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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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爱神-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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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钱交给了老头儿,老头儿喜滋滋地接过,却又很仔细地数出了三张“大团结”退给我。    
    “为什么?”我惊讶。    
    “50块就够了。”他憨厚地笑着。    
    我顺口问了一句:“你老伴怎么样了?”他有些兴奋地说:“已经能勉强下地走走了。”    
    我想这是上天被感动了吧,看着老头儿眼里燃烧的一团火,我一下子温暖了许多。    
    很久没这么温暖了,真的。    
    老头儿赶着毛驴车走了。我的眼前浮现着这样的一幅美丽的画面:他老伴已经给他做好了饭,正拄着拐杖,像一个少女等待情人一样痴情地等待着他……    
    老汉的身影渐渐远去。在他消逝的地方,升腾起一片火焰,映亮了我前面的路。


第四部分:没钱的日子听说爱情回来过(1)

    一个清爽的早晨,我意外地发现书包里放着一个装帧很美的信封,上面用很秀气的字写着我的名字。    
    学校安排毕业实习。正巧姑妈家经营了一家小打字复印社,这对我这个在计算机系读了四年的大学生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初秋的微风已有阵阵寒意。我独自坐在微机旁发呆。    
    “有人吗?打字。”    
    我不由得一惊。    
    说话的是一位20多岁戴着宽边墨镜的青年,高高的个儿,淡灰色的西服,白皙的面庞,举手投足无不流露着他的文化涵养。    
    “能把它打下来吗?”他把文稿递给我。    
    “可以,稍等。”    
    只有一张纸,短短的几行字,没有称呼和落款。    
    “起个文件名吧,”我说。    
    “就叫‘第一封情书’。”他彬彬有礼地回答。    
    我不知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在嘲弄我。但一个打字员的职责就是按顾客的要求去做。这是我刚来时姑妈就反复叮嘱过的。    
    怀着几分新奇,我稳稳地坐在微机旁,飞快地敲打起键盘:    
    分手数载,一朝相逢。你知道我的心吗?    
    九年前,我们分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你,无时无刻不找你。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今生今世。这朵玫瑰你喜欢吗?愿它伴你快乐到永远。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枝火红的玫瑰平躺在一旁的茶桌上。    
    我把打印好的稿递给他。    
    “谢谢,免费?”他微笑着说。    
    我被他的这种幽默逗笑了。    
    “不,三元。”    
    “正好三元。再见!”他转身就走。    
    “等等,你的玫瑰。”我急忙拿起那枝火红的玫瑰,紧走两步递给他。    
    “噢,瞧我。”他脸上似乎有一种复杂的不可琢磨的表情。    
    “看你打字真是一种享受,下周六我还会来的。”    
    那青年走后,我不禁有些茫然。连情书都要送来打印。是不是浪漫得昏了头了。不知怎地,那神秘的墨镜、古怪的信、新奇的文件名、火红的玫瑰,时刻萦绕于脑际,挥之不去。或许他还会送来他的第二封情书,我想。但愿他下周六真的还能再来。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轻轻地洒在桌面上,给这个清寂的小屋平添了几分温馨和生机。    
    “有人吗?打字。”    
    又是那熟悉的声音,淡灰色的西服,宽边的墨镜。    
    “请进。”我微笑着说。    
    这时,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枝火红的玫瑰。他把它轻轻地放在茶桌上,像是呵护着一颗年轻的心。    
    “文件名?”    
    “第二封情书。”他很坦然地回答。    
    我预感到他会用这个文件名的,但还是无法同平日一样那么气定神闲。    
    我理了理有些乱了的思绪,稳稳地敲打起键盘:    
    你现在还好吗?上次见到你仍旧是那么美丽。黑黑的头发轻轻地泻落在肩上,朗朗的眼睛,似水的衣衫,盈盈地向我走来。还记得九年前你在舞台表演时演唱的那曲《东方之珠》吗?“东方之珠,我的爱人……”你就是我的东方之珠。我将用一生的柔情,开启你尘封的记忆。愿你心随所想,事成所望。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了桌面上的那枝玫瑰上,它真美。    
    “这次我决不会忘掉,你放心吧。”    
    我再一次被他的话语逗笑了。    
    “欢迎再来。”    
    “下周六。一定。”    
    时光如落花般纷纷飘逝。那位戴墨镜的青年每周六都如期而至,一转眼,已经来了八次,完成了他的第八封情书。每一封都那么短,却又那么情真意切。    
    现在,我隐约地感到有些嫉妒那位不知名的女孩了。不管她是谁,能同如此爱她的青年相伴永远也就此生无悔了。多美多好的一对伴侣,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然而,属于我的那份情感的天空究竟在哪里?


