缓缓地说出了她最终的目的。
整个身心和整座“格狄伦山”融为一体的我听完关亚琴所说的一切后,在佩服她做为说客所展现的能力和深藏不露的心机同时也不得不深思其中的事实和道理。
但是我更相信这番话这番心机并不是眼前这个飘逸娴静的美丽女郎自己的本意,而是出自于她那个深藏着庞大野心的宗主爷爷关博韩的意思,她不过是代为转达而已。
“我?”少宗苦笑了笑:“虽然我自认近来实力大增,却还没自负到逞匹夫之勇去阻挡一个‘强者’。”
关亚琴微微一笑:“当然不是要少宗你去和夏长平竟夺‘璞皇宗’的宗主位,据小妹所知,力丹君爷爷自从实力晋级到‘强者境界’后,就全心闭关,潜心研创独门武技,也不再过问外界俗事,宗门事务更是完全交予力战伯伯打理,所以,若要阻止夏长平夺得‘璞皇宗’宗主位,就必定要借助力丹君爷爷的力量,只要宗主爷爷和力丹君爷爷两大宗门‘强者’联袂对抗夏长平,纵使夏长平力量再强也要吃败仗。”
罗工少宗眉头紧皱而起,冷冷地道:“如此一来少芬的计划不就要功亏一篑,她又要怎么面对‘明王府’的惩罚?‘罗工世家’破坏了她的计划,我又怎么去面对她?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夏长平夺得宗主位,看他究竟能不能撼动得了‘明王府’的权威不更好?”
“唉。”关亚琴叹了口气道:“少宗你本是个精明的人,但是却被感情蒙蔽了你的理智。只要不是夏长平夺得宗主位,那此届的‘夺宗大会’就可由力丹君爷爷最后夺魁,到时候力丹君爷爷以‘明王星’第一大宗门领袖的身份到‘明王府’为你和斯利芬至死不渝的爱情说情,以及千万明王星人对你和利芬姐姐的同情和支持,‘明王府’必定难以承受这么巨大的压力,到时候‘明王府’对利芬姐姐和斯家族人的惩罚也必定有所转机。”
罗工少宗虎目放光,此刻他的心已完全被打动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豪笑声中代表一个不平等约定的达成。
可是我却知道事实一定没这么简单,起码关博韩就一定不会轻易地让出其宗主位。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我既不能阻止也不想阻止什么,虽然知道从今后我将面对的不只是两强而是五强的联袂,也不屑于阻止什么。
对未来的局势我不敢保证什么,唯一能够确认的是斯利芬对我的爱,现在的我已完全深信斯利芬对我的爱和对我的信心。
不管未来会怎样,我都已经和“斯家族系”的命运连成一体,共存亡了。
从关亚琴这里我得知今后的处境将更艰难外,得知“明王府”要等候斯利芬“势压明王府”的计划实施的消息企业也让我安心不少。
“明王府”到底不愧为明王星人的宗门领袖,气度和魄力果非常人可及。
不过“明王府”如此一来,我倒不好意思先去挑衅了,如果我不顾后果杀了明王少主精心蓄养的爱宠“突鳞兽”的话,只怕“明王府”就不会再有气量善罢甘休,静静等候斯利芬的计划实施了。
“如果能先找到‘银色鼠’,让它了解我的处境,知道我并非食言就好了。”在关亚琴和罗工少宗相继走后,我的肉身重新从峭壁里边脱离出来,身心也和“格狄伦山”断离了联系,“心念力量”消失后,自我意志再次主导躯体。
※ ※ ※
站在突耸而出的悬崖边,我默默地看着夜色下的群峦,想着这次出来的目的以及刚刚在我身上产生的“心念力量”。
“心念……心念……”我喃喃地,不由想起那个神秘女郎曾告诉我是什么是“心念力量”的话语:“它是由心灵自然做出的感应,是一种脑思维根本都来不及捕捉到的念力……”
“真是这样的吗?”我沉思着:“连自己的意识都无法捕捉到的‘念力’,也就是自己根本就无从掌控的力量,唉,这究竟这是一种什么形式的存在?刚才‘心念力量’运作的情形,简直就如同另一个无形的不属于我的‘意识’在操纵着我的躯体一般,而我偏偏又能同步感觉到它所接触到的信息。多么奇妙,又是多么的可怕。”
“对了。”身躯蓦地一震,我突然想到刚才的情形就好象某一个“意识”侵入我的“主控神经”,迫使我真正的“意识体”退居二线,并充分地运用我的躯体和力量,就好象以前我的精神力量侵入别人的“主控神经”,暂时驾驭对方的躯体一般。
摇了摇头,我马上自嘲地打消了这个想法,纵然刚才自己遇到的情形确实有点像以前自己主控别人精神的情形类似。
“可是可能吗?这世上有什么力量能侵入自己的精神领域而不被我发觉的呢?更何况刚才除了感觉到超乎想象的‘心念力量’再运作外,绝不像有第二个意识体的存在。”
苦笑了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让我至今都还想不明白的事又何止“心念力量”?
