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婆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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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婆有个约会-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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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比它强多了。”小仙姑笑眯眯地揉了揉凤璜的头发,轻拍了两下。
  “我也比那个贪杯的道士强多了。”凤璜补充道。
  “你是神兽,能活个万万岁。”小仙姑手上的动作停住,缥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自然比寿命短暂的凡人要强。”
  “你还在想他么?”下巴蹭着她的膝盖。
  “想。”小仙姑眨眨眼,凤凰看着一片冰凉落下,化在她烟青色的裙子上,“做梦都在想。”
  “你……”
  “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小仙姑揪着凤璜的耳朵摇晃了两下,打着哈欠道,“我要去休息了,明早还要送初一回肉身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家都醒了,各怀心思,多半是睡不踏实的。
  毛方林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仿佛一夜苍老了许多,对上小仙姑的脸,震惊疑惑的复杂情绪都写在了眼神中。
  “爸,这位是……”毛不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词汇介绍小仙姑,索性一跺脚,用了大白话,“这位是咱祖宗。”
  怎么听,怎么像骂人,可偏生是事实。
  “我虽长各位千岁,可真真算年纪,生前也不过二十多岁,不敢拿架。”小仙姑背着手,“您若是不嫌弃,便也如世人般,唤我一声仙姑吧。”
  “仙姑昨晚可在?”毛方林思忖着开口。
  “在。”小仙姑点点头,在初一眉心点了一笔朱砂,她背对着毛方林,准备着手头的工作,“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初一好奇的想要摸摸眉心,被毛不思伸手从中拦下。
  “剩下的只要我准备好就可。”小仙姑摆摆手,皱眉,“你们在这儿留着也没用,毛先生且留下帮我一把,你们都出去吧。”
  “我也不能留下么?”毛不思指着自己的鼻尖,毕竟小仙姑本事高,她多少怀了点偷师的小心思。
  “不能。”小仙姑和毛方林异口同声。
  “出去。”毛方林斩钉截铁。
  “哦。”恹恹的应了嗓子,毛不思才一步三回头,不情愿的跟着马明义他们出了门,还不忘了疑惑,蹭着马明义的胳膊肘,小声道,“你想不想看。”
  “不想。”大手抓住毛不思脑袋上的小花苞,马明义把她的脑袋拧到正对前方,“陪我吃早饭去。”
  “你又不是小孩,吃个早饭还要人陪啊。”毛不思不乐意,妄图拧着脑袋挣脱,谁料花苞头在马明义手中,一使劲,头发丝连着头皮都疼。
  “今早有鲍鱼玉米蒸饺,每人一次限拿一份。”
  “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爱吃。”
  “我爱吃。”马明义捏着毛不思的花苞晃了晃,落下了几根碎头发,“你替我排队去。”
  “过分了昂!”毛不思不乐意,指着前方快他们几步的马明丽,“你怎么不让明丽姐去。”
  “我欺善怕恶。”好有道理,无法反驳,毛不思被马明义不要脸的承认噎的哑口无言。
  马明丽走在前方,听得太阳穴直突突,什么叫‘怕恶’,她哪里恶了?但转念又想到这不过是马明义哄着毛不思不去偷听的伎俩,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权当默认她就是那个恶人。
  昨晚的事情,是他们和毛方林之间的秘密,毛方林既然不想让毛不思知道,自然有他的打算,马明义也不好越过人家父亲说些什么,只好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
  “仙姑可知我想求什么,问什么?”房间里少了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和小仙姑。
  “自然。”小仙姑在空中画了道符,示意毛方林用朱砂在黄色符纸上誊下。
  “那还请仙姑指点一二。”毛方林执笔,落墨饱满,“为我解惑。”
  “来,便是因缘;去,便是命数。”小仙姑掏着广袖,神情莫测,“且看她的造化。”
  酒店的餐厅内,在毛不思跑腿排了两次蒸饺后,还是没看见张博尧和初一的影子,她一屁股坐到马明义身边,“他们人呢?”
