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雷从光怎么不能第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她呢?!许多事情都无法解释,可是安雪很孝顺,她还是愿意听妈妈的话。事实上,听妈妈的话从来没有让她吃过亏的。
送走妈妈,轮到双休安雪还是鼓起勇气跟雷从光提了这件事。当雷从光听到安雪的提议,真的是万分的惊讶。
他只知道安雪很乖巧、很听话,但、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这样的贤良淑德。若是放别的女人身上,提都不能提前妻的名字,可是她、却是主动提出去看她。不由心里一紧,将安雪紧紧搂入怀里。
心里却是琢磨着,婚后的日子,他要怎样疼爱她才好呢?!
次日,买了樊丽娟最喜欢的百合,开车带安雪来到她的墓地。、一望无际的都是美丽的绿野葱郁,四处一片的安静如许,亦如樊丽娟生前。
雷从光把花送上,然后拉着安雪一起细细怀念起樊丽娟来。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我去哪儿,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我。工作后,陪她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她从来没有一句的怨言……”
“她从小就漂亮、优秀,跟从芬一样,很迷恋芭蕾舞,是好多人心里的大众情人。跟从芬在一起,她们总是那么有共同语言,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一直以来,她的身边都有很多追求者,可是、她从来都不看他们一眼。总是耐心问我下周有没有时间去看她的演出,总是耐心问我什么时候教她开车……”
“知道吗?!这一生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教她学车,不然……”说到动情之处,雷从光双目潮红。
他们青梅竹马,他们两小无猜,他们情如兄妹,可是如今……却是阴阳两膈。
“樊姐,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老雷。”然后,百年后将他还给你。
可是后话当然没有说,只是放在了心里。还给她?!她还如何舍的得?!
本来半路上想了好多好多的,可是真正到了这里,安雪却只是低低地说出了一句话。
能说什么呢?!樊丽娟最喜欢、最放不下的人当然是雷从光,如果安雪说抱歉……只怕会惹她不高兴了。所以,只能承诺好好照顾雷从光,这样、让她有些安慰吧!
“以后不准学开车。”回来的路上,雷从光很忽然地交待了一句。
“嗯。”虽然那语气很是有些霸道强权,但、安雪能够理解地点了点头。
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一只手却去寻安雪的手……
雷从光不知道自己走的什么运,上天先是给他送来美丽无双的樊丽娟,又是给他送来贤惠可人的安雪。她们一个是仙子,一个是平凡的贤妻,此生有这两个人相伴。足矣!
结婚当日一大早,安雪便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因为南湖离怡景太远,所以她们一家人就在酒店里一间豪华套房里等待雷从光的迎亲。、描上柳眉,化上媚眼,润上娇唇,披上白纱……安雪自己都不信自己可以漂亮成这样。静坐在窗口看着楼下就要来临的迎亲队,不是第一次出嫁,可是比第一次还要紧张万分。
总觉得自己的妆容是不是不够漂亮,恿觉得自己的白纱是不是不够完美,总觉得自己的笑容是不是不够甜美……
想象着今天见到雷从光时第一个表情应该是怎样,想象着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挽着他的手一起走向鲜花拱门,想象着雷从光当着众人的面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美妙……
不自禁的,趴在窗台上的安雪露出幸福的偷笑。
“来了来了,姐夫来了。”安晨风忽然从外面闪了进来,重重将大门关上。
“我怎么没看到下面的车队?!”安雪心里一阵的狂跳,但却关上窗子不敢往下再看。
“姐夫的车队在外面五百米的地方就被他的内好同学给拦截了,让他自己走过来,你当然是看不到车队的。”说看,安晨风瘦高的个子,却像猴一样的跳了起来蹿到安雪的身后。
“哎呀,你姐姐本来就胆小,你这上蹿下跳做什么呢!”其实妈妈也是紧张地不得了,捂着胸口深吸着气。
“嘿嘿,你说我姐夫等会儿会封我多少钱红包?!”安晨风比安雪还要激动,马上又从安雪身后跳出来托起下巴喜滋滋地盘算了起来。
“等下不准为难你姐夫,他给多少你要多少。”妈妈一听安晨风盘算这个,连忙着急把他的小火苗给掐掉。
“妈……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郑余家那么有钱,五百块就把我给打发了。
这个姐夫更有钱,难道就……”安晨风马上不服气了起来。
“这次你听你妈的,他给多少你要多少,不准讨价还价!”爸爸也在一边紧张地抽着烟,忽然就冒了这么一句。他们家是穷,可是不能让人家把女儿看扁了啊!
