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江叹道:“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的审美观都出了什么问题了……搞什么搞……”
一顿晚饭吃下来,吴放歌抢着先去把饭钱付了,周国江就说:“放歌,咱们去哪儿潇洒啊。”
崔明丽嗔道:“潇洒什么呀,给放歌和小芝留点时间嘛。”
原本吴放歌正准备接周国江的话,被崔明丽这么一堵,只得讪讪地带着小芝走了。周国江又埋怨崔明丽说:“小丽你怎么回事,明明看见放歌不是很满意,吃了饭大家就散嘛,你这不是让放歌为难吗?”
崔明丽说:“有什么为难的,再说了,不谈谈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周国江没好气地说:“感情你自己的男朋友长的帅,就给放歌找个丑八怪。”
崔明丽被周国江说的怒了,愤然道:“长相!?长相就那么重要吗?”说完愤愤然走了。
周国江一人自言自语地说:“女人办事就是不牢靠,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才行。”
说实话,那个叫小芝的女警察品行还不错,但是吴放歌此时一来还没有恋爱的心境,二来对小芝的长相也实在是适应不了,因此陪着小芝逛了一会儿街就把她打发走了。第二天崔明丽打来电话问他感觉咋样,吴放歌就实话实说了。电话里崔明丽半天没说话,好一阵才说:“男人啊,怎么都只重外貌?人家小芝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呢。”
吴放歌心道:“我现在年少多金,长的也不丑,寻常人家的女子自然是容易看得上,但要说这就是爱情,恐怕就有些牵强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当然不能说,只能好言宽慰哄着崔明丽说,崔明丽最后埋怨道:“开始让你说想找个啥样的,你又不说,找来了你又看不上,你让人家女孩子心里多难受嘛。”
吴放歌又连连道歉,崔明丽才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哎呀。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下来的。”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
晚上回家看父母,没想到老妈也提到了这事儿,还说她一个老朋友的邻居的女儿的同学目前还待字闺中,云云……吴放歌听了一半就借口还有事跑了。回到住处,周国江又打了电话来,先问了一下他对相亲的看法,然后才说:“小丽也真是的,她给你介绍的那个我都看不上……不过我手头到有一个女孩儿……”
吴放歌一听头都大了,这几天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相亲都扎了堆了,于是不等周国江说完就一口回绝了。
周国江拿着嘟嘟响着电话盲音的听筒,不无怜悯地说:“可怜的放歌,被小丽介绍的猪八戒的二姨给吓着了……我这个可真的很漂亮啊……”
可不管漂亮还是不漂亮,吴放歌这几天是绕着相亲走了,不管是家人聚会还是朋友聚首,只要一有人说相亲或者介绍朋友什么的,他立刻就会找个借口逃之夭夭,到最后干脆连手机也关了,电话不接,整天的不露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毕竟是临近春节了,有时候不露头也不行,吴放歌就熬啊熬啊,好容易熬过了大年初一初二,到了初二晚上,就借口要去广州阿竹的公司看账,买了张火车票连夜到了省城,然后乘飞机直飞广州,算是彻底躲了清净。
在白云山机场,阿竹照例开了车来接,还是一辆好车,吴放歌笑道:“怎么?又借别人的车开?”
阿竹嗔道:“你瞎说什么啊,公司业务拓展了,这可是咱们自己的公务车,不过你也忒狠心,一走就是一年,我倒是没什么啊,弄的一灵整天想着你来,脖子都等长了,可惜你们今天没缘,一灵才带队去片场了,明后天才能回来。”
吴放歌不相信地说:“你别乱说了,说得一灵跟望夫崖似的,对了,一年了你们过的还好吧。”
阿竹说:“你怎么不问公司赚了多少钱,你的投资获利多少啊。”
吴放歌笑道:“那早晚也得问,不过凡事有个缓急轻重,咱们又单纯是生意伙伴关系。”
阿竹用她的桃花大眼甩了一个飘飘过来说:“你呀,难怪受女人喜欢,就剩一张甜嘴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又问:“对了阿竹,广州很开放的,一灵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吧。”
阿竹说:“你被提了,开始的时候一下子没了束缚,也找了几个女朋友,最长的一个还在一起住了两三个月,我帮她们在外面租了房子。可是上个月吧,她又突然搬回来了,还没由来的对我说他忽然觉得以前的生活很恶心,我看呐,她现在就是个双面胶。”
吴放歌说:“那也好,任师傅摊上这么个女儿,抱外孙总算是有点希望了。”
说话间进了市区,阿竹又问:“咱们是先做公事还是先做私事啊。”
吴放歌就说:“公事怎么样,私事又怎么样?”
