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枕头,看着伦子阿姨给他铺床。
也就是所谓的打地铺。
铺完床就睡觉了,灯还亮着。
“越前龙马,关一下灯。”
然后灯就关了。
月光撒进窗户,他没有一丝睡意。
“越前龙马。”他侧睡着,背对越前龙马,轻声说道。
“什么?”
“再见。”
“嗯?”回应的声音里夹杂着疑惑。
他把头埋进被窝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再见,再次见面的再见,离别的话...我还说不出口,先欠着你。”
越前龙马完全听不明白路人究竟想表达什么,只是轻轻应了声。
☆、天亮
? 噩梦的色彩浓重地就像无光亮的夜。
无论夜晚有多么黑暗,闭上眼,醒来就能看到天亮。
他的手按在心脏部位想要抑制住疼痛,半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是梦,这只是梦。
眼眶发酸,像是涨满眼泪想要落下。
他咬住唇,腥味在口腔内扩散开来。
这一切都是梦,只是梦。星砂,冷静下来。
他深吸口气,向窗外望去。
天是一片酒红色,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鸡啼。
他摇摇头,揭开被子,因为害怕吵醒床上的人,轻轻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看见床上的人仍然发出有规律的呼吸,松了口气,把门关上。
来到伦子阿姨说的楼下的那个卫生间,自己的牙刷毛巾杯子已经放好了。
开了水,放毛巾,再往杯子里倒水,牙刷挤上牙膏,刷拉刷拉开始刷牙。
昨天因为越前南次郎的关系没去网球部那里报告,今天再去吧。
刷完牙洗好脸,蹑手蹑脚地从客厅里拿来自己的行李里的球拍和网球,开门,走到外面去。
清早的空气很清新,他叹了口气,在园子里进行和往常一样的训练。
一下,两下。
利用墙壁的反弹练着发球。心里默默地数着拍打的次数。
练习到了天色亮起来,他停止练习,回到房子里,他们家的人还没醒,他松了口气。
============我是努力修文的派派===============
“哦哦,你的是日本传统便当啊。”
中午的时候,季封把椅子拉了过来,咬着面包,惊叹地看着他的便当。
路人点点头,啃着炸鱿鱼。
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筷子夹菜,看着窗外,“昨天你去网球部报告了吗?”
“嗯。不过呢,我只是做捡球工作的。”
“哦。”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那今天和我一起去网球部报告吧。”
“今天不行。”季封笑眯眯地说,“大概这个星期都不可以,所有社团活动都取消了。”
他回过神来,看向季封,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顿了顿,笑眯眯地说,“这个星期要举办学院祭。”
============我是努力修文的派派===============
学院祭是什么?
就是里面有好吃好喝好玩还有表演看。
但是,这是学生自己弄的,每个班都要选一个活动。
一个女生气势汹涌地,终于把话说完了,赢地了大家的鼓掌。
“因此,这次我们班选择的项目就是男女大掉转咖啡屋。”
男女大掉转?他之前一直都在神游太空,听见那个女生说完才回过神来。
男女大掉转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我们班的活动啊,其实就是男生穿女生衣服,女生穿男生衣服啦。”季封笑眯眯地说,“顺带一提,男生穿猫女仆服,女生穿大件的校服,各有各的萌处啦。”
“......那天,我能请假吗?”
季封干干脆脆地说道,“不能。”
囧!
吵嚷嚷的学生,堆积在走廊的木头和油漆等等,到处飘荡的彩带,课桌都挪到了一边,尽量腾出空地弄招牌等,这是学院祭的准备。
学院祭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女仆与伪娘
? 毛毛的,小巧的猫耳朵动动,尾巴翘翘,可爱的铃铛挂脖子上,走起来铃铃声,轻飘飘的裙子。
路人看着无语了非常久,然后把衣服搁桌子上,别过头,“不穿,我死都不穿。”
“什么?”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路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然后嘴角一抽,拼命往后面挪。
“怎么了?前辈,不是挺好的吗?”季封翘起小指头,眨巴眼睛,“请叫人家封子。”
季封穿着那一套衣服,因为少年体格清瘦,所以穿起来倒是很可爱,看起来就像一个金发可爱小妹妹。
问题是本质啊本质,你一想到他其实是个阳光灿烂的青年,你有什么感受?