第四部分:没钱的日子听说爱情回来过(2)

    我天生是一个腼腆的女孩。虽然我能够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尽情歌唱,能够和女伴们大声说笑,甚至同她们开某一男生的玩笑,但我并不怎么单独同男生说话。一旦我发现只有自己一个女生站在男生堆里,便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马上逃开。    
    记得那还是上初一的时候。一个清爽的早晨,我意外地发现书包里放着一个装帧很美的信封,上面用很秀气的字写着我的名字。我惴惴地撕开,里面竟是两粒红豆!便连忙做贼似的 把信塞进书包,心怦怦地跳个不停。远处的他默默地看着我,灼灼的目光烤得我浑身不自在。    
    他是一个少言寡语的男孩,又瘦又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在他身上我几乎找不到任何令人满意的优点,更谈不上感情了。    
    晚上,我壮着胆约他出去,讷讷地告诉他:“我……还小。”看到他有些沮丧,便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如释重负地跑开,耳畔只传来他的呼喊:“我会等的。我发誓。”那夜,瑟瑟的风和萧萧的雪成为天地间惟一的风景。    
    后来,我患了重感冒住进了医院。痊愈归校后才得知,他由于家庭搬迁,初一上半学期还没读完就转学了。腼腆的他没给任何人留下通讯地址,从此我们就再也没见面。    
    现在回想起来,感到既美好,又可笑。如今我脑海里甚至连他的相貌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他瘦小的身躯,灼热的目光。偶尔在记忆深处把此事翻出,当成孩童时一种爱的游戏,慢慢回味,也别有一番情趣。    
    时已深秋。又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浓黑的云低低地压下来,令人喘不过气。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秋雨轻轻地扑在梧桐叶上,似乎讲述着绵绵的爱情传说。    
    他可能不会来了。一种莫名的失望涌上心头。    
    大街上,人们纷纷撑起了雨伞,行色匆匆。啊,玫瑰!一把花伞下有一枝火红的玫瑰!我眼睛一亮。是他,他的第九封情书来了。    
    “啊,好大的雨。”    
    “快进,‘情书天使’。”我上次同他开玩笑时已经这么称呼他了。“你的第九封情书出炉了吧?”声音略显激动。    
    他笑了。“错了。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是第十封。”他看出了我的不解,接着说:“我对‘九’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我的许多成功细细想来都与九有关。我希望爱情也是如此。所以……”他顿了一顿,“我不敢写。我要把第九封情书当做最美好的礼物献给她,让她真正知道我的真情,使我们永久相伴。”    
    他简直是一位诗人。我微笑地望着他,不禁一阵心动。    
    怀着一种崇高,我稳稳地坐下,打下了他的第“十”封情书:    
    你是我的惟一。    
    我还从未说过我爱你。今天,就让我说一声    
    我爱你。    
    “她真幸福,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    
    “这……”    
    我觉得有些冒失了。    
    他第一次缓缓地摘下那副令人百般琢磨的墨镜,露出灼热的目光,似曾相识。    
    “她在初中时的一篇获奖作文上,用了‘辛尉’的笔名。我是永健。”他狡黠的一笑,抓起伞,逃似地走了。    
    我足足愣了一分钟。心中默念着:“辛尉永健永健辛尉……”    
    是他?!那灼热的目光,那个风雪之夜,那个发誓要等的男孩——永健!他真的在等,等了整整九年!    
    我激动地一股脑儿把永健写的情书全调出来,细细品读着爱的甘甜。    
    那“第九封情书”是什么?我没有答案。但永健说它是最美好的礼物。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金色的阳光动情地洒在桌面上,永健未带走的那枝火红的玫瑰熠熠地闪着艳丽的光泽。    
    


