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神弓,那是赵国李牧麾下的魔卫风甲的宝物,是赵国七宝之一,其弓据说是魔禽寒月烈鸩所化,以翎羽为箭,中人无救,更是在目力所及之处百发而无一失。实在是件令人头痛的利器,如果不是蒙将军自小修习武功,内力深厚,怕是早就撑不下来了。”老头看来对这些很是熟悉,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那家兄还有救吗?”蒙毅和蒙恬毕竟是同胞兄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老朽的梦幻金针加上这兄弟的药,或是可以一试,但是否能成,还要看尊兄的造化如何了。”老头转身看向徐书。“小兄弟,我看你这药里有几味不宜内服,怕是要做一帖外用的药膏吧?”
“长者明鉴,正是。”徐书恭身为礼,对老头的医术也甚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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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岂曰无衣 第三章 极魄寒冰
徐书在一帮士兵的帮忙下,很快的做出了几帖药膏,这些炼药的本事却是得益于自己的师父陈抟了。蒙毅过来看时,那边的几副汤剂也是好了。
看着徐书备好了药,那古神医早就叫士兵在帐内备起了一副案子,蒙恬的上衣被剥了下来,给几个亲卫抬到了案上。
“小兄弟,等会你先用药,然后老朽下针,把那毒气试着给逼出来。”
“一切听神医吩咐了。”徐书因是头次见识这毒,也不好做什么判断。
几个亲兵扶起了蒙恬,撬开嘴把徐书熬制的汤剂给灌了下去,放平身子时,蒙恬的肚腹传来了一阵骨碌声,看来药是对路,已是和毒物有了反应。
古神医也象徐书一般的在蒙恬的肩上开了口子,随后取出了一个锦囊,从中倒出了一把金针,照着蒙恬身上的穴位就扎了下去。很快蒙恬的正面就布满了金针。几个亲卫又扶起了蒙恬,古老头运针如飞,一时背上也是金针密布。
古神医的额角竟是隐隐见汗,看来扎针也是个力气活,徐书到是开了眼界,这下针的地方,竟有十余处自己看不明白。
黑血被亲卫拿个陶罐接住,也许是有效果,这会的毒血竟不似早上时那般的粘黏。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都以为是大功告成了,突然,蒙恬睁开了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大哥你怎么了?”蒙毅上前一步搀住了蒙恬。
“烫杀我也。”蒙恬总算是说出了话,一边的徐书一惊,伸手探了一下金针。
那金针竟是如火烧过了一样,抓着有些烫手。徐书额角立刻就冒出了冷汗。
是毒物的反噬,这毒竟是如此的厉害,你不打算驱他,他不发作,可一动手医治,就给你来个猝不及防,以前听陈抟说过有这种毒物,想不到初到秦朝就给徐书遇上了。
徐书顾不上和古神医商量,飞速的起了蒙恬身上的金针。两手按上了蒙恬的胸口,清心真气一时全力的度了过去。
古神医在一旁看的大惊,蒙恬的武功在王剪的麾下是数的着的,贸然给他用内力去压制毒性,只怕反会被蒙恬的内力所伤,自己刚才下针时内力聚在一点,也就堪堪可以和蒙恬的内力匹敌,这小子这般,怕是不要命了。
可是徐书的清心真气却不是走的内功的路子,本来这只是门养气的功夫,却给陈抟把他和从赵匡胤那得来的御气法门相糅合,创出了这门不知该怎么称呼的功夫,倒是不和任何的武学宗派冲突。清心气所到之处,本已烫的发红的皮肤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蒙毅在一边也是大为吃惊,眼前这郎中竟是深藏不露啊,怕是王剪将军想要以内力压服他家兄也不甚容易,可看那徐书,竟好似没费什么力气,以这功力也会受伤,那伤他的人也就太可怕了。
徐书不知道自己已在无意中成了别人眼中的高手,看着蒙恬恢复了正常,徐书长出了一口气,撤开了手。
“怕是等会还会反复,古神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徐书神色忧虑,自己只是暂时的把毒性压制住了,可现在不敢在用药,也不是个办法啊。
“愧不敢当啊。”古老头摆手不迭,“我这叫什么神医啊,却是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医术武功都有这般造诣,这神医的头衔倒是你来比老朽合适多了。”
徐书听的有点发晕,这都哪和哪啊,可这会也不是分辨的时候,还是赶快商量怎么救治蒙恬要紧。
徐书把自己的猜测和古老头一说,古神医一时也给有些束手。这治不能治。拖不能拖,也叫他这浸淫了一辈子医术的人为难起来。
“还请长者把那寒月烈鸩给在下说个明白,知道了这些,我或是可以想出什么办法。”徐书看着古神医貌似没有良策,也只好先问清楚那毒物的根底了。
“说起那寒月烈鸩,那可是上古的魔禽了,此鸟据说是凤凰所生,一身上下,无不带毒,其血堪称天下毒物之最,不过却是谁也没有见过。”古老头没了主意,也只好和徐书拉起八卦消息。“这凶禽乃是当年西周凤鸣岐山时周文王寻觅所得的凤卵,但百余年未见孵化,后西周亡东周起,它却从那王宫的藏宝阁里飞出,听说当时天现异像,正是个月蚀之夜,一时间所到之处,人畜皆不可活,后只要每逢月蚀,都可见到这恶禽出来作恶。谁成想那瑞兽竟有这般的子孙呢?”
