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好久不见[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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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生,好久不见[师徒]-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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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一怔,“这是我的,你的还在烤箱里……”
  
  “我赶时间。”他又拿起她手边的热奶茶,“这个借我喝两口。”
  
  “白医生,这个杯子也是我的。”安宁有些不满地看着他。
  
  “你用过我的牙刷,盖过我的被子,我喝一下你的奶茶有什么问题?”他不以为然地把杯子还给她,然后匆忙地赶了出去。
  
  在门口对她笑,“一会见。”
  
  目送他离开后,安宁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那杯被他喝过两口的奶茶,一大杯,丢了的话有些浪费……于是她决定还是喝完它,只是有意避开了他嘴唇触碰过的位置。
  
  ……
  
  白信宇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中午的事了,回到休息室时遇到了张少严。
  
  “她搬去你家了是不是?”他坐到白信宇面前的桌子上,眸中含笑。
  
  白信宇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谁和你说的?”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他定定地看着白信宇,“因为骨髓移植到思横身上没成功,移植到安宁身上成功了。然后安宁又恰好完成了思横考读医科的心愿,所以你把她当成思横的影子,把她当成弥补你遗憾的替身是不是?”
  
  白信宇站了起来,“我还有事。”
  
  张少严从桌上跳了下来,挡住他的去路,“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安宁很不公平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白信宇定定地看着他,“我从没把安宁当成任何人的替身,她有自己的性格,也做不来别人的影子。更何况,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只不过我曾看过一个女孩坐在车站哭着吃完一盒被打烂的巧克力,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而已。”张少严耸了耸肩。
  
  白信宇的眸中有一闪即逝的错愕,许久都没有说话。
  
  “当时我可以走过去安慰她的,可是我没有。”张少严无奈地笑了笑,“我一直在想她会不会很受伤。直到这批实习医生进来,我发现她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你想怎么样?”
  
  张少严笑而不语,走过去拉开门,回头看他,“你想怎么样我就想怎么样,她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你确定要把工作上的战争引到她身上?”
  
  ……
  
  安宁默默看着床上睡着的女人,这是她整个上午要查看的最后一个病人。那位服毒自杀的内科实习医生,丘敏。
  
  她仔细研究着丘敏的病例,中毒后第一时间被送入医院,服食的量不多,即时洗胃已经得到了缓解,现在看来状况不错,无意外的话下午会转去消化内科留院观察。
  
  安宁走近她,轻声把她唤醒,“丘小姐,请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安宁一眼,将目光移回天花板上,似乎并没有交谈的意思。
  
  安宁对她有这种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她本来是陈欢所负责的病人,为避免尴尬被安宁接手过来照顾。想起早上在休息室里看到陈欢疲惫的样子,显然昨晚没有睡好,一问之下得知陈欢昨晚没有回柯帆家,也没有回姑妈那,又在外面坐了一夜。
  
  所以安宁在对待丘敏时虽然公事公办,态度却比较疏离。
  
  “丘小姐,你也是读了四年医科的人,想必配合治疗的重要性你很了解吧。”
  
  她这才正眼看安宁,唇边带了一抹嘲讽的笑,“我说了我不想活了。”
  
  安宁笑着看着她,“听说你一个人住,然后很幸运的在中毒后30分钟内被送来医院。而且你服用的量很微妙,不致命,却足以引起一场慌乱。”
  
  丘敏的脸色白了白,“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安宁把病例放了回去,低头道:“陈欢是我最好的朋友,看到她有家不能回,我有点不高兴。”
  
  “你在威胁我?”丘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抹凌厉。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很巧而已,我指的是那些流言。”安宁侧过头看她,“你不好奇是谁传出去的吗?那个扭曲事实的版本。”
  
  安宁走过去为她做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轻声说道:“丘医生,这件事闹大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的。”
  
  丘敏抬头看向安宁的胸牌,低笑道:“安医生,所以你会把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传出去么?”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你不会再自杀了不是吗?”
  
