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是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与不舍,可她决定的事情,亦绝不会回头。
然后,她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穿过众人,踏上舞台中央,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亮着清美柔和的嗓音:“先生们,女士们,亲爱的来宾朋友们,我是苏染,容铭远的太太,在酒会开始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与台下的容铭远遥遥相望,她看到了他眼中积聚的乖戾的风暴,还有他无声的警告,这一刻,她笑了,笑的十分畅快。
无视底下的窃窃私语,她清晰而嘹亮的宣布:“我,苏染本人,仅在此正式宣布,与容铭远先生的婚姻关系即日起正式破裂,从此以后,男欢女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底下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强烈的讨论声。
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再一次与容铭远对望,望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她骄傲的扬起嘴角。
甩了甩裙角,高贵转身,裙袂飞扬,谁也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纤细的容太太,居然会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伸手扯掉头上盘踞的发箍,满头青丝如瀑布一泻千里,那妩媚飞扬的发丝啊,像是她长久以来的折翅,重新振翅高飞。
即使以后的世界一无所有,至少她还有自己。
*
表面多坚强,内心就有多软弱。
她可以在人前假装无所谓不在乎,潇洒转身,人后她却无法欺骗自己那剧烈抽疼的心脏。
离开宴会大厅,远离众人,苏染一直强撑着的那口气一溃千里,连日的折磨与困扰席卷而来,她靠着墙壁,软软的倒下去。
不过在彻底摔倒之前,软绵的身体却被一副健硕有力的xiong膛所拥抱。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钻入她的鼻息,闻得她发晕——
。。
☆、新欢归来
离婚计划如愿展开,却耗费了她全部的心力。
她眯眼,努力想把眼前人看清,可只有一个模糊重影在跟前晃动,她双~腿无力,唯有靠着对方站立。
她知道不妥,道了谢,想推开对方自己走,容铭远黑脸追出来,就看到刚刚将自己颜面扫地的妻子亲密的靠在一个英俊迷人的男人怀中耳语呢喃。
他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重挫,苏染第一次忤逆了他。
他将弱柳扶风的苏染从男人怀中扯出,语带冰冷:“苏染,是谁同意你这么做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贤妻,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忽然将矛头对准了抱着她的男人,“是另结新欢了?”
苏染忍着手腕剧痛,美眸似睁不睁,带着一股妩媚的娇柔:“跟你学的,许你有新欢我就不行?”
她温顺的外表下藏着一个不堪凌辱的灵魂。
他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凌厉的双眸刹那又迸发出冷冽的寒光:“乔云深,是你?”
“是我。”乔云长身玉立,揽着苏染的腰肢温润浅笑,“铭远,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这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容铭远面色深沉的朝苏染伸出手:“跟我回去。”
“我们离婚了。”苏染朝乔云深贴的更近。
容铭远咬牙:“我没同意!”又扣住乔云深的手,“放开她,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乔云深穿着一身藏蓝西装,系着黑色领结,文质彬彬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雪白的名片递给容铭远:“染染早前已经委托我做她离婚的代理律师,这是我的名片,稍后咱们电话联系。”
老友重逢,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火星四溅。
“你们早就联系上了?”望着依偎在乔云深怀中已经双眸紧闭的妻子,那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容铭远大为不悦,有杀人的冲动。
他的东西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但苏染单方面宣布离婚的事情不但扫了他的颜面,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在自己身边守候了三年的女人,这一次,他似乎看到了不同以往的苏染。
他一直以为她柔顺体贴,没想到她锋利的牙齿会对着他的脖子重重咬下一口。
孤傲,倔强,陌生,如带刺的玫瑰怒放。
乔云深不置可否:“抱歉,容总,染染不舒服,咱们改天再叙。”他笑着用劲掰开容铭远的手,然后弯腰像呵护珍宝一样将苏染拦腰抱起。
在容铭远锐利的瞪视下,他笑的嘲讽又平和:“铭远,心中有她人,无论染染做什么,都走不进你的心,这样的婚姻与你与她都是折磨,苏沫又怀孕了,所以你还是放了她吧。她值得更好的。”
“她的更好就是你?”容铭远满身嘲弄。
乔云深承认:“没错,三年前我放手了,三年后我不会再放手。”
“你拿什么跟我斗?”