既然一时之间无法参悟透,我也就不再多想。
遥望着东北方向的“明王府”,我最终下了个决定,先找到“银色鼠”!
对于懂得借助于其他生命物种的能量区而使“精神意识体”寄附游离的我深深知道,彼此纯精神交流许下的契约是一定要履行的,若是食言而肥的话那自己的精神将不再纯洁,以后和其他的物种再次交流的时候也将不再光明,因为精神信义已经染上了污点。
有了再次神游“明王府”寻找“银色鼠”的决定,我随即向着“格狄伦山”的一座隐秘的山谷飘飞而去,那是在刚才身心和“格狄伦山”融为一体的时候我偶然发现的一处还没有人类足迹踩过的地方。
环境清幽,花草如茵,最美的是谷的中央有一个由地底泉水会聚而成面积只有八十平方左右的“地下泉湖”,泉湖的四周则生长着许多色彩艳丽,芳香扑鼻的花丛。许多地球上已经看到的蝴蝶在这里翩翩起舞,在一片安详中更处处透露出生机勃勃的气息。
在这深山丛林的幽谷中,我完全不怕有人会来打搅我。
缓缓地在“泉湖”旁的草丛上坐了下来,我平息静气,缓缓地调动匿藏在“能量气场”内的“守护能量”,令它们充盈地流转于周身,直到浑身再没有多余的地方可容纳它们,我才再次封闭起“能量气场”与身体的连接,慢慢地把留存于体内的“守护能量”送往“脑神经中枢”,逐一地异化为“精神能量”,再储存进“神经海”中。
因为在我明白今后将面对包括“明王二世”在内的五大“强者”之后,我就一定要让自己的状态随时都处于颠峰状态,而“精神能量”则是能够在战斗中为我增加胜算几率达到辅助效果的“禁忌力量”,在我决定全面启用“禁忌力量”对敌人实施打击之后我就决不容许“神经海”里的“精神能量”有匮乏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逐一异化“守护能量”,把“神经海”里的“精神能量”逐渐积厚,直到感觉充盈之后,我即刻再次籍借着大地的湿气,以水分子为媒介,驾轻就熟地迅速往“明王镇”游离而去。
专心地让自己的“精神意识体”融入到一个又一个的水分子中,籍借着大地的湿气——水分子之间的联系,我的“意识体”不断地从这个水分子转换到另一个水分子中,以一种根本就无法计算得出的信息传递方式不断地向前游离而去。
顷刻之间,脱离肉身束缚和羁绊的“精神意识体”就已再度到达那片透露出冷厉森寒气息的“明王府”的土地。
“‘银色鼠’到底会在哪里呢?”徘徊于“明王府”阴冷的土地上,我踌躇地思忖着。
第一次来“明王府”是为找寻斯利芬的下落,没想到第二次来“明王府”却是要寻找“银色鼠”的踪迹。
对于只是一个寄附于水分子中的“精神意识体”的我来说,要想在“明王府”中寻找一只“银色鼠”的踪迹远比找一个被囚禁的人更困难。
重要一点的是,自己此刻并不能确定“银色鼠”究竟是生或是死?毕竟当时自己因斯利芬面临危急的时刻,“潜在意识”急急地脱离“银色鼠”的肉身,自发连接本体,恢复真身之后遭遇的种种一切都使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把“银色鼠”这个临时的伙伴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想到这里,我不由感到愧疚汗颜。
思量了许久,我才终于整理好了头绪,决定先找到“银色鼠”的下落后再做计较。
在我几乎游遍“明王府”的各个角落,努力地想从其他生命物种那里获悉“银色鼠”的下落而未果时,我决定去观察日后将被我歼灭的“突鳞兽”究竟是什么样怪物?
