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的谈话内容;他说不认识史提夫。李,可他家里的那个娃娃偏偏跟李润成送给金娜娜的那个一模一样;许勇赫差点被绑架那天,李润成没有回家;穿了我在秀熙那里留下的衣服,那天城市猎人受了枪伤,不但要换衣服,更重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医疗场所;那么,关键就是秀熙……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着金铭株拿起西装急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香奈儿的限售版沐浴露?不作死就会死是吧?这是深怕别人怀疑不到他头上?在心里虽然骂归骂,金雅夏还是尽责地发了个短信通知李润成:“金铭株现在去找陈秀熙,查问你的事情去了。”
然后她又马上通知了李真彪:“金铭株怀疑李润成是城市猎人。”
“什么?!”李真彪双眉一立:“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在仓库现场遗留的衣物上发现了限售的香奈儿的香味,而专卖店的预订名单里有李润成的名字。李润成第一次钓鱼的时候被金铭株撞见,酒店那次也是,还有他上次受伤穿的是金铭株的衣服,还被他抓了现行。一次是运气,两次是巧合,现在都称不上三次四次了,破绽多得一个手都数不过来。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而怀疑不需要实证。
李真彪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汁来,他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愚蠢!”
这声音响地金雅夏都替他的手疼。金雅夏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就担心李真彪迁怒。这个时候电话的提示音拯救了她:“非常抱歉,我有个电话进来。”
“那就这样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有任何新的情况,马上通知我。”李真彪说道。
“是。”挂了电话,金雅夏长吐了口气,虽然对方看不到,金雅夏依然换了一张笑脸后才接通了电话:“院长嬷嬷,真高兴接到您的电话。”
对于这个长途电话,金雅夏是有些讶异的,因为每次都是她打电话回孤儿院。院长嬷嬷是一个会把每个孩子都记在心上的人,但在孩子离开孤儿院后,又不希望孤儿院成为孩子们的拖累。因此院长嬷嬷从不打电话给他们这些已经独立了的小孩,就是担心他们会想太多,铤而走险,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而自从李真彪以金雅夏的名义买下了孤儿院所属的地皮之后,她似乎没有听到孤儿院有任何资金上的问题。
“雅夏,你能马上回来一趟吗?”院长嬷嬷平静地说道:“医生说拉雪兹神父快不行了,他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怎么会?他……”金雅夏感觉非常突然。她记得前几个月打电话回孤儿院,才和神父聊过两句,听声音没听出他有任何健康上的问题。
“上星期神父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院长嬷嬷叹了口气:“愿主保佑。”
“我知道了。我马上订机票回来。”金雅夏回答道。
拉雪兹神父是金雅夏的韩语老师,更确切地讲,他是整个孤儿院的英语和韩语老师。或许是因为精神年龄相近,两人的思想代沟不是那么大,因此神父和金雅夏私交相比其他孩子来说要深厚许多。在别人看来,两人就像是忘年交。
因此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没有任何拖延,没问价格,直接订购了飞往美国的最早一班飞机。
“嬷嬷!”17个小时后,金雅夏到了加州的某家综合医院。
“不用担心,我的孩子,神父他在等你。”看着金雅夏红彤彤的脸庞,院长嬷嬷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突然了,金雅夏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主在召唤他,我的孩子。不要难过。”院长嬷嬷说道:“去看看他吧,他的时间不多了。”
金雅夏紧紧拥抱了院长嬷嬷一下:“好的,嬷嬷。”
金雅夏轻轻地推开加护病房的门,床头两侧堆满了监控仪器,中间的病人手腕接着几条细管,鼻孔中也插着一根细细的氧气管,面容安详……
·这样的场景金雅夏很熟悉,当初那个救了她的赏金猎人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脸安详,一脸坦然……
而她痛恨这样的场面,太过压抑。
或许是有所感觉,病床上的拉雪兹神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金雅夏,他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你来啦。”
