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无羁既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可是明晃晃的刀子到了面前时,自身的肌肉却自然地生出抵御的内息。看到有两把刀子分别从两边挥来后,顺手一招移花接木,让他们自相残杀去了。
「是个硬点子,大家一起上!」
这才发现这个人的武功并不如他外表看来那么呆,剩下的强盗们呼拉拉围了上来,实行以多敌寡的策略。
路无羁连看都懒得多看,身子游龙般地在刀丛中游走着,不过每避过一把钢刀时必有一声惨呼响起。却是对他下手的劫匪简直象是自己把命送上门似的伤在他的手下。
「你……你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他!」
眼见得情形不对,一旁的强盗头子推出在这轮买卖之前劫到的一个人质,明晃晃的刀子架到他的脖子上,嘴里威胁着。
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效,可是他们既然是想救人的,有无辜的百姓因他而死了,总会让他内疚吧?
「还有人在你手上啊?不过这个可没有给钱……」
皇甫月对这突来的威胁怔了一怔,随即说明这个人超出了他们拯救的范围。威胁无效的感觉让那强盗头子几乎翻起了白眼。
这年头的侠客是怎么啦?一个爱财如命,要救人必先交钱;一个呆滞无比,冷漠得连看都不看一眼这边,仿佛别人的生死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就连打架的动作看起来都象是被牵起的直觉反应。
他记得他混江湖的时候,侠客们个个都是侠骨仁心,为救人质几经艰险,通常还会差点自己没命的。难道现在连侠客这一行都已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唔唔……」
强盗头子是愣住了,可是被他抓在手里的人质却象是发现了什么,迫切地扭动着身子想说话。但苦于嘴巴被堵住了,只能不停地发出吱唔的声音。
「再吵老子一刀剁了你!」
真是的,他老人家还没感慨完呢,这不识趣的人质小子居然敢在这骨节眼上干扰。粗眉一竖,钢刀就要往那纤细的脖子上斩去。
就在这个档头,路无羁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抬起了头,却正好对上一双含泪的眸子。
「!」
钢刀离那个人的脖子已不到一寸,皇甫月虽然已经抢着向那边掠去,但也为时已晚。
这个时候,本来在发呆的路无羁却直冲了过去,来不及架开那落下的刀子,就自己整个人扑上去,竟是以自己的身躯为他挡下了那一刀。
「呃……」
这一下突然得手,就连那强盗头子自己都不敢置信。
那几个镖局的人见到最强有力的救援者也倒下后,很不讲义气地一下子跑光。
狞笑地看着那流着黑血的伤口,还想再砍下第二刀的时候皇甫月已经赶到了他的面前,并轻巧地托了他的手就这么一拧,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地在雪地中响起。那险些痛晕过去的强盗头子大叹倒霉,今天真不是打劫的黄道吉日。就连看上去这么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手底下的武功也不弱。
「说,解药在哪里?」
看到路无羁马上就陷入了晕迷,知道这刀上的毒颇为烈性,皇甫月拎起那强盗头子大吼。
「没……没有解药!」
真反了天了!这么小一个小姑娘也欺到他头上来了。仗着她一个姑娘家不敢搜他的身,那虎落平阳、心有不甘的强盗头子垂死挣扎。
「没有?哼哼!」
皇甫月也不打话,提起他的刀子就手起刀落地往他身上来那么一下,骇得那强盗头子看着自己的伤口大惊失色,赶紧抖索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包药末,往自己伤口上倒去。不过只倾出了一小半,就被皇甫月挟手夺了过去。
秀目注视着那上了药的伤口果然血色转红,皇甫月这才放心地往自己师兄身上的伤口倒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地点了那强盗头子的睡|穴,至于他是不是一觉还未醒来就被冻得一命呜呼,那可不是她管的事了。
「唔……」
被路无羁压在身下的人质少年两眼看着她,继续地发出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呐呐,不管我们原来有没有提出条件,我师兄总是救了你,如果你给我五十两银子的话呢,我就放你起来。如果你答应的话就点点头。」
她刚刚本来可以有这么多收入的,可是那些人看到师兄一倒,就全跑光了,这笔账当然要算在这个害师兄受伤的人质头上。
「唔……」
那张小脸果然听话地点了点头。可是在皇甫月死拉活拽才把他拖出了路无羁身下,才一解开他的束缚,他又自动自觉地贴到了路无羁身上。
「喂!你放开他!」
这人质怎么也怪怪的,怎么看她都要比那大蛮牛般的师兄要美丽可爱多了。他怎么尽往师兄身上贴。皇甫月柳眉一竖,开始发难了。
「他会不会死?」
人质少年看起来好担心好害怕。
「不会,不过他再不醒可能就会了!」
「啊?」
「笨,这么冷的天,他又没穿几件衣服,现在又不能运功抗寒,不被毒死也要被冻死。」
