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美看着胡寒珊消失的方向,惆怅无比。
麻痹!你丫个白痴巨剑女修!白送给你一把杏黄旗,你竟然都不要!老子看偷偷看了这么久,你丫的竟然就是不肯抢杏黄旗,逼得老子跑出来演戏。
还有你们这些人!
潘仁美温和的看着四周的同门师弟,你们这些混蛋,口口声声叫我大师兄,天天盯着蜂蜜的产出,看杏黄旗的眼睛都是红的,要不是老子机灵,这些年来,所有的收入全部平分,你们会这么一团和气?说不定早就砍死老子了。
他又温和的看着四周的宾客们,你们也是一样!要不是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老子和你们又不熟,个个赶来吃毛个喜酒啊!
潘仁美又看着地上的还没有熄灭的火焰,文琪和天青就死在了这里。
文琪这个白痴啊!老子为了让你偷这面杏黄旗,撤掉了所有的禁*制,你竟然还偷不到!好不容易你想到了假装嫁给老子的办法,老子也很配合的主动拿杏黄旗做聘礼,你丫的竟然连逃跑都不会!
好了吧!现在你丫的挂了,还连累老子!
杏黄旗又要回到老子的手里了!
潘仁美脸上温柔,肚子里却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顿,想到又要时刻担心哪天忽然冒出一群得知杏黄旗消息的蒙面杀手,杀了马鞍山满门,或者哪天这群忠心耿耿情深义重的师弟们,忽然想通平分不如独占,对他严刑拷打,盗了杏黄旗远走高飞,潘仁美就更加愤怒了。
列祖列宗这些蠢货!杏黄旗的事情,怎么能公开,怎么能让门派里的人都知道呢!
老子才不要这颗定时炸*弹。灵石再好,没有老子的小命好。
“各位,”潘仁美重重的叹息,终于开口道:“为了这一面杏黄旗,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我潘仁美难辞其咎,自感无德无能,不愿意在连累亲朋好友,这面杏黄旗,你们谁想要,就拿去吧。只是要记住,此旗不吉,得者务必多做善事,广积阴德。”
“大师兄!这是本门的宝物,怎么能给别人?”马鞍山的弟子愤怒的道。
听见“本门的宝物”几个字,潘仁美的心又剧烈的跳了一下。
要不是马鞍山只要这么几个歪瓜裂枣,他又不想住山洞做野人,必须尽量拉几个筑基帮手,他管这些白眼狼去死。
“诸位师弟,放手吧,杏黄旗是属于天下人的,不能给我们带来幸福。”潘仁美缓缓的道,总能骗一两个筑基跟他回去。
果然有人点头,决定跟着潘仁美放弃杏黄旗。
其余争夺的人当中,也有人长叹:“潘仁美果然是仁人君子也。”看看这里谁都比他厉害,不如装作也是个君子,放弃算了,还能落个美名或者蠢名。
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潘仁美带着几人飞快的离开,好像背后有一只老虎在追赶似的。
“难道是假的?”其余人怀疑了。
众人放弃嫌隙,结伴验证杏黄旗。
“是真的!”有人狂喜。
“把杏黄旗放下,这是我们马鞍山派的!”有马鞍山弟子怒吼。
火球,冰锥,土柱,铁针,各种法术再次渲染了天空。
第53章 何不食肉糜
天荒坪派的某个场地中; 几道白光闪烁。
这是传送符的光芒。
“师叔; 你们回来了?”附近的几个炼气期弟子急忙跑过来。
七个筑基期的师叔,一齐出马接应天青师叔,天荒坪的上上下下; 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时刻关注着各处的动静。
白光中; 只出现了四个人,少了好几个人; 也没有看见薛含笑; 张海一。
“去叫师祖来。”某个筑基脸色不太好。
几个炼气期弟子急忙跑着离开。
天荒坪派的所谓师祖,其实是一个老筑基修真者,天荒坪派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这一代; 已经没有了金丹真人。
老筑基修真者急急忙忙的出现。
“出了什么事?”老筑基惊讶的问道,他并不知道这些年轻人出去做了什么。
这几个徒弟或者师侄; 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有什么大事,也不会通知他。
老筑基对此倒是并不如何的生气,年轻人嘲笑和看不起老年人,那是通病,他年轻的时候; 不也偷偷看不起他的师父师祖来着?
只要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年轻人暗地里看不起老一辈,也不算什么。
而且; 这一代的弟子确实出息,不论是薛含笑,还是张海一,都把天荒坪的功法练到了极致,成就和修为远远超过了他。
他又为何不乖乖的退到幕*后,老老实实的做个面子上的师祖呢?
