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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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评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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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立宪运动,组织立宪改进党,并出任总裁。后来多次担任内阁大臣,两度出任首相,因在废除不平等条约上未能取得完满结果,而遭到炸弹袭击,失去右脚。大隈1907年一度退出政界,创办了早稻田大学并任校长。1914年大隈再入政坛,出任首相;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大隈内阁力主参战,为的是乘机侵略中国,并攻占青岛,接管德国租界和德国在山东全部权益,训令驻华公使向中国政府提出“二十一条”,试图一举将中国变为日本的保护国,受到挫败后,于1916年辞职。1922年因患胆石症去世,终年85岁。
  35《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7页。
  36同上,第8页。
  37同上,第9页。
  38《顾维钧回忆录》(1),中华书局版,第119—121页。
  39参见《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670—678页。
  40曹汝霖:《曹汝霖一生之回忆》第116页。
  41参见同上,第117页。
  42曾彝进,字书度,四川华阳人。早年留学日本,入东京帝大法学部,于有贺长雄有师生之谊。毕业后回国,先后任职于工部、邮传部、大理院、资政院;民国时曾任约法会议议员、政事堂参议、国务院参议兼总统府秘书,是袁世凯的心腹幕僚。“二十一条”交涉期间,负责对日外交秘密事务。
  43有贺长雄(1860—1921),日本国际法学家。毕业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法学系,后留学德、奥,获博士学位;回国后曾任枢密院书记官、东京帝国大学国际法教授。1913年由袁世凯的英籍政治顾问莫里循推荐,被聘为中国政府法律顾问。
  44松方正义(1835—1924),日本元老政治家,曾两次出任日本内阁首相,七次担任日本大藏大臣,创办了日本的金本位和纸币制度,因此贡献被天皇封为华族,生前是日本政界和财界有影响的重量级人物。
  45山县有朋(1838—1922)日本长州人,出身于武士家庭,元老派政治家;历任内务大臣、枢密院议长、法务大臣、陆军大臣,日俄战争时任日第一军军长,后升任参谋总长、陆军大将、元帅,他也曾两度出任日本首相,先后被天皇晋封为侯爵、公爵。
  46曾叔度:《我所经手二十一条的内幕》,《近代稗海》(第3辑)第282—284页。
  47同上,第284页。
  48同上,第286页。
  49孙宝琦(1867—1931)字慕韩,浙江杭县人。长期任职于北洋,袁世凯小站练兵以前,即与其结拜为兄弟,两人关系既深且久。袁世凯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孙官运亨通,从直隶候补道而先后出任驻法国、德国公使、山东巡抚;民国后与袁氏结为儿女姻亲,历任外交、财政总长、审计院长、代国务总理等职。
  50日置益(1861—1926),日本外交官,1914—1917年任驻华公使,是“二十一条”交涉时的日方首席代表。后出任驻北欧国家公使和驻德国大使。
  51芮恩施(1869—1923),美国外交官。威斯康辛大学毕业,曾任该校政治学教授。1913—1919年出任驻华公使,此后被北洋政府聘为法律顾问。
  52《顾维钧回忆录》(1)第122—124页。
  53参见《清末民初政情内幕》(下)第398、401页。
  54《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381—382页。
  55包尔汉:《杨增新统治时期》,《新疆文史资料精选》(第1辑)第139页。
  56曾叔度:《我所经手的二十一条的内幕》,《近代稗海》(第3辑)第286页。
  57参见《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35—36页。
  58曾叔度:《我所经手二十一条的内幕》,《近代稗海》(第3辑)第287—289页。
  59袁静雪:《我的父亲袁世凯》,《文史资料选辑》(第74辑)第140—141页。
  60王禹廷:《中原大战史话》,书目文献出版社版,第80—81页。
  61《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142页。
  62《三水梁燕荪先生年谱》,《北洋军阀》(二)第782页。
  63《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234页。