「那……那……」
「我可搬不动他。」
这种山路耶!她「纤纤弱质」的女孩子怎么能扛这么大一个人下山。
皇甫月也皱起了眉。
「那边有一辆车子可以避避风,你扛他过去,我去找些树枝来升火。」
那一刀倒是砍得蛮深的,天知道师兄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反正等他醒来就好办了。皇甫月一手收了那少年的银两,倒是自动自觉地担任了找柴火的苦差。
「好……」
看着她一溜烟地掠到上面找被雪埋住的枯枝,那人质少年费力地把路无羁拖进了车厢。虽然在里面的情况比外面要好了点,可是仍不时有冷风灌了进来,衣衫单薄的路无羁身上更是触手冰凉。
「路无羁,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搓动着,见并没有办法产生热量后,那少年一咬牙,把自己的前襟拉开,整个人向他怀里贴了过去,可不多时,那一点温度无法持续,就连自己都被冻得嘴唇发紫。
「……」
怎么办呢?歪着头想了一想,那少年微微有些害羞,但仍是动作熟练地解开了路无羁的腰带,半褪下他的裤子,张口含住了他仍处于休憩状的分身,一手持着那软绵绵的柱体,温柔的爱抚着。
在他努力地又吸又含后,路无羁即使仍在晕迷中,可是男性的中心已经慢慢地有了反应,身体也开始发热。
「嗯……」
感觉到他前头的柱体流溢出了透明的汁液,并且愈来愈多,自己都要吞咽不下时,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头顶。
「小猴子,是你吗?」
路无羁有些神情恍惚地笑着,似乎未能分辩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是却显然愉悦于他取悦自己的动作。
「你醒了?」
有些欣喜地松开了嘴,但下一秒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压到了身下,那双还带着些许迷漓的眸子注视着他,仿佛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明明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我还是老是梦见你?」
「嗯……」
才想告诉他这并不是梦,却被他温柔地吻住了唇。太久没有得到过的温和触感,让那被救的人质少年古静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久违的温度与味道。
「我明明告诉自己,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可是一闭上眼睛,你就还会象当初那样看着我笑……」
轻柔的吻,象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身上,碍事的衣物渐渐褪开,毒药产生出眩昏的光晕,眼前的肌肤看来竟如软缎般柔滑,让路无羁恋恋不舍地触摸着,俯唇吮吻上他胸前细小的红点,象是怕弄痛了他似的,只是不太用力的含着,但却一直没有放开。
「嗯……嗯……」
明明脱了衣物应该觉得冷,可时炙热却从贴合的地方传来,渐而焚遍全身。古静言抱住了覆于自己胸前的头颅,妖娆地把身子贴上他磨蹭着。
「坏东西!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有反应?我该拿你怎么办?」
把古静言微微打抖的身子抱到膝上,路无羁苦恼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浓密的胡渣戳得那柔嫩的皮肤又是一阵麻痒。
「啊啊啊啊啊……」
古静言倏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却是路无羁在半梦半醒间,只是依着本能,直接地就把他的长矛捅向还未经开拓的小|穴,久未承受雨露的地方干涩无比,在这近乎粗暴动作下疼痛不堪。
「……」
被这一声尖厉的叫喊声所剌激,路无羁原是一片迷茫的眸子渐渐地清醒过来,看到眼前不是幻象的一切后震惊得无法置信。
手忙脚乱地想把那俨然已成凶器的地方拔出来,但看到古静言只是痛得吸气,却又不敢乱动,大手微带着颤抖地摸了摸眼前真实的人儿,下一秒却瞪起了眼睛怒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都已经娶亲了还来这里干扰我干什么?我求你,算我求你……滚开,离得我远远的……」
数个月的伤心与焦虑在此时同时迸发,路无羁本是强行压抑到近乎麻木的情绪,此刻火山爆发般的纷至沓来,几乎令他无法控制,只是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愤怒与哀伤。
「我没有要娶亲,上次你听到的是我大哥说的话。」
被强行闯入的痛楚过去后,古静言才怯怯地开了口,同时伸手搂住路无羁的脖子,减轻自己下坐时的重力,让疼痛的后庭舒缓一些痛楚。
「你又想骗我是不是?看着我这样一个大男人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有意思是不是?」
对于他曾经拿自己作为偷技的练习对象一事,路无羁一直无法释怀。
「我……对不起。」
