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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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盛宠之暖婚霸爱-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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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着艾笙到了婴儿用品店,里面琳琅满目的漂亮小衣裳让郁灵安流连忘返。

    艾笙不经意间瞄见郁灵安的表情,欣喜却又带着莫名的凄楚。也不知是不是想到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缘故。

    这样一想,郁灵安也挺可怜。

    艾笙起了恻隐之心,在郁灵安拿起各种玩具询问自己的意见时,她总是笑着说好。

    郁灵安一高兴,买了很多东西。

    一楼逛得还不够尽兴,郁灵安又把金主当到二楼,大包大揽,保镖和小阿姨手里全都被占满了。

    艾笙怕她身体承受不住,刚想提出回家,蔡阿姨就打电话来,让郁灵安回去。

    说是她的父母来探望,正在老宅里等着。

    挂了电话之后,郁灵安才意犹未尽地对艾笙说:“今天先回去吧,我爸妈来了。真要感谢你陪着我转了大半天,否则整天这么无聊,真不知道该怎么混呢”。

    艾笙客气地笑了笑,“既然是叔叔阿姨来了,你早回去他们早安心。我这儿有什么好感谢的,就是从商场一楼逛到二楼而已”。

    郁灵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也不怕你笑话,就算我是苏家的媳妇儿又如何,说到底也只是没有男人依靠的寡妇。别人面上对我恭敬谦让,背后还不知会嚼什么舌根子呢。真心朋友竟然一个也没有。想出来逛街,却不知道要约谁,不知不觉就想起你了,要是耽误了你的时间,可千万别见怪”。

    艾笙愣了愣,没想到她今天会这么客气。以往见面,郁灵安对着自己都是阴阳怪气,说不出的不舒服。

    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但又怕自己想多了,于是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放松:“这也没什么,让你一个人出来,蔡阿姨他们肯定也不放心。”

    说着已经到了商场的扶梯口,小阿姨已经被两只手空出来,小心翼翼地扶着郁灵安上了扶梯。

    艾笙随后抬脚,她后面则站着随行的两个保镖。

    “叮”的一声,艾笙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打开挎包,正要拿出手机,背后突然有一只手大力推了她一下。

    艾笙毫无防备地往下跌,正好扑在了前面的郁灵安身上。

    郁灵安大惊失色,惊呼一声,只一霎那的功夫就被带得往前倒。

    艾笙和郁灵安顺着扶梯往下滚。两人在阶梯间颠簸着,艾笙试图护住郁灵安的肚子,可来不及了,郁灵安已经血流如注,血水顺着扶梯淌了一路。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坏了,瞠目结舌。商场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去查看情况。

    尖叫和议论声此起彼伏,艾笙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四下的声音忽远忽近,她张了张嘴,想问问郁灵安的情况。可脑袋里胀痛得快要裂开,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

    苏应衡这天下午总觉得心慌意乱。抬眼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天空,乌云黑压压地低垂着,云层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闷闷的雷鸣。

    憋闷的空气让人呼吸不畅。想到艾笙今天没有课,便给她发了个短信,快要下雨,让她不要出门。

    把手机放到一旁。眼前这个男人更让他觉得不耐烦。只是习惯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从这位宋律师一进来,苏应衡脸上就一直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神色。

    “既然你说自己手里持有我父亲的遗嘱,却又不肯拿出遗嘱真本示人,让我怎么相信你?”,苏应衡打断找上门后滔滔不绝的宋律师,问话道。

    宋律师之前一直在陈述自己与苏烨的关系多么密切,说得可干舌燥。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遗嘱的正本要在实行阶段才能拿出来”。

    “绕来绕去,结果还是没有一句准话?”。

    苏应衡喝茶不习惯用那种大的玻璃杯子,他这里的茶杯都是精致细腻的盖碗。他叠着一双长腿,把茶杯盖子“嗒”地一声扣上,莫名让人觉得一股魄力袭来。

    瓷器碰撞的轻响并不刺耳,却让宋律师绷紧了神经。

    他腆着脸笑道:“这是苏烨先生的请求,我也没办法”。

    苏应衡沉声道:“不管是我还是我爷爷,从来没听说过我父亲留有什么遗嘱。即使有遗嘱,不在他死后立即拿出来,偏要等郁灵安诞下孩子,怎么,是怕我要了他们母子俩的命?”

