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庶女,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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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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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在这样的夜里,环境虽美,气氛虽好,只不过,众人都是各怀心思,除了刚刚来到此处时,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艳,而后都是淡淡的敛眉客套的互相问好。

  “睿亲王到……”内侍破公鸭般的嗓音响起,众人立即起身相迎,只见慕容迁手执两粒鸡蛋大小的铁丸,正面色谦和的走了过来。

  “睿王爷千里迢迢前来贺宴,这等孝心日月可鉴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即有人点头附和起来。

  说来,这话也讽刺得很,明明睿王来者不善,但众人却像是惧怕他一般,都不敢有半句不敬之话。

  慕容迁勾唇一笑,并不多言语,只是向着那位大臣点了点头。

  而后,又有人来报:“北亲王到!”

  人群立即噤了声,方才那位夸赞睿亲王的大臣也静静的隐到了人群中。

  慕容寒并不像慕容迁那般深沉而狡猾,他面色不善的快步走来,对众人的问候,只是淡淡点头颚首。

  随后,梅妃、庆妃以及皇后接肿而至。

  袁锦心并未未受到皇上的邀请,还是太后派人去将她请出来的。

  此番,没有了慕容衍的陪同,她只得随意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她一抬眼,而正前方隔了两个位上的慕容寒亦正好将目光投了过来。

  似乎是在寻问,她怎孤身一人在此?

  而后又像是了然一般淡淡的氲开了剑眉,举杯向袁锦心隔空一敬,二人又像回到了当初那些两不相干,未打破僵局的日子。

  袁锦心举起酒杯,回以一敬,二人同时饮下,却不知,这两杯酒中何时竟参渗了让人苦涩的酸楚。

  酒虽香,入喉却是极涩,直教人心头发酸。

  袁锦心捂着胸口,接过如喜递过来的帕子在嘴边擦了一下。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更为高昂的宣喊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惠妃娘娘驾到!”

  这一声,极至响亮,似乎要高调的宣布,这位惠妃娘娘的不同寻常。

  众人连忙上前行礼。

  繁复的礼仪过后,袁锦心抬起头,却看到慕容衍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甚至带着几分惨白,在这酒香四溢当中,他愉悦的笑着。

  此时,他的身旁坐着的却不再是袁锦心,而是一跃而上的惠妃。

  不知是谁送的贺礼,只闻有人惊叹道:“这架瑶琴可是传闻中的墨香?”

  听了这话,大家都纷纷侧目,争相一睹‘墨香’的风彩,只见一名宫手中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把纯古朴黑木制成的瑶琴,乍看之下,古迹斑澜,隐有淡淡的墨香自那琴架之中传了出来,让人一闻之下,果真有一种被墨染了黑的错觉。

  这架旷世古琴,在江湖上流言甚多,传闻是百年之前有一位奇侠义士,为博得心上人欢心,自到深谷中寻访了足足三年,才得以找到一株稀世罕见的墨香树,因此制成了这架琴,送与心上人,两人的良缘也因此传颂百年。

  因此,若是用这架琴与心上人琴瑟和鸣,必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又有人提议:“听闻皇上琴技了得,能否奏上一曲?”

  这一提议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慕容衍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淡淡的应到:“既然大家盛情难却,朕便随兴一曲!”

  他从高位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至方才宫女托琴的位置,示意那宫女将琴摆好,自己则是盘膝而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拨着如丝般透明的琴弦。

  一缕如天籁般的琴音便从那琴缝中传了出来。

  “好琴,不愧是‘墨香’”慕容衍显然也被琴音所深深的震憾,却在这时,惠妃也站了起来,嫣然一笑:“臣妾愿为陛下伴舞,以助兴!”

  如此提议甚好,刚刚有人心中也这般想,却不敢提出来,此时,惠妃自个儿站了出来,无非是遂了众人的意。

  慕容衍看了惠妃一眼,并未反对。

  手指开始轻轻的撩拨琴弦,是江南名曲‘相思引’,这首曲子,曲风缠绵,像是情侣间在诉说情话一般,时而低语,时而热情,时分澎湃,时而忧伤。

  而伴随着琴声的起伏,惠妃缓缓的舞了起来。

  轻盈的身姿在慕容衍琴前摇戈生恣,好似一只翩飞的蝴蝶,时而快乐的随风嘻戏,时而忧伤的感叹世事。

  她深情的望着慕容衍,将一名女子的相思之情,释演的淋漓尽至。

  袁锦心看着这琴瑟和谐的一幕,看着慕容衍那极尽情意的双眸,狭长而深遂的双眼里此时印衬的却不是她。

  这一天,来得太快,快得让袁锦心有些措手不及。

  她一开始想到的种种理由,在这唯美的一幕前生生的粉碎了去。

  这几个夜晚,她都是彻底难眠,她甚至不相信慕容衍会为了保住他的皇位而弃他们的誓言而不顾,但这一刻,她隐隐有些动摇了。

  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的抽着。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越加的苍白而无力,却在这时,慕容寒居然不顾众人的目光,担忧的离席朝她走了过来。

  “锦心,你怎么了?”

