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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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在一身-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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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扯扯脸皮,不觉得疼,我冲着镜子里的呆瓜咧嘴一笑。   
  停了手,将头发慢慢地梳洗整理好,绑一个发髻了事。   
  眼光瞥处,看到放在桌子上那枚玉钗。   
  轻轻拿在手里,想了很久,还是插在头上。   
  提一口气,呼出那熟悉名字:“少玄……少玄。”若我到你的身边,从此不离开你──   
  我该是高兴的不是吗?   
  站起身,拉开门透一口气。   
  刚出房门,红衣静静,矗立眼前。   
  我吓了一跳,随即反射性地露出笑容,刚叫一声:“侯爷……”   
  他抬起头,望我。   
  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子的冷。   
  我吃了一惊:“侯爷,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望着我,不语。   
  我伸出手,摸到他肩头,触手冰凉一片,显然是站在冷气之中久了所致。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侯爷,您在这里站了很长时间了吗?为何不进来呢?”   
  话一出口,想到刚才自己在洗澡,不禁语塞。   
  而他仍旧不语。   
  我望着他,呆了呆,讪讪说不出话。   
  他冷静站在那里,不语,不动。   
  我张开嘴,空空地不知道说什么气氛一时僵硬。   
  我忽然觉得恐惧。   
  我重新讪笑,扔一句:“夜色不错呢……”想要速离。   
  他忽然伸手拽住我手腕,拉着我不让我动。   
  “侯爷!”我惊叫一声,他置若罔闻,只紧紧拉住我。   
  “侯爷!”我提高声音再叫,试图挣脱他的手,他的手却如铁钳似的,紧紧卡住我的手腕,疼得几乎随时都会断掉。   
  “侯爷,你干什么?!”我怕起来,他从来不曾这么粗暴对待过我。   
  啪地一脚踢开门,锦乡侯拽着我入我的卧房。   
  我踉踉跄跄被他扯入,他大力一挥,我猝不及防被摔在床上。   
  “侯爷!”我愤怒又惶恐地叫一声,翻身坐起来,抗议。   
  他的身子蓦地扑上来,如大石压下,顷刻将我压倒。   
  “唐少司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我尖声大叫,伸手推他,拳打脚踢,想要逼他离开。   
  拳头打在他肩上咚咚作响,锦乡侯却视若无睹般,毫无退意。   
  “我疯了!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哈哈哈!”他无视我的激烈反抗,忽然比我更大声,长笑三声,猛地伸出双手,牢牢捧定我的脸,双眼对我,炯炯相看,清晰说道,“你说得对,凤清!我疯了!”   
  他的手握的我的脸生疼,我试图去掰开他的手,他却忽然俯身下来,亲上我的嘴。   
  眼前一灰,仿佛淹没在绝望里,我死死瞪大眼睛,动弹不得,感觉他的唇重重压下,开启我还未曾来得及设防的牙关,长驱直入。   
  吻的疯狂。   
  仿佛陆地上栖息了良久的鱼,急需要另外一只鱼的相濡以沫。   
  我发不出声音。同时被他彻底震撼。   
  这么激烈狂暴之吻,仿佛深入到肺腑里去。   
  缠绵悱恻,并狂暴激烈,似乎渴望千年。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他以前,不是如此,以前的吻,有过,那么轻柔,似云淡风轻,但这回,如中邪,如疯魔。   
  他狂吻一阵,兀自饥渴不满,蓦地伸出手,扯我的衣裳。   
  我这才惊悚起来,猛力挣扎。   
  他的嘴吻在我的颈间,发出重重的欲望喘息。   
  我拼命扭动抵抗他的侵入,一边歪着头大叫:“侯爷,你疯了,侯爷!快停下!”太恐惧,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今天,疯给你看!”他重重地咬牙说,脸色狰狞的怕人,蓝色眼睛迷离魔幻,看不出是以前温和的那个他。   