利用从水分子处收集来的信息,我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方向,“神游”到明王少主居住的“烟雨庭院”,抵达“突鳞兽”的生息之地——“兽廊”。
第一次见到这种于地球绝无仅有的“异兽”,我也不由看得有些瞠目结舌,深深为这种奇形异状的“异兽”所撼动。
“突鳞兽”通体洁白,毛体光润柔顺,体形只类似獒犬般大小,却又不像獒犬那般精壮健硕。四肢甚为短小,胖乎乎的憨态可稽,头部则呈倒三角形,头顶两旁则横生出一对精灵一般细长的耳朵,不时如波浪般起伏地飘曳着,又仿佛一对充满活力的翅膀一般时不时地努力要展翅而起,,最为奇特的则是在“突鳞兽”的两只翠绿般晶莹滚动的眼睛正中方处,长出一根似象牙一般,色泽同眼珠一般青翠晶莹的玉角,而自额端玉角为起点一直从背部延伸到其尾部则在每间隔约一公分的距离突长出一个个同样呈青翠晶莹色泽如狼牙锐利的鳞角。在它短小四肢的足部同样有着一团皮毛呈青翠色泽,如同四足踏青。
“突鳞兽”除了通体洁白外,那散发出青翠晶莹光泽的玉角和狼牙般硬锐的鳞角以及四足的青毛就是它唯一颜色的点缀了。
“这就是‘银色鼠’口中凶残强悍的猛兽吗?”“意识体”寄附于“兽廊”中一株“血枣”树的“能量区”中,我以“血枣树”的角度愣愣地看着懒洋洋躺在树下的气质是那么高贵,形状是如此憨态可稽的三只“突鳞兽”,特别是以“血枣树”的触觉吸收到从“突鳞兽”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令人精神怡爽气味的我怎么也无法把它们和“凶残噬血”等恶贬的言词联系在一起。
“如此可爱的动物,看起来又是那么的温顺驯服,真的会是‘银色鼠’不共戴天的仇人?日后将被我亲手歼灭的凶残猛兽吗?”
亲眼目睹“突鳞兽”可爱温顺的一面,我开始怀疑起来。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同一物种还互为残杀,更何况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以人类的角度上看,“突鳞兽”真的吃掉一两只银色的小老鼠并不是件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以“银色鼠”的立场而言,它的配偶和孩子被吃掉了,自是非报这血海深仇不可了。
暗自沉叹了口气,虽然亲眼见了“突鳞兽”后心里不由兴起了爱惜之心,但已经承诺了的诺言,我还是得办到。
就在我为“突鳞兽”兴起了爱惜之心而感叹之际,蓦地发现原本懒洋洋踞伏在“血枣树”下不时相互嬉戏的三只“突鳞兽”突然一改慵懒嬉闹的举动,两只尖长的耳朵一阵扇动,踞伏着的身体蓦地灵敏地跳跃起来,警觉地感应到什么似的,头上青翠晶莹的玉角更是微微发出朦朦青光,浑身竟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似能量气息一般的毫光弥漫其体外。
“难道‘突鳞兽’竟具有‘先天气息’不成?”看到这幕情景,对能量属性状态特别敏锐的我不由大感讶异。
这时“突鳞兽”刚刚兴起的警觉心也已经松懈下来,反而一付欢腾雀跃的样子围聚在“兽廊”门口处,似乎有某个它们期待的东西就要到来一般。
可惜寄附于“血枣树”中的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没有自由移动能力的植物生命体既没有能力主动去感觉什么,也没有能力抵触什么,可以说它们连生存的方式都是被动的,时常和一些植物体有深刻交流的我特别能够体会这一点。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却是“突鳞兽”所欢欣期待的竟是我的仇人:明王少主约彤.徐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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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强者之战·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