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十成十的肯定。她还是做不好!
这嫔妃拿着煎好的药,欢天喜地地走了。估计她昨天定是受了夸奖,离受宠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待她走了,王平安网想躺下。许敬宗竟然又跑了进来。许敬宗进来后,笑道:“这么快呀,我还以为得等上好半天呢!”
王平安气道:“我说许大人。你怎么还不睡觉啊,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得保持充足的睡眠,不能熬夜!”
许敬宗却道:“你不是没给我开出药方来呢嘛,我心里焦急。哪可能睡得着!再说,公务繁忙啊,事情太多,处理不完。圣天子在位
王平安可是听腻了他的马屁。这又不是在朝堂上,你就算马屁拍得再响。皇帝也听不着啊,浪费这口舌干嘛!他提笔开方,开了剂安神补脑的方子,这方子可依足了太医们开方的习惯,别的没有,就一个字“长”足足六十几味药,光看药名就能把人给看晕了!
许敬宗拿着方子,使劲抽了抽鼻子,道:“这屋里好象刚才煎药了,可是那位嫔妃身子不适?”
他这话很显然不怀好意。是在暗示王平安,你不会把那个嫔妃弄得珠胎暗结吧,给她开了剂药,想替她摆平肚子?
王平安懒得和他费话,摆手道:“夜了,许大人回屋去睡吧,我都说几遍了,你熬不得夜!”
许敬宗忙道:“这就回去睡!”他拿着药方,仔细地看了看,道:“好方,真乃好方也!”
正说着话,又听外面有人道:“王侯爷。你可在屋里?”听声音,竟是那个宫女。
许敬宗呃地一声,目瞪口呆!不会吧。一个不够,竟然弄出来两个?这到底是皇上的家啊,还是你王平安王侯爷的家啊,他的女人怎么大半夜的,都往这里跑啊!
外面的宫女只问了一声,却并没有进来。
王平安叹了口气,反正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他道:“请进!”
宫女答应一声,提着个小铁桶,走进屋来。她见到许敬宗后。同样一愣,可反应却相当迅速,脸上绽开笑容,道:“呀,原来还有位老大人!正好。史大总管命奴婢送炭来,奴婢怕王侯爷凉着,特地带了不少炭来,幸亏带得足,带出了老大人的份儿,老大人你要不要奴婢给你找个火炉来!”
她随机应变的本事,简直高出了武姐姐无数倍,只一句话就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让许敬宗一点疑心不起,还顺便讨好了下许敬宗!
许敬宗啊地一声,看向那个小火炉,又看向宫女,道:“你是送炭来的?”心中失望,原来是史忠臣派来的。
宫女将小铁桶放下,先冲二人行了礼。便去给火炉子添加木炭。王平安和许敬宗都不说话,看着她办完了事。
宫女将火炉盖好,回头冲两人一笑,道:“这位老大人。奴婢给你也找个火炉子吧!”
许敬宗忙道:“那可多谢你了!”对王平安点了点头,和宫女出了屋子。
两人出屋之后。一边走,一边说起话来。
王平安皱起眉头,心想:“他俩还挺说得来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她叫媚娘
二平安亚他俩老了,吕中稍稍松了口韦,感觉汝两人聊有,兄然有点相似,都属于很会抓住机会的那种人。
那宫女就不用说了,简直是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抓到手里的那种人,能不能抓得住另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这种精神,难能可贵。
而许敬宗同样如此,他属于见着了机会,先不管这个机会好不好,先抓到手里再说。
就象大半夜的跑到西台里一样,他根本不知道王平安为什么晚上在这儿,但他感觉这有可能是个机会,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紧跟着就来了!
有了机会,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王平安将手靠得小铜炉近些。心想:“这两个人心思如此机敏。却都没有得到皇帝的赏识,而象武姐姐那种笨蛋似的人物,却能当上女皇。简直就是没天理了!嗯,这天底下没天理的事情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想了一会儿,他和衣躺下。打算迷瞪一会儿。
可网躺下,外面就传来脚步声,那个宫女回来了,她站在屋外,轻轻敲了敲耳,问道:“王侯爷。躺下了?”
王平安没坐起来,大声发出衡声,表示他睡着了,不要再来打扰他。
宫女听到鼾声,却不肯走。声音稍稍提高,道:“王侯爷,刚才着急给许大人找火炉,走得匆忙些,忘了拿炭桶了,奴婢可不可以进来拿?”
王平安心想:“忘了拿?那就冻着去吧,许大人皮糙肉厚,不怕冻的!”他仍旧不肯起来,鼾声打得更大了。
宫女见王平安不理睬,便又说道:“王侯爷,睡的时候小心些,这西台有很多老鼠小心它们半夜咬着您,奴婢有个方法,本想告诉您的。您要是睡了,奴婢就不说了!”
王平安暗骂一声,这关子卖的,我想不起来都不成!他坐起身来,道:“本来睡着了,却被你吵醒了,进来拿桶吧!”
