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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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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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起身离开,转身看了她一眼,倨傲地勾了勾嘴角,眼神理智如一潭死水,声音褪去沙哑,只剩冷肃,“她才不会心疼。”
    叶棠茵怔了怔,看向他,一脸担忧,忽然后悔说刚才那番话。
    因为程景司的意思她后来明白了,陆东庭肯定也是明白的,苏窈想逃避的,或许是他。
    ————————
    姚现打开闲庭湾的大平层公寓时,里面漆黑一片,他不敢贸然开灯,只循着从阳台里的照进来幽幽暗暗的光挪动脚步。
    这里日常都是他让钟点工来打扫,他知道密码。
    悄悄关上门,突地传来一声打火机‘叮’的声音。
    阳台的躺椅上歪着黑乎乎的一团人影,一点火星,几只空瓶。
    姚现缓缓往那儿走,没开灯的缘故,视线受阻,不小心踢到了茶几,发出一声轻响。
    那人也没反应。
    姚现舔了舔唇,没敢走太近,在那人身后方站定,“陆总,这是今天股东大会一致通过定下来的招标项目的文件。”
    陆东庭半晌没反应,烟也没抽,夹在手指间,任凭烟灰燃完一截,直直地掉在他的手指皮肤上,也没见他掸一掸。
    姚现虎着胆子倾身看了一眼,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放那儿吧。”
    陆东庭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姚现被吓了一大跳,捂了捂胸口,要把文件给他放在旁边的桌上。
    一看上面歪歪倒倒的酒瓶子,又给一一立好,寻了个空位置,放下文件。
    “我不在,是谁开的股东大会。”陆东庭眼皮没抬一下,嗓音平静却泠然。
    “陆继安和陆瑞姗。”
    “嗯。”除此之外,他再无反应。
    姚现左右看了看,手足无措,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自从苏窈昏迷之后,陆东庭医院公司两头跑,即便是安安静静守着苏窈,却没见他安安静静地一个人抽烟喝酒过。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安慰的话,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王总阻止过,但没能成功。”
    陆东庭仍是淡淡一声‘嗯’,仿佛那点事并不足以让他生出任何的情绪。
    姚现更不知该如何办。
    片刻之后,陆东庭突然睁开了眼睛,夹着烟吸了一口。
    “你说,她是不是挺怨我的?”
    话一出口,他突然咳嗽了几声,夹着烟的手挡了一下嘴。
    姚现轻声说:“陆总,现在天气那么冷,别在外面吹冷风了。”
    “都说她是不想见我。”
    姚现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听到这儿,宽慰地说:“怎么可能,不过是因为身体受伤比较严重,恢复期也就比较长了。况且,因为什么人或事而自己选择不醒来这种事,在医学上……”
    陆东庭突然打断,“你知道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姚现心知不是什么好话,不敢搭话。
    半晌之后,陆东庭自嘲的笑了一声,拿起手旁的一盒药,“知道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么?”
    姚现看了一眼盒子上帕罗西汀四个字,脱口而出,“这是治抑郁症的常用药啊。”
    陆东庭动了动喉咙,没有说话。
    姚现怔住了。
    “我竟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这药放在身边的。”
    但她不敢吃,因为上面写着哺乳期妇女慎用。
    ————————
    圣诞过去之后一个多月,新年又到了。
    陆老爷子回光返照,在除夕夜回了家里,召集子子孙孙回家吃年夜饭。
    可这个新年,注定不圆满,一个外孙女不知所踪,一个孙媳妇昏迷不醒,一个孙子下不得地。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意思,只有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歌声笑语,外面的鞭炮也还放得欢快,制造的除了雾霾,还有刹那间的芳华。
    老爷子知道大限已到,叫大家一齐来拍张全家福。
    叶棠茵将陆宝宝放在老爷子的腿上,已经长牙的小家伙,咧开嘴露出小牙根,穿着一身红色的喜庆棉袄,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最后照片洗出来一看,全家人就他一个人笑得欢快。
    最后叶棠茵单独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觉得过年,还是要有点喜气。
    照完照片之后,陆老爷子说要去睡觉了,让他们都回去。
    陆继安提议今晚都住这儿,陆老爷子冷哼一声:“我遗嘱前些日子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守着也没用。”
    陆继安夫妻俩脸色各异,陆继安置气道:“您要这样想我那也没办法了,不想我陪着我走就是。”
    陆长南对孙辈的孩子没有那么多隔阂,陆继安尚未成年的女儿说:“我留在这儿陪爷爷。”
    陆继安拉不下脸,自己回去了。
    后来管家下来让陆东庭上去,老爷子要跟他说几句话。
    陆东庭上去的时候,陆长南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老人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床头的壁灯昏黄,将他面目照得和蔼安详。
    老爷子叹息一声:“我叫你来,是想跟问你,如果我那天找苏窈来说话,是让她跟你离婚,你恨爷爷吗?”