阿竹说:“私事呢,现在就回去,咱们小别新婚地亲热一下,公事呢,去公司听汇报,看账本儿。”
吴放歌笑着说:“还是先公事吧,和你小别新婚,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和我拼命呢。”
阿竹笑道:“我要不是开车非揍你一顿不可,不带这么骂人的啊。”
到了阿竹的公司,还是去年的写字楼,装修也没什么改变,由于尚在年中,只有一个本地的四眼妹在值班,瘦脸黑皮肤的,一看就是行政人员。虽然加上吴放歌只有三个人,但汇报会还是挺正规的,不过吴放歌可就有点漫不经心了,害得阿竹用尺子敲了他好几次,提醒他注意点。这一弄就弄到了中午两点多才算是弄完了,吴放歌发现自己居然获利不少,阿竹也说过了年就转账给他,如果要追加投资,也得年后才能办相关手续。
吴放歌当初就是为了给任一灵在广州找个落脚地,也没打算赚钱分红,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把红利继续拿来追加投资,阿竹叹道,照你这么挣,再过几年公司就成你的了。吴放歌笑道:“你的我的,也差不多嘛。”
对完了帐,公司里也就没什么事了,阿竹就叫上那个四眼妹和他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饭,然后说:公司没什么事了,你回家过年吧。那个四眼妹立刻如蒙大赦般的一眨眼就跑的不见了。于是阿竹就开车带着吴放歌回住处,路上又问:“喊了你半年才把你喊来,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一下变痛快了,本来我已经放弃希望,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吴放歌实话实说地说:“不行啊,家里现在简直待不住人,现在是个认识的就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烦死个人呢。”
阿竹笑道:“我说呢,原来跑我这儿避难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二十四了吧,差不多也该找了。”
吴放歌做出一副恐惧的样子说:“不会吧,你不会也给我找吧。”
阿竹说:“我倒是想哦,可是我不是自我贬低啊,我身边这些漂亮的都不敢介绍给你,丑的又怕委屈了你。”
吴放歌委屈地说:“凭啥漂亮的不介绍给我啊。”
阿竹说:“那些……唉……不提也罢……不过你要想玩玩,我介绍几个给你也无妨,反正你也不缺钱。”
吴放歌连连摆手说:“那算了,那我还不如玩儿你呢。”
阿竹故作怒道:“胡说什么呐,什么玩啊。”
吴放歌说:“怎么?不让?”
阿竹一笑说:“让!反正又没便宜外人。”
第五十二章 羊城春意暖(三)
阿竹原本就不是在家里待得住的人,这几天陪着吴放歌,虽说温馨,却也觉得闷得慌,现在总算熬到任一灵回来,就又有了新的由头,嚷嚷着机会难得非要出去玩玩不可。// 吴放歌和任一灵都拗不过她,也就和她一起又在广州内外附近的各种景点游览了一番。此时已经过了初七,很多单位都已经复工,各处的游人也少了不少,没有那么拥挤了,但年味犹在,正是游玩的好时候,三个人一起高高兴兴的玩了几天,还照了不少照片。过了大年初十,吴放歌开始思乡,准备回金乌,任一灵一听就不高兴了,阿竹悄悄地劝道:“你只知道你自己想家,一灵一人飘零在外,还没自己的事业,有家回也不得,就觉着你对她好,你还忍心这么早走啊。”
一番话说的吴放歌惭愧不已,于是就又留了下来,就这样一留两留就过了大年十五,要是再不回去,别说过年,寒假都快过完了。阿竹也不好再说他,反正十五过后她的公司也要正式开工了,也没那么多空余时间了,于是借着公司请员工归队吃饭的档口,把吴放歌作为股东也捎带上了。她那公司又是女多男少,男人就成了公敌,结果被灌了个大醉。饭后还要组织出去玩,吴放歌一来不想去,二来确实醉乏了,非要回去睡觉不可。阿竹是公司一把手实在走不开,就叫了一个男员工和任一灵一起把吴放歌送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吴放歌本能地晃晃悠悠就往沙发上走,然后一倒,再也唤不起了。
虽说是酒醉心里明白,可吴放歌还是人事不省了几个小时,等悠悠醒来时,却隐约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原来阿竹也回来了,估计也是喝多了,咯咯的浪笑。吴放歌身子软软的,也就干脆闭着眼睛,想悄悄悄悄听听这两个丫头背着自己说些什么。只听阿竹埋怨着说:“什么?好几个小时,你啥也没干?他明天就走了,错过了可别后悔。”
任一灵小声地说:“看他醉的那么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阿竹咯咯笑着说:“那我先给你做个示范嘛。”随后吴放歌就感觉到有个人里自己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在距离自己嘴很近的地方停住了,接着一阵冷风,快速地撤走了,然后又听阿竹说:“看见没,就这样,亲下去就行了,酒壮色胆,只要亲下去了,后面的事情,男人自然会做。”
任一灵又说:“你,你刚才并没有亲下去啊。”
“啪”的一声,估计是阿竹打了任一灵一下说:“你个傻丫头,我要是亲下去了,还有你什么事儿啊,你就只剩下参观的份儿了,嘻嘻……快点快点……”
等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人靠过来,又听阿竹说:“你还在犹豫啥呢,快啊。你可就对这么一个男人有感觉,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哈。中华这话说了一会儿,吴放歌才感觉又有一个人越靠越近了,吴放歌一直等着,直等到两人相距还不到一厘米的样子,才猛地一睁眼,只见任一灵“呀”地叫了一声,朝后面跳出去了,半晌才抚着胸口说:“你……你醒了?……”
阿竹在一旁一拍大腿,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吴放歌揉着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来说:“你们都回来啦,几点了?”
