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人手之少是否在讽刺梅花成员的能耐?她嗤笑一声。
轻巧的闪过这些人影,在他们浑然未觉的时候,她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
室内空荡荡,只有一张椅子和梁柱,椅子上静静的端坐一个人,似乎正等候她的大驾光临,警觉的她停住脚步,因为她听不到任何呼吸声。
假人!她疾步上前,一个和程英英同等身材的玩偶呈现于她眼前,一股愤怒和羞耻油然而生;被一个假人蒙骗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尤其在触及钉在娃娃胸前的纸条后,她知道自己被深谷冢司狠狠的将了一军──对不起,你来晚一步!冢司笔
可恶!正当她忍不住地咒骂时,室内突然一片光明,背后的脚步声令她讶然。
深谷冢司放下睡眼惺松的深谷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双眸中却隐含着明显的愠怒。
“怎……怎么可能?”她瞠目结舌的退了一大步,不可置信地低呼。
深谷广自睡梦中被挖醒,晃动着小脑袋,揉着双眼的动作在看到平芷爱时倏然停止。
“妈……。妈妈?”他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怪异的打扮,但仍有些反应不及。
她瞪着深谷冢司,“你故意的。”
”你明白忤逆我的结果。”他面无表情的回视,淡然道。
她无法忽视脑海中乍现的缠绵影像,可他冷酷的态度含她心寒,甩过头,她为脑海中的影像泛起阵阵羞涩,更不明白他领着儿子前来的用意。
“忤逆你?我答应你什么了?我只是在尽我的本分,英英呢?又为何要带小广来这儿?”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她身侧,恼怒使他俊眉纠结;这女人为什么这般难驯?为什么她不懂得好好珍惜自己?枉顾伤口一再的撕裂却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姐妹受困?
没来由的,他无法忍受她漠视他的命令、轻忽他的安排。
“我不值得让人信任?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
“无关信任,离开是必然的,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她压住心底的不安,不敢做任何的妄想。
“由不得你来决定。”他蛮横的低吼,一手揪住她的衣领,神情阴冷。
她仰着小脸,毫无惧色的响应:”这是我的职责,保护她们是找的本分,你无法决定我做任何一件事。”
“不要跟我吵!”
他瞥了深谷广一眼,早熟的深谷广早已察觉出父母的不悦。
“小广呢?小广不正是你的”本分”?”
“不要拿小广当借口!他有深谷家无微不至的照顾,这几年来皆是如此,不是吗?我弄不懂你,或者你不想让我懂你,你的动机在哪里?对你而言我毫无价值,刚才只是凑巧成为你泄欲的工具!深谷老头压根儿期望我尽早消失。”
“你最想要的东西。”他静静的说:”正是我想给你的。”
她惊愕的看着他,他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他甚至知晓她想要什么?
“我别无所求。”她否认了,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软弱。
“别逞强。”
他的力道适中,强势却柔和的楼住她的腰,不让她有反抗的空间,她反手抓住腰间的大掌,他却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一并接收,成功的让她无法动弹。
温热的气息移向她的耳边,他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得到她敏感的微颤后才松口,“你可以放心,程英英非常安全,我不会牵制她的行动,她依然非常自由;而你!也该是时候尽尽九年未行的“本分”了;我期待你的表现,小广更冀望你的陪伴,爸妈那边你不需操心。”
“安全?什么意思?除此之外……”她仍然必须回台湾处理一些事。
“除此之外,台湾方面的事我已经叫英寺羿前去处理,相信你已得知这方面的消息,至于四龙军师──”他抚过她的肩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自有安排。”
“什么叫自有安排?你干涉太多了!”这是她的帐,她要自己算。
“干涉?”他闷哼的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凡是扰乱我计画中的事,不论是什么人都必须承担后果。”
“你在计画什么?”
他低头睇着她,眉头揪了千千结。
“你忘得可真快?”
她脑海中闪进了二个字──结婚。
哦!对了!他要她实习一套什么传统日本新嫁娘的礼俗!她又不是疯了,她要学这些东西做什么?而他,凭什么主导她所有事情的走向?
“你干脆娶个道地的日本名媛不更省事?又可以让深谷老头得偿所愿。”
“违心之论。”他一把将她往门外带去,一手牵着儿子往回家的方向缓步。
她的脸蓦地一红,结结巴巴的怎么听都像是辩解:”我……我没有!”
“没有?”他沉吟了一声,转而唤道:”小广!妈妈不想结婚。”
深谷广震惊的拉住平芷爱的衣角,皱眉的脸庞和深谷冢司超级相似,怏快不乐的问:“为什么?那是爸和你的婚礼耶!为什么妈妈不想结婚?”