乔云深一脸谦卑:“拭目以待。”
。。
☆、留下来
一~夜之间,满城风雨。
容铭远离婚的消息如春风吹遍街头巷尾。
三年前,苏染成为幸运成为容太太备受瞩目,三年后,成为下堂弃妇,她再次成为热议话题。
就算是她主动提出的离婚,她也只会成为众人奚落取笑的对象。
苏染醒来,望着这个黑白分明又低调奢华的陌生房间。
眨了眨眼,昏厥前的记忆如潮水慢慢全部涌来。而且她似乎还听到了——
“你醒了。”
苏染顺着声音望去,看到落地窗前躺椅上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诗集,拿了她的手机过来,他穿着亚麻的衬衫长裤,一身清贵,干净无尘,脸上,是如窗外清华月色温暖的笑:“染染,好久不见。”
“云深,真的是你!”
当真是久别重逢。
苏染震惊的从chuang上坐起,乔云深体贴的往她的背后塞了个靠枕:“是我,不用这么激动。”
晕倒前,她以为自己耳鸣眼花,醒来后,竟是真的。
乔云深望着苏染憔悴的面容,想伸手,又硬生生的忍住,改为mo了mo她柔~软的发丝,即便如此,仍是显得过分亲昵,苏染不习惯容铭远以外的男人如此近身,有些别扭的别开了头:“那个,晚上谢谢你,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你还有家可回吗?”一针见血,刺得苏染面无血色。
乔云深不忍心,端了一杯热茶给她:“不早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可是我——”
“我知道,你放心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苏染不笨:“当时你怎么会在那里,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律师协会刚好有个研讨会在那里开,我是去参加会议的,没想到遇到了你。”
“那你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律师。”想起过去,苏染充满了愧疚与歉意,“对不起,云深,我——”
他摇头,如水般柔和:“过去的事情不用提了,重要的是以后,我已经跟容铭远谈过,你的离婚案就交给我负责。”
苏染咬唇:“我自己可以处理。”
“我知道,咱们的染染当初也是法律系的大名鼎鼎的才女。”乔云深情不自禁的,如以往抚了抚她白嫩如鸡蛋的脸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容铭远有强大的律师团队,万一他不肯跟你离婚呢,你就是以卵击石,还是交给我吧。”
“怎么可能!”想起怀孕的苏沫,苏染顿时心塞,他怎么可能不离婚。而且就算他不离,她也是要离的。
最后,她还是被乔云深说服,全权交给她处理,她也顺从的留了下来。
只因她真的无家可归。
。。
☆、穿男人的白衬衫
乔云深细致入微的为她拿来了换洗衣物:“染染,这里没其余衣服,你穿我的衬衫先挡一挡吧,我已经叫人明天天亮给你送过来了。”
穿男人的白衬衫,底下晃荡着两条白~皙的美腿,放在夫妻情~人间那是一件非常魅惑撩人的事情。
平日里苏染最喜欢做的就是穿着容铭远的衬衫在屋子里做家务,那让她的幸福感爆棚。
好几次她跪在地板上擦地,容铭远恰巧回来了,无限**悉数被他看尽。他会直接将她压倒在地板上,做耳鬓厮磨的运动。
她忍不住漾出甜蜜羞涩的笑意。
乔云深目光微闪,递到她手中:“拿着吧,没穿过,全新的。”
“好吧,谢谢。”
换好衣服后,她坐着发呆,接到了婆婆许靖华打来的电话。
她迟疑许久才接:“妈。”
许靖华尖酸刻薄,霸道又强势:“苏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让铭远颜面尽失,我也非常不高兴,如果你还想安静做我容家的媳妇,就给我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为那件事情道歉!”