  64曹汝霖:《曹汝霖一生之回忆》,转引自贾熟村《北洋军阀时期的交通系》,河南人民出版社版,第87—88页。
  65同上,第89页。
  66《中日二十一条史料全编》第236页。
 
送“高帽”的学问 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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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曹汝霖一生之回忆》第127页。
  68参见《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大事记)第三辑,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7、62页。
  69日置益提出的五项“引诱条件”是:
  (1)在一定条件下,将胶州湾交还中国;
  (2)保证袁大总统及其政府之安全;
  (3)严格取缔日本及其保护下之革命党员、宗社党员、留学生及不法日本商民与浪人;
  (4)奏请给袁大总统及其政府各部部长援助;
  (5)同意修改税率。
  以上参见《中日“二十一条”交涉史料全编》第13—14页。
  70唐德刚、王书君:《张学良世纪传奇(口述实录)》(上),山东友谊出版社版,第586页。
  71同上,第435—436页。
 
送“高帽”的学问 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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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本章中,袁世凯的政治生命和个体生命都走到了尽头。看看袁世凯帝制自为的前前后后,就会知道什么叫作“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无论出于何种动机,恢复帝制都不能不说是一种逆潮流而动的做法。在当时危机潜伏,扰攘不已的中国,此举无异于授人以柄,反对派可以名正言顺地号召全国,使刚刚平静不久的中华大地再起烽烟。本章开头所选的引文,就是袁世凯在众叛亲离形势下,被迫撤消帝制的申令。“天作孽,犹可逭;自作孽,不可活。”袁世凯帝制自为,闹了个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最后羞愤而亡的下场,可说是自作自受。但值得探讨的是,以袁这种一向精明稳重之人,怎么忽然昏了头,一股劲地往险路上走?袁世凯属于从传统向现代转型时代的早期政治家,是过渡性的、亦新亦旧的历史人物,这种人物不可避免地带有其所由产生的那个时代的烙印,所以他成为大总统之后,想更进一步,动了做皇帝的念头毋宁说是很自然的,如果他不那么急,而是假以时日,先把江山坐稳了再说,也不见得就一定不能成功。所以,他为什么会着急偾事的主观原因,是值得探讨的。再有,何以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局面?特别是各种政治派别何以会不约而同地借此反袁,而原来团结紧密的北洋集团何以不再服从袁氏,从而导致了他的最终失败,这是需要探讨的客观原因。袁的失败给后来者树起了一块警告牌,大家明白了称帝原来是做不得的事情。后来的某些独裁者尽管实际权力不逊于皇帝,但不再有人敢于称帝,这可算是袁氏从反面为中国政治做了贡献吧。但袁氏的失败不仅是他个人的失败,也是中国近代改良主义的失败,更是中国近代化事业的失败,所以它不但是袁氏个人的悲剧,在一定意义上,也是我们民族的悲剧。古代有“一言兴邦,一言丧邦”的说法,领袖人物能有那么大的作用,甚至将整个民族拖入灾难,就在于独裁专制体制赋予了个人太大的权力,所以个人的失误往往会造成全局性的危机和灾难。
  关于撤消帝制的大总统申令1
  (1916年3月22日)
  政事堂奉申令:民国肇建,变故纷乘,薄德如予,恭膺艰巨,忧国之士,怵于祸至之无日,多主恢复帝制,以绝争端而策久安。癸丑2以来,言不绝耳。予屡加呵斥,至为严峻。自上年时异势殊,几不可遏,佥3谓中国国体,非实行君主立宪,决不足以图存,倘有墨、葡之争,必为越、缅之续,遂有多数人主张恢复帝制,言之成理。将吏士庶,同此悃忱,文电纷陈,迫切呼吁。予以原有之地位,应有维持国体之责,一再宣言,人不之谅。嗣经代行立法院议定由国民代表大会解决国体,各省区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制,并合词推戴。中国主权本于国民全体,既经国民代表大会全体表决,予更无讨论之余地。然终以骤跻大位,背弃誓词,道德信义,无以自解,掬诚辞让,以表素怀。乃该院坚谓元首誓词,根于地位,当随民意为从违,责备弥严,已至无可诿避,始以筹备为辞,,藉塞众望,并未实行。及滇黔变故,明令决计从缓,凡劝进之文,均不许呈递。旋即提前召集立法院,以期早日开会,征求意见,以俟转圜。予忧患余生,无心问世,遁迹洹上,理乱不知。辛亥事起,谬为众论所推,勉(强)出维持,力支危局,但知救国,不知其他。中国数千年来史册所载,帝王子孙之祸,历历可征,予独何心,贪恋高位?乃国民代表既不谅其辞让之诚?