    陆东庭站得笔直,“于情于理,恨不得。”
    “哼,”老爷子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是很满意,“那,以后要是苏窈醒了,她还要离婚呢?”
    “那也要她先醒过来。”
    陆老爷子直钉钉地看着天花板,摇了摇头,“年轻人,谈爱恨太过猖狂。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逼你做选择,但唯一的请求是,到了关键时候,要守住东盛,我只信你了。”
    从卧室出来,陆东庭在老爷子的书房里呆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法医宣布死亡时间凌晨两点半,死因为自然死亡。
    管家给老爷子换了身寿衣,由灵车运往殡仪馆。
    法医宽慰家属:“节哀,老爷子岁数大了,也没经历过什么癌症的折磨,梦中死亡,寿终正寝,这也算是白喜事。”
    出殡这天,听说陆翰白也吼着要来葬礼。
    参加完葬礼之后,一身黑衬衫黑西装的陆东庭来了医院陆翰白的病房。
    陆翰白一见到他,又惊又怒,脖子还被矫正器固定这,惊惶地说:“你又来干什么?陆东庭,一定是你改了遗产!我不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让我见律师!”
    陆东庭站在床边,打量着着窗外萧索的枯枝,嗓音丝毫不近人情,“要钱干什么?你又没命用。”
    “你什么意思?”
    “你的伤,好全了吗?”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一名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推着医药车进来,另有人在门上的玻璃上封了张白纸。
    那人从推车里拿出一只扳手,在陆翰白惊恐的叫声中缓缓走近……
    “你……你要干什么?”
    陆东庭头也不回的说:“不干什么,帮你把伤重新回忆一遍。顺便把她受过的伤,也让你感受一下。”
    “啊——!救命啊!救命!医生!来人啊!”
    陆东庭动了动眼睑,将温暖的手心贴在轮椅上苏窈的脸侧,轻声说:“你当初也像这么害怕么?”
    而苏窈不过是将头歪靠在他腰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292。他是男人,没可能会守着一个不能解决他生理问题的女人

292。他是男人,没可能会守着一个不能解决他生理问题的女人
    这个天气,人若是走在外面,定然会被冻得瑟瑟发抖。
    陆东庭微微躬身摸了摸苏窈盖在羊绒方毯下的手,虽不至于触手冰凉,但手指不活动,经络不通,也摸不到一丝暖意。
    他一时没注意抓稳她,搭在腿上的手,柔弱无骨,轻轻一滑便垂在了一边。
    陆东庭现如今是很忌讳这种动作的,给人的感觉不言而喻,且程景司说过,她现在即便身体各项机能是在恢复期,但很难保证不会再有突发的症状,毕竟她现在抵抗力很虚弱,还有些潜在的后遗症。
    他心里一紧,立刻摸了摸她围巾里脖子左侧的动脉,直到感受到了皮肤的温度和鲜活的跳动,他才松开手,将围巾重新给她围好。
    他重新去握她的手,包裹在大掌里,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手心手背,将她的体温寸寸回暖。
    陆翰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痛晕过去,陆东庭才转身推着苏窈离开了病房。
    深夜露重,陆翰白满头大汗的看着窗棂上从对面远处高楼上反射来的几缕灯光,刚痊愈的骨头又被一一敲回原形,因痛叫哑了嗓子,而更深层次的痛楚,根本就喊叫不出来。
    灯影幢幢之下,他面上光电斑驳,看着陆东庭推着苏窈离开时那抹背影,突然大笑出声,额际的青筋迸现出来,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穿白大褂的人紧跟着就离开之后,他粗噶的嗓音近乎呢喃,“陆东庭,你也有今天!”
