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老太爷他似乎要重入江湖了。”
“恩?”
“文悦青的父亲是幻狼的老大,不过,幻狼的主要营生是毒品和人口。”
“啧……还真是不干净啊。”冷辰远冷笑,“冷家的帮派势力早就解散了吧?周全,你说老太爷是什么打算?”
“这……不清楚,老太爷颐养天年很久了……”
“哼,老太爷这是想彻底脏了我的手。”冷辰远心里有些薄薄的凉意。
当年冷家就是靠黑势力起家的,这些年他接手冷家之后想方设法的洗白,为的就是能够堂堂正正的活着,偏偏老太爷不让他如愿,怪不得老太爷说是“最合适”,真要娶了文悦青,对方贩毒来的收益正好能通过他的公司洗白,老太爷这算盘打得太精妙也太恶心!
“少爷,那您打算怎么办?”如果真的跟幻狼结合,那少爷这些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费了。
“明天见到文悦青再说。”冷辰远倒要看看,老太爷给他找了个怎样的“好”女人。
“师……师父,您醒醒!”
睡得正香,聂伊梅忽然听到梦里传来安安的呼唤,虽然声音很小,可她听得出安安的急迫。
“师父!快点,你醒醒啊!”
聂伊梅感觉身体被人用力摇晃着,迷蒙着睁开双眼,只见安安一张小脸又急又气。
“唔……安安……怎么了?”
怎么头这么昏?被安安晃来晃去还觉得眼前的人成了重影,聂伊梅皱着眉头想要坐起来,然而身体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此时,安安又将视线落在了聂伊梅身边。
聂伊梅顺着安安的视线看过去这……是什么情况?!
罗冬林为什么会在自己?!
瞬间有种被人捉奸成双的恐惧感!
紧接着聂伊梅便掀开被子火速从逃了下来,而此时,罗冬林才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
“呼……还好,我的衣服都还在。”聂伊梅抹了把脸才满脸不解的看向罗冬林,“你怎么在这儿?”
等等,这男人为啥没穿衣服?!
“师父……他有没有欺负你啊?”安安眼泪汪汪地上下看了一遍聂伊梅,又掏出手机来抽泣着嘟囔,“不行,这件事我管不了了,我要告诉少爷,这里果然是狼窝……”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罗冬林敛眉,不悦地掀开被子从另一侧走下床来又躬身捡起了地板上的上衣,“伊梅,你酒量不好就别喝,醉了还得我送你上来。”
经罗冬林提醒,聂伊梅忽然想起了昨晚发生过什么,好像是她和罗冬林喝酒来着,不过,“你送我上来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安安也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对啊,这才是关键问题,“罗先生,你该不会是趁师父喝醉了趁火打劫吧?不行,不行,这事我还是得告诉我家少爷。”
“啧……我趁火打劫完了还给她把衣服穿上?”罗冬林扫了安安一眼,这小丫头片子就是挑事是吧?!
“行了,安安,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没看他自己也穿着衣服呢?”聂伊梅拢了拢散开的头发,心里只觉得喝酒真的是陋习,还好没有酒后乱性,不然……啧啧,想起冷辰远临走前的嘱咐,聂伊梅莫名打了个寒颤。
罗冬林也没有再多说,套好衣服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淡然开口,“收拾收拾下来吃早饭。”
说完,男人便抬腿走了出去,没人注意到他脸上的那抹窘迫与懊恼。
事实上,昨晚罗冬林把聂伊梅抱到之后便像浑身乏力似的倒在了地板上,半夜睡得凉,迷迷糊糊钻到了,睡了不久又觉得热,干脆把上衣脱了下来,一觉睡到天亮。
可他不能按照事实去解释,刚才说了聂伊梅不能喝就别喝,自己要再解释自己喝多了,那不是“啪啪”打脸么?!
聂伊梅呆呆地目送罗冬林下了楼,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
正在此时,安安伸出手指戳了戳聂伊梅的胳膊,“师父,少爷的电话。”
“醒了?”
在听到冷辰远声音的一瞬间,聂伊梅心里飘荡的不安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咧开嘴笑了笑,“对啊,都九点多了。”
“恩。”
冷辰远说话的声音很轻。
第一百一十八章想你了
“等下,你那边应该是半夜吧?冷辰远,你半夜不睡觉打什么电话?吃又吃不好,睡还不好好睡,你身体扛得住么?”聂伊梅皱着眉头又着急又担心,“管家怎么也不管……”
“想你了。”冷辰远的声音带着Y国深夜的清冷而来,落在聂伊梅心尖上愣是变成了一把火。
简简单单三个字,聂伊梅竟瞬间红了脸,心脏也剧烈地跳动着,少女的某种情愫也因为这三个字被撩拨起来,原本已经压下的思念此刻如滔天巨浪翻滚在心里。
一时还无法适应冷性的冷辰远这么直白的倾诉心声,聂伊梅咧咧地应了一声又催他,“好啦,好啦,快睡吧。”
冷辰远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这丫头居然连个“我也是”都不说,怎么总感觉自己拿不住她呢?