第四部分:没钱的日子这盘棋我们都赢了

    你连一次机会都不愿给我吗?你怎会践踏我们共守的约定和规则来伤害女孩子那美丽的心意呢?    
    我与欣相识是在一次棋赛。    
    那次,一位著名象棋大师来大学表演,同我们大学生棋社的十人对弈,下盲棋。我是当时的女子象棋冠军,也上场同大师开了战。    
    我们败得很惨,我在13着内便溃不成军。只有一个男孩子顽强地坚持到最后,拼得精疲力尽,直到主帅被大师挥兵团团围住才降下白旗。他大概是我们一群中最有成就的一个英雄,隐约听到大师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说道:“小子,好沉着,我记住了你!”于是,我也记住了他,他叫欣,高我一届的大男孩。    
    这场棋赛的棋谱在校报上连续刊出,我最先被点评,只因为我败得最快。欣是我们的评论员,他用语犀利,毫不留情,不足三百字便用尽“下着”、“坏招”、“臭棋”之词。    
    我心里怨恨这家伙,输棋评评就得了,何必尽出我这冠军的洋相。    
    哪知有一天晚上,他竟挟着一盘棋径直来到我的宿舍。同寝室的“妖精”们以为是我的男朋友,便怪怪地笑着,悄悄地溜出门去。那时只有我和他。他西装革履,颇有风度,一脸的正经。    
    “其实,那盘棋你也下得不错。”天啊,他仍谈着那盘棋。我瞧见他在桌子上摆出了那棋局,他竟对那天我与大师的棋局记忆犹新,一招一式地开了战。“瞧,这匹马不该跳卧槽,心急了。”他极认真地分析着第一步,他对棋谱极熟。我听入迷了。    
    望着他侃着,我真怀疑他心怀鬼胎,找我仅仅是为了那盘糟糕透了的棋局吗?我决定将他一军:“喂,想听听我评评你那局臭棋吗?”    
    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怪怪地笑着,摆出了那局棋的残局:他的帅被大师的兵马围得动弹不得,顿时,欣傻了眼,刚才那指点江山的神气烟消云散,喃喃地说:“你没有给我机会!”    
    那一刻,我喜欢上他,这真是诚实的大男孩,他可是认真地找我谈棋的呢。我所有的警戒撤销了,松了口气,因为这以前我曾被一些男孩子绞尽脑汁用花招追逐过。    
    他没有谈别的,告辞了,留给我的是一种隐隐的失落。后来有一天,我忍不住打电话约他来下棋,他便兴冲冲地来了。以后便常来,谈棋,摆一些怪怪地残局,在周末他竟放弃回家,陪我度过那段孤寂。我变得对棋有一些难以割舍的依恋了。每次我送他一段路,在幽幽的校园小道上,默不出声,悠悠走着,很惬意、充实。    
    直到有一天我俩身边有了新朋友,那种能喃喃说爱的异性朋友,有好长时间没有下棋了。突然间我感到我曾拥有的那一份丰富与真诚是多么使人依恋。几次在路上相遇,在许许多多人中我们都能辨出对方,隔着很远我们的眼睛相遇,有一种楚楚的缠绵与渴望。    
    终于感到心很寂寞。在耐不住寂寞的那一天,我知道他很快会毕业了,便拨通了他宿舍楼的电话。真巧,他就像守候在电话机旁一样,没等我说话,那边便传来他的声音:“慧子,你好!”不由分说地喊道,几分兴奋。    
    “你好!”不用通姓报名了,仿佛是默契,我们注定在这一刻相约,接下去是长长的沉默。电话里似乎听到对方的沉重的喘息和心跳。    
    “信收到了?答应我吗?”那一头传来欣的声音,有些急促而慌张。    
    信?他给我写信了?写的什么?我不容细想便回答:“答应你!”说得无怨无悔,心里却别样的慌张,我答应他什么呢?    
    我跑到收发室,在一堆信中一下找到那封信。信极短,只有一行字:明晚在“梦园”咖啡厅一叙,盼来。    
    不知他会告诉我什么?告诉他有女朋友了,告诉他知道我有男朋友后的那种宽厚的祝福,告诉我们将是最后一次相聚吗?    
    那一夜,我如约而至。我下了很大决心,在今晚告诉他一个女孩子的心思,不论他是否接纳,我不在乎。    
    “梦园”如梦,简直是为情人们而设立的,那一个个双人餐桌上燃着幽幽的烛火,情人们在这里低吟私语。    
    欣很早就来了,在那一角等候着我。我默默地坐下,喝着不愿意加糖的咖啡,相视无语。    
    欣拿出那熟悉的象棋,摆出,看着我:“我们下盘棋好吗?好久没有对弈了,很想的。”    
    见我默许了,他又说:“今晚只下一盘,我们赌些什么?”    
    赌什么?我的眼睛望着他,肯定满是惊疑。    
    “赌一个愿望,输了棋的一方一定要满足赢家一个愿望。”他没有正视我的眼睛,坚定地说。    
    “这愿望对你我有多大的份量和权威呢?”    
    “以生命为代价!”他一脸的凝重,我知道他是个极认真的人,说到这份上实在不易。    
    我心里好慌张,他会提出怎样的愿望呢?听说他的女朋友追他很紧,他会请我冷静地倾听他无奈的选择吗?他会让我潇洒的祝福他未来的幸福吗?他会让我友好地向他道一声“朋友,一路平安吗?”……不论是哪一种愿望对我都是一种残酷。    
    这一刻我思如闪电,只有一个念头在支配我的意志:表达这个愿望的权力属于我!    
    这意味着我一定要赢这局棋。    
    “我同意,”瞧着他那一刹那间掠过的欣喜。读懂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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