  我拼命伸出脚踢他,身子向着床内缩去。   
  他双手伸出,压住我的双臂,固定在床上。   
  “侯爷,你不要乱来!我……我是男的,我不喜欢男人!”我慌到极致,语声颤抖,语无伦次。   
  “哦……”他忽然狞笑,面色古怪之极,“是吗?可是我很想要乱来一次,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我不要!”我大叫一声,挺了挺身子,伸出脚,试图翻身。   
  他下身重重一压,将我双脚压紧在他双骄之内,无法动弹一下,如此亲密接触,从来都无有过。   
  我也没经验,被吓得紧,只得强吼道:“你要疯找别人一起疯,别找我!”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可是我认定是你。”他一笑,将我双手上提,并在一起握在左手内。   
  右手腾出,大手一挥,已经将我的外衣扯碎,发出嗤啦之声,惊人魂魄。   
武状元大赛 第137章 应悔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隐 嫦娥   
  我胆战心惊,看唐少司动作,如此凶狠利落,不留情面,几乎没昏厥过去。   
  他的手指一挑,忽地又解我腰间的束腰丝带。   
  我强子伪装的凶猛被他的粗鲁挫的灰飞烟灭。   
  眼睁睁看他修长手指,一点一点解开我的要带,几乎魂飞魄散。   
  “侯爷,少司!停手!你饶了我吧!”我冲口而出。   
  他手势一顿。   
  我得了空闲,双手努力一挣,已经挣开,顺势向后一退,手触到方才舞剑回来扔下的宝剑,一把抓起来,上身倾起,一首掩住被撕裂的衣衫,长剑出鞘,锉地一声,抵在他的胸口。   
  他略略一怔,望着我,不再向前。   
  不知为何,我的眼泪刷地涌出来:“侯爷,出去!我很怕,我很怕!一不小心我会伤到你的,我控制不住!侯爷,我求你!出去!我当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嚷着,眼泪再也止不住,从下午,到现在,有股莫名的委屈在心里流动,直到此时,方能破闸而出。   
  他俯空对我,眼神迷离,眼泪模糊我的双眼,我看不清。   
  “我……我不是你想要的,侯爷,你……你会失望的……在大家……还可以平淡相处之前,你、出去!”我哽咽说。   
  “想要杀我的话,就刺下去。”他忽然冷冷说。   
  我一怔,住了口,眼泪哗啦啦落下。   
  我向前一靠,我的手一抖,下意识将宝剑向后扯。   
  他的嘴角露出意思凄然的笑:“凤清,你不想杀我吗?”   
  我说不出话。   
  他伸出手,茫然向剑身握过去。   
  我似乎可见他的手被伤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一疼。   
  “不要!”我惊叫一声,飞速撤剑。   
  剑在空中划出弧线,随即落在地上,发出“锉”地一声。   
  而他一笑:“嘴硬心软的家伙……”长大身子顺势重重落下,压在我身上,压得我无法喘气,翻身乌龟似的挣扎。   
  “你刚才说什么……你这个笨蛋……你当我……”他在我耳边,欲言又止,惘然叹息,“还是不敢动手吗……呵呵……”   
  “别……侯爷……我……我很怕…真的…”眼泪从鬓角滑落,他的脸蹭在我的侧脸边,我喃喃说,茫然看着虚空,浑身颤抖。   
  “我……我让你觉得害怕吗?”   
  “不是……是刚才……刚才……你的样子很吓人……还有、我怕这样一来,以后、以后我会不知怎么面对你。”   
  “……对不起,凤清,我让你为难了。”   
  “侯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察觉他话语中的软化意思,心中略觉得一宽,伸出手,打他的肩,一是恼恨,一是无奈,一是余悸未平。   
  “凤清,因为、因为那个……最害怕的人……是我啊……”他忽然说。嘴角绽放笑容,眼睛却一眨,一滴泪啪地落下来,打在我脸上。   
  如此奇异,他在笑,他却在流泪。   
  我第一次看他流泪,第一次看他如此矛盾挣扎。   
  我的心冰凉。   
  “侯爷,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还有,你为什么要哭?”我问,伸出手擦他的眼睛,“不要哭,不要哭!如果这泪是为了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胡乱说着。   
  泪水滚滚落下,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而且,为什么你会落泪,你是男人,横刀立马,睥睨天下,你为什么要像我一般落泪?   
