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桁砸下来的棍子从原先的轨道,偏离一击到吧脖子上。
也亏得我办法歪打正着,正好敲中慕景炎的软肋。
在他疼得嗷嗷叫的时候,我麻溜儿地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
也是我心底对他生了怨气,第一时间我也不是带着慕桁她们离开这里,而是抽走慕桁手里的棍子,抡足劲儿地狠狠给慕景炎来了那么两下。
啊……啊……啊……
慕桁你带容迦先走,这恶心玩意的败类,一路跟踪我们到这,不知道哪里得知我的身份,竟然拿我开刷!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不揍他一顿,心里不痛快。
但是我说的话在全部成为哑音后,我无言地翻这眼皮子,一棍子砸在刚要起来对付我的慕景炎身上。
挨千刀的禁了我的言,害我说不出话来。
慕桁没听懂,自然不会走,在我揍得起劲的时候,立马敲晕了慕景炎就准备拉着我跟容迦离开。
此地不宜久了,我们赶紧离开,我总感觉慕景炎突然的出现没那么简单。
慕桁说得话,也是我心里想的。
我不敢逗留太久,查看了下真的晕倒的慕景炎后,谨慎地贴着慕桁往门口的方向走。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门外等候我们的会是……
好久不见呢,元阳男,还有你这个该死的跳梁小丑!
我们这门一打开,就冒出女艳鬼那张艳情四方的妖冶脸,而她的全身正裸露到毫不避体的地步。
我盯着她光裸的上身,刹那的失神过后,忙不迭地挡在慕桁跟容迦的身前。
啊……啊……
不要脸,臭流氓,暴露狂!
‘咕咚——’
我瞪着女艳鬼,慕桁的手忽然伸到我的眼前,一粒药丸塞进我的嘴里。
我本能地吞咽下后,又继续叨叨。
……慕桁!你们闭上眼睛!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没有灵力的傍身下居然对着女艳鬼耀武扬威。
我念叨着,嘴里不知不觉地冒出话来。
等到我反应过来,自己的禁言消失后,刚想窃喜,女艳鬼的鬼爪忽然放大,迎面扇向我。
有本事冲我来!
慕桁带着伤势,身形依旧迅猛地挡在我的身前,将我护在身后。
跟他一起经历那么多日,唯有这几天里,特别感动。
我盯着慕桁稍稍挎肩的身躯,眯着眼睛,说不出的暖流萦绕在我的心间。
我不想让他替我承受女艳鬼的攻击,可看到女艳鬼不仅没有攻击慕桁,反而伸手要揩他的油。
我看不下去的凑到慕桁身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但我忘了自己的能力是有多脆,她反手就是扣住我的脖子。
啧,怎么不继续躲了啊?还不是乖乖凑上来,让我虐杀?
我盯着她光裸胸前,红赧着脸颊侧开眼。
卑鄙,恶心!做鬼做到你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到地上被她拿来当脚垫一样的四具干尸。
我记得他们的衣服,是刚才守在门口的那四个男人。
让我不得不觉得这几个人是刻意安排在门外的,而慕景炎又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我猜测,这慕景炎跟女艳鬼是有联合的。
啪啪啪……
我被鬼爪连扇几个巴掌,口吐鲜血地被扇到地上。
我被打得眼冒金花,眼神模糊不定地档口,似乎瞅见那女艳鬼朝着慕桁跟容迦飞去。
我唯恐她真拿他们当鼎炉给吸干了精气。
摇晃着脑袋,一拍掌,奋力扑向女艳鬼。
有我在,你谁也别想伤害。
我不怕死地抱着女艳鬼,一口狠狠地咬在她脖子上。
可我忘了她是鬼,没有实体。
她能来去自如的伤我,我一嘴下去,却是咬了空。
朵雅,快走,我们来!