任一灵居然搭不上话,阿竹回答说:“还早呢,才过了12点。”
“我的上个厕所。”吴放歌揉了太阳穴又揉眼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阿竹在一旁使了一个眼色,任一灵才上前扶着,一直把吴放歌扶到卫生间门口,吴放歌笑着说:“这里头就不用你帮忙了。”任一灵听了之后脸一红,赶紧松开了手。
吴放歌进去后方便了,又觉得浑身汗腻腻的,心想干脆洗个澡吧,于是又开始洗澡,偷眼看到毛玻璃上两个人影推来推去的,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这时门外传来阿竹的声音:“ 放歌,你没事吧。”
吴放歌回答说:“没事,洗个澡清醒一下。”
外面又应了一声,人影都不见了。
洗了澡出来,阿竹埋怨地说:“喝了那么多,洗澡也应该先打个招呼啊,害得有人为你担心。”说着看了任一灵一眼,任一灵赶紧低下了头,脸蛋红嘟嘟的,一副娇憨的样子。
吴放歌笑道:“一灵这样也挺有女人味道的嘛。”
任一灵的脸蛋越发的红了。
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了,但任一灵似乎并没有回房间睡觉的意思,阿竹倒是回房换了睡衣去洗澡,临去前又开始放录影带,还是恐怖片。于是吴放歌就陪着任一灵看。
阿竹洗了澡回来,见两人还规规矩矩的坐着,无奈地摇摇头说:“一灵,去洗个澡,今天可出了不少汗呢。”任一灵听话地去了。
见任一灵走了,阿竹一屁股坐在吴放歌旁边推了他脑袋一下说:“一灵是个天然呆,你也是傻的呀,送上门的肉都不吃?难道嫌她是个拉拉?”
吴放歌说:“不是不是。阿竹,你在外面混了这么久应该知道。男人女人之间事,有时候是爱,有时候是伤害。其实一灵很漂亮,又是我喜欢的运动型,可是她也很单纯,又没和男人爱过,我呢,虽然喜欢她,关心她,可毕竟在感情方面不能给她一个归宿,所以有些事,还是不发生的好,我不能把她从逆境中救出来,又伤害她呀。”
阿竹听吴放歌说完了这番话,眼睛瞪的大大的,忽然打了吴放歌一下,而且还用上了力,吴放歌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阿竹又打了他一下,可第三下就打不着了,被吴放歌捉住了手腕,阿竹就用嘴去咬,咬的也挺用力,但咬着咬着力道就松了,最后变成了轻轻柔柔的吻。
就这么过了两三分钟,阿竹才抬起头来说:“你坏死了。”
吴放歌诧异道:“我哪里坏了?”
阿竹说:“你就是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些话对女人杀伤力有多大啊。”
吴放歌说:“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阿竹说:“就因为是实话才害人啊,放歌你知不知道,女人啊,其实就是那种飞蛾一样的生物,明明知道是火,也要往上扑啊。一灵是个拉拉,可男人里就对你好,你不在的时候,三天两头的说起你来,我就想啊,要是你能和她有一次,说不定能把她纠正过来,她爸爸也一天天的老了,前两天还来信,隐隐的想要外孙呢。”
吴放歌说:“可我又不想娶她,女人又总是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更何况她和一般的女孩子还不一样呢。万一我不能为她的将来负起责任来,不是害了她吗?”
阿竹说:“你是怕她缠上你吧?唉……男人呐,都是这么自私的”
吴放歌一摊手说:“你这话说的,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其实不排除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
阿竹忽然暧昧的一笑:“放歌,就凭你的人才,恐怕经历的女人也不少吧,怎么没见你内疚啊。”
吴放歌忙说:“那个……那个是阴错阳差不能在一起嘛……”
“行了行了……”阿竹笑着摆手说:“不难为你了,大家老同学了,你又是我公司的股东,我不在难为你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了,事情的发展却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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