  她看着安宁的目光很复杂,沉默许久,才说道:“好。”
  
  从急诊科里走出来,早上下了一场雨,天色还阴沉沉的,安宁站在医院门口呼吸雨后的空气,目光望着远处跑来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她身旁停留了一瞬,侧耳对她说:“如果那个女人追过来,就跟她说我有急诊要处理。”
  
  安宁有些茫然,还没来得及问是哪个女人,林医生已经拍了拍她的脑袋,从侧门溜走了。不过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没过两分钟,一个盘发的女人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女人长得很漂亮,举手投足都透着大气和端庄,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上下。
  
  她手里捧了一个保温瓶,正在四下张望。
  
  安宁主动走上前去,笑着道:“请问你在找林医生吗?”
  
  对方一愣,上下打量着安宁,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你是?”
  
  “我叫安宁,是前不久进来的实习生,林医生是我师父,他有病人要负责,所以特地拜托我来向你解释一下。”
  
  “特地解释,那小子会这么有心?”女人似乎感到很有趣,主动伸出手,对安宁微笑道:“你好,我叫林琳,营养科主任,那小子是我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好少,我这是被抛弃的前奏么?嘤嘤嘤~
  我要对妹纸们说:“乃们肿么可以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说好的评论呢……”
  妹纸们对我说:“浣熊你才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小浣熊:“我哪里冷酷?我哪里无情?我哪里无情取闹?”
  妹纸们:“你就是冷酷就是无情就是无理取闹!”
  小浣熊:“好,就算我冷酷我无情我无理取闹,乃们也不能无情的把我抛弃啊……”
  妹纸们:“你本来就是冷酷就是无情就是无理取闹!”
  “…………………………You Win!我认输……” _(:з」∠)_
  
  【我脑补的╮(╯▽╰)╭肿么样?写实么?是不是完全说粗了乃们的心声!】
  PS,每天都能看到的玖玖酱,猫小魂,小平淡,小芋头,漂小流,么么哒~(づ ̄ 3 ̄)づ过来让我熊抱一下,抚慰一下我空虚寂寞冷幽怨的心情




☆、对不起

  安宁握住林琳的手,目光落到她怀里的保温瓶上,“所以……这个是胡萝卜汤?”
  
  林琳闻言失笑,“没想到我的胡萝卜汤都已经这么出名了。”她把汤递给安宁,“一定要帮我盯着他喝完。”
  
  “好的……”
  
  安宁抱着保温瓶进了休息室,林开阳正在柜子那摆弄什么东西。她出于好奇瞥了一眼,他竟然在藏一个玩具熊……熊的体积太大,似乎在发愁藏在哪里。
  
  “师父!”安宁静悄悄走到他身后,然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林开阳一惊,手中的熊差点掉到地上。
  
  待他回过头时脸色已经变成一片铁青,冷声道:“叫什么叫,你想吓死我啊!”
  
  安宁细心的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即逝的不自在,把保温瓶放在桌上,“另外一位林医生交代我要盯着你喝完。”
  
  林开阳端着汤坐了下来,把熊塞给安宁,“你去妇科把这个交给罗医生。”
  
  由于林开阳手劲很大,安宁抱着熊后退了两步,疑惑地问:“师父,你不觉得由你亲自送去会比较有诚意吗?”
  
  林开阳怒瞪她,“叫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废话!”
  
  安宁正要转身,又听到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不要提我名字,但得让她猜到是我送的。”
  
  “……”
  
  安宁很好奇这位罗医生是个怎么样的女孩,能让林开阳这样强势的人喜欢又不敢直接表白。可惜到妇科时她刚好有事不在,安宁只好把熊交给了一名护士。
  
  林开阳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一看到安宁进来,立刻把焦躁的情绪隐去,淡定地看着她,“罗医生说什么?”
  
  “她不在,我把东西托给别人了。”
  
  “……你没提我的名字吧?”
  
  “活火山算是你的名字吗?”
  
  林开阳一愣,怒吼道:“好你个丫头片子,连你师父都敢耍,反了你了!看我不掐死你为人民除害……”
  
  两人正闹着,忽闻医院广播召林开阳到急诊室。
  
  林开阳立刻换上一脸肃容,“跟我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护士推进来,林开阳赶紧走了过去,“什么情况?”
  