长江后浪推前浪,总要交给年轻人的。
说不定,这一代,天荒坪能够再出一个,甚至两个金丹真人呢。
“薛师兄,张师兄,还有其他没有回来的师兄弟,都死了。”某个筑基低声道。
老筑基晃了一晃,抓住那个筑基的手臂,厉声喝道:“吕修杰,你说什么!”
吕修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除了我们几个,薛师兄,张师兄,全部战死了。”
老筑基晕了过去。
其余侥幸活着回来的筑基,脸色同样惨白,恨不得也晕了过去。
等老筑基悠悠醒转,几个人年轻人还在傻乎乎的发呆。
“说!你们到底出去做了什么?”老筑基怒喝着。
吕修杰老老实实的开始交代。
几年前,天荒坪的人偶尔发现,马鞍山派的人个个都是土豪,看见什么买什么,就像灵石用不完似的。
本来马鞍山派的人再有钱,那也是人家的事情,可凑巧天荒坪为了培养几个筑基弟子,花光了门派历代祖师存下来的家底,穷得快当裤子了,急需灵石,便想着参考一下马鞍上派的赚钱法门,也让天荒坪富裕一下。
但这种山寨人家财路的事情,肯定惹人不快,便悄悄的查了一下马鞍山派。
不想一查之下,却发觉马鞍山派既没有什么药田,也没有炼器大师,连个散修集市收点管理费的营生都没有。
这就蹊跷了。
没有正儿八经的收入,门下弟子还大手大脚的花钱,定然是有什么秘密了。
几个筑基一合计,想要在筑基期更进一步,达到筑基后期,甚至冲击金丹真人,需要的灵石几乎是个天量数字,必须得到马鞍山派来钱的秘密。
人盯人之下,很快就发现了马鞍山的弟子,会不定时的悄悄去和几个炼制驻颜丹的炼药师接触。
这就有点明白了,肯定马鞍山派中,有盛产可以制作驻颜丹的灵药。
想想驻颜丹庞大的市场,天荒坪的筑基们自然是激动了。
于是,就有了天青很“偶然”的认识了马鞍山派的文琪,一起打怪,一起探险,一起聊天,一起坠入爱河。
“杏黄旗在马鞍山?”天青听到的时候,其实是吓了一大跳的。
杏黄旗的传说,已经好几百年了,谁都不知道最终落到了谁的手里,没想到竟然在马鞍山,怪不得他们这么有钱。
“是啊,这是马鞍山的最大的秘密。”文琪道,为了保守这个秘密,马鞍山已经有百年没有对外招收弟子了,全部是本派弟子的后人,一代传一代的进入马鞍山,结果素质越来越差,到了这一代,整个马鞍山派,三四十个修真者,竟然只有6个人进入了筑基。
“明明蜂蜜都是我在割,明明那些花也是我在浇水,为什么我要和其他人平分灵石?”文琪一直很不忿,不仅是她一个人干活,其他人什么都不做的怨气,还有分配灵石的方案也很不爽,为毛那些炼气期弟子也要均分,明明他们一点用都没有,还要耗费她的时间,去教他们修行。
“来我们天荒坪吧,天荒坪我们8个人说了算,以后加上你,就是9个人说了算。”天青搂着文琪道。
文琪觉得,九分之一,怎么也比四十分之一要多。
“我要多分一份。”文琪还价。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高,九分之一和十分之二,又差多少?
天荒坪的筑基们立即同意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假成亲,真盗旗。
“你们竟然会相信一个出卖师门的人!”老筑基大骂,真是一群蠢货。
吕修杰老老实实的解释:“我们都觉得,女人陷入了爱情,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也不奇怪。”
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昆仑琼华派的女弟子为了爱,背叛了师门还不算,直接把师门所有人都坑到了死。
“她被鄙视了几千年了!”老筑基忍不住大骂,有前车之鉴在,指望其他人也这么傻?
“文琪还说,她受不了潘仁美的眼神,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色眯眯的,还故意当面装君子,转过身不看她,其实老是躲在角落偷看,文琪还不见了好几件衣服,怀疑就是潘仁美偷的。”吕修杰道,他真的觉得文琪背叛这样的大师兄,也没什么。
“这种话你都信!”老筑基看白痴一样的看吕修杰等人,无凭无据,一面之词的话,怎么能当真。
吕修杰低声道:“文琪说,杏黄旗每年至少有一两千块灵石的收入。”
“多少?”老筑基失声问道。
一两千块灵石!
狗屎的,竟然这么多!
老筑基的心砰砰的跳,终于明白这群筑基弟子为什么决定相信文琪,盗窃杏黄旗了。
每年一两千块灵石啊!
