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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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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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将附近的大石头聚集得差不多了,温清雅按照心中地图纸亲力亲为,将石头垒起来。怎么也弄不出房子形,干脆垒了个半人高的石头圈,摘了几大片芭蕉叶盖在上面。对楚辞说:“石头有大半都是你捡地,所以这个地方给你。”

    楚辞很开心。因为这是温清雅亲自搭的。虽然不太好看。

    表面上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不屑地道:“算你们识相。”说着便钻到芭蕉叶下。去欣赏他的新家。

    白砚摸着下巴靠到树上,“小清雅,我看这个建筑不像房子,像猪圈。”

    温清雅无语,能搭出猪圈来,她已经非常不错了。

    第二天天刚亮,楚辞就从他的小家里钻出来,站到温清雅身边,“房子盖得不错,很有安全感,就是忘了留窗子了。”

    温清雅有点心虚,不敢看他,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流暄从他地包袱里摸啊摸,摸出一个小布袋,递过来,温清雅笑着接过来,从布袋里拿出一颗糖。

    糖被海水浸了,带着一股子苦涩味,可温清雅还是甜在心里,原来他游了那么远,就是为了这些糖。

    温清雅才想起来,楚辞和白砚也都有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的什么?

    勾了勾手指,白砚立刻飘过来,笑嘻嘻的。

    “装的什么?”

    白砚头一次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将包袱往身后藏了藏,楚辞一把抢过来,抖开,“你们的性格都不好,有什么就说呗。”

    包袱散落开来,一条一条的丝带飘下来。

    白、蓝、红、绿、青、黄,一个颜色都不少。温清雅抓起那些头带,“出海你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白砚不说话,这些是他收买小清雅的秘密武器,时刻不能离身。

    楚辞不屑地盯着他,突然拿出自己的小包袱,“既然你想看,我就格外开恩让你看一下。”

    温清雅讪笑了半天,她才不想看呢。

    楚辞已经把包袱递了过来。还是看看吧,一起飘流荒岛也是种缘份。

    接过包袱,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有点软软地,软中又带着硬的感觉。

    打开来刚看上一眼,温清雅尖叫一声,把手中的包袱扔了出去。

    包袱里地东西散落到地上,一根根肉白色的东西,像手指。

    温清雅干呕了一下,流暄和白砚也面现厌恶之色,楚辞连忙蹲下去,把它们捡起来放回包袱里,心疼地道:“你干什么?我费了好久才弄了这么多,很好吃地。”

    “吃?”

    看着他们三个一脸震惊地表惊,楚辞拾起一根放在嘴里,点头道:“当然了,这是我的口粮,被海水泡软了,不好吃了。”

    温清雅当场暴走,“你果然是个变态,居然吃人地手指头。”楚辞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愣了半天,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得意之做,用面粉混合一百零八种秘制配方而成。你不觉得做成这个形状会方便入口吗?我管它叫手指饼。”

    众人无语,白砚蹲下捡了一根看了看,掰开,还真是面粉。

    变态的嗜好果然与众不同啊。

    如此过了几天,三只雄性动物时常会为温清雅到底该吃谁的东西而有争执。

    温清雅当然还是喜欢吃流暄牌糖果的,楚辞就不停地兜售他的手指饼,白砚的头带攻势在这种时候没有一点竞争力,天天郁闷得要命。还是楚辞厚道,用手指饼换了一些头带,让白砚不至于饿死。

    流暄和温清雅就当自己来渡假,每天吹吹海风,很开心,不过听说海风吹多了容易得风湿,还是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几个人想办法回去的时候,楚辞没有参加。

    楚辞很喜欢他的小家,几次三番地邀请温清雅前去参观——据说他用那些头带给里面装饰了一下,但是都被流暄谢绝了。

    又过了两天,终于有海船经过了,不过那时候楚辞进树林里找东西去了,大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压根就忘了他,反正欢天喜地地上了船,停也没停船就开走了。

    楚辞抱着一堆芭蕉叶回来的时候,海平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没留意那几个人已经不在了,专心地给自己的小家换屋顶——原来的叶子晒了几天,都蔫了。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楚辞美美地躺在他的小窝里,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让温清雅来参观,他才想起来,他会武功的,谁再敢从中阻挠,就打!

