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倒是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拿着的手机微怔了一会,然后又与企划部的同事们小聊了一会,便是回三十二楼江纳海的办公室去了。
……
医院
季敏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吊针,仰头又眸怔怔的望着那瓶盐水。眼眸空洞没有一点焦距,似是在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坐起,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是我,季敏淑,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个面。”声音十分的沉重,还带着隐隐的讫求声。
“宁夫人,你确定你没打错电话?是要跟我见面?”耳边传来丁净初带着浅讽的声音。
“算我求你了,行吗?”季敏淑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讫求着丁宁净。
“呵。”丁将初一声冷笑,“宁夫人,我没有听错吧?你求我?你季敏淑求我丁净初?”
“是!”季敏淑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没有听错,我求你。我求你跟我见个面,净初,看在以前的份上,我求你了。我在市一医院边上的世贸君亭等你。”季敏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因为她知道,丁净初一定会来的。
直接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好一翻的整理现打扮,直至觉得没那么的不可见人之后,才拿过手机准备出病房。
护士正好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穿戴整齐的季敏淑。
“宁夫人,你现在不能出去的。你的身体状况吃不消的。”护士很负责任的阻止季敏淑。
“没关系,我就出去一会,半个小时就回来。不远,就在边上的世贸君亭跟朋友见个面,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季敏淑用着商量一般的语气跟护士说道。
“宁夫人,你还是让你的朋友来医院吧,这样对你的身体好点。我也是替你着想。”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季敏淑一脸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有任何事情,我自己会负责的。跟你没有关系。”说完,直接出了病房的门。
“宁夫人,宁夫人……”护士想要叫住她,但是很显然,她的叫声并没有用。
一个快速的朝着护士服务站而去,然后打通了宁朗的手机。
世贸君亭
很巧,丁净初这会正好就在世贸君亭八楼的套房里。
接到季敏淑电话时,正与敬忠说着事情。当季敏淑挂了电话时,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森的冷戾,拿着手机在落地窗站了好一会。
敬忠没有说话,而是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十分钟后,丁净初重新拨通了季敏淑的手机。
“我在五楼5008包厢等你。”不给季敏淑说话的机会,直接报了包厢号后便是挂了电话。
5008包厢
丁净初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咖啡正冒着热气,而她等着季敏淑的到来。
五分钟不到,包间的门推门,季敏淑进来。
尽管季敏淑已经将自己打扮了一翻,但是在看到丁净初的那一瞬间,还是整个人怔了一下。
此刻的她站在丁净初面前,完全的没有半点的可比之处。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她跟丁净初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丁净初,那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女王一般,而她则是那个被女王贱踏在脚下的可怜虫。
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她都不是丁净初的对手。
老天真的是十分的眷顾丁净初,三十年过去了,却是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一如三十年前的那个她一样,只是更加的成熟而又颇具风韵。而她呢?就算没有生病的时候,跟丁净初站在一起,也被她压的低低的。更别提现在有病在身了。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怎么样子的。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这么的不公平?又为什么老天也这么的不公平?总是这么的厚待丁净初?明明她就比自己还年长两岁,可是此刻,站在一起,却是她比丁将初要苍老上不止十岁?
季敏淑的心里是愤的,是不平的,更是不甘的。但是,不管再多的愤,恨,不平和不甘,又能怎么样呢?事实就是这么的摆在她的眼前的。
丁净初,永远都要高她一等。就算再嫁,嫁的那个男人条件也还是那么的好。尽管,她到现在都没有再过丁净初现在的这个老公,但是,凭着她现在言行举止以着穿着打扮,还有上次出席杨光照和艾美丽女儿的婚礼,足以说明丁净初现在的身份比他们宁家更高。
“净初。”季敏淑进门看到丁净初时,唤着她的名字。
“呵,”丁净初一声浅笑,那双与丁宁像足了八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季敏淑,冷讽,“多少年不曾这么听你叫过我的名字了?”