“那典籍里有没有关于寒月烈鸩毒性的记载呢?或是问个不该问的,中毒之人,死时都是什么样子?”徐书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打小就拜了老鬼做师父,可到了这远古的秦朝,竟觉得自己象个孩子似的无知。
“这个倒是有记载的,说是初时身体如掉入寒冰中一般,可后来却是高烧不止,死时怕是把人作成了人干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水分,就是拿炉火慢慢烘烤也就那样了。”
“哦,这么说来,这应该是极其火烈的毒了。”徐书猜测着。
“怕是不错,传说里,龙掌水,凤掌火,小兄弟的估计很是有些道理。”古神医对此大是赞同。
“那我们可不可以找些极阴极寒的东西,来把这毒性抵掉呢?”徐书几乎说出了中和这个词,好在改口的快,要不,听不明白的古神医估计是要问个许久的。
“也不是不可以,可这毒遇强则强,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要是蒙将军抗不住,只怕还没等到阴阳交泰的时候人就玩完了。”古神医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我有办法。”徐书心里倒是想出个主意,可这前提得有那阴寒的药物为前提。“长者,就你所知,这世间能和这寒月烈鸩有的一拼的阴寒之物都有那些?”
“那多了去了,如果说活物,当是龙族血脉的了,可擒龙的勾当,有几个敢夸那海口,怕是只有那当年的白起将军,或是有那份本事了。”
“白起。”这是徐书到的秦朝听到的第一个熟悉的名字,“白起将军还在吗?”徐书问了一句。
“不在了,当年白将军不知怎么冒犯了王威,给前大王给赐死了。可惜啊,老朽曾和白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他那勇武,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古神医的语气不胜唏嘘。
徐书心里大生疑惑,白起既是死了,怎么又会认识现在秦朝的自己呢?如果自己恰是回错了年头,那刘国庆会不会有危险呢。
古神医打断了徐书的沉思。“要是说死物,就老朽所知,应该是那极魄寒冰了,可惜这东西,更是希罕,只听说是列国之中的老子得过一块,拿他作了一件紫霞衣。”
“什么?”徐书听的有些发呆,自己身上不就带着那紫霞衣吗?记的陈抟可是和他说过这聚魂宝衣的来历,很是清楚的,两种说法指的是同一个东西。
第三卷 岂曰无衣 第四章 换血疗毒
徐书这会更象是个厨子。
眼前是一个大盘子,里面堆放着是一堆肠子?古老头纳闷的看着徐书,这是要做香肠吗?
徐书吩咐士兵把这些东西清洗干净,特别注意不许弄破了。这会的徐书,想到了现代的血液透析。
蒙恬中的无疑是血毒。毒物分两种,一种是胃毒性的,吃了会中毒,一种就是血毒,和血液起反应。一般动物都是带血毒,这也是为什么被毒蛇咬可以拿嘴吸毒的原因。
徐书看着蒙毅找来的猪尿孚,也只能拿他代替现代的密封器具了,秦朝啊,什么都要因陋就简了,想要个无菌手术室,这里是找不出来的。
古神医很是感到新奇,自己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这些东西给人治病,这会他跑来跑去,把忙活的人看了个遍,那欢实劲一点也不象个老头子。
总算都准备好了。徐书开始给蒙恬放血,顺着鱼肠,很快,蒙恬的血就流满了猪尿孚。
那里面给徐书放了一片聚魂宝衣上拆下的玉片,也就是那所谓的极魄寒冰了,现在就要看是否可以中和掉蒙恬的毒了。
黑血从另一端流出时变的鲜红,有效果,徐书很是兴奋,这样把蒙恬身上的血过一遍,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至于感染吗?这可是有这两个神医,那不是问题。
天光放晓了,古老头熬成了熊猫眼,可他就是不肯去睡,陪着徐书熬了一宿。
流出的血颜色越来越是鲜亮,可以了,徐书把蒙恬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大概中午他就能醒了。”徐书怕感染,夜里给蒙恬度了两次清心真气。
“小兄弟好手段啊!”古神医的眼神叫徐书害怕。“你教我好不好?我可以拜你为师的。”
徐书有点木,收徒弟,眼前这位可以给他做爷爷。“小子不敢,长者开玩笑了。”
“什么小子长者的,你医术比我高多了,入行就认这个,我是当你答应了啊。”古老头拉起徐书,“这人多,我个老头在这给你行礼不方便,走,换个地方。”
徐书一时哭笑不得,自己可万万收不得这样个徒弟啊,为老不尊的,估计能把自己给折腾死。
“长者想学什么都行,可着拜师就不要了。我这么年轻,不合适啊。”徐书推辞着。
“也好,那就把那叩拜的给免了吧,你还是我师父,人前人后我都这么叫你,免得你抵赖。”老头是一脸的无赖样。
徐书这就被讹上了,周围的亲兵转过身去,偷笑过了又接着看热闹。
“蒙将军醒了。”床头的亲卫看见了蒙恬睁开了眼,急忙叫了一声。
徐书快步走了上去。一搭脉,脉象平和,看来是没事了。
“先给他喂点水,稍候熬些稀粥,他这会虚了些,可别给吃肉了什么的。”徐书交代好后,出了中军大帐。
自己也很是累了,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玉片,果然是好宝贝,中和了毒血也没一丝变色。
刚要回自己的帐篷休息,营前突然响起了号角,徐书就看见蒙毅从大帐跑了出来。
军营里象是开了锅,无数的士兵从帐篷里钻出,在大帐前排列成了整齐的方阵。蒙毅也是披挂整齐,一边的小兵给他牵来了马,看情形,怕是来敌人了。
徐书还是第一次见到古时的打仗,这会早就没了睡意。一个腾跃拦在了蒙毅马前。“蒙将军,能带我看看吗?”
