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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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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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胃正在痛,痛得让他恨不能将自己的肚腹挖开,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公孙先生要专心为玉堂治疗,他又怎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

  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的,等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不过……玉堂,”展昭又加重语气来了个但书,“你才刚刚好,怎能就下床了?快点回去休息,否则公孙先生又要念你。”

  他温和的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公孙策,公孙策立刻很配合地咳嗽了一声,道:“啊,我想到了,接下来也许该如此如此……白义士,请你再躺下来让我看看。”

  白玉堂也笑,虽然没有眼神助阵,但仍是一副能让人冷到骨头里的可怕样貌。公孙策又咳嗽了一声,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转身又去看他的书。

  “展昭,你把你白爷爷当傻瓜?我眼睛瞎了,耳朵可没聋,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瞒得过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那个号称替我通风报信的小孩怎么回事?不是死了吗?你们又在讨论他什么?”

  展昭叹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话长个屁!我还没废!你要编也编个好点的理由!此事与我关系重大,今天我非得知道前因后果不可!展昭,你记住,你今天要么告诉我,要么我就去问包大人,你看着办吧。”

  对别人,展昭有的是办法,一笑二威三吓四出手,一个一个用过来不怕对方不认输,可现在他面对的是白玉堂,要动他,自己怎么舍得?要不理他,他会去找包大人……

  天哪!他肯定不会是去“问”的,而是去捣乱的,可怜包大人一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他这么折腾?

  展昭实在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主上,公孙策已找出起针之法,如今已解开了他左腕和双脚的禁制。”

  “哦,是他自己找到的办法吗?”

  “不,是从他的书库之中,找了一夜才找到的。”

  “干得不错……”带笑的声音,“不愧是开封府的智囊,可惜是个书呆子,没书就什么也干不了。”

  “需要再加禁制吗?”

  “不必了。”优雅地一摆手,袍服一甩,用保养良好的手指掸一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不是喜欢看书吗?既然书是他的拐杖……你说呢?”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匆匆退下。

  “包拯,公孙策,展昭……还有,白玉堂……”微笑,“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其实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

  明白,却不能置身事外,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反正他会为他们找好借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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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腕和睛明|穴的针怎么也起不出来,公孙策摇头晃脑地叨叨着“学生无能啊,学生无能”便出去了,临走也没忘记他的书。展昭看着他出去的背影,知道他是不愿意让他们着急,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人人都知道他希望白玉堂好,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玉堂不喜欢,他还真恨不得玉堂就这样,不能动、不能看、不能喝酒、不能管闲事、不能惹事生非,还有……不能去找他的红颜知己……

  真正希望白玉堂好的只有他的理智,而他的感情上根本就对这一点不感兴趣。

  “玉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被强迫躺回床上的白玉堂一肚子不爽:“不吃!我要先洗脸。”

  展昭苦笑,刚才知道玉堂有了恢复的可能时,他高兴得连这只爱干净的小白鼠平素的基本要求都忘了;等冷静下来,又为小白鼠不会再这么乖而陷入失落之中;再后来听到那孩子“尸体”的事,于是根本就把杂事都抛到脑后去。

  若非白玉堂提起,他可能今天一天都不记得帮他洗脸吧。

  展昭在他滑嫩得像豆腐一样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先洗脸,不过饭也要吃,我去给你打水,顺便……你想吃什么?”

  白玉堂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

  伴着唇上柔滑的触感,展昭的嘴唇竟就离不开了,恋恋不舍地在他的脸上多亲了几下之后,嘴唇就渐渐滑到了他的唇上,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们没有接过吻——有意无意中擦过的不算,即使有过极为亲密的肌肤之亲,也代替不了证明着爱意满溢的亲吻,所以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对他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也是与以往的行为完全不同的。

  展昭就像要描绘他的唇形似的,用嘴唇在他的唇上轻轻研磨,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反反复复。

  白玉堂原本有些紧张地闭嘴咬牙,就是不准他进来,然而在展昭温柔攻势的撩拨下,他被弄得有点酥麻又有点痒,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的嘴唇终于张开,展昭趁机撬开了他的牙齿,深深吻入。