  他向她伸出手,没有任何犹豫。

  而却在这时,慕容衍手下的琴音突然变了个调,原本的柔情蜜意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打断了,瞬间便化为了满腔的怒火,像是一对吵架的情绪在互相指责,互不相让。

  惠妃的步子僵了一僵,而后立即舞出了悲伤的调子。

  袁锦心抬头望了过去,耳边的琴音再次恢复了平静,就如同和好如初的恋人。

  柔情缠绵,细水流长。

  她突然想笑,唇边也慢慢的勾了起来:“多谢北亲王,锦心没事!”

  淡淡回礼,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便默然的起身,如喜的手递了过来,袁锦心顺势将手放上去,悄而无声的退出了宴会。

  是以,大家听得太过用心,还是特意不去看,才会对慕容寒离席的举动,一无所知。

  “小姐……”如喜担忧的看着袁锦心。

  刚才,袁锦心将手搭在她手背的时候,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颤抖的,甚至有些虚汗在上头。

  再看袁锦心的面色,早已是惨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定是慕容衍和惠妃的一曲合鸣让她动了怒了。

  袁锦心是极少动怒的,即使前几日听闻侍寝的事,她也不曾说过什么,但此时,她脸上的怒意却是再也掩饰不掉了。

  或许,离开的时候终于要来临了。

  这宫中虽好,却不是小姐的容身之所。

  寿宴的第一日,风平浪静,众人欢声笑语,一直闹到深夜才散了席,各大臣揩家眷回宫,而慕容迁和慕容寒却因饮得太过凶猛,而醉在了案台上,因此,太后特意赐了寝房,特令在宫中留宿。

  第二日,袁锦心不曾参与,她独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抑郁难安,这一日,亦过得十分的煎熬。

  到了第三日,亦是宴会的最后一日。

  这一日,朝中大臣都不在应邀的队伍之中。

  宴会定在昭德殿,诺大的殿内金碧辉煌,歌舞生平,却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惠妃以及两位王爷。

  “来,哀家今日十分高兴,亦多谢特意赶来贺寿的两位王爷,先干为敬!”

  欢声笑语中,太后举杯,向慕容迁和慕容寒笑着敬酒。

  慕容迁看着身前案几上的夜光琉璃杯,轻轻的捏起杯身,不着痕迹的放于鼻前嗅了一嗅,只闻,这酒奇香,却不是前两日的‘醉花香’,而是另一种不知名的酒。

  他犹豫了一下,却见慕容寒已经一杯下肚,自然也不好推却,便掩袖一饮。

  却在这时,慕容衍大笑了起来,这笑声朗朗中渗着几丝寒意,大笑过后,他突然将手中的夜光琉璃杯捏得粉碎。

  “啪……”的一声脆响,碎成了七八片。

  所有的人都凝住了脚步,舞姬们更是吓得慌忙退场,殿内的一众宫女、太监都哆嗦着跪了下去。

  这三日来,所有的人都是颤颤惊惊的,所有的人亦都明白,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硬战,城外的十几万大军,城内的明争暗斗,只差一个借口,这里……便能血流成河。

  太后的双眸一敛,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坐在皇帝左侧的皇后则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右侧的惠妃却是淡然的很,脸上微微现出了得意之色,似乎,她等的正是这一刻,一双杏眸可有可无的瞟向了慕容迁。

  那个男人此时的目光正好扫过来,两人在空中点了一下头,隐隐在传递一种别人所看不懂的信号。

  “皇上,您笑什么?”慕容寒故作不解的问道。

  这一问,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挑恤,三分不屑,一分的同情。

  似乎,慕容衍的命运便完完全全的掌控在他的手中。

  “朕笑这诱人的万里江山,朕笑这凉薄的兄弟之情,朕笑这金碧辉煌的金丝牢笼,今日,朕便将这江山让出,你们若是能夺下,就尽管来拿!”

  慕容衍站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停都停不下来。

  殿内的宫女、太监无不心酸。

  平日里的慕容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又知道他的心中有多少的心酸。

  这一夜,似乎就来得如此的突然,就像那宁静过后的暴风雨,所有的人,包括太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这暴风雨真正的降临。

  而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嘶心的报捷:“报……皇上,不好了,城外突然多了十万精兵,此时正往京城杀了过来!”

