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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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为后-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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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这边府里的钱都是由西北定期拨付给那佟婆子,再由那佟婆子给大家分发月例。可我来了以后,就不能继续这样了,总不能让我堂堂一个晋王府世子爷去一个管家婆子手里讨生活吧?所以后来这笔钱就到了我手里,由财叔管着府里的账了。”  
    “西北那边,钱是松了口,可对牌却一直让那佟婆子紧紧握在手里。”萧睿暄回想起过去,也就笑了起来,“我要有点什么事,还要通过那佟婆子。偏生那佟婆子又是个喜欢拿腔拿调的,她当时想趁着我年幼欺压我一把,我便命财叔重新去打了一套对牌,反正我也没指望去指使晋王妃之前留在府里的那些人。”  
    命人重打一套对牌……这不就是相当于开府另过么……  
    “这个……是你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命人干的事?”姜婉就有些奇道。  
    萧睿暄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重生后想出这招来对付佟婆子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自然是我重生前干的事。”  
    姜婉一想也对,如果萧睿暄从小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估计上辈子也不会同自己做那些惊骇世俗的事。  
    “那照你这么说,这府里岂不是有两套对牌?”姜婉不免就有些担心的问,“这不会乱么?”  
    “我们自己的人,认我们自己的对牌,那怎么会乱?”萧睿暄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道,“至于她们那些人我可管不了,也不想管。”  
    这些年,一直韬光养晦的他鲜少与府中的仆妇打交道,所以那些人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只是觉得他身边有几个很厉害的人在辅佐他而已。  
    “可照你这么一说,等王妃回来后,将公中的账和对牌都收了回去后,我们又要怎么办?”姜婉将萧睿暄刚才的话前思后想了一番,就难免心忧的问道。  
    “你真以为每年西北拨过来的那点银子能干什么事?”萧睿暄就看着姜婉篾笑道,“现在芷香居和竹苑的花销全部都是我的私产,她要有本事,就连我的私产一并拿去,不然的话,她想控制我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得萧睿暄这么一说,姜婉这才算放下心来。  
    “而且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我给你的那些铺子和田庄的收益,还不够你零花的么?”说话间,萧睿暄就隔着炕桌探过来一个头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姜婉。      
    第281章赔礼  
    晋王府的一间茶房里,此刻又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  
    一盏不怎么亮的油灯摆在屋中的炕几上,昏黄的灯光将屋内众人的表情照得很是诡异。  
    一旁灶头上烧着的开水已经“咕噜”作响,而这一屋子人却都没有心情去理会它。  
    依旧是上次那个拿着杆烟枪的老婆子盘腿坐在炕上,只是这一次她不是焖头抽烟,而是一脸审视的打量着屋内众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都在打什么主意。”她在那满是灼烧痕迹的炕桌上敲了敲自己的旱烟斗,“一个个的都在想着怎么去攀高枝对吧?”  
    “我佟婆子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没有我佟婆子点头,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动?”说着,她恶狠狠的瞪了屋内众人一眼。  
    几个站在屋角的人就低着头偷偷的互相看了一眼。  
    往常这个时候,除非是值夜的婆子,其他人早就应该出了二门回了裙房。  
    不料今日却被这个佟婆子统统给叫了过来,不但满满的挤了一茶房的人,就连门外都站着人。  
    不就是因为有人瞧着那王二媳妇和李婆子都帮家人在世子夫人那谋到了差事,有些蠢蠢欲动么。  
    没想到这佟婆子到是兴师动众了起来。  
    那佟婆子自然是看到了人群中有人露出了不以为意的表情,她就一敲自己的旱烟斗道:“大家都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老姐们了,有些话我也就跟大家敞开了说了,你们别瞧着世子夫人那好似是花团锦簇的就想去凑个热闹,我都可以告诉你们,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你们可别忘了,这儿可是晋王府,晋王妃才是这个屋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那世子夫人就算身份再显赫,她都得恭恭敬敬的管晋王妃叫一声‘婆婆’,单纯一个‘孝’字,就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她也不什么富贵人家出身,那就咱王妃面前更加的抬不起头来。”  
    “你们这个时候去投靠她?”说到激动的地方,那佟婆子就一拍手道,“这不是脑子进水还是什么?”  
    她在屋里慷慨激昂的说着,可屋外站的那几个就有些不乐意了。  
    她们是之前拨到薛姨娘和黄姨娘院里去的粗使丫鬟,因为路途远,也就落在了最后头。  
    这天寒地冻的,就让她们听这些?  