她一慌,气急败坏的瞪了深谷冢司一眼,怒斥他滥用亲情,她对儿子一向极其心软。
深谷冢司加油添醋的叹了一口长气表示:“我们吵架了!妈妈不想上课,不想学那些茶道、礼仪。”
“妈妈?”深谷广不疑有他,忧愁的看着她说:”那些东西不难的,我也会啊!我不要你们吵架,我要你们结婚!好不好?妈妈?”
她马上意乱心慌的蹲下身子,安抚道:“我们没有吵架,是你爸他擅自决定……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可以……”
深谷广热切的抓住她的手,安慰的口吻犹如小大人一般:“妈,很容易的!那些东西很容易学,就像剑道一样啊!可是人家说婚礼比较庄什么重的,不适合用剑道……”
“那跟那个没关系。”
她瞥了深谷冢司一眼,他正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等候儿子劝说的结果。
这是他一贯的方式,不花费多余唇舌解说或劝慰。
“什么没关系?”
“我不是不要结……不是!不是!也不能这么说……”她失去了方寸,忘了该说些什么。
深谷广误解的收紧小手,强烈的摇晃着她,苦着一张脸问道:”妈妈不要我?”
“没有!”
她斩钉截铁的响应,获得他重展笑颜。
“那么妈妈要学喽?那些礼仪很简单的。”
唉、唉、唉 她终于投降了!若说她是无法忤逆深谷冢司,倒不如说她是无法拂逆儿子的希望,偏偏这两张相似的脸孔注定成为她一辈子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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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道新娘 』 作者:白双
早晨,深谷冢司同一家大小端坐于桌前吃着早餐。随着时代变迁,简便的西式早餐已取代了传统的味道;但是在深谷闇守旧的传统观念下,仍会命厨师准备热腾腾的味增汤和几样渍菜,所以餐桌上会出现截然不同的两国菜式。
老小围坐一桌,独缺仍窝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平芷爱,她是个过惯夜生活的女人,白日的耀眼光芒总让她无法睁开双眼。
深谷冢司一贯的咬着吐司翻阅早报,深谷广饮着牛奶,安静得跟父亲一般泰然:唯一不同的是深谷闇夫妇面无表情的肃穆,无法掩饰的怒气蓄势待发。
“她呢?”深谷闇打破沉寂。
深谷冢司微扬俊眉,思及她昨日不安分的偷溜,千头万绪的愤慨化成蛮横的情欲,悱侧缠绵了一夜,至她无力瘫软于床榻中沉沉睡去。
“她累了!”深谷冢司意有所指,静静的拿取桌上的牛奶。
山田希子险些被味增汤呛到,深谷冢司的字句十分露骨,她大惊小怪的瞪了他一眼,“冢司,你的意思是……”
她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尽管平芷爱给了他们一个像深谷广这般优秀的孙儿,但她却无法苟同平芷爱的行为,实在有辱门风。
可她的儿子……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和她及深谷闇的想法一致,为何偏偏在寿宴前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是认真的?”深谷闇不改冷硬的神色。
连着两日的口舌之争,深谷冢司不想再做争论,将一片起司递给儿子后说:“我只是尊重小广的决定。”
“嗯?”深谷广马上瞪大了眼,莫名其妙的看向父亲。
深谷冢司一笑,“没事。”
深谷闇啜了一口味噌汤,漠然地道:“她学不来的。”
“也许吧!”深谷冢司坦承,却十分期待,“我从未预期她能做到标准程度,但足以应付您。”
“这不是应不应付的问题。”深谷闇冷声斥责。
“却是她可以做到的范围。”深谷冢司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平芷爱,他可以预先知道她的思考方向,他了解她。
“她说的?”
“我猜的。”
深谷闇敛目,“有何根据?”
“九年不能白过,不是吗?”深谷冢司勾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而潇洒的笑,脸上有着显而易见且不容忽视的坚决。
“九年?你早就有所决定?”
“可以这么说,你的“相亲宴”是引燃我下定决心的导火线,适逢她的返回,我只是让这一切碰巧发生罢了。”
“可恶!”深谷闇无法理解,深谷冢司心思缜密、老谋深算,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掌握任何事的走向,运筹帷幅的能耐青出于蓝。
山田希子不希望见到他们父子俩针锋相对的场面,连忙说道:“下午两点,请她准时到道馆西侧的和室学习茶道。”
“妈妈要上课了吗?”深谷广找到了话题,眼中泛起晶亮的光彩。
深谷冢司抚着他的头,“小广想去看看吗?”