  来得正好,这十分精兵只怕是慕容迁养精蓄锐多年所建立起来的力量吧。

  不得不说,他掩饰得极好,若不是这背水一战,只怕他会一直掩饰下去。

  ……

  “小姐,小姐,不好了,睿王的亲兵杀到京城来了,我们快离开皇宫吧!”如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刚才,她正要去御厨房拿着膳食,却碰到曹公公匆匆来报,说是宫里要变天了,让袁小姐赶紧离开。

  曹公公是慕容衍身边伺候的人,如喜没想太多,便立即跑了回来。

  袁锦心冷眸一凝,本能的意识到,慕容衍这是要与她分开了。

  “这话听谁说的?”她抓住如喜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是曹公公说的,错不了,小姐,我们快走吧!”如喜急得不行,就算小姐不要命了,可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小的,她昨日才知道小姐有孕的消息。

  还是墨雪替袁锦心把脉时,她躲在屏障后头偷听来的。

  “小姐,你要顾及小皇子啊,皇上定是希望你保护好小皇子,才会命曹公公来通报的!”如喜既着急又担忧,立马将求救的目光抛向了墨雪。

  却见墨雪一脸冷漠,良久,她慢慢的走向袁锦心,待走到她跟前,却又遂不及防的一掌劈向她的后脑勺。

  顺势抱起袁锦心已经被打晕过去的身子,拉着如喜便跳入了夜幕之中。

  “墨雪,走错了,走错了……皇上派的人在东门等着……这里……”如喜一边随着墨雪在这黑夜中狂奔,一边着急的说道。

  刚方,她还没把话说完便被墨雪打断了。

  曹公公还特意吩咐了,说是皇上派了五十名暗卫在东门等着小姐,必定会将小姐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墨雪此时走的方向,却是北门。

  墨雪瞧了如喜一眼,脸上冷然决绝:“我没有走错,这边是北门,少主便在北门等着!”

  “少主?”如喜惊诧的叫了起来,难道是袁竣廷?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小姐曾经跟她说过,五少爷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如喜的话还没问出口,墨雪便欣喜的呼了起来:“少主!”

  定睛一看,眼前的人风度翩然,一身暗墨兽纹袍,腰间系着一条同色金丝腰带,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夜的黑里。

  颀长的身躯随着这夏夜的凉风孤傲临世,面上阴戾得像是拔不开的乌云,让人只屑看一眼,便不敢再直视。

  俊美的脸庞仍旧是灿烂夺目,只不过那种美却太过冷漠,冷得让人无法直视。

  如喜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敢望过去。

  却是这一眼,让她错过了袁竣廷而后瞬间转变的温柔。

  就像一只破冰而出的凤凰,舒展着五彩翅,那对黑珍珠一般的双目总算有了冷漠以外的情绪。

  他看着墨雪怀中那沉睡的女子,久久……久久……不曾移开目光,直到墨雪将人送到他的怀中,他仍旧不敢相信……这一日终于是来临了。

  “姐姐!”如今的他已经长成,再不是当初那个易冲动的毛头小子。

  有力的双臂小心翼翼的托起袁锦心绵软的身子,像是如获珍宝一般,细细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就如同当初她宠溺的抚摸自己一般。

  夜……仍旧黑得诡异。

  “少主,该走了!”墨雪一声提醒下,袁竣廷这才回过神来,身形一跃,脚尖点着屋尖上的琉璃瓦,不出一会便跃出了宫门。

  外头是一辆早已准备好的宽大马车,待袁竣廷一上车,马上有人驾起了马车,车轮咕噜噜的朝城外走去……

  ……

  初春的阳光是极温和的,仙渺宫里里外外都忙得不亦乐乎,不为别的,只为再过一个月便是少主夫人临产的日子。

  这可是仙渺宫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

  自从少主夫人来了之后,这仙渺宫简直是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焕然一新。

  理由是,少主夫人不喜欢杀人放火的勾当。

  于是乎,少主爱妻心切,从此放下屠刀立地地佛,带着一帮子打家劫舍,做尽坏事的土匪们从良了。

  这可是吓坏了江湖上的名门正派。

  “话说,仙渺宫开始经宫正当生意,还真是无人能敌……”

  “那是,谁敢与仙渺宫抢生意啊?”

  路人甲和路人乙磨着嘴皮子,在使命的吹着。

  那一头,又有一人插嘴说道:“你们可知这少主夫人是倾世容颜啊,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据闻仙渺宫的少主正是因为得了这仙女的指点,才开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这算什么,据闻,少主还对天发誓,此生只娶此女一人……”

  “啧啧啧……想不到仙渺宫的少主还是个痴情种呢!”

  众人哄笑,整个茶楼都一片欢声笑语,只余一人仍旧落寞的坐在角落里饮着苦苦的茶水。

  竹子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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