班里面做了一个纸板,把这里隔了开来,就像后台一样。
路人嘴角抽抽,“啊哈..封子...果然是疯子....”
“日本这里女孩子的名字传统的话,要加上个子的。如果是前辈的话,就是人子了。”季封笑眯眯地说。
人子= =。。。。。
路人正因为这个名字而石化当中,季封就开始扒他衣服了。
路人回过神来,“干嘛?”
季封笑眯眯地说,“换衣服啊。”
囧!!!
路人所有的挣扎都无效化。
============我是努力修文的派派===============
——铃铃。
每走一步便发出铃铛的声音,路人尽量压低头,心里默念。
看不见我,我不见我,看不见我。
“路人君!”旁边同学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是同桌女生在叫他。
女生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脸马上就红起来了,她捂住嘴,不然自己发出惊叫。
季封拍拍他肩膀说,笑眯眯地说,“以前就觉得前辈你很像女孩子了,现在这样很可爱啊。”
季封的声音把其他人的注意吸引过来。
正在喝茶的客人以及侍应生全看过来。
路人叹了口气。
一上午拿着托盘送饮料。
到了终于吃完中饭,再度开工的时候,一个女孩皱起眉头,眼红红地说,似乎就要哭了,“东西不足够了。”
“马上去购买吧。”一个女生说道,然后看向路人,“路人君,能麻烦你帮忙去买东西回来吗?”
他叹了口气,“好,等我换回衣服。”
“别换了。我们人手缺乏,而且时间有限,等你回来换衣服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学校离商场比较远,要乘公交车。节约点时间吧。”那女孩说道。
路人看了看那个快要哭的女孩,无奈地叹口气,“好吧。”
路人有个坏毛病,那就是不仔细看路牌,等上了车以后,他投了币,车门关了,他才问道,“这里到商场吗?”
司机不耐烦地说道,“你坐错车了。”
不看路牌的后果,就是会坐错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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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个最近的站下车,抬头看了看附近的景物。
隔着一条马路,那是一所学校。
校牌上写着,青春学院。
这个不就是越前龙马读的学校吗?他一怔,然后看向车牌,看自己坐哪班车能到商场,确定了坐哪班车以后,才注意到旁边等车的人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他尴尬地笑笑,低垂下头,继续等车。
“那个。”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他看见一个女孩举着手中的话筒,后面跟着一个人扛着摄影机,“我们是街头奇人寻找节目的,那个,想请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路人背后的冷汗哗啦啦地流,看看话筒,再看看摄影机,转过头,向青春学院狂奔而去。
后面的人追着,“那个!请接受我们的采访。”
以前是因为还小,不容易看出是男女,现在万一被人发现就惨了,而且还是媒体,更惨。
============我是努力修文的派派===============
他推推眼镜,看着本子上所列的东西,小声嘀咕道,“晤,这样调配的话.....”
然后似乎有一阵狂风刮过,他一怔,看见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自言自语道,“应该没追来了吧。”
猫耳,猫尾,穿着轻飘飘的裙。
然后嗒嗒的脚步声传来,那女孩一惊,抬头看见他又是一惊,然后跑到他身前,捂住他的嘴,往旁边草丛一滚。
似乎脚步声到这里就停下了,并且在这里徘徊。
他抬头想挣扎开,却看见那个女孩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做出噤声的手势。
他一怔,然后有股电流直到心脏,心脏似乎停跳几下,只知道楞楞的看着那女孩的脸。
等脚步声逐渐远了,那女孩放开捂住他的嘴的手,对他歉意一笑,钻出了草丛。
过了好半晌,他才从草丛里爬出来。
手里拿着笔记本,头发插着几片树叶,楞楞地看着那个女孩离去的方向。
直到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乾学长。”?