屋门一开,宫女轻声走了进来,进屋提起炭桶,她道:“王侯爷,对付老鼠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忽然咳嗽起来,显见是故意,就是要等着王平安来问。
那就问吧,王平安可是很不欢喜老鼠这种东西。他问道:“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宫女忽然显出顽皮的神色,笑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只猫来,公的母的都行!”说罢,提起炭桶就走了,顺手把门关上!
王平安哈地一声,忍不住笑了,这个宫女挺有趣儿啊,如果自己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后世那种爆炸似的知识量,而是象初唐人物似的,只生活在较为封闭的社会圈子里。没见过太多的人和事,那么这个宫女会相当讨他的喜欢,没准真的就被她给缠上了呢!
王平安又躺了下来,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心,难不成西台真的有不少老鼠?昨天晚上不知,所以能睡得着,可今天晚上知道了,再想睡着,可就不容易了,总忍不住会竖起耳朵听啊!
又过了没多一会儿,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许敬宗的。王平安这个烦啊,这还没完没了了,难不成他也知道了西台老鼠多,所以睡不着,想和我聊天?
许敬宗来到门外,轻轻敲门,道:“王侯爷,睡了?”估计那个宫女离开了,他待着没事,所以来找王平安闲磨牙。
王平安没办法,只好又坐起身,反正睡不着,那就应付一下吧,总不能削了许大人的面子,这位许大人的心胸可不宽广,得罪了君子没啥,得罪了这样的小人,那就后患无穷了。他道:“还没,许大人请进!”
许敬宗推门进来,笑道:“王侯爷,怎么还没睡呀,可是有心事,说来给老夫听听!”
王平安嘿嘿干笑几声,他一定以为我这岁数的人,肚子里藏不住话。他一和我聊,我言多必失,他就能套出些有价值的消息去!
他堆出笑脸,道:“哪儿呀。我已经睡着了,可却被那个宫女吵醒,结果再睡就睡不着了。许大人你说,那个宫女气人不。一点没有眼力价儿!”心里补了一句,你也挺没眼力价儿的!
许敬宗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道:“可不是嘛,那个小女子特没眼力价儿,老夫挺看不上她!”顺着王平安的话头,他说了一句。可随即又道:“不过说实话,这里皇宫之中。却是藏龙卧凤啊,藏龙咱们就不说了,那是犯忌讳的事儿。可说这凡
他嘿嘿笑了两声,一脸龌龊地道:“今晚还真算得上是有凤来仪,一块儿看见两只凤凰!”
王平安啊了声,装出一脸的惊讶,向窗户上看去,道:“这大半夜的,有凤凰飞来?凤是公的,还是凰是公的?我总是搞不清楚!”
许敬宗抽了抽嘴角,心想:“你这糊涂装的!想赶我走是吧。我还偏不走。不从你嘴里套出点话来。哼哼,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许敬宗道:“不妨将凤凰都算做母的吧,公的还是母的,有啥的关系。王侯爷。你猜刚刚来的那个小女子,是谁的后人?”
王平安想了想了,一脸郑重地道:“她是谁的后人?嗯,如果我猜得不错,定是她祖先的后人!”
许敬宗呃了声,你还猜得真准,一点都没猜错!他啪地拍了下手,笑道:“王侯爷就是王侯爷,不管什么事儿,只要让你猜,你就一定能猜中,她可不正是她祖先的后人么!这个小女子竟是前隋宰相之后啊,而且父亲也是本朝的开国功臣!”
王平安笑了笑,心想:“前隋的宰相之后?很了不起吗?我还和隋畅帝有亲威关系呢,顺带着和当今皇上也有点关系呢!”
他点头道:“竟然出身名门。可看她年纪也不小了,怎地还只是斤。宫女?”
许敬宗嗨了声,道:“她以前可不是宫女,是个颇受宠爱的才人呢,正五品的嫔御。只不过不知道为啥失了宠,”
说到这里,他忽然若有所思起来,眼珠不停地转动,不知在打啥鬼主意。
王平安心想:“那宫女曾经也当过才人啊,看来这宫里的才人挺多。随便见着一个,就是有人,太不值钱了!”
等了片刻,许敬宗还是没有说话,王平安只好问道:“你没问问她为啥失的宠爱?”
许敬宗哦了声,道:“初次见面,她又是宫里人,老夫一个外臣,哪可能探听那些!”他顿了顿,有些奇怪地道:“王侯爷,你觉没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啊,一个曾义泛的才人,被削尖封号成了宫女。可却仍能在甘露殿凰川除,怀被史大总管信任,派她来这里给你送炭,按着常理来讲,这不太可能啊!”
王平安点头道:“是有些蹊跷。失了宠的嫔妃,应该是见不到皇上的,又怎么可能在甘露殿里伺候呢?要不然,许大人你回去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
许敬宗嗯了声,站起身。便想出去。忽地他反应过味儿来,又一屁股坐了下来,道:“王侯爷,你这是赶老夫走啊!你要是说一声,老夫现在马上就走!”
