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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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夫君太妖孽-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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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长怡大惑不解,这家伙不是说自己已经死了么?要银针做什么?
  这时候,卫恬跟夜世臣进来,看见柳池后,两人恭敬的行礼:“圣尊。”
  柳池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卫恬道:“哦,听说长仪妹妹身子不舒坦,过来看看,还带了点东西,看看能否用得到。”
  说着,卫恬从背后掏出一个大盒子,献宝一样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夜世臣道:“难为恬亲王舍得,红玉人参乃是卫国独有的圣药。”
  卫恬则不以为然道:“大家同窗多年,这点子心意若舍不得,岂不辱没了么。圣尊,您说是不是啊?”
  柳池淡淡一笑:“难得你们有心了。”
  某女抱着膀子一脸的无所谓。
  有心个屁,这两个分明是来看热闹的,又不好空着手,所以象征性的提点东西,别以为她不知道。
  “哦对了,原本凤鸾也来了,刚刚看见石蜜,不晓得跟凤鸾说了什么,凤鸾便带着石蜜走了。”
  听见凤鸾的名字,魏长怡心里一阵好感,凤鸾就是第一天帮她解危的那个少年。
  “不晓得长仪妹妹到底得了什么怪病?她怎么也不动呀?”卫恬伸着脑袋,一副恨不得凑到跟前的样子。
  夜世臣大胆的走了过去,看着床上安详熟睡的某人,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样子,明明是……

  ☆、19。第19章 医治2

  夜世臣伸出手,试探着魏长怡的鼻息,然后猛地收回手指,一脸的惊愕。
  卫恬一看这架势,倒抽一口气:“不会死了吧?”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正主儿在旁挥舞着手臂,做了个扇耳光的动作,怎奈她现在是离开身体的魂魄,根本对人构不成任何伤害,手臂穿过卫恬,卫恬居然打了个哆嗦:“好冷,阴风阵阵的。”
  这时候,凤鸾跟石蜜一前一后的进来,屋子里一下多出那么多人来,石蜜愣在那不晓得说什么。
  凤鸾冲柳池拱手:“圣尊,您要石蜜拿的银针已经拿来了。”
  原来这家伙是帮石蜜取针了。嗯,不错,很好的少年。魏长怡在旁赞叹不已。
  石蜜连忙将揣在怀里的针包递过去,然后,惴惴不安的站在最角落的地方。
  “圣尊,长仪妹妹已经……”夜世臣见柳池不紧不慢的摊开针囊,心里不免质疑起来,人都没气儿了,针灸真的有用么?
  魏长怡也在一旁冷笑,她就不相信这个哥们有办法把自己‘救活’。
  柳池取了一根出来,对着空气比划了一下。
  魏长怡看见那根针跟婴孩的小拇指那么粗。
  在场的几位皇子看的心惊肉跳,圣尊准备干什么?
  “长仪公主已经这样,本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医,用剧烈的疼痛唤醒她。”柳池举着针语气淡淡的,仿佛他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样子。
  我的天啊,不管圣尊怎么扎,以那根针的尺寸,她身上必然会留下个窟窿,到时候疼的是谁?还不是她?
  魏长怡立刻跳下桌面,做了个助跑的姿势,用力往前一冲。
  呼……回来了。
  做过梦的人都应该有这样的经历,原本飘在半空,忽然身体失重,砰得一下落下来,接着就被吓醒。
  回到身体内之后,魏长怡立刻弹坐起来:“我起来了,我起来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茬,令屋子里的人下意识往后一跳。
  “圣尊?你怎么会在这儿?”魏长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迷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距离这么近,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到。柳池定定得望着她,笑容带着一丝古怪:“醒了?”
  “呃……嗯!”僵硬的点点头。
  柳池慢条斯理的收回银针,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我……我究竟是怎么了?”魏长怡继续装着什么都不懂。
  柳池并未解释太多:“醒了就好,也不枉大伙儿担心你一场。”
  魏长怡暗暗在心里鄙夷,这个庸医,拿那么粗的针扎她,她不醒才怪。
  “你好生歇着吧,本尊走了。”柳池淡淡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望着圣尊飘然离去的背影,魏长怡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平常人看见这一幕,不可能还这么淡定的。
  转回思绪,魏长怡看向那三个少年。
  卫恬面无血色,凤鸾一脸茫然,因为他才来,并不晓得之前发生的事,而夜世臣看她的眼神跟见鬼一样。