    这话说得诛心,宋律师冷汗直冒,嘴里忙说:“怎么会……他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外人难以猜测”。

    苏应衡乌沉沉的眼眸扫过去,宋律师膝盖不自禁地发软。

    后者快撑不住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请进”,苏应衡收回目光,扬声道。

    周振海推门而入,看见到宋律师时面带惊讶,“念先,你怎么在这儿?”

    总算不是独自面对苏应衡的拷问,宋律师如蒙大赦,“振海,真是巧,你也来找苏先生?”

    苏应衡见这二人皆面带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挑眉问道:“二位认识?”

    周振海拍了拍宋律师的肩膀,向苏应衡解释道:“虽然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但念研究生的时候住一个寝室。经常一起点灯赶论文呢”。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十分亲近,苏应衡不动声色,温声说道:“真是有缘分”。

    宋律师舌灿如莲,“可不是,要不怎么都说苏先生这儿是块宝地呢”。

    周振海听后,捧场地笑起来。等叙过话之后,略带歉意地看着苏应衡:“二位像是在谈正事,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苏应衡摆手道:“就是一点烦心事,还专劳宋律师过来跑一趟”。

    周振海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识趣地说:“那我等念先跟你说完话再来”,说完又对宋律师笑道,“在公司等我一会儿,你还缺我一顿散伙饭呢!”

    周振海难道不知宋念先手里有引起他不快的遗嘱?竟然丝毫不避讳两人关系。

    苏应衡目光深邃地看着两人亲如兄弟的场景,苍劲有力的指尖在光滑的茶杯表面摩挲。

    他正沉思着,手机忽然响了。苏应衡侧过身接起来,脸色风云突变,身上甚至带着一股戾气。

    “我立刻过来”,他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似乎刚才骇人的神色并未出现过。

    等挂断电话,苏应衡甚至对看过来的周振海和宋念先笑了笑,“应悦让我到医院去一趟,也不知出了什么急事。你们的散伙饭可以提前到餐厅预订了”。

    说完按了内线,让贺坚备车,说他立即要出门。

    苏应衡的修为早已锻造得炉火纯青,他的身影风风火火地消失在门外,宋周二人也只猜测苏应悦出了事,并未联想到其他。

    上了车,苏应衡一直催促司机快一点,他眉头打结,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医院里。

    偏路上堵车,走走停停,他更烦躁不堪,绷着嘴角,动作粗鲁地扯开领带。

    解下颌底下的纽扣动作更猛,力气大到扣子飞出去,溅在前排副驾驶位的贺坚手臂上。

    贺坚微微侧头,看见苏应衡脖子都被勒出一条红痕,却一点感觉不到痛似的。

    到了医院门口,开了车门,苏应衡如同困兽出笼,抬腿一跃而下。

    平时那样镇定自若的人,这时候却脚步如飞,远远把贺坚扔到后面。

    等到了医院vip楼层,看见苏应悦正在走廊上打电话。

    苏应衡走过去凝声问她:“怎么样了?”

    苏应悦也担惊受怕得厉害,愁眉苦脸地说道:“郁灵安从扶梯上滚下来流产了,失血过多,进手术室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

    苏应悦刚才给段明商打电话正说着郁灵安的情况,此时苏应衡问起,她张嘴就来。

    苏应衡看着她,近乎冷漠地说:“郁灵安如何跟我没关系,我问的是,艾笙怎么样了?”

    ------题外话------

    大肥章来啦!

 148。恐惧((

    苏应悦诧异了一会儿,见他眼里的担忧都快盛装不了,立刻要涌出来似的,立刻说:“她从扶梯上一起滚下来,头被磕破了,医生说是脑震荡”。

    确定艾笙没有生命危险,苏应衡整颗心从高空坠落,“她醒了吗?”

    “还没有”,苏应悦答道,“医生说可能要再过一会儿”。

    苏应衡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艾笙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从领口处可见的突出锁骨,使她看起来更加病弱。

    各种仪器记录着她的生命轨迹,“嘀嘀”地,像打在心脏上的鼓点。

    苏应衡捧着她的手,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的瓷器。

    刚刚接到蔡阿姨的电话,他真是害怕了,不,甚至是恐惧。

    这种感觉第一次出现还是很多年前,他在凌晨三点起床喝水,发现母亲自杀后已经冷掉的尸体。

    一路上他脑子里反复蹦出一个问题:如果艾笙真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不过万幸,此刻她呼吸均匀地躺在面前。苏应衡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有力跳动的动脉,嘴角上挂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意。