  “这次对张博尧而言,也算得上是生离死别了。”马明义夹了一颗蒸饺送到口中,“自然想两个人多呆一会。”
  “你说,仙姑为什么不告诉张博尧初一的肉身在哪儿呢。”毛不思托着腮,不管二人之后如何,总要给人家再一个开始的契机才对啊。
  “她是你祖宗,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马明义用筷子夹了旁边的牛肉煎饺,顺势塞到毛不思口中,“吃饭。”
  “为什么你吃鲍鱼的,给我吃牛肉的。”毛不思眼睛多尖啊,他夹的还是明丽姐拿的。
  “你不是不爱吃这个么。”
  “我忽然口味转变了不行啊。”毛不思一伸筷子,从马明义碟中夹起了她好不容易排队排来的蒸饺。
  天空还有些昏暗,张博尧和初一坐在酒店的天台上,一人抱着一杯速溶热巧克力,香味老远都能闻到。
  初一还在喋喋不休,语气中掩盖不住的兴奋。
  “你眉心点个朱砂还挺好看。”张博尧撑着身子看着初一手舞足蹈,半响,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初一努努鼻子,模样很是可爱,“等我走了以后,你一定一定要去找我。”
  “你没听仙姑说吗,你到时候怕是都记不得我了。”张博尧轻笑,半真半假道,“我还找你做什么。”
  “张博尧,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初一读不懂他的表情,但是她听得懂他的话,笑意就这么淡了下来,她放下热巧克力,移到张博尧对面,表情严肃,“咱们可是大风大浪里共进退的情意,正所谓情意重,值千金,你怎么能不去找我呢。”
  “我……”
  “我就算不记得你了,我还是初一啊,你瞧,我的名字都是你取得。”初一竖起三根手指,认真道,“我一定会努力记起的,你相信我。”
  “好。”张博尧把手里的热巧克力放在初一眼前,打住这个话题,“我刚才给你开个玩笑罢了。”
  “我就知道。”初一一听,嘴角再度扬起,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拍着胸脯得意道,“也就是我,不嫌弃你的冷笑话。”
  东方渐渐显露鱼肚白,张博尧眯起眼晴,遮住了里面的情绪,“天快亮了。”
  “呼……”初一深呼吸了一口气,拍拍屁股起身,她掐着腰,眺望着远方,“我还没看过日出呢。”
  “以后你就可以常看了。”
  “嗯。”初一点头,兴奋地往前跑了两步停下,冲着张博尧挥舞着手臂,“你给我拍张照吧,当做咱们第一次看日出的纪念。”
  “唉,真拿你没办法。”掏出兜里的手机,张博尧点开相机,对准初一,相机里的人笑的很开心。
  朝阳开始从撕裂的天空中爬出,释放出第一缕阳光。
  “茄子!”初一举着手,那么的开心,比她以往每次照相都开心。
  张博尧自始至终都没有按下拍摄,镜头中的人影则随着新生太阳的到来,带着喜悦,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热巧克力还在散发着醇厚的香气,张博尧把脑袋埋在手臂中,手机还停留在拍照的页面,今天以后,他喜欢的人,没了。
  ☆、果不其然
  “医生,护士!”走廊里传来一位五十多岁妇人兴奋地喊叫,护士小姐刚匆忙的踏进病房,就见女人扑来抱住了她的胳膊,表情又哭又笑,“我……我……我女儿,她……她动了。”
  当天,沭安最好的医院里充满了私语,医生护士都有些不敢相信,103病房里沉睡了一年多的女病人突然睁开了眼。
  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其它的病变,就像是睡了一个长觉,醒的自然而然。
  “妈,你都看了我一早上了。”病床上的人还不被允许出院,端着一碗白粥吃的欢快,就是爸妈的眼神看的她有些不自在,一会笑出声,一会儿有冲着她抹眼泪。
  “真是老天保佑。”妇人抹了把眼睛,吸吸鼻子,“妈每天都盼着你醒过来,你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妈真的活不下去了。”
  “不还有哥哥么。”
  “别提那个不孝子,欠债就跑,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妇人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对于那个儿子,她是真不知说什么好,“我就当没生过他。”
  病房内陷入沉默,床上的人想了许久,才再度开口,“要不我出院吧,多住一天都挺贵的。”
  “我闺女怎么就这么贴心讨人疼呢。”妇人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都说好人有好报,钱你就别担心了,你哥走前不是堆了好些个彩票么。”
  “中了?”
  “可不,上天都可怜咱们一家子。”
  女儿外出打工还债,他们在家紧巴巴的过日子,后来儿子跑了,说是要去找妹妹,就这么没了踪影,要债的找上门,他们夫妻俩愁白了头发,还是走投无路下才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刮开了那堆彩票,结果喜悦还没过去,就传来了女儿从楼上摔下住院的消息。
  只好拿钱砸在医院里,一天一天,一月一月,盼不到头。
  没想到,早上刚拉开窗帘,就听见女儿熟悉的声音,“茄子……”
  茄子她现在自然是不能吃的。
  “一杯可可,谢谢。”飞往摩尔曼斯克飞机上人并不多,穿着牛仔裤的女孩伸了个懒腰,冲着空姐笑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上了可可,怎么喝都喝不腻。
  叼着杯子,她开始环顾四周,突然眼尖的看到身边男人的电脑正在播放最新的国际消息,摩尔曼斯克的极夜来临了。
  “你也是去看永夜的吗?”她凑着脑袋,看着电脑里漫天的星光,那么的神秘,那么的美,自从她第一次见到极夜的美,就像着了魔,不停地想要去那个地方看看,她求了父母好久,这次才得到应允,“我去年就想来的,结果家人不同意,才拖到今年。”
  “我想亲眼看看。”男人抬头,笑起来很好看,“永不升起的太阳。”
  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同好,女孩很兴奋,她眼神顺着电脑落到男人手边的杯子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可可?”