蒙毅先是一惊,看清是徐书,却是爽朗一笑,“好啊,徐兄的身手,怕是不用我操心,就去看看那些赵国的魔卫都是些什么脚色吧。
一边随大队开出了大营,徐书一边琢磨。魔卫,是什么啊。难道真的有妖魔吗?
秦军在大营外排开了阵势,果然是一扫天下的悍兵,往那一站,就有一股凛然的气势,相比之下,对面的赵军就显得逊色多了,人数怕是没这的一半,队形也显的有些松散。
徐书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了,这不成了耗子找猫,寻死呢吗。赵国的将军不会这么傻吧。
那边的队伍中走出了一个人,看他的装束,却是更象个浊世的翩翩公子,一身的白衣欺霜赛雪,手里摆弄的也不是什么刀枪,而是一把类似于折扇的东西。
蒙毅的表情却是如临大敌,一声令下,秦军的弓箭手立刻抬臂拉弓,箭头所指,竟全是那白衣公子。
那人似乎没有看见秦军的动作,依旧施施然的走到了秦兵的队列跟前,眉头一舒,却是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脸。
“风甲见过蒙家二少了。”那白衣人拱手一揖。
徐书在一旁听的一楞,这就是风甲,那个秦军嘴里所说的魔卫——却是这般风流倜傥的人物。
“风公子今来我这大营不是就为见我吧?”蒙毅在马上还了个礼,问道。
“呵呵,蒙二少是个爽快人啊,那我就直说了啊。”风甲把那折扇在手里悠然的一转。脸上的笑意比刚才又是浓重了几分。
“兄弟受李将军的命令守卫这里,眼下两国并未开战,不知为何蒙兄突然把军营开进到兄弟的眼皮底下了啊?”
“这里是两不管的地带。似乎不是风公子的守卫范围吧?”蒙毅也不是个鲁莽将军,论起斗嘴,倒是比其兄蒙恬高明了很多。
“呵呵,蒙二少似乎有点狡辩了,尊兄可好啊?”看着口角占不了便宜,风甲又转了个方向。
“劳风公子惦记了,家兄很好。”蒙毅可不能在两军阵前把蒙恬受伤的消息给说出来,一来影响士气,二来也怕是这风甲来打探虚实。
“哦,原来尊兄安好啊,我还听说尊兄前夜染恙,抱病不起,今其实就是想给蒙大少尽上一份绵薄之力的呢。”风甲拿出了一个瓶子,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蒙毅。
叫他很是失望,蒙毅的神色看不出一丝的紧张。“风公子是从何得知这样的消息的,家兄奉王将军令去见王将军了,这会怕是快要回来了。
风甲有些吃不准了,蒙毅的神色看不出丝毫的焦虑,难道自己前夜的袭营真的没能射杀蒙恬吗?有他的逆风长戟在,自己的千里魔风怕是不能冲乱秦军的阵脚。
但眼下无疑是个机会,蒙恬没有出来,自己的魔风可是能派上用场,秦军已在秦赵的边境上陈兵数十万,看来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李牧将军已经向朝中要求调兵,自己要是击溃了这支先锋军,怕是可以给李牧多拖上一段时间。
“呵呵,那是兄弟我误信小人了。不过蒙二少是否可以给小可个面子,把贵军向后撤撤,离的太近,我怕一不留神就起了冲突。”风甲开始盘算着怎么动手了。
“非是我不给风公子面子,只是军令如山,兄弟我不敢擅动啊。”蒙毅的心中也是暗自叫苦,这风甲可是李牧麾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