“……”安晨风无语地看了一眼爸爸,只得像拖尾巴狼一般低下头去。他知道,爸爸可没有妈妈那么好说话,动不动就会动拳头的。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挑战他的权威。
“咚咚咚……”房间门响了起来,房间内的所有人心里都一惊,然后紧张地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别紧张、别紧张,我去开门。”安晨风立即拿出“力挽狂澜”的气势挥了挥手,自己也是紧张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贴到门后:“开门红包准备好没有?!”
“准备了、准备了……”门外的声音很杂,很明显人很多,根本不知道哪一声是雷从光发出来的。
安晨风精的跟猴似的,把门拉开一条缝伸出一只光手。一只大红包送到手里,外面的人流轰的涌了进来,现场完全失去了控制……
因为二婚,除了请严蜜当音乐师以外,安雪没有请任何的朋友和同学。现在十几人一起涌进来,全部就将安雪包围起来。不等安雪分清谁是谁,一只大手将她拉入怀里就往外跑去。
“你不是老雷!你是谁啊!”雷从光的气息她当然熟悉,刚一入怀安雪就觉察出来而大叫。
身后的人更是哄的笑了起来:“打倒假冒伪劣新郎!绝对打倒!!”
“别闹了!”西装草履的雷从光这才吃力的从人群中扒了出了,这才拉起安雪的手就往外面一阵的狂跑,生怕被人追上再开这类似的玩笑。
“太闹了,你不是说没请这么多人的吗?!”提着莲蓬的婚妙裙摆,跟着雷从光边奋力的跑着边忍不住问道。
完全出乎意料,安雪原以为他们的婚礼会是很安静祥和的,却没想到比第一次还要闹。不过、似乎没什么不好,整个过程充满了刺激与新鲜,手、不由更是紧了紧。
“全是同学。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都不老老实实在家过年,全跑这里来凑热闹了。”经过电梯口拍了拍,不料身后的人马上又围了上来。、“抱着走、背着走,就是不能并肩走……抱着走、背着走,就是不能并肩走。”都是一群三十几岁的人了,大家齐齐地拍着巴掌整齐地大叫。
没办法,雷从光摇了摇头。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不能黑脸凶人,不能就此走人。只能、完全听他们的。
弯腰,一咬牙,将安雪横抱了起来,这才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哦……”一群老同学又是起起哄来,跟在雷从光的身后一刻也不让他把安雪放下来。只要放下一秒,就把安雪拉后几步再抱。
没办法,不让进电梯,只准走楼梯,才下了几层楼……雷从光已是大汗淋淋。
还好,婚礼就在酒店二楼最大宴会厅举行,路程并不算太遥远。、刚进宴会厅,宴会厅便传来用铜琴弹奏的一首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安雪立即觉得自己被一股很特别、很浪漫的气氛所包围。
从在铜琴前的严蜜今天穿着很惹眼的深蓝色礼服,让胖胖憨憨地她显的很是具有一些灵气。加上她弹奏的竟然是这样时髦的歌曲,让她看起来更加像是具有自己特色的乐师。
眼前的鲜花拱门竟然是由紫色“勿忘我”编织而成,四周都是淡紫色的轻纱环绕,似乎走进一个全浪漫、全童话的世界一般。
只是这份浪漫和美好没有多停留一刻,脚一着地,以钱少康为首的人群又起起哄来。
“各位同学,我钱少康绝对不承认自己是雷从光的手下败将,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我要向他挑战。如果他不敢,同学们作个证,往后我是老大他是老二! ”
这才发现,宴会厅一则竟然不知道被谁摆放了一张乒乓球桌。
有谁在结婚的时候还要打乒乓球的?!安雪真是开了眼界了!
她终于知道雷从光为什么这么特别了,原来他的同学一个不亚于一个的别出心裁。
“你小子……完全是搞偷袭,搞疲劳战!刚才是谁提议让我抱新娘下楼的?