  “偶尔喝点。”男人晃晃手边的杯子,“心情会变好。”
  “我懂!”女孩眼睛亮晶晶的,非常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她就是这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杯热可可,所有的烦心事都能暂时抛开到一边,她笑着伸出手,“不如,交个朋友吧。”
  “好啊。”对方没有拒绝。
  双手相握,他的手又细又长,真好看,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脸莫名的有些开心,“我叫黄缓,你呢?”
  “张博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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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番外
  “姜水还在你那么?”马明义靠在椅背上,他早上胃口不算好,索性把面前的早餐全推到了毛不思面前。
  “我暂且把她收到了匣子里,想着让她见一见父母,然后再收进葫芦。”毛不思筷子飞舞,白糯的饺子配上香醋辣椒,一口咬下去,鲜美的差点咬掉舌头,她听到马明义的疑问,连蒸饺也不香了,索性放下筷子,忍不住叹气,“好好地一人,也是够可怜的,无缘无故的被扯进这么大的一堆烂摊子中,到现在,就还剩下半个魂魄。”
  “你现在这样还能去永川吗?”马明义喝着白水,不经意道,“你这回再跑,毛叔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不至于吧,他可就我这么一个闺女。”毛不思眨眨眼,回想起这次老毛震怒,都追到南桐来了,多少有些没有底气,瞳孔不自信的晃动。
  “我看至于。”马明义摇头,昨夜他跟毛方林的一席话还在心头回荡着,莫说毛方林是修习术法的,便是他这个道外人,也能感觉到其中的严重性,“也不过就这段时间罢了,先在你那儿放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瞧你俩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去不就得了。”马明丽的声音适时响起,每次她呆在俩人身边,总莫名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好歹我也是马家的传人,又去过永川,看着只小鬼简直轻而易举。”
  “你也老实些日子吧。”马明义断然拒绝,对着她比了个口型:外祖母可是给你我一起算过。
  “我不,一会去就要面对那个背着桃花债的相亲男。”马明丽想到就头疼,她也试探的跟爸妈提过,家人倒是无所谓,不行就换。反倒是相亲男,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隔几个小时就来条短信,打个电话,即便她拒绝,也越挫越勇,“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想要借着我,让他身上缠着的‘情债’知难而退。”
  “不一定,你长得那么好看。”毛不思托着脸,又盯着马明丽瞅了几眼,多好看啊,长眉红唇,鼻尖圆润小巧,重点是法术还比她强,怎么看都比一旁的马明义要顺眼,也难怪在她还分不清性别的年纪,老爱追着马明丽屁股后头跑,“说不定人家是真喜欢你。”
  “一共就吃过两次饭,一次看了场撕逼大戏,一次被我中途放了鸽子。”马明丽伸出两根手指,次次这么丢脸,鬼才想见她,“如此不幸,搁到咱们这行,就叫孽缘了。”
  “可是……”
  “别可是了。”马明丽身子前倾,一把抓住收着姜水的小匣子,“这点小事,放心交给我。”
  因为毛方林的催促,几人只匆匆去郊区拜过奶奶庙,便起身回港城,让毛不思回港城是毛方林的意思,心想离马家较近,万一出了些事情,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小小的出租屋内,毛不思抱着纸巾,鼻涕一把泪一把,她依着老毛的意思,在对方强…权的压…迫下,挨个的推掉了未来半年的所有工作,看着空荡荡的日程表,毛不思化悲伤为眼泪,整日抱着电视机看狗血的剧集,每次都能被老掉牙的恶俗戏码感动的一塌糊涂。
  “太可怜了。”毛不思撕开第三包纸巾,鼻头都红成一团,“男女主到现在都不能在一起。”
  “人鬼殊途。”凤璜伸手从毛不思怀里抽了张纸巾,擤鼻涕,“这是跨越生死的爱情啊!”
  “毛毛,要你是剧里的道士,你会怎么办。”马明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捉鬼师,一只神兽,看着人鬼恋哭成这副模样,对得起他们的身份么。
  “不要问我这么伤感情的话题。”毛不思拒绝思考,又默默掉下一颗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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