  试探的吻骤然变得狂猛,展昭的手狠狠地揉入白玉堂的衣服里去,他们唇齿相交,他们肌肤相触,小小的微碰即可引起星火燎原。

  不知何时,展昭已经整个人都压到了白玉堂的上方,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白玉堂的左手抓住他领口的衣服,不知是在拒绝他的接近,还是在不满于他太远的距离。

  白玉堂的上衫被拉得大开,胸口的肌肤上布满羞涩潮红和点点深红痕迹,腰带松了一半,被一只手潜入裤腰之中,万分留恋地摩挲着完美的臀形和那柔滑的触感。

  不过,那只手并不满足于自己的进度,虽然它也曾经悠游过这个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这具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让它无比爱怜,但今天,它毕竟还是怀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异物在幽谷之外的蠢蠢欲动,惊醒了几乎完全被情欲灭顶的白玉堂,他被吻得连身体都软了,但却异常坚决地使劲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

  “晤……展昭……唔……不……唔……不行!”他总算为自己的嘴唇争取到了自由,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喊。

  展昭惊讶地问:“为什么?”

  那只手指还在意图不轨,徘徊着想要进去,白玉堂简直有些惊恐了,摸索着抓住展昭放在自己赤裸肩头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两排整齐的鼠牙印,展昭这才明白他竟是真的不愿意。

  “好,好,玉堂,我不逼你。”展昭长叹。那手指在幽谷之处打了个转,又滑回结实柔韧的腰身上流连不去,“既然你不喜欢……”

  话是这么说,可该占的便宜一点也没有少占,接下来又是一个几乎吻到心醉的深吻。直到两人的情欲已经涨满至最高点,再过一步便要决堤,才勉强停下。

  “我等你准备好……”展昭低声说着,将他的衣服细细拉好。

  白玉堂脸红红地冷哼了一声:“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掉再说。”

  旖旎的气氛在这句话中,被生生撕了个粉碎。

  展昭为他拉衣服的手停滞了一下,苦笑:“我会的。”

  他们之间有障碍,很多,也并不多,最重要的是看他们如何解决。

  白玉堂总住猜测展昭真正的想法,但他认真思考后才发现,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展昭瞒着着他做了一些事情,可惜,他并不是每一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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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汴梁城里找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的确是一件难而又难的事。张龙他们一夜辛苦却无果而归,这很正常,且此事又不宜张扬,也不能以这孩子的画像通,实在是难煞了人。

  公仆策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在傍晚时分为白玉堂拔掉了右腕上的针。

  由于拔针时间太长,手法上可能也有点偏差,这针一出来的时候,白玉堂简直痛得汁流如注,浑身痉挛,展昭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他按住。

  “没事了,没事了,玉堂,没事了……”展昭在他耳边喃喃细语,间或亲吻那汗涔涔的涨红脸颊。

  白玉堂逐渐安静下来,脑袋蹭着展昭的衣服,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展昭,让他心情平静。

  “展昭……”

  “嗯?”

  “你还是不要守着我了,不是要找那个小孩吗?张龙他们已经很累了,而且,现在所有人都去找那个孩子了吧,府里就剩下咱们,包大人那边……”

  展昭亲吻着他的额角,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包大人那边也有人保护,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别管那么多。”

  “猫儿……”

  又是一个深深的吻,把他的问题全都堵了回去。

  公孙策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微微一笑,收拾东西出去了。

  公孙策关门的声音刺激了老鼠,恼羞成怒地使劲抓展昭的衣服,可怜展昭的背被抓得一塌糊涂,若是没有衣服,八成已经重伤了。

  展昭实在受不了,终于放开了白老鼠,苦笑:“不要这么用力行吗?真的很痛……”

  老鼠摸黑摸到了猫的脸,有些心疼地道:“痛?其实根本就不是背痛吧?你现在全身都是冷汗,是胃在痛对不对?”

  展昭笑了,果然,最了解他的还是白玉堂,就算能瞒过眼尖的公孙先生,也绝对瞒不过闭着眼睛的耗子。

  “只要你好,我就不痛了。”

  “……死猫,你现在很会说甜言蜜语嘛!”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都会说的。”

  “我我我……我才不喜欢!”

  噗哧的笑,一双唇又压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喘息。

  一点细微的声音在外面一划而过。

  猫鼠同时分开,猫耳和鼠耳都竖了起来。

  “有人?”

  展昭跳起来就要穿窗而出,白玉堂一把抓住他。

  “我也要去!”