!有你一个吧!”雷从光依然喘着气,三十几岁的人了,从九楼抱着老婆步行到二楼还真是很费体力的说。
“那个与我无关,我只向你挑战打乒乓球,又没向你挑战抱新娘子。要不然,我把新娘子再抱回九楼,看谁用的时间少?!”钱少康嘿嘿一笑,把球拍已交到雷从光的手里。
“老雷,对付他、我就够了,不用你亲自出场!”正当雷从光冒着大汗考虑要不要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应战的时候,安雪竟然脱了高跟鞋站到了乒乓球台前握过了球拍。
“等等,我是向从光挑战,没说向你。我最想赢的人是从光,不是你。而且,就算打赢你、我也不光彩啊!传出去,我钱少康欺负女人!?”意外极了,看着很有些巾帼女英雄的样子,钱少康抱着肩膀不知道要不要打了。
“打的赢我才有资格找老雷!”安雪却不退让,已握住一只乒乓球做好准备就要发球了。
“别闹,就是用半口气我也能干掉他。”别说钱少康意外,就连雷从光也意外。
“看球!”安雪却不依,她可不想让雷从光现在就被这群人给整累趴下了。
说着,一个极专业的高抛球发了过去……
为了不影响安雪的发挥,雷从光只得抱肩站到一边,极宠爱地看着他娇小的新娘“意气风发”地进入战斗。
虽然不情愿跟女人打球,可是钱少康只能应战。别说,这女人的球艺真是不错,每每他扣过去必杀球都被她柔柔地接了过来。才一个球就打了好多个回和,硬是怎么也扣不死她……
他的每个球都好凶狠,安雪完全没有回击的力量,只能用柔力将球勉强接过一边闹哄哄地看客此刻也不出声了,看到安雪弱弱一个小女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将钱少康那一次比一次凶狠地球给回击过去,不由都纷纷为她捏了一把汗。
“人家左手是空当,他右手是空当啊!”雷从光不由在一边提醒安雪,别说其他人意外,就是他也意外,没想到这丫头的球竟然打的这样的出色。
真的,安雪整个人对雷从光来说就是意外。她的出现是意外,她的个性是意外,她的特长是意外,她的感情观也是那样的意外。总是在有意无意间,送给他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让他总感觉美不胜收。
说话间,安雪运足力气一个狠抽,一反柔力用狠力将球抽向他的左手……
而钱少康听了雷从光的话正准备照顾他的右手,不料……
“哦!”掌声雷动,尖叫声响起,都为娇小的安雪高呼起来。
“喂,左手好像一直是你强项吧!”雷从光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走过去拍了拍钱少康的肩膀。
“分明是你们两口子唱双簧整我!”钱少康不服,把球拍重重摔到球桌上。
“别不服气,我是老雷教出来的,你连我都打不赢还想向他挑战?!回去再练练哈!”安雪也放下球拍,挽着雷从光的胳膊向钱少康“同仇敌忾”。
“低调、低调。我平时没教你的吗?!”雷从光故意默起脸来语重心长的对安雪说道。
“低调什么?!欺负人光荣,被欺负可耻,有本事的人无需低调!!”正闹着,一边更会闹场的樊达已拖着穿婚纱的雷从芬走了过来,极嚣张地也要加入进来。
“是谁最嚣张?!站出来!我不信今天我一个人都打不过!”钱少康本来输的就很不服气,这会儿又捡起球拍叫嚷了起来。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是同学聚到一起,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学生时代。
“谁怕你啊!来呀、来呀!!”樊达将那昂贵的西服袖子一卷,也拿着拍子啪啦啪啦的叫开了。 “别闹了,别闹了,雷老爷子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几个人这才收手向前台拢过去,似乎都知道“雷老爷”子的权威一般。、“我宣布!雷从光先生和安雪小姐、樊达先生和雷从芬小姐的婚礼正式开始!音乐……”司仪站到了前台,对看话筒高声宣布。
话音刚落,严蜜很专业地弹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喂!你谁请来的,凭什么把我们放他们后面?!”樊达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绝对是个闹场子的人,撞了撞司仪,表现出一幅不满的样子。
“啊?!说都说了,怎么办?!我再宣布一次?!”原本没有彩排这个项目,司仪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了。
“下一次戴戒指把我们排前面,我们先裁。”樊达也是好“商量”的人,见司仪态度甚好,也不为难他。
“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忍不住这张损嘴啊!”一边的雷从芬都受不了他了,忍不住低声提醒。
“我这嘴停下来,你不就没乐子了啊?!”樊达侧脸,冲着雷从芬嘿嘿一笑。
“好了,两对新人一起戴戒指。”音乐声落,司仪又是高声宣布。
樊达刚想要提议,雷从芬已拉过他的手,先为他戴戒指了,樊达只好住嘴投入到自己的小甜蜜之中去。
雷从光取出早已为她改好的钻戒,这才郑重其事地为安雪戴上。
改戒指大小的时候安雪没有去,可是、这一次却改的不大不小很合适。
“新人向长辈行礼!”、
转身,雷从光拉着安雪向雷家父母行礼。
“爸、妈。”这是第一次叫,安雪紧张地手心又一次冒汗。
“乖,顺风顺水、大吉大利。”说着,雷母取出一只大红包交给安雪。雷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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