 
送“高帽”的学问 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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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5年12月13日(旧历十一月七日),袁世凯在中南海的住处居仁堂大厅举行了“登基”仪式。据袁的亲信、躬予其事的唐在礼9回忆。当时的情况如下:
  忽然,在12月13日(阴历十一月初七日)早晨8、9点钟,在我们毫无准备之下,由段芝贵临时通知皇帝即日在居仁堂登极,召集所有原总统府、政事堂、大元帅统率办事处及各部司长、局长以上和各军队师长以上各员,即刻准备依次分批参与朝贺。说办就办,一时忙乱异常。大家想,参与盛典需要整换衣履,但时间确已来不及。当时在京城左近的大员有的也得到消息,赶着入京朝贺,但负有地方守土重责的大员则接到指示,应以职守为重,概免朝贺。
  约在9点多钟,居仁堂大厅内朝贺典礼开始了。厅中上首摆设龙案龙座。出于一般意料的是龙座设在龙案前面,两旁并无仪仗,只有平日贴身伺候袁的几个卫兵排列在座后两旁。袁这天龙衮、皇冠并未加身,只穿着平时的大元帅戎装。他素来不喜欢上饰叠羽的元帅军帽,平时很少戴用,这时也未戴帽。参加朝贺的人先到先贺。当时段芝贵传袁的话,说行礼要简单些,三鞠躬就行了。但大家朝贺时,仍旧跪拜,很多人还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只是旁无司仪,因之行礼时并不齐整。朝贺人下拜时,袁并未就座,只站在座旁,左手扶着龙座搁臂,右手掌向上,不断对行礼者点头。有时对年长、位高的人,袁就作出用右手搀扶的姿态,表现出一种内心受用而外表故作谦逊的、难于刻画描写的复杂心情。朝贺者有的着戎装,有的着袍褂,有的着便服,形形色色,多种多样。当天引人注意的是黎元洪、段祺瑞等并未参加。总之,这次大礼使我这身与“旷世盛典”的人感到怀疑。为什么偏要赶在这天这样局促草率地突然举行?大有坐在家里称天子,不敢公开的模样。事后大家说:“这样就算改朝换代了吗?”可见抱着闷葫芦的不止我一个。我们这一批人认为,如此大典,殊欠郑重。因此对负责张罗布置的段芝贵、黄开文、张士钰等有意见的人就很不少。10
  登基称帝,这在袁世凯来说,是其一生事业的顶点;而袁氏为人行事,也向来以慎密稳妥著称,为何在如此重大的问题上,莽撞草率行事呢?这是探讨袁世凯帝制自为时,时时出现在笔者脑中的一个问题。
  在击败革命党人的“二次革命”,以武力实现了国家形式上的统一之后,袁世凯开始有计划地整理内政,在中央和地方都有所措置更张,目的是加强中央集权,潜消地方割据势力。
  在中央,主要的举措是制订新约法,确立总统制。具体步骤如下:
  一、孙、黄失败,流亡日本后,袁因成为正式大总统,仍须借重国会完成有关程序,故请熊希龄组阁,并听任国民党人占优势的“宪法起草委员会”通过了《天坛宪法大纲》十二条,这个《大纲》仍然主张“责任内阁制”,当然,这绝非袁所需要的宪法,但总统选举更为重要,所以他对此不动声色。
  二、在当选总统半个月后(10月25日),袁致电各省军政长官,授意他们反对宪法草案。但“宪法起草委员会”仍然于一周之后通过了《大纲》。显然,国民党不去,袁氏后几步的棋就走不下去。故袁以国民党议员中有多人与孙、黄通谋,参与反叛为由,于11月4日断然宣布解散国民党,追缴国民党籍议员的证书和徽章。这样,国会因不足法定人数而陷于瘫痪,宪法起草委员会也于10日自行解散。
  三、11月26日,袁委派李经羲、梁敦彦11等九人为“政治会议”议员,与各部各省所派代表一起,组成“政治会议”,代行国会职权;以李经羲12、张国淦为正副议长。不用说,这是世凯实现自己目的的御用组织。1914年1月9日,政治会议议决停止国会所有现有议员的职务,解散国会;1月24日,政治会议议决特设“约法会议”(相当于原来国会的“宪法起草委员会”),2月,又议决解散各省省议会;至此,原来的民意立法机构已全部不存在了。
  四、3月18日,“约法会议”正式开会,以孙毓筠、施愚为正副议长,议员有宝熙、袁金铠、齐耀珊、马良等六十人。到了4月29日,“约法会议”通过了《中华民国约法》(即所谓“民三约法”,又称新约法)十章六十八条,规定采用总统制,赋予总统相当大的权力。如规定官制、官规的制订,国务员和外交使节的任用,对外的宣战、媾和及公布宪法等等,一概由总统自行决定。
  五、5月1日,正式废除《临时约法》(即所谓“民元约法”,又称旧约法),公布《中华民国约法》,实行总统制,废国务院,设政事堂于总统府,以徐世昌为国务卿,杨士琦、钱能训13为左、右丞。至此,政治会议完成了其使命,被参政院取代。黎元洪、汪大燮分任参政院正副院长,以陆征祥等七十三人为参政员,张国淦为秘书长(后改为林长民)14。
 
送“高帽”的学问 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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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7月,袁公布了复古色彩很浓的文官官秩令,分为上卿、中卿、下卿;上大夫、中大夫、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共计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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