    最好苏窈能像个死人一样躺一辈子,最好他陆东庭是个情种,这辈子都活在苏窈变得人没人样的阴影痛苦之下。
    ————————
    深夜里,医院人少,VIP病房这边的人更少,走廊上的白炽灯还全点着,整个走道上亮如白昼。
    陆东庭步履缓慢,倨傲而清冷地挺直了背脊,瘦削的脸上长出短短硬硬的胡茬,目光冰冷又显得生硬。
    将她推回病房,陆东庭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她就像身体柔软的猫科宠物,温顺地软在他怀里,头靠着他的胸膛,他垂头看着她,目光才重新变得缓和。
    ————————
    叶棠茵见陆东庭葬礼之后就不见了人,知道他肯定来了医院,又想到他中午没吃饭,晚饭肯定也不会吃。
    这才从家里带了些吃的来,她拎着保温盒站在病房外,从玻璃片看进去,陆东庭正抱着苏窈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叶棠茵鼻子一个劲儿发酸,三个月都过去了,这孩子没一点醒来的迹象。
    那次,当她也觉得陆东庭是苏窈不想醒来的根源时,陆东庭消失了一天,电话也不接,还是姚现隔天晚上说他在闲庭湾的公寓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又是抽烟又是喝酒,胡子邋遢的地躺在那儿。
    那天晚上她坐在病房里跟苏窈说了很多话。
    叶棠茵说如果她想走,她这个做妈的这次不会偏帮陆东庭盲目挽留,只求她别用这么狠的方式,苦了自己,事到如今,陆东庭什么都会答应她了,只要她开口。
    那天已经很晚了,她就懒得回去了,睡在了病房旁边的家属房间里,第二天一早就发现陆东庭又坐在他常常坐的那把椅子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后背,他手搭在扶手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苏窈。
    叶棠茵当时没敢打扰那一刻的宁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内心挣扎千千万万遍,如同今晚。
    那次之后不久,陆东庭每天不再将时间都耗在医院,下班去医院,深夜归家,每晚都将陆希承抱到卧室的小床里去睡,半夜醒来也是他照看。
    那小家伙不知是否是感应到了什么,后来慢慢变得很乖,八|九点准时睡,通常能一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不起夜。
    之后她才从医院一个护士那儿知道,陆东庭有一晚抱着苏窈睡觉,将她整只手臂压得通红。
    陆东庭也不是没跟医院提议过,将苏窈接回家里,仪器什么的,他们都能置办,但是医生却建议留在医院,是怕她有什么突发状况。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肺炎复发,一开始没怎么发现,后来竟然成了肺水肿,又动了场小手术。
    那之后,陆东庭再没说过将她接回家的事。
    ————————
    深冬过后,冰雪初融,转眼便将夏至。
    陆希承满周岁的这天,因为苏窈还在医院躺着,爱热闹的老爷子也已经去世,周岁宴办得并不隆重,只请了亲戚朋友到酒店办了小型的宴席。
    陆希承抓周的时候抓了把小金算盘和钱,后来又有看中的,手里拿不下,干脆抱在怀里,又伸手去抓了笔、飞机和汽车。
    程景司看乐了,“不如你再拿个坦克和枪,以后跟你舅公去部队,当个会打仗的富二代。”
    叶凌誉觉得甚好,要将一把玩具枪和坦克往他手里塞,小家伙一边摇头一边躲,奶声奶气地说:“不不!”
    叶凌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哄诱道:“枪多好,以后当军人,多光荣。”
    陆希承伸手将玩具枪挡了回去,很清晰地说:“不不!”
    他现在正是牙牙学语的年龄,教他简单的字眼,心情好了跟着说,心情不好自个儿偏开头去玩。
    上次叶棠茵教他喊奶奶,他没理,专心致志地玩玩具,叶棠茵一把抢了他手里的面包超人,笑呵呵地教:“奶奶。”
    “奶……”
    “是奶、奶!”
    “奶奶!”小家伙皱眉一边学一边伸着手去要玩具,后来,教他什么字他都要说个叠音。
    但是他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爸……”
    当时是陆希承才不到九个月大的一个早上,陆东庭正洗了澡出来,准备去换衣服去公司,小家伙醒了,竟自己扶着婴儿床站起来,睁着眼睛好奇地看他。
    陆东庭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进衣帽间,陆希承突然伸着手急不可耐地扭了扭腰,“爸……”
    陆东庭愣住,诧异地跟小东西大眼对小眼,半天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弯了弯嘴角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抓住陆东庭围在腰上的浴巾,仰着头哼哼两声。
    “你刚才叫什么?”陆东庭逗他。
    这次他反而不叫了,自己还站得不算不稳,一只手拉陆东庭,一只手扒着婴儿床,还乱动,‘扑通’就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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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陆东庭手里拎着DV去了医院。
    他靠在床上,将苏窈放在怀里,给她看陆希承抓周的视频,他也不说话打扰她,悄无声息地揽着她的肩,看着电视里的视频。
    就像以前跟她在家里看睡前电影,放着她喜欢的那种蓝光DVD,她靠在他肩上,到片尾的时候,刚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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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去秋来,直至深冬又一次悄然来临,寒冬腊月,这才是最冷的时节,可今年上城虽冷,却没见下过去年那样大的雪,即便是夜里,也见不到搓绵扯絮般的景致。
    年关将至,春节长假前总是有数不清的酒会年会。
    陆东庭跟叶棠茵共赴一场晚宴。
    女卫生间里,几个衣着华丽暴|露女人围在一起补妆和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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