  我不懂,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心疼。   
  “凤清,我的傻瓜,你知道,我怕的是那个──有朝一日……”他的声音忽然放低,身子一撑,我略得自由。   
  挣扎了一下,我抓着他的肩想要爬起来。   
  “不要走,不要动,凤清。”他忽然说。   
  伸出双臂,讲我牢牢抱住。   
  我重新跌落床上,被他压住。   
  只好缩在他怀里,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侯爷,你……回到以前的那个你了吗?”我低声问,缩着头,抽抽鼻子,胆怯问。   
  他忽然抬起头来,俯视着我。   
  蓝色眼眸异常闪烁,还带着点点泪光。   
  我无法面对,只得紧紧闭上眼睛。   
  朦胧里,温热双唇压在我的眼睛上,吮吸着泪水。   
  我浑身战栗,嘴唇发抖。   
  他的吻慢慢滑落,知道我的耳畔。   
  “对不起,凤清,不会再吓到你。”   
  他伸出手,将我向床上抱了抱,自己也上了床,躺好。   
  他的拥抱很温暖,很柔和。   
  而我无暇顾及,心头乱糟糟,其乱如麻。   
  他抱紧我,手抚摸过我的发,我的背,垂落腰间,搭在那里不懂。   
  “凤清……妳……真是个傻瓜……”   
  隐约间,在我耳畔,他轻声地说。   
  而我已经疲倦,挣扎如许,内心或者身体都已经无法抗拒,就算他此刻硬来,我也没有第二次勇气反抗,闭着眼睛,耳畔任他呢喃说话,仿佛催眠曲。   
  渐渐地我缩在锦乡侯怀内,被他的温暖包围,坠入梦乡,睡得很沉,他的声音不复存在,只有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在我的梦中出现,他在水一方,红衣寥落,隔着水隔着浓雾,我看不清楚他的所在亦找不到方向靠近,左右流之,上下逡巡,着急的上蹿下跳声嘶力竭宛如小丑入戏,却总是到不得他的方向。   
  而他站在那里,双眸平静,衣袂飘然仿佛仙人,他超然看我手足无措,忙得满头大汗淋漓,而并不着急,只是终于一笑,似乎嘲讽,那声音在耳边忧伤响起,如此鲜明地他说:“凤清,你真是个傻瓜。”   
  ¥¥   
  凤清……你真是个傻瓜。   
  你信不信有一句极其平常的话,会叫人记忆良久,就算玉凤清一生颠沛流离,于滚滚红尘内摸爬滚打到八十岁甚至死的时候,还会刻画如此清晰。   
  宛如树上刻着的记号,从小树,到参天古木,记号只会越发鲜明,无法磨灭。   
  比如他悲伤说:凤清,其实……最害怕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比如他黯然说:凤清……你……真是个傻瓜。   
  这滚滚红尘,可记忆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为什么我偏偏记得那些让人伤心的东西。   
  我本来该记录跟你快乐的相处,而打压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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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锦乡侯他所说的害怕是什么。   
  他害怕我离开他。   
  由此我明白了一切,他以前对我冷漠的原因,他自少玄的话里懂得我必将离开,所以他想要趁早了断,如果争取不到,了断是否是最好方法。所以他回避,他不见我,他铁着脸说叫我选择更好的。   
  可惜我的明白太晚了。   
  可惜他最终没有做到,他本来可以放我走掉,而秋震南说的对:他太心软。   
  如果我早一点懂得这一切,而不是懵懂地以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男子;如果我早一点懂得这一切,而不是放任自己贪恋他身上那份温暖而迷了自己的双眼……我一定会早点让自己清楚选择:昰彻底远离他,亦或者跟他死守不放。   
  侯爷,你说得对。   
  我真是个傻瓜。   
武状元大赛 第138章 白露   
  奇怪又诡异的音乐声低低响起。     
  三弦琴轻轻一拨,声音从低沉到轻快,随即高昂。    
  透过玄关看进房间内,传统的榻榻米上,是被软垫围绕着的矮桌,矮桌上放着一柄紫色的刀架,上面架着一柄银白色长长的弯刀。   
 在旁边的墙壁处立着一个摆放插花的博古架,花朵摇曳生姿,插花之人技术高超,花朵们以一种娇媚又活泼的姿态在花瓶之中盛放,浑然不知已经离了枝很快就是死到临头。   
 房间内极其简洁,而且十分古朴。   
 除了矮桌,弯刀,博古架以及花瓶之外,别无他物。   
 门口琴声又是一响,内间房中,薄薄的纸窗之上翩然出现一个身影,头上戴着花冠状的奇怪帽子,宽衣博带,大袖招展,手中的折扇展开,轻舞飞扬,身影悠然仿佛天上仙人。   
 三弦琴之声越发清越,那身影随着琴声,手臂舒展,将手中一柄扇子舞的上下翻飞,如彩蝶穿花,如流云摇曳,看得人目眩神迷,心动神驰。   
 过了许久,三弦琴之声逐渐隐没。   
 纸窗之后的折扇美人也停止了舞蹈,伶仃寥落的身影,隔在落地纸窗的那头,仿佛是一副非常好看的剪影之画。   
 “风闻多白露,夜起为彷徨。   
  及昼思无及,露消早已亡。”   
 隐隐地,传来轻轻地吟诵声音。   
 “主君,”缓慢的问话声来自外间,玄关处双膝跪地怀抱三弦琴的青年男子发声,“主君做这首和歌的意思是……”   
 “服部。”沉沉的声音自折扇美人口中传出。   
 “哈一……”外间玄关处,服部天和双膝跪在地上,闻听这声音,口中发出遵从之声。头颅亦随之低垂,温和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无。   
 “可看清楚了,对方的手里的那枚关键棋子,真的是……他?”   
 “属下看得清楚明白,确实是君……是他无疑。”   
 “嗯,既然如此,”折扇再度缓缓开启,声音越发低了下去,“那个人,的确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居然握有这么犀利的棋子,嗯,也罢,跟他交换条件,对我方也没什么损失,就答应他吧。”   
 “哈一……”服部低着头,沉声回答。     
  “另外,伊集园那边,上次行动失误之事,处理好。陷于爱恋之中,被妒嫉驱使的女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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