    楚辞的愿望到底有没有达成呢?恐怕是没有。因为温清雅已经跟着流暄和白砚回到了金宫,开始了他们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们听说西方有个探险家无意中登陆了一个海岛,在上面发现了一个原生态野人,并与他成为了好朋友,那位探险家把野人带回了西方世界,让他重新融入社会,之后那个野人就出了本自传,叫《楚辞漂流记》。

    此书一出,大受好评,译成各国语言流传于世界各地。凑数的;汗!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楚辞

    从山上冲下来,迎头遇见两个黑影正往一边窜,我脚踩到地面,正和那两个人视线相对,那两个人惊讶、瞬间呆滞的神色兼有,而我的表情却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三个人面对面,不知道是谁先选择的动手。

    他们抽出腰间的剑,我已经从皮囊里掏出了暗器,“轰”地一声响,尘土四溅,我离开战场又折返,从浸染鲜血的泥土里拔出一把没有被炸断的剑,看着四处鲜血淋漓,我居然连一点恶心的感觉都没有。

    我只是心里在盘算,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了多久?

    从我爬山开始?从我听到第一声爆炸声开始?那个专门穿了一身新衣的人,离我有多远?到底在左边还是右边,我该向前还是退后。

    提起剑,往前走,空气里有浓烈的火药味道,我的心更加狂躁不安,我仿佛一直都在战场的边缘转悠,不论是我往左走还是右走,都是听到爆炸声出现在相反的方向。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地面上斑斑血迹,既然有人能走进来,我也能走出去,我绝不会被困在这里,我现在只是输在方寸大乱,只要我静下心来,肯定能走出去。

    我开始仔细在地面上寻找不属于我的足迹,在颜色微深的土地上,寻找那浅淡的小心翼翼踩在木叶上的痕迹,我一步步跟着这一丝蛛丝马迹往前走,耳边偶尔的轰鸣声响让我无法思考,我只能单纯地依靠我的耳朵和眼睛,我试图看见那条几乎模糊不见的路途。

    刺激的火药味道,冲进我地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无声无息。攥紧了剑,五指青白却全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我喘一口气。冷静下来地机会,我就能不再做一只蜗牛。我也可以用我的剑去保护我想保护地人。

    闭上眼睛,喘息。这一天,天气很好,云朵纹理清晰像是滴在清水里的墨迹,慢慢晕染扩散开来。半透明地在天空中漂浮,云丝缠绕几下,变成了流喧腰间的丝带,它曾滑落在我身上。

    流喧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不会丢下我。

    流喧说过会和我一起爬上那座山看山上的风景。爬上那座山的时候,我站在山顶,风从我身边飞过,看着空中飘荡着地衣带,我想流喧在我身边。喜欢他看着我笑的样子,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荡漾着最美丽的光晕,仿佛有阳光在上面晃动。他优雅的长长手指相扣,美丽得像是高峰上的雪莲花。美好的遇到阳光就会融化。

    这么美好的日子。断然不会突然之间化为乌有,我一步步往前走。走到关键这几步,我抬起手用袖子用力抹了一下眼睛,收敛心神,低头仔细辨认地上的痕迹。

    转一个弯,山脉变幻,几个起落眼前地树干上已经没有我留下的记号,看来我这是走出来了。

    静谧中,我半跪在草地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等待着爆炸声地再一次来临,这一次我一定会辨别方向。

    爆炸声起,我翻越山谷,小溪,越往前走我的心跳越厉害,开始接近战场边缘,草叶里地斑驳血迹染了我地鞋面,我紧张有些微微晕厥,我期待前面出现人影又害怕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战场上趴伏着一些死透地尸体,穿着紧身黑衣,额头上没有头带,这些都是江陵城的人,没有金宫弟子。这说明什么?流喧真的让风遥殿下带着人直接面对楚辞了?连我都知道风遥殿下挡不住楚辞,流喧会做那种要无谓牺牲很多人性命的决定吗?不会,所以他支开我的同时也支开了风遥。再一次在紧张中发笑,我不曾了解流喧,我但凡有一点明白他,也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咬牙接着往前跑,鞋子和裤脚的血迹让我发麻,这么多的血,一个人能杀多少人?他怎么能相信自己一定会取胜?