慕桁和容迦联手祭出金钱剑,容迦操纵剑,慕桁以血为媒介临空绘出驱鬼符箓。
一个又一个符箓暂时恍惚了女艳鬼的鬼眼。
我跳下她的身子,躲到一旁干着急,没了灵力又不能乱动,以免给他们添了乱。
两个人受了伤,对付起来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幸亏白日里我对女艳鬼造成的伤害不小,两人一鬼勉强打个平手。
我寻思着溜出院子,弄了点童子尿,一股脑儿地淋到女鬼身上。
亏得我容迦之前教得好,也没骗我,小孩子的童子尿还是能控制住鬼怪的。
趁着女艳鬼被童子尿浇得倒地浑身抽搐不止。
我跟慕桁他们一起跑离院子。
只是一时半会儿带不走林峰的尸体。
很快,鸡鸣声响起,天亮了。
我们暂时安全了。
至少不用担心那只女鬼会突然冒出来。
而西坪村的那帮被猪油闷了心的村民,我更不用担心他们,折腾了一晚上,我不相信他们还有精力来找我们麻烦。
只是因为我的事情害到慕桁跟容迦,是我最大的歉意。
第1120章 不知去哪儿
随着鸡鸣声,天际开始翻起了鱼肚白。
我们暂时获得了安全,但是没人知道下一秒还是不是安全的。
尤其是失去灵力的我,没了傍身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又成了废物。
庆幸的是,慕桁和容迦因为坚实的基础,没有彻底丧失灵力。
否则,凌晨那会儿也不能够打退女艳鬼的袭击。
我站在东临山上的十字路口,我迷茫了。
不知道去往何方才是我们真正的归途。
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皱着眉头,盯着身旁的两个人,他们浑身浴血的模样让我着急给他们换件新衣服。
可是,再看看周围,四条道,连去向下山的路是那一条都不清楚。
还怎么及时换上干净的衣服?
慕桁跟容迦倒是没有我这样强迫的心思,两人状似无所谓的脱下沾染了血迹的外套,随手扔到地上,露出内里淡薄的t恤跟衬衣。
现在是深秋,还是晨间,感冒了怎么办?
我嫌弃两件占了血的衣服,但是看两个人光露在外的胳膊,又担心着了凉。
犹犹豫豫地盯着地上的衣服,想着正要捡起来的时候,一把慕桁给踢远了。
我们不是你,没那么脆弱。
慕桁想说明自己身强力健,我不建议,但是无法理解他后面这句话为什么非要加上去?
我哀怨地看了他几眼,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分岔路上。
四条道都是长满了山刺灌木,还有山麻之类的植物,长度不高但却黏人。
我们三个人站在不同的道上,感受着风向,风强的必然是上山的路。
海拔高,接近天空,上层气息阔拔,风力较于山下强大。
于是我们三个人挑了右手西面的路下山。
一路走来,倒是畅通无阻,接近山脚的时候,崖壁上忽然陆续滚下山石。
猝不及防的山石滚落,慕桁跟容迦还好,还能仗着身形逃开。
我现在没了灵力,身手比我在蛇女族还要差,吃力地错开,结果头顶又是一块大石头朝我滚了下来。
石头块头比之前的拳头大小还要大许多,宛如成年男人腰那么粗大。
眼看着我脑袋瓜子要被砸成个稀巴烂。
本就因为受伤,躲得吃力的慕桁纵深将我扑到另一边安全地带。
容迦极其默契地踢了块石头去击碎了那块大石。
猛地被慕桁扑了下,我也没看仔细,以为是石头猛攻,吓得闭上眼。
别怕,有我,现在安全了。
耳边始料未及地响起慕桁鲜少拥有的温柔声,我怔怔地睁开眼,一眼撞入漆黑幽色的深眸。
慕桁?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正趴在我的身上,脸上一烧红。
但是我来不及害羞,山壁上接踪滚下无数颗大小不一的石头。
慕桁拉着我赶紧从地上跃了起来,险险地躲开了头顶的攻击
但是躲开了一击,还是没躲开顺着后脑扇滑下来的石头。
我听到耳边传来的倒吸气声,心头一跳。
你的背!
我眼尖地注意到慕桁的脊背被石头尖锐的部位擦到,衬衫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原本背上就有伤,虽然被临时制止了,但是石头一擦过,立马又见了红。
我手麻脚乱地躲过碎乱的石头,用干净的袖子为他擦去流出的血。
别管我,你躲好,这突如其来的碎石滚落,连续不断,半点也不像是自然产生的。
慕桁反手握住我擦拭伤口的手,拉着我又躲开石头的夹击。
听到他的话,容迦同感的点了点头。
我感觉更像是人为的。
他说着,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山壁。
山壁约有百米,不仔细看,还真就看不清楚上头密密麻麻像个蚂蚁一样的东西,却是一帮人。
果然是有人在上面?!什么人刻意等着我们,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们?
容迦视力超群,敏锐地捕捉到站在山壁上堆积着石头的那一帮蚂蚁大小的人群。
我左闪右闪着碎石,脑海里不停地寻找着会找我们麻烦的人。
可除了那女艳鬼跟慕景炎,我还真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可是女艳鬼白天出不来,慕景炎不是躺在屋里吗?
不会是他们的话,头顶滋事的又是谁?
哟,给你们一晚上的事件,你们才跑了这么一段路哟,啧啧,果然小命注定是要丧失在我的手里呢!哈哈哈……
突兀地,头顶响起慕景炎张狂又奸邪的笑声。
猛地一听到他的声音,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幻听。
直到容迦咬牙切齿地念叨。
慕—景——炎!又是他!