  “可是你的眼睛——”

  “你别太看不起人!”

  犹豫,只是短短的一瞬,展昭一把抱起白玉堂,抓起湛卢和画影,两人从半开的窗户中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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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几个起落,飞到了公孙策的书房周围,四散分开,每个人手中的火把一亮,公孙策的房间周围立时反射出殷红的光芒。

  “不好!他们要放火!”躲在黑暗中的展昭身体一动,就要跳上前去。

  他怀里的白玉堂抓紧了他的衣服:“你冷静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展昭道:“总共是十二个人,屋前六个,大概屋后尚有六个,围成圈,手中有火把。”

  白玉堂稍一沉吟:“我对付这边,你对付屋后那边的人!”

  展昭大惊,“不行!你眼睛尚未恢复,怎能与六人对战!”

  白玉堂怒气勃发:“展昭,你若是再有如此看不起我白玉堂的说法,今后我们恩断义绝!”

  他一把抢过展昭手里的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眼睛不能视物的关系,他拿走的是展昭的湛卢,而非自己的画影。

  领头者发出一声轻细的呼哨,所有黑衣人仿佛听到了命令,立刻将手中的火把向公仆策的书房丢去。

  “住手!”

  随着一声怒吼,一个白色的影子骤然出现,几个翻滚跳跃,几个上下翻飞,看不清人影,只见剑光滚滚,映得暗黑天下一片明亮雪色。所有的火把皆被挡在了剑光之外,反向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纷纷以剑格挡,将火光拨开后,定睛看清眼前的人,皆是一声惊呼。

  “白玉堂!”

  白玉堂仰天大笑:“哈哈哈……正是你白爷爷!你们这些宵小贼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一瞬间,黑衣人的呼吸都乱了,但只有一个人的没有。

  “大家不要慌,他现在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趁现在,尽速攻击!”

  白玉堂气得牙痒痒的,他非得记住这个混蛋的声音不可!不杀了这个漏他底儿的家伙,他就不叫白玉堂!

  “好好,那就看看你白爷爷睁眼闭眼之间有何区别吧!”

  他大喝一声,剑势向前攻去,直取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这些人明显受过严格的训练,他这一剑刺出,目标之人快速后退,同时其他五人成合围之势向他攻来,转眼间,白玉堂已深陷敌阵。

  展昭知道白玉堂说一不二,若因他顾虑白玉堂而导致公孙先生受袭,那白玉堂是不会原谅他的。

  于是在白玉堂喊出住手的同时,他也飞了出去,直取屋后六人手中的火把。

  两人与十二人战在一处,打得难分难舍。

  展昭这边还好说,应付六人毫不吃力,却因担心白玉堂而急于求成,几次发狠抢攻,结果却适得其反,急躁中露出了几个破绽,被人又强行压回。

  白玉堂毕竟吃了眼睛看不到的亏,在一片兵器交击之中,他的听力受到很大的干扰,那些黑衣人也知道他的弱点,在攻击的同时发出不同的高低呼喝之声,不攻击时也会将手中刀剑挥舞得虎虎生风,让他分散了过多的精力去对付其实并没有攻上来的敌人。

  屋后传来几声惨叫,白玉堂一分神,只听“嗤嗤”两声,白玉堂只觉背心一凉,接着便是一阵温热流下,他知道自己受了伤,不由心中恼怒。

  那猫本来就不准他来与敌对战,现在一旦受伤,还不知道那猫会怎么念叨呢!

  心中一狠,手下便变了招数,只见他手中剑光突地暴涨,剑气强涨三倍有余,五光十色的光芒在他身边如盘龙环绕,他的身法也在同一刻变化,整个人灵活无比,矫若游龙,即使身处六把刀剑的威胁之下,却仍是游刃有余。

  这样的他,谁能相信他如今竟是双目失明?

  那六人无法抵挡他的攻势,边战边退,白玉堂微微一笑,一招“龙翔天际”使出,隐含着虎啸龙吟之声向距离他最近之人进攻,耳边传来肉体刺破声,一人惨叫。

  却说展昭,那六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着实拼命,大概正是知道不是对手,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展昭多次几乎将其中一人斩于剑下,却又被其他人进攻救下。

  展昭心中冷笑,知道他们听到了屋前传来的呼喝声——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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