  “从二楼的阳台上不慎跌落,后脑受到创伤,右腿骨折,大量失血,好在神智还很清醒。”
  
  林开阳一边为他做紧急检查,一边对护士说:“抽血,配血六包。”然后转过头来看安宁,“你去通知脑外科,外科,骨科。”
  
  “好。”安宁快步走出急诊室,通知了相关科室,正要回去的时候被病人家属拦住,是一对老夫妻,母亲泪眼婆娑,父亲也急得眼眶微红,“医生,请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安宁看向一旁不停流泪的母亲,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于心不忍道:“别担心,应该只是外伤,不会有事的。”
  
  那位母亲握住她的手,指着椅子上的蛋糕,哽咽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我儿子,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生日……”
  
  “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安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后来病人被转去手术室,各科室的医生轮流对其进行抢救。林开阳让她去手术室参观学习一下,可当安宁兴冲冲赶到手术术时,众医生正好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安宁一眼就看到了白信宇,她走上前去,一脸关切地问:“白医生,请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白信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抢救无效。”
  
  安宁僵在原地,十多位医生护士从她身边经过,她甚至听到有人在讨论晚饭吃什么。她觉得他的话有些难以消化,茫然问:“什么叫抢救无效?”
  
  “就是死亡。”白信宇并无避讳,语气也是从容不迫的,就像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刚才不是好好的吗?送进来时还是清醒的。怎么这么快……”安宁捂着脸蹲在地上,“我刚才还和他的家人说他不会有事的,我说他不会有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白信宇皱眉,“你说什么?你向病人家属保证了?”
  
  安宁站了起来,脸色略显苍白,“他进来时看上去只是失了些血和骨折而已,我没想到……”
  
  白信宇冷声道:“看来林医生让你在档案室里整理的病例还不够多。”
  
  安宁一怔,“什么意思?”
  
  “我会建议他让你继续在档案室里学习一下。”白信宇说完这句话就漠然转身离去,完全没再理会无助站在原地的她。
  
  安宁独自走在回廊里,心里涌上阵阵酸涩,她很难过,难过的想哭。整颗心都被挫败感占据,她感觉辜负了病人家属的信任,很无力,她什么都做不了。
  
  之前走出来的医生已经向那对老夫妇解释了男孩死亡的原因,可他们显然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被泪水迷蒙的双眼在看到安宁的那一刻,仿佛又燃起了希望。
  
  他们冲了过来,抓住安宁的手,迫切地想听到一个不同的答案,“医生小姐,你刚才说过我儿子不会有事的,你说我们可以相信你的,你快说,是那些医生判断错了,你快说我儿子还活着。”
  
  “我……”安宁的嘴唇在发抖,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一个单音
  
  “你快说,你快说啊!”老母亲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声音也开始变得尖锐。
  
  安宁低着头不说话。
  
  直到林开阳走了过来,把被二老纠缠推搡的安宁拽走。
  
  白信宇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从回廊里转了过来,走到那对失控苦恼的老夫妇面前,沉声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他的出现适时转移了二老对安宁的怨气,老父亲从一旁的椅子上打开那个精美的蛋糕,哭着举到他面前,“对不起,对不起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谁需要你的对不起,恶心的对不起。”
  
  老人越说越激动,“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他才21岁,21岁!现在生日变成了祭日,你对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一个三层高的奶油蛋糕全部砸在白信宇的头上,原本帅气的脸瞬间就变得面目全非。
  
  ……
  
  林开阳在洗手间碰到白信宇,他正在水池边洗脸,整洁的白大褂也沾了不少蛋糕。
  
  “我都跟你说不要过去了,你看吧。”林开阳靠在一旁,语气中有些陶侃的意味。
  
  “如果我不去,被蛋糕砸的人就会是她。”白信宇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怒意,反而带了淡淡的怜惜。
  
  “可惜她没看到你被砸,更看不到你现在的惨状。”林开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为什么要让她看到?”白信宇抬眸,水珠沿着发迹滑到他的脸上,他看着镜子里的林开阳,低笑道:“我不希望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林开阳一愣,上下打量着他,“一点也不狼狈,你很Man啊白医生,你这个样子出去走一走,保证迷倒一大片,要不要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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