    真要是冻病了,怕是连买药吃的钱的都没有。  
    几个人跳着脚搓着手的暗中商量了一番,借着夜色就离开了茶房。  
    她们一路嘻嘻哈哈的往回走着,谁也没有留意到她们当中有个人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故意落到最后,然后身形一闪的就往竹苑的方向跑去。  
    第二日,夏依便把昨晚茶房里的事同姜婉说了。  
    正用过早膳,漱过口的姜婉就从小丫鬟的手里接过了一杯参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照夏依这么说的,她们之前好不容易造起来的势,就被这佟婆子三言两语的就给打压了下去。  
    真若是这样,将会对她很不利啊。  
    再一想到昨晚萧睿暄同自己说过的话,一时间这个从没见过面的佟婆子在姜婉的心目中的形象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看来这佟婆子还是块不小的绊脚石,能不能想办法把她给搬开?”姜婉眼眸低垂,神色肃穆的道。  
    想办法把人搬开?  
    “夫人是说想除掉佟婆子么?”夏依就在一旁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干净而利落。  
    姜婉见了,不免就失笑起来。  
    “事情要真好这么解决就好办了。”姜婉看着夏依笑道,“可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晋王府,出了人命案可是会招来顺天府的。”  
    夏依只好撇了撇嘴不做声。  
    而姜婉则在认真思考起扳倒那个佟婆子的可能性。  
    借着晋王妃的余威,那佟婆子在府中也算得上是一呼百应,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到了关键时候就出来给自己使绊子。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是留不得的。  
    可是要怎么除掉她?  
    像夏依说的那样简单粗暴的做掉肯定是不行的。  
    得要那佟婆子消失得名正言顺才好。  
    但这样做,又谈何容易?  
    眼看着晋王妃随时都可能回府,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  
    姜婉一想到这,就同夏依道:“你去前院看看世子爷在做什么?去问问他可会回来用午膳。”  
    这些日子,萧睿暄与她总是聚少离多,鲜少有能同桌吃饭的时候。  
    夏依也就应声而去,但没有多久的功夫便折返回来,而且手中还多了一张礼单。  
    “芷香居的临渊说家里来了客人,与世子爷相谈甚欢,世子爷就将人领到春熙楼去了。”说着夏依将手中的礼单交给了姜婉。  
    “这么说是出去了?”姜婉有些讶异的接过夏依手中的礼单,在心里暗道到底是来了什么客人,竟会让萧睿暄如此慎重的将人领到了春熙楼去款待。  
    待她一低头,看向手中的礼单时,又不免哑然失笑。  
    只见那礼单上赫然写着:狐狸皮一件、黑貂皮一件、羊羔珍珠皮十件、獭皮六张、雕玲珑鞍马一匹……  
    “怎么?家里这是来了皮草商人么?”她有些打趣的问道。  
    “没有啊!”夏依却是认真的摇着头道:“听临渊说,好像是来个什么大金国特使……是特意上门来给世子爷赔礼道歉的。”  
    大金国特使?  
    姜婉就想到了在城南大街上遇到的那个三皇子库叶。  
    那人说会登门道歉,没想到还真言出必行。  
    既然人都不在家,那佟婆子的事也就只能押后再说了。  
    “去把这个交给晓月,要她清点一下入库吧。”姜婉就将那礼单交还给了夏依,并笑着交代道,“顺便也去看看她那边交接得如何了?”  
    夏依也就笑着退下了。  
    不想到了下午,姜婉刚一觉睡醒时,晓月却抱着一卷画轴在外求见。  
    “怎么了?”穿好衣服的姜婉将晓月叫到了西次间。  
    见到晓月眉间那股拧在在一起的慎重,姜婉不免奇道。  
    “夫人,您看这个……”晓月也不多话,而是将怀里抱着的画卷小心翼翼的铺在西次间的大炕上徐徐打开。      
    第282章事发  
    那是一幅前朝画师黄真卿的《莲下稚子图》。  
    上一世,因为闲得无聊而钟情书画的姜婉,借着太妃的名号可是看过不少珍藏在珍宝阁里的名家大作,其中就不乏黄真卿的真迹。  
    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笔触,姜婉就将那幅画拿了起来,对着窗口照了照。  
    在黄真卿的署名印章下,发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篆体“卿”字。  
    竟然是真迹!  