“是的,神父。院长嬷嬷给我打了电话。”金雅夏走到床边。
“我要向你忏悔,我的孩子。”拉雪兹神父的话说得很慢。
金雅夏有些奇怪,她不是修女,神父为什么要向她忏悔?难道说他的头脑已经糊涂了?她看得出神父说得很吃力,而且也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自然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当金雅夏走出加护病房,听到按铃,早已等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涌进了病房。
站在门口的劳拉说道:“要哭就哭,这里没人会笑话你的。”
她是陪她的现任男朋友兼合伙人来的。当年她还是接受了金雅夏的好意,买下了灰熊镇那家小车行的股份,当了一名黑手(修车技工)。
这个时候,金雅夏的手机震动了,她拿出来一看,显示的名字是‘李润成’。她昨天走得匆忙,除了打电话向科长请假之外,谁也没有告诉。而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心情管李润成的闲事,她很干脆地掐断了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再次震动。
再掐,然后直接关机。抬头看到劳拉扬起的眉毛,金雅夏回答道:“是探照灯。”
“你们俩……”
“八成是诉苦。最近他和他爸因为他女朋友的事情闹得很厉害。”金雅夏半假半真地说道:“今晚我请你,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谁先倒下,谁是歪种。”劳拉一勾金雅夏的脖子,豪气地说道。
第52章 为你杀人
头好痛!第二天金雅夏醒来时感受到了宿醉后的一切不良反应。她有多久这样没有节制了?似乎从上辈子算下来,宿醉这件事情都从来未发生在她身上过。金雅夏摁着太阳穴。
一只马克杯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顺着握杯的手;金雅夏看到了一张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熟悉的脸。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酒醉未醒。可马克杯上的温度告诉她;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金雅夏喝了一口苦涩的醒酒茶;打量了一下陌生的四周,看着像是哪家旅馆:“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润成张张嘴,刚准备回答问题;金雅夏挥挥手:“算了;我现在不想听你的事情。”
“那你好好休息,拉雪兹神父明天下午下葬。节哀。”李润成说道。他知道这个时候金雅夏肯定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没有伤心。”金雅夏说道。
李润成一脸的不相信。在他的记忆力,金雅夏从来都是一个理智得过份的人。像宿醉这种主动失去理智;失去意识,任人宰割的行为,且事后唯一的结果便是头疼、恶心等不适反应,在金雅夏的认知里是非常愚蠢的。所以而且李润成清晰地记得金雅夏曾经告诉过他,她从未喝醉过。而李润成也相信这一点,因此这场宿醉就很说明问题了。
“我没有伤心,只是在感叹。人生如此狗血,怎么就让我碰上了。”金雅夏再次倒回床上。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神父告诉你,他是你的……不会真的那么狗血吧!”李润成胡乱猜测道。拉雪兹神父李润成也见过,而且印象深刻,因为他是他在美国见过的唯一一个韩裔神父,因此倍感亲切。如果拉雪兹神父真的是金雅夏的亲身父亲的话,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了。
回答他的是金雅夏均匀的呼吸声。
李润成上前,轻轻帮她捻了捻被角。睡着的金雅夏安静祥和,就像是一个天使。
他轻轻地掩上了房门,不放心地向周围的熟人打听,听院长嬷嬷说,拉雪兹神父和金雅夏在病房里谈了进一个小时,而且依照神父的遗言,除了有形资产全部捐给孤儿院之外,他的私人物品全部归金雅夏所有。这让人不想歪都有些困难。
“教室是安静的,思想是孤独的。而我们在这里回忆,与蒙主感召的拉雪兹神父第一次相遇,同样舒适的一天,没有波动的水,笔直的树木,安静、阳光,理想的翅膀远离。如此贫瘠,如此忧郁。一股来自东方的风,带来了甜蜜的梦想之家,填充着我们的心灵。那个我所知我所爱的家,充满阳光和信仰。拉雪兹神父走了,但他却把这个家留下了……”牧师说着悼词。
李润成站在金雅夏旁边,不时地偷偷打量她。她似乎再一次恢复到之前他所熟悉的面无表情。
葬礼结束,大家各奔东西。
“雅夏,下次再找你喝酒。”这是劳拉的告别语。
“女人,节制点,没有男人喜欢娶一个酒鬼当老婆的。”这是金雅夏的劝告。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劳拉向李润成抛了个媚眼,然后坐上了男友的车。
金雅夏上了李润成的车,她闭了闭眼睛:“说吧,什么事情严重到你连几天的时间都等不起?”