☆、暂停
? 我是考生… …因此,未来一年不能上网努力学习去了。
如果能幸运地考上学校,一年之后俺会更新的。= =
如果真有人能等一年的话囧?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要停一年了= =所以把原本打算搁到最后的番外提上来。
等我一年后回来再挪回后面吧。
现在任你们先YY- -解解谗
嘿嘿- -能看出来吧?路人是从另一个动漫穿过来的= =
这是河图的倾尽天下。- -
就像被遗弃的猫一样,她用手环着自己,抬头看着他。
黯淡无光的瞳孔就像镜子一样倒映出他。
那里面的少年穿着洗地发白的衣服,半蹲下身,微笑着,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然后伸手戳戳她的脸,发出一声惊叹,“软的耶。”
软绵绵的,暖暖的。
还活着的样子。
他笑地一脸天真的说,“我捡到了你,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她仍旧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他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虑什么,然后对她眨巴眼,“你以后叫莫须求好了,这是我妈妈的名字,我叫星砂,多多指教。”
那个少年天真地残忍,他只是微笑着,对远处那面目狰狞的人轻轻一弹,那个人口鼻就会涌出血液。
他会转过头,看着她,“晤,他死掉了耶。”
那个少女瞳孔在几年的相处内,恢复了光彩。她只是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小手帕,给他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血液。
那个少年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小莫,你别担心啦,我很厉害的哟。”
“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啊。”她皱起眉头大声训斥道,“万一死了怎么办?”
那少年只是笑。
死了又怎么样?活了又怎么样?少年曾这样疑惑地想,然后瞥见那少女正在屋外晾着衣服,眉头一舒,然后乐颠乐颠地想,果然还是活着比较好。
那少女对于少年的意义是什么?他不知。
冷清的月色撒在那少女□□的皮肤上,他睡在她侧身,然后看着那少女熟睡的脸,手指卷上上女一缕黑色的发。
意义吗?是恋人,母亲,朋友还是别的什么?他不知,只知那少女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非常重要。
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是爱呢?如果算是,大概就是我爱你,非常非常爱。
乃至于,后来的星砂和后来的路人再也没法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不是无法,只是不想。
看地越重要,失去便越疼。
他害怕,只是害怕。
当年无畏的少年并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直到那个少女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只能睁大眼,任凭眼泪落下,站在那里看着。
她的呼喊。
“闭上眼,捂着耳朵,别看!求求你,别看!”
闭上眼,捂住耳朵,当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见。
他只是睁大眼,任凭眼泪落下。
最后,那些人手上沾满了血液。
带头的那个人命令捉着他的那两个人松开手,然后低声笑,“这都是你的错,杀死了我们的兄弟,我才杀死你的女人。”
这都是你的错。
他站在那里,睁大眼,眼泪不停流。
轻轻的,咔嚓的一声响起。带头的那个人说,“手断了,再也不能使用念能力了。”
他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那些人走了以后,他站在那里,睁大眼,眼泪不停流。
那片灰蒙蒙的天空,降下了水滴。
哗啦哗啦的,就像天在哭泣。
眼泪和雨水混杂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是泪水什么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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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难得一次是晴天,天空是澄净的蓝,那上面漂浮着几缕云。
坟墓早已长满杂草,那里朵小白花,他扯出一抹笑,轻轻地抚摩着那上面的字。
莫须求。
“你是星砂吗?”后面有声音传来,他转过头来。
那黑发黑眼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衫,额头上是逆十字。额头前的黑发被风吹动,他微笑着,对他伸出手,说,“星砂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他一阵恍惚,就像回到多年前遇见那个少女的情景。
这个少年,很像那个少女。
他说,“我已经不能使用念能力了,这个几年前你们就该知道了。”
“我们中有人能恢复你的能力。”那少年仍旧微笑地说。
他在那一瞬间,似乎受到了蛊惑,那个少年的身影隐约变成那个少女。
他把手搭到额上,看着软绵绵的云朵,“好,不过我已经改名字了。”
“嗯?”
“路人。”他轻声说道。
路人,不在任何人心中留下任何地位,仅仅在别人的世界中与人擦肩而过,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侵入自己的世界,就不会让别人在自己心中留下一个位子。
他低头,那人的脸和另外一个少女的脸重合起来。
他微微一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叫我星砂哟。”
那少年微笑着,伸出手,“以团长的说法,欢迎你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