    因为黄真卿善画人物和田园景色,而他又经常将这两者适当的都融合进自己的画作中,也就让他的作品充满了生气和美好的寓意,就特别被人追捧。  
    而且他一生留下传世的画作不多,而且多数被世人收藏,市面上从不缺他人临摹的赝品,而真正能见到的真迹却是凤毛麟角。  
    姜婉就有些惊愕的放下了画作。  
    “这是哪来的?”在姜婉的印象中,她从未见过这幅画,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是夹在那堆皮草中的。”晓月不敢有所隐瞒。  
    什么?将黄真卿的真迹夹在一堆皮草中?!  
    若说姜婉只感觉到惊愕,这会子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震惊起来。  
    “这幅画上了礼单么?”姜婉就想起之前自己好似并没在礼单上看到有这幅画。  
    果不其然,就只见晓月摇了摇头:“我见那堆皮草中莫名多了一幅画,就拿出来看了看,然后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说完,晓月就拿出了一个账本,非常熟络的翻到某一页,然后指给姜婉看:“夫人,您看这。”  
    姜婉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顺着晓月的手看过去。  
    那竟是一条上用正楷字写着的黄真卿《莲下稚子图》因虫蚁咬噬被毁的销账记录。  
    这是什么意思?  
    姜婉不免就接过了那本账册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这是前两日财叔才交给我的账目,”晓月站在一旁解释道,“之前也是因为好奇,就多看了两眼这两年府里的销账册……结果今天就见到了这账册上已经销了账的东西……”  
    因为之前这府中是财叔管着帐,而那佟婆子管着对牌。  
    那佟婆子每年就得与财叔对一次账,将那些不小心折损的公中物件一件件的登记销账。  
    而这条记录下写的销账时间是去年,经手人那一栏还写着佟婆子的名字,并且按着手印。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现在黄真卿的真迹在手,佟婆子的销账记录也在手,除非那佟婆子能证明之前府里登记在册的那张画是赝品,不然的话就算那佟婆子浑身是嘴也别想把自己给摘出去。  
    这可真算是瞌睡的遇到了枕头。  
    姜婉就有些得意的想,顺便就问起了晓月同财叔那边交接的事,在得知她还有账未对完后,便放了她回去。  
    到了晚上,姜婉就慎重的将这两样物件给搬到了萧睿暄的面前。  
    萧睿暄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让姜婉先不要声张,他自会去派人调查此事。  
    不想两日之后,却来了一队顺天府的衙役,以勾结江洋大盗的名义,将那佟婆子抓了去。  
    消息传来,阖府震惊。  
    本还在专心做着小衣裳的姜婉,还因此将自己的手指扎出了血来。  
    “你说的可是真?”姜婉将扎破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瞪着眼睛看着前来报信的兰依。  
    “这还能有假?这会子佟婆子正在前院呼天抢地的,直喊王妃救命。”有些幸灾乐祸的兰依笑嘻嘻的说道,“财叔就特意让我到内院来通报一声,说没事的话最好就不要到前院去,以免被人给冲撞了。”  
    “这好端端,怎么就突然招惹了什么江洋大盗?”之前就坐在屋内陪着姜婉做针线活的茉莉就皱着眉头问道,“那佟婆子平日里也和我们一样足不出户,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那可是顺天府,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弄错。”一点也不想为了佟婆子说好话的兰依却是摇了摇手,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进了顺天府,佟婆子这次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姜婉静静的坐在那,听着兰依和茉莉你一言我一语,暗想着这到底是不是萧睿暄的手笔。  
    毕竟那日他可是特别交代自己,让她不要再插手此事。  
    “菡烟阁里的那位听到了也没有动静么?”姜婉也就问道。  
    想着这佟婆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晋王妃的人,没道理住在菡烟阁里的那位对此无动于衷。  
    不料兰依却是耸了耸肩道:“这就不知道了,我之前可是瞧着那边大门紧闭,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要出来看一眼的意思。”  
    姜婉一听,就挑了挑眉。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  
    这佟婆子要被顺天府的锁了去,他做主子的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个,倒也不怕寒了下面这些人的心?  
    姜婉就有些轻蔑的笑了笑。  
    但一想既然萧睿暄让自己不用再管这事,就肯定是已经有了对付这佟婆子的万全之策,她也就将这事丢开不管了。  
    然后她将手里那件缝了拆、又拆了缝的小衣裳拿到了茉莉跟前,问她自己这次可走对了针脚?  
    而茉莉也收了心神,拿过那件小衣裳仔细的看了起来。  
    一直住在宛平田庄里的晋王妃晋王妃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当场就把手里的茶盅就给砸了。  
    “反了天啦!”她气得在屋里来回的踱步,“到底是谁借他们的胆子?竟然直接冲进了我们晋王府捉人?他们还有没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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