“阿布吉杀了李庆菀和两个警察。”李润成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有点担心金雅夏的心情没有恢复,或许不适合现在谈论这件事情。可偏偏这事情等不得:“我可以肯定,一等金种植从美国回去,他会马上动手。他现在就像是刹车失灵的疾驰列车,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决定当这堵墙,我想知道你站在哪一边?”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违反职业道德?”金雅夏问道。
“他杀了两名警察,他们是无辜的。”李润成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选择现在杀人?”金雅夏提示道。
可惜李润成并没有领会:“阿布吉说要让那五个人尝尝痛苦、愤恨、背叛的滋味。”李润成没有多说有关于28年钱南浦海的事情,因为他不清楚在这个复仇计划中,金雅夏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牵扯得有多深?
“金铭株呢?”金雅夏看似转移了话题,其实可以说是明示了。
“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一直派人跟踪我,我从阿布吉家出来,也被他逮个正着。幸好因为你的缘故,把谎给圆了起来。我告诉他既然知道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自然深入了解。而了解的最好方法就是合作。我入股农场的经营。但问题是,上次竞选和电视台那次,两次我流的血的血液样本都在他的手上。”李润成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金雅夏突然跳开话题是不是表示她的拒绝。
金雅夏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现在觉得李真彪让李润成成为这个计划的主力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停车。”
李润成不明所以地将车停在了公路边。
金雅夏开门下车。
李润成忙跟着下了车:“你去哪儿?”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这是怎么了?是他说错了什么?李润成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将其归结为因为拉雪兹神父的突然离世,金雅夏依然处于受打击的暴躁期。
隔着车,金雅夏看向另一头的李润成:“你为什么不愿意换个角度想想?他是你父亲,他养育了你二十几年,他非常爱你。”
“你想说,他是因为我才杀人的?”李润成听着感觉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人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往往愿意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金雅夏说道。
“不可能!”李润成强烈地否认这种可能性。他清晰地记得那晚他们吵架时阿布吉狰狞的面容;他清晰地记得阿布吉说,如果他阻碍了他,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这个儿子。
“那你告诉我,他之前为什么不杀李庆菀?别告诉我因为他呆在号称固若金汤的看守所里,要杀他,只不过是你父亲张张嘴的问题。如果他要亲自报仇,你都可以告诉我十几种让李庆菀出看守所的方法。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之前不杀李庆菀,偏偏要等到你被金铭株怀疑是城市猎人的当口去杀人?而且还业余到让整个首尔,不,是全国所有看新闻的人都看到他那张脸?父爱从来都不是张扬的。”从李真彪的身上,金雅夏想起了自己的前世的父亲,一个普通的,从不将爱挂在嘴边,却无条件支持她一切决定,默默宠爱着她的父亲。而那时她却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
李润成沉默不语,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害死那两名无辜警察的人不是你的父亲,是你!是因为你的天真,因为你的不专业。如果你还是这样继续小区的话,那么你会害死更多的无辜者。”金雅夏知道自己说的话重了,可是她不得不说,她不想看到那个已知的结果,哪怕她明知,或 许死亡对他而言是最好的解脱。
“李润成,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
第53章 八卦的力量
在美国没有呆满三天,金雅夏便急匆匆地和李润成一起回了首尔。虽然她嘴上说的好听;但她心里对于李真彪是否会马上动手杀金钟植一点底都没有。之前她感觉到李真彪已经被她说动了;准备先虐;虐完再杀。可现在;在李润成的刺激下;她不知道李真彪是否会改变行动计划,怎么说,看戏的心情没有了。
“您好;我回来了。非常抱歉。”金雅夏一回到首尔就打电话通知李真彪。因为私事而影响任务;道歉是肯定的,态度必须诚恳。
“你没事吧?”李真彪点了下头,对于金雅夏匆匆赶回美国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关心地问道:“需不需要再休息两天?”
“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金雅夏回答道。
“再过两天金钟植就要回国了,到时候我会让人把信送给金铭株,到时候,你帮我盯紧点。”看得出金雅夏是真的没事,李真彪马上进入正题。
“我知道了。”金雅夏回答。
对于金雅夏不打折扣的回答,李真彪非常满意。可一想到那个一天到晚跟他唱反调的李润成,李真彪的脸就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他手里有润成的血液样本……”
“我已经听说了。您放心,这两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