婆媳间的对话,就像朗读公文一般。
“要我道歉?”苏染手指触着chuang头放置的水晶杯,透明的杯身上映出她苍白羸弱又倔强的笑。
“没错,不会生就更加要小心翼翼,别再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能嫁给铭远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要知恩图报!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混沌的笑声在苏染喉中打转:“对不起,容老夫人,是我福薄,享受不起你们容家厚重的荫泽,而且我没错,是容铭远出~轨在先,法院也会支持我的离婚诉求,我不会道歉的,您费心了。”
苏染一口气说完,呼吸有些急促,但语气坚定。
一个专情的已婚男人的形象是企业无形的文化资产,容氏最近忙着上市,如果容铭远爆出出~轨离婚的丑闻势必对此有影响。
他们真是精于算计,鱼与熊掌都要,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马上,容铭远的电话也来了。
苏染按掉,直接关了机。
门外,乔云深听完苏染的话,轻声离去。
乔云深果然遵守诺言,一早就让助理送来了全新的衣物。
新衣上身,干净清爽。
她在玄关等她,看到后一脸满意:“还不错。”
苏染赧然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尺寸啊。”
他毫不避讳:“我昨天抱了你。”
男人用手丈量女人身材的本事,好像与生俱来。
要离婚,就要回容家拿身份证明文件,还有属于她的私人物品。
乔云深坚持送她回去,她最终没有拒绝。
她一个人实在太孤单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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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制住
客厅巨~大的电视墙上,显示出别墅门口停着的白色宝马X6。
车上,下来苏染穿着白裙雅致的身形,容铭远敲着茶几的手指慢慢停住。
乔云深也从驾驶室出来,但被大门口的保安拦住。
“对不起先生,容先生交代,只能让容太太一个人进门。”
乔云深精准的对着监控探头后的容铭远笑了笑:“那好吧,染染,我就在这里等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苏染深吸一口气,踏入这个熟悉了三年的家。
沿着绿意葱茏的花园小径往里走,却遇到了在佣人搀扶下出来散步的苏沫。她走的很小心,娇气的说这说那,ting不好伺候。
“咦,这不是姐姐吗?我以为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呢。”她盯着苏染,不太高兴。
苏染不看苏沫,佣人与苏染打招呼:“太太。”却被苏沫一声吼,“太什么太,你新来的是不是,等下我就叫铭远开了你。”
佣人惨白了一张脸,连声说对不起。
苏染轻笑:“没事,叫我苏小姐就可以了。”
推门入屋,动作行云流水。
容铭远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电视墙上仍放着乔云深倚着车头望着大门的深邃神情。
苏染沉默着径直朝楼上的卧室走,到保险箱里拿属于她的东西。
容铭远跟了进来,在苏染要离开时又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似乎一~夜未睡,眼底有沉沉的暗影,青色的胡渣也密密实实的冒了出来。
苏染ting直了背脊:“让开!”
容铭远一把抽掉了她的手包,里面的各种文件如雪花般洒了一地。
苏染瞪大了眼:“你——”
容铭远却一把将苏染丢在了大chuang中央,苏染头晕眼花,他如猎豹般欺了上来,用双~腿钳制住她扑腾的双~腿,然后蛮横的动手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容铭远,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似要吃了她,“我要看看我这一~夜未归的老婆到底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
他力气大,脆弱的布料哪里是他的对手,瞬间成为一对废料。
“你龌龊,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苏染气的大吼。
他积压的满心怒气,似乎因看到苏染一身雪白的光洁而慢慢退了下来。
苏染愤怒质问:“满意了?满意了就给我滚下去!”这样癫狂愤怒的苏染,与以往沉静的模样判若两人,如一朵俏丽的玫瑰,悄然绽放。
容铭远低头盯着她完美的胴~体,眼神越来越炙热,全身的血液往某个部位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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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卸入腹
“容铭远,放开我!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
曾经,夫妻间最亲密的时刻是她最大的享受,可是现在,她却难受的作呕,一想到她甚至可能与苏沫在这里滚过chuang单,她更是恶心的难以自持。
“婚内强~奸?”他厚实的手掌拂过她完美的身体,“苏染,没有离婚,你拿什么告我。”他将她抵在chuang榻间,做着男人与女人最私密的事情。
无视苏染的愤怒,他忽然很喜欢苏染这朵带刺的玫瑰。
古语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的劣根性,果然是犯贱的。
三年的婚姻生活让他们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所以纵使苏染极力反抗,容铭远还是轻易拿捏住了她的敏感,引得她边喘边瞪眼。
“啊——你们在干什么——”容铭远全身投入时,门口却传来苏沫震惊的尖叫,刺耳尖锐。
“滚出去!谁允许你上楼的,王嫂,把人带出去!”不悦打断的容铭远厉声呵斥。
身边煞白了脸的王嫂赶紧将不依不饶的苏沫强行拉下去。
这位苏二小姐嚣张跋扈,她自然是更喜欢里面那个温婉恬静待人和善的当家主母。
苏染的手机响个不停,她这么久没出去,乔云深有些着急了,可门口守卫森严,他不得而入。
势单力薄的苏染,再一次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