    风吹草动,四周开始有脚步声传来,轻轻的那种有深厚内功人才会踩出来的步子,我潜下身,准备听清楚一些,当我抬起头,看见了远处一个人在笑,同样得手指相扣,只是靠在树上,懒洋洋地,看见我像孩子一样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额前的碎发随风晃动,整个人的影子深深浅浅落在地上。

    一双眼睛眯起,深炯且美丽,像微微绽开的花朵,好似一切光源的出处,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微皱的鼻子却彰显着一种危险。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因为他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和流喧很想像。

    譬如一身雪白的长衫,穿在身上,自然流露出那种让尘埃也望而却步的气质,譬如交叉的手指,美丽的笑容,敛起的眼角,致命的危险。

    他代表了流喧的一部分,并且他在赤裸裸地彰显着这一部分。

    看到他,我想起一个名字,楚辞。我拿着剑,仰头往上望。楚辞靠在树上,也并没有想动的意思,微笑着脸一直在看我,我的手伸向腰间的皮囊,他才微微有一点动作,他看了我一眼,干脆坐在了地上,闲暇的侧脸面向阳光,好像是在跟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吧!甚至还调皮地眨眨眼睛,他张张嘴,我们之间距离很远,但是我熟悉他这种独特的打招呼方式,他说的是,“好久不见。”

    他微笑,眨眼睛的功夫,周围几个黑影起落,在我还没有动作之前,他们已经有了攻击动作,各种暗器呼啸而来,我拔剑准备闪躲,一手也按上了自己的腰间,我还没有动作之前,飞起来的暗器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吸引,在空中改变了方向。

    暗器依旧爆炸,一股猛烈的气流和刺鼻的药粉味道扑面而过,在难以分辨人影的浓雾中,我看见了金色的光芒一闪,心里一紧,“白砚。”

    白砚。

    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赶不开,对不起啦,基本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这几天也会按时更新,过几天一切正常以后,争取两更啦。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章 患难

    为什么白砚会在这里?

    楚辞听到我叫白砚的名字,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简直就是一个富贵家的小公子在摇扇听故事。

    我的神态由震惊转为紧张,我看见白砚的青色长袍上已经有鲜血透出,他手里拿着小金剑,发冠脱落,乌黑的长发已经散落下来,浑身血腥,他一步步的后退,我眼前一花,白砚已经来到我身边,伸出手臂把我抱进了怀里,我吃惊之下微微挣扎,手一撑却摸到一片粘腻的温热,顿时不敢再动,我说:“白砚,你怎么……”白砚不是去江陵城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砚握起我的一只手,我看见他专著地看着楚辞的眼睛在发光,他低声说:“我都知道了。”声音沙哑低沉。

    我说:“白砚,流喧他把我支开了,自己……”

    白砚点头,“他不会有事。”肯定,他不会有事。

    我的手重新握起来。流喧不会有事,如果楚辞已经和流喧面对面对决过,他应该不会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他是赢家,也不会如此的完整无缺,再说,江陵城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谨慎小心的模样,这就代表他们依旧处在危险当中,而他们的这个危险就是流喧。

    白砚拉扯着我往后退,整个身体挡在我前面,我紧攥他的手指,他也在回应我,我晃动他的手臂,用无比坚定的声音说:“白砚,放下我,我也可以。”我可以。我不是以前的温清雅。

    我仰头,郑重地看白砚,“相信我。”看着我。要相信我说的话。暗器从我手心里弹出去,快速飞行地铁丸在空中撞击。我反手拉起了白砚。一边前行,一边舞起手里的剑。

    流喧说的对,在面对楚辞地时候,我只要记住,我并不惧怕楚辞。我会依靠我手里的武器赢取胜利。

    我只要微微注意一些,我就会发现,白砚手臂上地血迹在扩大,随着他舞剑的动作不断滴拉伸,放大,可是他的速度没有慢下来,他的内功深厚,也抵不过失去大量的鲜血,渐渐地。鲜血已经湿了他大半个身子。

    鲜血湿了大半个身子,还是挡在我前面,“白砚。白砚,我能行。真地。去包扎你的伤口。”

    我们在树后喘气,我拉着白砚的衣袖。看着他晕染的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衣服,生气,难过,种种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了上来。以前我知道白砚喜欢温清雅,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他喜欢的那个温清雅,所以即便是白砚在我心中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我也不会去特别注意他,我的心也不会因为这些而牵挂。

    所以在白砚亲吻我额头地时候,在他打仗归来校场上救我的时候,我对他的瞬间关注会因为流喧简单地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可是这一次不同,真的不同了,当你看见在你身边,保护你地那个人他半个身子都浸在血里,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砚又摆出他那种善良无害地笑容,咧开嘴,一贯地说着俏皮话,就像我从月桂树下醒过来的那天,他面对我地时候那种表情,“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不要随便生气。你就不能有点女孩子的自觉?当一个男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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