算了,时间确实晚了,天亮之后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演呢,“那好,我睡了。”
“哎……”聂伊梅握着手机的手不知觉中用了用力,像是挽留,像是要抓住男人的声音,她还是舍不得的,对方没有动静,不过也没有挂断,像是极有耐心地在等她继续。
“那个……忙完了,早点回来吧。”
聂伊梅说完这句话就迅速按下了挂断键,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聂伊梅瘪了瘪嘴巴,心头的委屈挥之不去。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聂伊梅顿时发觉,自己是那么想离开这个熟悉感与陌生感夹杂的地方。
罗冬林安排给她的房间就是她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所以有那种打心底冒出来的熟悉感,可呆在这里的烦闷与别扭,还有小心翼翼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如果不是要恢复记忆,她还真想马上就走。
这样想着,聂伊梅又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这个宁远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来了之后,好像什么都没做,仅有的一些片段还是她在宁远不在场的时候记起来的。
就连住到罗公馆,宁远也是足不出户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整天呆在卧室里面。
这家伙真的是被冷辰远派来给她做记忆恢复治疗的吗?
聂伊梅决定去找宁远聊一聊,谁知一走出门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许美娇挽住了胳膊。
“伊梅,你醒啦?”
甜腻腻的拉着关系,聂伊梅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昨天跟她剑拔弩张的是另外一个人么?!
“许小姐……”
“哎呀,伊梅,叫什么许小姐?再过一个月我就跟冬林结婚了,你干脆提前练习练习改口叫我嫂子吧。”
许美娇笑靥如花,这幅样子让聂伊梅不由自主去怀疑昨天发生了什么难道都是她的幻觉?该不会她真的有被迫害妄想症,而且这病症还发作了吧?
聂伊梅正打算开口问许美娇是不是当她傻,昨天都撕破脸皮了,今天怎么着?还能当个没事人似的?
可安安根本没给她机会,拖着两个行李箱就从房间走了出来。
“师父,咱走吧。”
聂伊梅一愣,看了看大小两只行李箱,又抬眼看了看安安,“什么情况?走哪儿去?”
“师父,陪我回趟家,我家里有急事。”安安的表情却是很焦急,连行李都是在聂伊梅跟冷辰远接通电话的时候匆忙收拾的。
对聂伊梅来说,第一重要的就是家人,第二重要的就是朋友,而第三重要的就是好朋友的家人,一听说安安家里出了事,当下二话不说就推开了许美娇的手,一手接过自己的行李与安安一同朝楼下走去。
正在此时,鲁尔也从自己的卧房里走了出来,看着那两个急匆匆要走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丝阴沉的光。
宁远只是因为孟白的关系,所以才会以医生的身份偶尔过来看看聂梅。
今天宁远刚好不在,只有鲁尔这个医生在。
知道安安和聂伊梅要离开的许美娇暗里捏了捏拳头,刚才的热情全数消失,冷眸里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急匆匆朝门外走去的两个人。
聂伊梅一边往外走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一只脚即将踏出门槛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二楼,“鲁尔,走了!”
听到聂伊梅的喊声,鲁尔的眸光动了动,可仍是站在那里。
前面拉着聂伊梅往外冲的安安此时表情一僵,又连忙催促聂伊梅,“师父,回头再叫鲁尔吧,时间来不及了。”
聂伊梅皱着眉头看了安安一眼,脚下却顿住了脚步,“鲁尔是陪着我来的,他是冷辰远的人,现在冷辰远不在,那也是我的人,咱们还是一起吧。”
“师父!”安安的气急败坏有些奇怪,看到聂伊梅脸上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安安又急切地解释,“师父,鲁尔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行李,我刚才已经从网上订了机票,再不过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可是,安安,人是我带来的,要走也得一起走。”聂伊梅坚定地看着安安。
一想到还有许美娇这只小狐狸在这,她怎么想都不放心把鲁尔一个人留在这,此时她完全忘了,许美娇的目标只是她而已,而且,她也忘了,鲁尔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安安拧了拧眉头,还是朝着鲁尔喊了句,“哎,还不快点!耽误了飞机,你替我出机票钱。”
说完这话,安安又低下了头,师父仗义是仗义,可也不能对谁都仗义啊。
这个鲁尔,他……
聂伊梅没注意安安情绪变化,只是扬了扬下巴催促鲁尔,“就是,快点,我跟安安先去打车。”
站在二楼的鲁尔眸光微动,没人看到,他的唇角提起一抹孤苦的笑意,不过转瞬即逝。抬腿朝卧房走去,不到半分钟就拎着行李箱赶上了聂伊梅和安安。
此时罗冬林在自己卧室里洗澡,根本没听到聂伊梅要离开的动静,许美娇也不会傻到主动去告诉罗冬林让他来挽留聂伊梅,只是望着聂伊梅一行人火速离开的背影,许美娇掏出手机来打了通电话。
“让人撤了吧,贱人走了。”
此时已经坐上计程车的聂伊梅三人正极速赶往机场途中。
“安安,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聂伊梅不由得不着急,虽然安安是个下人,可也是冷家的下人,单看她面对许美娇的态度就知道她不是个怕事的,可怎么就这么着急了?