季敏淑沉沉的闭了下眼睛,径自的在丁净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喝什么?咖啡?”丁净初冷冷的问着她。
“不用了,现在生病,咖啡这种饮料我还是少喝的好。”没有在丁净初面前隐藏自己生病的意思。
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丁净初淡淡然的斜视着季敏淑,“抱歉,忘记你有病在身了。怎么,找我出来为了什么事?”
“净初,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振锋吧,放过宁氏,也放过朗朗和言希吧。当初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和孩子没有关系,看在当初的情份上,你放振锋一马行吗?就算不看在当初我情份上,看在这些年来,我们收养宁宁的份上,你别再这么的咄咄逼人了,行吗?你想要我怎么样,只要你说,我就一定照做。”季敏淑一脸凄苦而又真诚的看着丁净初低声下气的求道。
“当初的情份?呵呵,”丁净初一声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但是却不失她半点的优雅与庄端,她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双眸俯视着季敏淑,“季敏淑,你跟我提当年的情份?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当年的情份是怎么样的?还有,你真的替我照顾宁宝了吗?你真当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的宁宝在你们宁家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吗?你和你的宝贝女儿是怎么对待我的宁宝的?季敏淑,你的女儿在我的宁宝身上抢了多少东西?宁振锋真的是视我的宁宝为己出吗?真要是视为己出,他会默认着你们母女俩这么对我的宁宝?你现在凭什么身份让我放过宁振锋?放过宁氏?又放过你的儿女?你觉的你这个资格跟我说话?”
季敏淑被丁净初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丁净实说的全都是实话,这些年来,她们确实对丁宁不怎么样。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振锋,放过公司,放过朗朗和言希?”季敏淑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问着丁净初。
丁净初抿唇弯笑,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继续优雅而又怡然的喝着咖啡,用着女王一般的眼神直视着季敏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你这么恨我,是不是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才会愿意放过他们?”季敏淑一脸寂静的看着丁净初。
“呵呵,”丁净初又是一声冷笑,“宁夫人,你在说笑吗?我要你的命作什么?你的命能换钱呢还是能让我的宁宝回到我身边?”
“丁净初,你真的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季敏淑一脸惨白的看着丁净初,撕声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振锋和你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破关系。你曾经也还是他的女人!他都是你女儿的亲爸!”
“绝?”丁净初冷笑,阴郁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季敏淑,“你们当初对振声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说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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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跳跃幅度好像有点大哦。
208 当正太扛上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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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净初的一句话,让季敏淑彻底的懵了又傻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而且还充满了惧意与慌乱。
“你……!”季敏淑张嘴,然除了这么一个字外,却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丁净初依然抿唇浅笑,笑的一脸的从容又优雅,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恨意,脸上却是半点没有表现出来。那看着季敏淑的双眸依旧还是那样的清澈可见底,就好似她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人推门,宁振锋与宁朗一起进包厢。
见着宁振锋现宁朗的出现,丁净初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那般的淡然而又平静,唇角处还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冷静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不过只是她与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之间见个面,喝个茶而已。
“看来宁总与宁夫人真不愧是模范夫妻。”抿一口咖啡,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三人说道。
“振锋,她……她,她是……”季敏淑手指指着丁净初,抖的很是厉害,想在跟宁振锋说“她是宁振声的女人”,可是却因为事情太过突然竟是“她”了半天,也说不出那句她想要说的话来。
然后就这么用着向颤的手指指着丁净初,闪烁的双眸里透着一抹惧意。
“朗朗,你妈还病着,你先送她回医院。”宁振锋看一眼季敏淑,对着宁朗吩咐道,视线停留在丁净初身上。
“不,我不回医院!”季敏淑挣脱了宁朗的搀扶,走至丁净初面前,双眸恨恨的瞪着她,“丁宁不是振锋的女儿,是不是?!”