这一点的确是他不对,古静言低下了头,几乎是谗媚般地舔着他的唇,这是他们曾经快乐相处时,他求饶所最常用的方法。
「别再这么做了!」
心里一软,但路无羁却要强行命令自己不能再被他迷惑,正想冷冷地推开他,两人嵌楔在一起的下体却传来一阵濡湿的暖意,不久就变得冰凉。却是古静言被刚刚那一下已捅得内壁破裂出血。
「笨蛋!」
发现了自己在半晕迷中不知轻重地伤了他,路无羁低骂了一声,把手伸到两人结合处,嘴上虽然骂得凶,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地掰分开他的臀谷,想让他尽量不痛楚的情形下把自己拔出来。
「我……我不要离开你!」
古静言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的部分就要脱离,怕被遗弃般的恐慌让他挣扎起来,扭动着一屁股又坐了回去,火辣辣的磨擦令得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呻吟,被鲜血滋润的地方痛感麻木后,颤抖着的内壁紧紧地包裹路无羁深入到他体内的男性,古静言努力收缩着不放他出来的|穴口更是紧窘得令人销魂。
「你!」
低嘎地哼了一声,感觉自己的下体快要把持不住地叫嚣着想在他体内释放,路无羁咬着牙,做最后的忍耐。
「你……别再这样,不然会受伤!」
「我想要你……」
这样他是不是就会消气?他还是关心自己的,所以心痛自己受伤。低下头吻着那咬紧的唇,一心想要讨好路无羁的古静言缓慢地摆着腰,试图用自己生涩的技巧来爱抚生气的恋人,求得一次合解。
「小妖精!」
他可爱的脸上交织着痛苦与羞涩,可是却一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面对着以这种低姿态求饶的人儿,路无羁纵使在半刻着还有着满腔的怒火,此刻业已转化成满腔欲焰了。
低骂了一声,路无羁一把箍牢了他的细腰,自己也由下至上地顶动着,带领他舞动起熟悉而又陌生的旋律算起来,他们这样深入的结合统共也不过才做过一次,而且那次的古静言应该说是被并不是他的他强暴般的占有。
「你可不可以别再生我的气?我真的没有娶亲,你信我好不好?」
「好。」
从他仍是无比生涩的动作、并没有比上一回变黑的男根来看,的确不象是一个已成过家的男人。他的身体不会说谎。外面仍是彤云密布,雪片纷纷扬扬越下越大,路无羁却觉得自己心头久积的阴翳却已渐渐散开。先前因为伤心、愤怒而冻结的心,此刻却慢慢地回暖,回想起原来呕血离开后,自己恍如行尸走肉般过的日子,路无羁自己也心有余悸。
他若只对这小猴子仅有普通的喜欢,又怎会认为自己被他伤害得如此严重?
一颗心,已不知不觉中系在了他的身上,所以有一点点的疑虑都会让他往最坏的方面想。
在认识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小气的一个人。大侠路无羁的坚强与拓然在他的面前全不管用,早就被一只笨笨的臭猴子迷了心,勾了魂。
所以才会为他的懵而焦急。所以才会对他的背叛而伤心。
「你不再生气了,可不可以……再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
这小妖精,总是会用他的弱点来予取予求,不过他的体内是如此的美好,就算明知道那是掺了毒药的蜜糖,他也饮之如饴。
而且,他对他的感情,又怎是能用一句「喜欢」概括的?
「……」
看着身上的人儿闻言垮兮下一张小脸,路无羁坏笑着凑向他的耳边。
「我不喜欢你,可是我爱你。」所以原来我才会伤心逃避,可是既然你再次找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放你离开了。
吞下了剩余的话,搂紧那个浑然不知道为这一句话就会被捆住一辈子的小猴子,路无羁加快了抽插的旋律。强有力的冲剌,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只能发出一阵又一阵消魂的呻吟。
「嗯……啊……我……我……啊……你……」
慢着,这小猴子似乎有句重要的话还没跟他说!路无羁扳起了那张无法抑制地溢着泪水与涎液的小脸,正想低声诱惑他把刚刚那句含浑不清的话再说一次的时候,一个不识趣的女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半路又下雪了,害人家找个柴火也弄了那么久。喂,我师兄冻死了没有?呃……」
「不许掀开帘子,别看!」
破烂的车篷挡不住外泄的春光,路无羁反应极快地拣起了一旁的身物掩上古静言赤裸的身子。
「嗯……唔……」
突然间意识到这里还有第三者的存在,古静言大为羞窘之下,密|穴一阵强烈的抽蓄,内壁紧紧吸围住抽送中的坚挺。突然间加大的压力使得路无羁无法压抑的饱涨感一泻而出,喷射的热流冲击了他敏感的内部后,两人同时到达到极乐的颠峰。
「你干嘛非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被打挠的男人极是不爽,立刻就向外面的小女人发难。
「啧,我怎么知道你们会这样子取暖啊!」
比斗嘴?她皇甫月输过给谁啊!不过……慢着,她师兄居然说出了这近半年来字数最多,语意表达最为完整的一句话了耶!
也就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