被问到的安安支支吾吾咬着嘴唇,她怎么敢跟聂伊梅说其实家里没事,就是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而她在联系到少爷之前,只能先擅自做主带聂伊梅离开?
当然,这个离开不是为了甩开许美娇,而是此刻坐在副驾位上闭目养神的那位啊!
“安安?”聂伊梅担忧地看着安安,这女孩跟自己性格差不多,心直口快的,从来不会吞吐,怎么这会开个口这么难呢。
“诶?”安安对上聂伊梅满是关心的眼神,一个冲动就想把自己听到的告诉聂伊梅,可她又怕被揭穿了真相的鲁尔狗急跳墙……
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一直摆弄手机的鲁尔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向安安,锐利的目光格外认真。
“路千雪。”
三个字从鲁尔单薄的嘴唇中吐出来,安安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动也动弹不得。
而聂伊梅则是一脸不解地看着鲁尔,“你在叫谁呢?”
安安也像回过神似的,学着聂伊梅的口气问了句,“就是,鲁尔,你在叫谁呢?”
“小狗。”鲁尔别有深意地看向安安。
安安瞬间炸毛,“你才是小狗!还是洋狗!”
鲁尔挑了挑眉毛,又看向聂伊梅,一副“知道谁是路千雪了吧”的表情。
可聂伊梅不知道啊,伸手按住差点跳起来的安安,更是不解地问道,“安安,你干嘛这么生气?”
安安此时才知道,合着自己打马虎眼的时候,人家鲁尔早就把她的真实身份调出来了。
此时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安安乖乖低头,“因为他骂我啊。”
感觉聂伊梅大早上智商还没上线,安安又解释了一句,“我就是路千雪。”
正在聂伊梅惊讶地合不拢嘴巴时,安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聂伊梅垂眼看了下屏幕,只见上面跳动着“大BOSS”。
然后安安便哭丧着脸接了起来,“喂,少爷啊,您怎么才回电话啊?我跟师父可能要玩完。”
聂伊梅直觉,这通电话是冷辰远打来的。
可……什么叫要玩儿完?!
递给鲁尔一束疑问的目光,只见鲁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探究与考察。
而耳畔还有安安的声音,“对啊,少爷,我跟师父还有那个叛徒在一起,现在怎么办啊?”
“叛徒”这两个字从安安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聂伊梅注意到鲁尔眼角抽了抽。
如果她没猜错,安安这“叛徒”二字是来称呼鲁尔的?
“我想带师父去我家躲躲的,可师父非要带上他,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少爷……”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安安再次炸毛,“少爷!您也太小看路家的势力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杀人医生?
鲁尔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紧接着安安便恹恹地把手机递给了鲁尔,“喏,少爷让你听电话。”
鲁尔接电话的时候,安安把大致情况跟聂伊梅解释了一遍。
聂伊梅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容量是如此不足安安是M市首富路家的千金小姐,为了躲避联姻才逃到冷家来做佣人。
刚才在经过鲁尔房间的时候,听到了鲁尔在用法文跟人打电话,内容竟然是要在今天对聂伊梅动手,当时她就给冷辰远打电话,可那会儿冷辰远的手机还在占线,一时乱了方寸的安安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周全。
这中间一来一回一折腾,等冷辰远得知消息,三个人已经坐上了计程车。
聂伊梅全程张大了嘴巴感觉无法消化安安,哦,不,此时应该叫路千雪告诉她的事情了。
合着身边坐着一位首富千金,前面还坐着一个要把她杀了的医生?
“冷少,放心,就算你不打这个电话,我今天也不会动手了。”鲁尔抬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