    艾笙动了一下,因为脖子一侧忽然感受到一阵凉意。

    她脑袋里面很疼,有股神经突突地跳着,让人有作呕的冲动。

    鼻息重起来。她缠着眼皮睁开眼睛,光线一下子朝她涌来,眉头本能地皱起来。

    她看到一张凑近的俊脸,这人长得可真好看,眉毛的形状真俊气;眼睛也很漂亮,眼眸清亮浓黑,气势卓然。

    只是他的眉头拢得可真紧,面前有一道生死攸关的坎儿似的。

    艾笙脑袋里一片空白,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眉宇,想把那里抚平。

    “艾笙”,苏应衡把她的手拿下来贴在自己侧脸上,哑着嗓子唤她。

    她看着自己时,神情里的陌生叫他不安。

    艾笙顿住了,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每一个语调钻进耳朵里,都能引起心脏的共鸣。

    记忆一霎那涌进脑子里,艾笙笑了笑:“你干嘛这副模样,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她可不敢说自己差一点记不起他是谁,他肯定会生气。

    艾笙顿了一下,立刻想起今天的事情,赶紧抓住苏应衡的手腕,“郁灵安怎么样了?孩子呢?”

    见她急得仰起身体,苏应衡抚着她的脊背,让她放松,“别着急,她会没事的”。

    艾笙脑海里再次浮现惊心动魄的一幕。郁灵安因为她的跌倒,大着肚子往下颠去,她身上全都是血。

    自己健康年轻,滚下来后昏迷过去,更何况郁灵安是个孕妇呢?

    她肚子里装着的可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就这么眼睁睁地化作一摊血水,没了……没了……

    艾笙怔怔地出神,脸色更加苍白,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

    苏应衡看她失落落魄的样子,心都快疼碎了。慢慢将她揽在怀里:“艾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眼泪夺眶而出,艾笙哽咽道:“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不是身后的人推我,我没有扑到郁灵安的身上,她就不会流产!”

    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艾笙身上。苏应衡恨得咬牙切齿!

    他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交给我,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养病”。

    艾笙心里愧疚自责,哪里听得进去。脑袋里的神经一抽抽地疼,她抱住头,喘不过气来。

    “艾笙!”,苏应衡急忙让她躺下,按了铃叫医生过来。

    瑞信旗下的医院,对苏家人自然不敢懈怠。

    医生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就疼得受不了”,苏应衡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发现自己即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为她减轻丝毫疼痛。

    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甚至引出几分自厌的情绪。

    医生查看一翻,一边在病历上记录,一边解释道:“荀小姐刚刚醒过来,情绪不能太激动”。

    苏应悦本来在外面等夫妻两个叙完话,结果一大群医生风风火火地涌进病房,没一会儿就把偌大的房间挤满了。

    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苏应悦松气之余,又不无感慨地想,自家大哥在瑞信的号召力也太强了吧,比起父亲苏烨的怀柔宽容,他简直强硬到只手遮天。

    医生给艾笙的药里加了镇定剂,待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才鱼贯而出。

    苏应衡把艾笙的被角掖了又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脸,生怕她化作泡沫飘走一样。

    苏应悦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出去说话。

    兄妹俩到了走廊拐角,苏应悦开口说:“刚才蔡阿姨打了电话过来,说郁灵安已经做完手术,转进了icu,情况不大乐观”。

    “她不会有事的”,苏应衡断言道,比郁灵安的主治医生还笃定。

    苏应悦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苏应衡冷笑着没答。她牺牲了这么多,真死了多划不来。

    “蔡阿姨叫你过去一趟”。

    苏应衡点了点头,可没有即可动身去往重症楼层。

    直到岳南山带着人过来,把艾笙的病房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才去和蔡阿姨汇合。

    一到郁灵安病房门口,就看见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抱在一起垂泪。

    这两位苏应衡认识,是郁灵安的父母。

    蔡阿姨在旁边温声劝说:“亲家母,您可别再哭了,一会儿灵安醒了您却病倒,不是让她更难过吗?”

    郁灵安的父亲是高中的教导主任,现下已经退休,温文尔雅;倒是郁灵安的母亲光看面相就知不好糊弄,她垂着心口哭诉道:“好好的孩子,突然生死未卜,可教我们怎么受得了?”

    郁母抽噎了一下,又哭道:“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孩子也没了,让她以后的路怎么走?”

    蔡阿姨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温言道:“灵安永远是苏家的媳妇儿,家里绝不会亏待她”。

    郁母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点点头,泪眼朦胧地说:“到底是谁把我女儿推倒的,明知道她是孕妇,还毛手毛脚。老首长一定要给灵安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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