  ☆、20。第20章 鬼压床

  卫恬确定圣尊已经走远,慢吞吞的靠近她,魏长怡动也不动,卫恬忽然伸手戳向了她的额头,某女一头黑线。
  他这是要作死吗?
  “哈哈,是活的,真是活的。”卫恬转头看向其他两个人,脸上难掩兴奋跟激动。
  ……
  “你可真厉害,装死装的像极了,连鼎鼎有名的圣尊都被骗到了。”卫恬喋喋不休的跟魏长怡描述着当时的景象,并一脸的向往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这哥们还真有出息,什么不学,非要学装死。
  魏长怡故作无奈:“让你失望了,这个我真教不了。”
  “你就教我怎么把呼吸弄没了,很简单的……”卫恬不依不饶的追着她。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夜世臣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并兴致盎然的看着她。虽然自己不如圣尊医术高明,可是死人跟活人他还分得清楚,当时她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分明跟死人一样。
  凤鸾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斜眼望着卫恬道:“怎么?你想学会这本领,以后拿这理由不上早课?”
  卫恬像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脸的窘迫:“谁……谁说的,我这是好奇,难不成还不让人好奇了?”
  此时此刻,魏长怡算看出来了,若今天她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这个卫恬。
  为了让自己耳根清静些,魏长怡决定——编故事。
  “什么?鬼压床?”三个少年异口同声的叫起来。
  魏长怡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没错,就是鬼压床,当时在床上的时候,我什么都知道,也听的到,可就是起不来。”说完,看向卫恬:“你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说要送我血人参来着?”
  卫恬干巴巴的点头:“是啊。”
  “然后你过来试探我鼻息的是不是?”魏长怡转头看向夜世臣。
  夜世臣僵硬着脸,微微点头,同时惊叹世间无奇不有,以前只能在书中看见的情景,居然被她给遇上了。
  “可是你分明没有气息了。”夜世臣连忙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觉得有人压着我,我就起不来了。”魏长怡一口咬定自己被鬼缠住了,他们再神,也不可能往别处想。这就是主管定律的好处。
  看着三个皇子被自己弄的一愣一愣的,魏长怡心口舒畅,这帮王八羔子,竟敢在无极殿里笑话她。
  “天啊,会不会是夜峻臣出了事?”卫恬惊悚的叫起来。
  魏长怡一怔,如果卫恬不说,她几乎快忘记那个阴鸷少年了。可话说回来,她被鬼压床关夜峻臣神马鸟事?
  “别危言耸听啊。”凤鸾轻轻咳嗽了一声,带着警告的味道。
  卫恬却没有会意到,继续道:“夜峻臣向来睚眦必报,如果他死在沙岛了,那么以他的性子,第一个会找谁呢。”
  他的目光慢悠悠的转向坐在床边的某女,料定是夜峻臣的鬼魂压着她。
  “看我干嘛?”魏长怡被看的毛骨悚然,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21。第21章 沙岛1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长仪妹妹才醒,你不该这么吓唬她的。”许久不说话的夜世臣站起来,朝魏长怡拱手:“你也别往心里去,卫恬就喜欢无事生非,你好生歇着吧。卫恬,凤鸾,我们告辞吧。”
  凤鸾站起来,冲魏长怡礼貌的点头:“嗯,我们走了。”
  说完,一把拽起卫恬,拖着往门口走。
  ……
  大家离去不久,石蜜进来了:“公主,你愣着做什么呢?”
  公主最近好像总发愣。
  魏长怡回神:“没什么。”
  她刚才在想夜峻臣,昨夜下了那么大的雪,他在沙岛……
  “石蜜。”
  “嗯?”石蜜正在拆卫恬带来的礼盒,当看见里头的东西时,忍不住尖叫起来:“天啊!”
  魏长怡皱眉:“叫什么呢?”
  “是血人参呢,这可是好东西呀公主。”石蜜掩饰不住的兴奋,将盒子拿到她面前:“你看看,这东西奴婢只见过一次,还是在国宴上的时候。”
  看着盒子里红彤彤的植物,样子跟人参一样。
  “这很补?”
  “何止补呀,这东西难能可贵,命在旦夕之人服用,可捡回一条命来,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寿的。”
  “呵呵,那卫国岂不是满大街百岁之人了?”
  “公主错了,这血人参只可服用三次,若超过了,与服毒药无异,所以,很多人都将这宝贝藏着,等自己七老八十了才拿来吃。”石蜜说的有模有样,见魏长怡又开始发愣,有些不满:“公主,你最近总是愣神,奴婢干脆煮了让你服下,权当给您提神了。”
  魏长怡打了个哆嗦,她又没病,吃这么补的干嘛?
  不过……
  “煮就煮吧,放着万一发霉可怎么好!”
  石蜜抽了抽嘴角,很想告诉她,这东西是永远不会发霉的。
  ……
  傍晚,魏长怡闻见一股奇特的香味,不一会儿,石蜜便端着一个小瓷碗进来,里头的汤水红彤彤的,好像血一样,还冒着烟。
  “公主快趁热喝。”石蜜殷情的将碗端到她面前。
  刚刚吃饱肚子的某女一脸嫌恶,跟血水一样……她才不要喝呢。
  “石蜜,问你件事儿。”魏长怡摆弄着肩膀上的发丝,闲话家常的样子。
  “公主您问。”
  “你知道……沙岛在哪里吗?”
  ……
  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显得深邃幽蓝,孤独与凄凉如影随形,天空像被涂黑了一样,黑的令人绝望。
  夜峻臣将自己包裹的再紧,还是抵不过这刺骨的幽冷,手指已经快没有温度了,可他心里却在庆幸,还好是冬天,而不是夏天。
  沙岛是靠近无极岛的附属岛屿,岛上除了沙子便是沙子,没有植被,没有水,更恐怖的是,这里流沙满布,一不小心便会将人吞进去,如今是冬天,加上昨夜下了一场雪,沙子都被冻住了。
  想到这儿,夜峻臣将自己抱的更紧了。
  他不能像弟弟一样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干冷的空气吸进口腔,如同含了一块冰,夜峻臣一边搓手,一边在心里发誓。
  魏长怡,这笔帐,等我出去之后,会好好跟你算清楚的。