“好!”
深谷广大声的呼喊着他的期待,两老因此不得不闭上嘴,因为深谷广脸上有着无邪、坦白的企盼,两老不忍心让他希望破灭。
深谷冢司的视线落在深谷闇夫妇餐盘上的味增汤,浓郁及温暖的味道很适合当作唤醒睡美人的闹钟。
望一眼时钟,他起身走向厨房取了一碗味增汤即往房间走去。
他司空见惯的将两老错愕的表情抛在脑后,深谷广睁着好奇的大眼,不顾上学时间逼近也跟了上去。
开门,深谷冢司眯起了眼,阳光透过窗帘洒落丝丝昏黄于她暴露于外的雪白肌肤,瘦削的肩头柔嫩,衬着乳白色的床褥,她的长发如丝披散于枕间,犹如睡美人般静静沉睡的娇颜,引起他不由自主的抚触。
“妈妈──”深谷广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撒娇;生为男儿,他表达的方式不似女儿家的娇嗔,反而是刚强中带着些许酷酷的味道。
“嗯……”平芷爱翻了个身,她抱住软被依然未醒。
偷儿的感觉是灵敏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们如雷达般的眼耳;深谷冢司的脸上泛起笑意,她是真的累了!感觉不到任何声响,甚至连儿子的呼唤也听不见。
“平!起来。”他坐在床沿,味增的香气充斥室内,他默声舀了一口送入自己口中,咸味十足的柴鱼味立刻充满口腔。
深谷广爬上床,揽着平芷爱的手臂喊:“妈妈!赶快起来吃早餐,爷爷说过早餐要全家一起吃耶!”
“唔……”
她低喃着,细微的声响唤醒了她,突地,暖软的舌撬开她的齿,一股香浓的液体缓缓的滑入口中、穿过喉间,温暖了她的脾胃。
嗯?她一惊醒就接触到深谷冢司促狭的眼神,他转而吻住她,瞥见身旁的深谷广,她大惊失色的推开他,又羞又急的阻止他的无礼。
深谷广一瞬也不瞬的欣赏着这一幕,意外的没有回避,反而充满好奇的等待他父亲接下来的动作。
“你……你做什么?小广在这里……”真是羞死人了!平芷爱恨不得将深谷冢司一脚踢开,埋怨的瞪着他;儿子在场,他怎么能这么做?
“我知道!我想他不会介意,我也不会!”深谷冢司的眸中泛起笑意。
“可是我介意!”她急忙调开目光,真要命!他笑起来真好看。
“那……”深谷冢司支开看好戏的儿子:“小广,妈妈醒了,你快去上学吧,下课直接回道馆,我们会在那里。”
深谷广开开心心的离开后,深谷冢司冷不防地掀开被褥,也在同时引发她的惊叫:欣赏她赤裸身子的曼妙,粉白的雪肌上有着昨夜旖旎的印记,除了她稍嫌细瘦缺肉的曲线外,他皆相当满意。
“你干嘛啊?”她抓起另一边的床单,躲了进去,“一早就跟个色狼一样,变态!”
“我这个变态可是在昨晚被你一再恳求的人喔。”他不讳言地道。
蓦然,她的两颊立刻泛红,“哪……哪有?你到底想怎样?”
“没有啊!”深谷冢司递上一碗汤,“喝一点,我想你应该饿了!”
“我还没刷牙!”她的确饿得肠胃快要打结,尤其被他喂了一口之后,肚子像苏醒一般高唱空城计。
“反正你刚才已经喝了一点,喝完再去刷吧。”他顿了顿,转而提议:“还是,你要我喂你?”
“不用!”她迅速抢过那碗汤大啖,眼角的余光扫到他的窃笑,她将所有的不甘愿和着汤一并吞下肚,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鼻子走,待她领悟时只能懊恼。
他斜躺在床沿上,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眷恋的用指尖描绘她的背部线条。
“下午你先到道馆去学茶道,每一天的课程表我都已经交给你了,小广每天下课都会去道馆找你,你可别乱跑。”
“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她的背部被他的轻抚引起一阵酥麻,不由得抗议的扭了扭身子,无奈的是他的手依然顽皮。
“我也会去。”他佣懒的语调听起来非常性感。
“不相信我?你不是什么主播吗?不是很忙?不是有很多事业要管?”
他当然忙碌,闇鹰流旗下企业化的行业多元,掌权的他自然忙得分身乏术,满满的行程安排,自昨晚开始秘书群已陆续提出延后报告,倘若今日他再不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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