丁将初依旧平静而又平淡,没有半点慌乱的抬眸斜一眼季敏淑,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宁宝是他的女儿?”
“呵,呵呵,”季敏淑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森恐,双眸一片死寂的直视着丁净初,咬牙切齿:“丁净初,你果然有够狠,也够自私的,为了宁振声,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出卖和利用!丁净初,我自认不如你,做不到你这样的狠绝。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以弃之不顾。哈哈,这下好了,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你了。丁净初,你真的赢了吗?让你得到了一切,又如何呢?你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振锋,看吧,这个就是你心心念念了三十几年,觉的亏欠了她很多的女人,从一开始她就在设计你,利用你,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女儿来破坏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你真的觉的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吗?”
宁振锋深吸一口气,沉沉的闭了下眼睛,然后有些无奈的睁开,双眸直视着丁净初,一把重重的拉过季敏淑,将她交到宁朗手中,沉声道:“朗朗,送你妈回医院。”
“妈,你身体不好,先回医院再说。”宁朗拽着季敏淑,用着略显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
刚才,丁净初说的最后那句话,他和宁振锋在门外都听到了。
尽管他不是很明白丁将初口中的振声是谁,但是他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宁振锋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不说,还颤抖了一下,且颤的还是有些厉害的。
对此,宁朗能肯定,丁净初说的事情,就算不完全与自己的父母有关,那也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朗朗……”
“你还有完没完了?!”季敏淑的话还没说,宁振锋很不耐烦的朝着她一声怒吼,双眸一片腥红的瞪视着她,“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是给我死的干净一点,别让我看到惹的我心烦!”
这句话是宁振锋对季度敏淑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了,足以说明宁振锋对她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她磨灭了。
季敏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振锋,不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尽管之前他连离婚这两个字都说出来过,但是最后不也还是不了了之吗?
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让她死的干净一点?
呵呵!
季敏淑一脸灰寂的看着他,有的不止是心痛,还有绝望。
一个人,最绝望的时候,莫过于你一心一意的为着他想,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他。而那个你全心全意为之好的男人,却是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让你去死。
这样的话,就好似一把利剑一般,刺入季敏淑的心脏处,特别还是现在她重病在身的时候。这样的话,就好似宁振锋亲手将那一把剑刺进她的心脏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她为了一辈子的男人,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为了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来求丁净初,可是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了他的这么一句话。
季敏淑一脸苦涩而又痛苦的看着宁振锋,又看一眼丁净初,最后一个绝然的转身,离开。
“爸,你跟丁阿姨先谈着,我先送妈回医院。”宁朗对着宁振锋和丁将初说道,然后转身跟着季敏淑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丁净初和宁振锋两人,丁净初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情绪改变,端着咖啡杯,从容又优雅的饮着杯子里的咖啡。似乎刚才季敏淑的话,对她来说半点没有影响。
宁振锋深吸一口气,又一声轻叹,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用着略有些自责而又愧疚的眼神看着丁净初,“净初,宁宁是我哥的女儿?”
事到现在,如果他还猜不出来的话,那么这些年,他岂不是白活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宁宁会是宁振声的女儿。当初,丁净初心灰意冷的离开之后,又是怎么与宁振声遇到的?还有,宁振声现在又在何处?
一个又个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回旋着,想要知道的更多。
“哼,”丁净初一声冷声,双眸一片冷厉的直视着他,“哥?宁振锋,你觉的配喊这个称呼吗?你有资格提振声吗?”
宁振锋的身子又是一个具颤,眼皮微闪,“宁氏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也是你做的吗?净初?”
丁净初抿唇冷笑:“是!我不应该这么做吗?公司本来就是振声的,我现在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而已。这一切都是你欠振声的!在你们对振声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你觉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那么,当初你把宁宁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宁振锋一脸灰寂的看着丁净初说道,“当初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也是你寄给她的?”
丁净初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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