真是慕景炎捣鬼?他不是在小屋里躺尸吗?
我顺着容迦的视线,仰头看上去,就见上头一个白色的声音晃悠,看不真切是谁。
不过听那邪恶的声音,还真是那卑鄙小人。
你骗我们!难道是他故意假装昏迷,让我们逃跑,然后……
我揣测着慕景炎的诡计,突然发现这一切都是他在猫捉老鼠。
故意玩弄我们的神经,让我们逃跑,然后在抓回去?
卑鄙!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眼底都冒出了火花。
我扭头就要转身往上山的方向走,他既然来了,一定是抱着除掉我们的必杀心。
既然逃不掉,何不现在跟他鱼死网破。
朵雅,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慕桁一把将我拉了回来,他护着我,往安全的壁洞凹槽方位躲。
容迦,别在那里浪费力气了,往这里来躲躲,我估计他们不出一个小时就到这里。
慕桁顿了顿,语气凝重地盯着我跟容迦。
这里距离容祈他们隐居的地方不足十五里路。虽然看似远,但是找容祈来救我们是唯一的办法。
慕桁说的没错,他们两个受了伤,灵力大不如前。
而失去灵力的我,更成不了什么气候。
现在只能依靠远水‘容祈和舒浅’来救我们逃出东临山。
我掩护你离开,待会你从这里假装跌倒滚下去,我查探过了,周围的草木伤不到内里根骨,你小心避开,以周围疯长的草木为掩饰逃出生天。这是地图,我们的一切就靠你了,容迦……
第1121章 半人半鬼
我们掩护容迦逃出东临山,目送着他消失在草木从里后。
我跟慕桁相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往山上跑。
既然容迦已经成功逃离了,那么,也该是时候跟慕景炎一较高低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给他足够的事件去找到容祈跟舒浅,然后回来救我们。
以容祈的本事,哪怕我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是有救的。
想到那个如神帝一样出现在舒浅身边的男人,我心底有了大树傍身的感觉。
风在脸上呼呼地刮刺,我们躲过一个又一个石击。
朵雅,你在这里躲好。
在跑到一半的时候,慕桁竟然将我安置在长满苔藓草木的岩石堆里。
那石头覆盖的跟十几岁少年那么高度,我躲在里面的确是能做好掩护。
但是,我不乐意这么躲好,慕桁这做法一看就是想自己一个人独闯虎穴。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我执拗地站在慕桁的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面无表情的他。
他有他的考量,我有我的原则和坚持。
我们谁也不肯让谁,最后慕桁扬起手竟然想到打晕我。
你要是敢打晕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身手砍我后劲的手刀顿了顿,但还是不容迟缓地打在我的后劲。
我咬着唇,眉眼复杂地瞪着满眼不忍的慕桁:姓慕的,我厌恶你!
说完这些话,我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晕厥过后,慕桁跟慕景炎发生了什么。
只是因为潜意识里很担心慕桁的安全。
我即使昏迷了,身体也是出于亢奋的状态。
大概是亢奋到一个极致,意图除掉慕景炎的心思大过身体产生的昏厥欲。
处于昏迷中的我,身体里居然冲出股不可抵挡的气流,直接灌入我的四肢百骸,然后驱动我的身体自发自地站起来。
在我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我悄无声息地跟着慕桁爬到山顶。
在慕桁看到慕景炎率领着被药物控制成为一群没有自主意识的西坪村人,围杀慕桁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跟闯入慕桁的视线,跟他们打了起来。
朵雅,怎么会是你!
慕桁看到有人来了,还以为是容祈他们,在看到我后,整张脸都绿了。
可没有意识的我,被身体支配这打到一个又一个西坪村,根本就没搭理过一句慕桁。
慕桁意识到我的不对劲,几个跳跃准备靠近我,一直围观看好戏的慕景炎缠着他洒出绿荧色的毒粉。
慕桁不得不捂着嘴鼻,下腰躲避他的毒粉。
慕景炎,你比你哥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样的差劲。
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叫板,我看我是对你仁慈了吧!
我替慕桁解决受药物控制变得行尸走肉的西坪村人。
慕桁则是跟慕景炎两个人以药对药,拼斗起来。
两个人都是慕家数一数二的制药高手,毒粉,毒物,毒雾……层出不穷的抗衡。
在于制药的领域里,慕桁似乎较之慕景炎要高几个层次。
很快,慕景炎中了毒,趴在地上,一脸的紫黑色还带着毒火攻心后蔓延起来的可怖蜈蚣纹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