每个月至少有一百块灵石的收入啊!
天荒坪每个月有多少灵石进账?不超过3块!
这还是努力的去四处打野兽,采灵药,冒着各种危险,好不容易才赚到的,竟然还不能保证每个月稳定都有。
真是该死的马鞍山啊,竟然每年有一两千块灵石进账。
老筑基忍不住飞快的计算,就算按照文琪所言,马鞍山派三四十个人均分灵石,每人每年也有四五十块灵石。
竟然比天荒坪全派一年的收入都要高!
这笔巨大的财富放在面前,谁能克制的住?
就算明知道文琪的话有点靠不住,就算明知道很大可能是个陷阱,老筑基也会带头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吕修杰继续说,经过了周密的部署,盗旗的过程,果然像计划的一样顺利,眼看可以轻易得到杏黄旗,天荒坪从此过上了灵石不愁,法宝买一个扔一个的幸福生活,不想意外接二连三。
先是文琪脑子有病,为了转移视线,竟然向众人暴露了杏黄旗,简单的情情爱爱狗血抢亲戏码,忽然就转向了夺宝。
“你们就没有事先告诉文琪,决不能公开吐露杏黄旗的消息?”老筑基几乎用痛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弟子们,一群废物!
吕修杰和其他几个筑基对视了一眼,惭愧的摇头,哪里想到文琪这个疯婆子,竟然会乱说话啊。
本来不论是马鞍山的弟子,还是那些宾客,虽然围堵天青和文琪,但一直没真正的下杀手,只是仗着人多,困住他们而已。
马鞍山的弟子们怕逼得太紧,文琪暴露或者摧毁了杏黄旗,而一群宾客认为,逃婚抢亲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外人不太好插手,打个酱油而已。
不然天青和文琪两个,怎么会只是衣服破碎,头发散乱?
这么多追兵,一人一个火球,天青和文琪也早就挂了。
文琪大嘴巴,暴露了杏黄旗的存在,这事情立刻就大变了样,让天荒坪想悄悄夺取杏黄旗的布局,全部落空。
亏得薛含笑等人还想着,用抢亲的理由夺了杏黄旗,马鞍山也能接着逃婚的接口,反夺杏黄旗。
然后两派就光邀帮手,打着真爱和婚姻的幌子,为了杏黄旗拼个你死我活。
杏黄旗的秘密,本来该永远存在在马鞍山和天荒坪两派当中的。
意外从这时开始,就接二连三了。
接着就是马鞍山的宾客出奇的多,还冒出了好几个棘手的人物,而且似乎也是得了点消息。
“你们可以得到消息,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老筑基冷笑,年轻人还是太自以为是,太小看天下人了。
老筑基深深的叹息着,要不是这些筑基弟子眼高手低,要是这些筑基弟子肯和他商量,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老筑基深信,要是他参与了谋划,一定会考虑到更多的细节,更多的变故,让计划更完美,一定可以把杏黄旗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抢回来的。
每年一两千块的稳定收入啊!
老筑基心疼欲死。
吕修杰只能老实挨骂,就因为这些数量和实力都远超估计的宾客,天荒坪很快就折损了几个师兄弟,好不容易杀了那张兄,稳定了局势,胜利在望,不想又半路杀出一个用巨剑的女修,一口气秒了薛含笑和张海一。
总算他们几个机灵,拖延了时间,使用了传送符,不然,只怕要全部折在那个女修的手底下。
现在,用屁股想,都知道那每年能产出一两千块灵石的宝贵的杏黄旗,一定落在了那女修的手中。
老筑基大骂:“你们怎么逃回来了?为什么不留在那里?”
杏黄旗啊!每年一两千块灵石的收入啊!
就是这些筑基全部死光,也值得的。天荒坪派只要有了一个稳定的巨额灵石收入,一定能轻易的崛起。
吕修杰等人低头不语,当时那女修轻易杀了薛含笑和张海一的冲击太大,吓坏他们了,他们毫不犹豫的就逃了。
老筑基又骂了半天,终于平息了怒气。
“那个女修用得剑多大?”
老筑基沉吟着问,越是奇门武器,越是容易猜测来历,要是能知道对方的底细,怎么都会更有把握些。
“至少有十来丈长,两三丈宽,是把火焰剑,还能御剑飞行。”吕修杰等人对这把吓人的巨剑记得非常的清楚。
老筑基摇头,这么奇特的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使用什么法术?”老筑基又问道。
几个筑基面面相觑,只看见一个白色的球,连是水球火球还是气球都没有搞清楚。
这就更无法推测来历了。
老筑基陷入了沉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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