王平安心想:“你脸皮真够厚的,你这么一说,我哪可能再赶你走了!”他忙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咱们两人谈得正在兴头儿上,我哪能,,就算不在兴头儿上,我也不可能赶你走啊,许大人你太敏感了,误会我了。
这样不好,这样不好啊!”他把脸色一沉,假装出生气的样子!
许敬宗笑道:“老夫也是这么想的,王侯爷和老夫一见如故,好朋友啊,怎么能赶我走呢,促膝长谈还不够呢!”
王平安无可奈何,只好道:“这个宫女倒也真是奇怪,不知为什么她一个失宠之人,还能待在甘露殿要,还那么得史大总管的信任。”
许敬宗低声道:“你觉得史大总管这人怎么样,是不是挺老谋深算的,他看人的眼光可准着呢”。
“嗯,不错,史大总管看人的眼光极准。”王平安顺着他的话茬儿道。聊天,就是闲磨牙么,你顺着我的话说,我顺着你的话说呗!
许敬宗道:“宫女们的职司都是各个管事在打理,而史大总管做为宫中第一官,他要是特地照顾谁。那就说明谁没有真正的失宠。那个宫女肯定只是一时引起了皇上不快,其实皇上还是很喜欢她的,早晚还得再让她成为嫔妃,史大总管了解真相,所以故意安排她待在甘露殿,让她能够时时和皇上见面。这样一来,她日后再当上嫔妃,就会感谢史大总管了,”
他分析了一通,脸上出现若有所悟的表情,竟然隐隐有了些喜色。
王平安心想:“不就是烧冷灶嘛,难不成你也想去烧烧,你还是乖乖地烧武姐姐的冷灶吧,你一定烧得旺的!”
王平安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如果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宫女,可得和她搞好关系啊!”
“谁说不是呢”啊啊。王侯爷可千万不要误会,咱们做外臣的,能不和宫里人说话,就尽量不要说话,免得让别人猜忌。现在世风日下,很多人心思龌龊,什么肮脏想法都有。防不胜防啊!”许敬宗一脸长辈的表情,对王平安语重心长一番。
王平安心中却想:“你说你自己呢吧。我看你就够龌龊的!”他点头道:“许大人所言甚为有理!”说着话。他打了个哈欠,不是装的,确实有些困了。
许敬宗见状,知道不能在说这些没用的了,得谈正事,他问道:“王侯爷,你为啥连着两晚都留在西台啊?咱们说掏心窝子的话,是不是宫里有人得病了,万一有了急症,好让你晚上就近照顾啊?”
也难怪日后许敬宗发达,一个人要是用尽心思地去琢磨,那这些上真没有什么事,他是琢磨不透的。他说王平安猜事一猜就中,其实他自己的本事,也不见得有多差!
王平安皱起眉头,自己为啥要待在这里,真实原因是不能和他说的。可如果随便编个理由,能打发他走是肯定的,但他肯定会接着乱猜,甚至会去问别人,事情没准会越搞越大。这种事情必须要防着才行!
编个什么理由呢?有了。太子妃不是和自己拉关系,认了堂姐堂弟嘛,就用这个好了!
王平安一脸神秘地,露出想说,又不想说的表情,把许敬宗的胃口嗖地就吊了起来!许敬宗把头凑了过来,颇有焦急地等着王平安说话。
王平安道:“许老兄,咱们算是忘年之交,我也不瞒着你了,就说给你听听,你可千万不能和别人说啊”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许敬宗忙道:“别着啊,王老弟有啥话。你得和老哥哥我说呀。也好让老哥哥我提前做个准备啥的!”
王平安郑重地想了想,他站起身,跋拉着鞋,来到门口,打开门向外面看了看,又关上门,这才回来,压低声音,道:“许老哥,你还不知道吧,东宫的太子妃是我的堂姐!”
许敬宗唯地抽了口凉气,道:“王老弟,你竟然有这门好亲。太子妃可是将来的皇后,你可就是国舅爷啦!”
王平安嗨了声,道:“以后再说以后的,可现在就有一桩大麻烦事。”
许敬宗问道:“什么夫麻烦事?”
王平安将声音再压低,道:“前些日子东宫里有位嫔妃生了病,以为要生儿子呢,让我去给医治,这个嫔妃和我堂姐的关系嘛,有点那个啥”,许大人明白吧!”
许敬宗忙道:“明白,明白。别说宫里,就是老夫的家里,还不是一个样子嘛!”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结果我把那个嫔妃的肚子给弄小了!”他故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
许敬宗是个包打听,前段时间东宫里的事,他也略有所闻,但并不十分了解,现在听王平安一说,他就以为这是宫斗,而王平安帮了他堂姐,”手段可够狠啊!
王平安道:“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