  ☆、22。第22章 沙岛2

  寒风私掠,沙岛没有任何可以庇护的地方,远处的海水拍打着岩石,发出魔鬼般可怕的呼啸声。
  饥饿、寒冷、孤独这些全都伴随着海潮,寸寸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
  人在陷入困境的时候,记忆中那些被时光掩盖的过往便会纷纷袭来,填充这一刻的空虚。
  他仿若回到那一年,他最不愿失去的一年。
  那时候的冬夜跟现在一样,甚至还要寒冷一些,入夜,照顾他的麽麽拥着被子靠在墙头睡着了,十岁的夜峻臣惦着小脚,偷偷从麽麽眼皮子低下溜出去了。
  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宫闱小道上,那里又黑又冷,四面八方扑来的风吹的人汗毛倒立,他却一点打道回府的意思都没有。
  夜峻臣六岁丧母,在宫里,没有母亲照拂的孩子总会走向一个极端,要么软弱,要么刚硬,皇帝不忍他小小年纪没有母亲照拂,便将他交给一位年轻的妃子照顾,想着能多少弥补下他丧母的阴霾。
  当时才六岁夜峻臣不懂得什么叫感恩,他像一只刺猬,但凡想靠近他的人,他都会不顾一切的将对方刺伤。
  或许每一个像夜峻臣这样的孩子都会经历这样的成长时期: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刻薄,对靠近他的人充满敌意,觉得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捞点什么。
  抚养的妃子是宫里最温和最和善的一个,现在想想,那个妃子对他真的很不错,却被他狠心的推到河里,救上来的时候染了风寒,两个月不到便撒手人寰了。
  那时他正好八岁。
  事后皇帝大怒,但因为他的身份是皇子,头一次面临这样棘手的事,一国之君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后宫清楚此事之后,无论是妃子,还是皇后,都对他唯恐不及,谁都不愿意抚养他这个心眼坏到家的孩子。
  皇帝没辙,便将他交给一位年迈的麽麽照看。
  一晃两年过去了,夜峻臣十岁了,其他皇子五岁便去上书房读书了,可他却大字不识一个。
  那段时间里,夜峻臣内心不知不觉滋养了一只愤世嫉俗的兽。
  他悲悯自己可怜的身世,同时将愤怒指向所有人。
  为什么别的皇子都有母妃牵着手走在林荫道上,他的身边却只有一个老的快要死掉的麽麽?为什么别人的母妃都好端端的活着,而他的母妃却永远沉睡在冰冷的泥土里?为什么别人可以五岁去上书房跟少傅们讨论学问,而他却终日待在这华丽的屋子里吃饭睡觉等死?
  为什么同样是皇子,差距要那么大?
  他的质问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的正面回应,老麽麽根本无法听明白眼前只有十岁的孩子说的话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直到入夏的那一晚上,夜峻臣遇见了景妃,也就是庄王的母妃,那时,庄王比他小两岁,懵懵懂懂的脸上尽是稚嫩,反观夜峻臣,虽然年龄不大,却已经称得上老气横秋了。
  ps: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今天准备更新一万字,因为有个读者给我发了一个长评。

  ☆、23。第23章 沙岛3

  二十三章
  “好漂亮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景妃松开庄王的手,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夜峻臣盯着这个女人,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自抚养他的妃子去世后,后宫的女人哪个敢靠近他?更别提夸赞了,更主要的是,自从他把养母害死之后,夜峻臣便晓得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漂亮的皮囊底下潜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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