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就是一个大孩子!
崔璟娘满脑黑线,她最没有办法的就是这种孩子,无辜的让她无从下手。
“对不起了程三公子,本大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不嫁了!”崔璟娘挑挑眉,见着程南吹黑得跟锅底一样,她更高兴了。
“为什么?”这话问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因为问这话的人竟然是程世子,而且他垂着的脸露着失望,好似听懂了一样。
“因为我心情不好。”崔璟娘理直气壮的说。
世子向来无忧无虑的脸终于皱了眉头,不懂似懂的说:“我陪你还不开心吗?”
说着,世子竟然握住了她的手,很舍不得的样子。
崔璟娘真不明白这世子怎么同自己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她不过是让人绑了他,然后在将从高楼上扔了下来,自己再救他,这也值得他这么记挂自己?
崔璟娘正要推开程世子的手,一直冷眼看着的程南吹非常生气的说:“里头老爷子在高堂上等着,他让你快些进去。”
虽然崔璟娘淡定,但也凝固了表情。
老爷子,高堂!
他竟然就来了!
果然,青龙剑的魅力不能小觑。
既然他来了,那么原计划进行,当即跨步。
可是,世子竟然拦住了她,“姐姐,我听阿发说,我要背你进去。”
说完,真的弯腰在她的面前。
世子虽然傻,但身板可比她高,而且看起来也很结实,但背不背得起她就不一定了。
但让他背?
结个婚真是麻烦!崔璟娘爬上世子的背,而已经成为她贴身丫头的秋霜将她的红盖头盖上。
世子起身,一个踉跄,惊得周边的人一身冷汗,生怕世子背不起而摔了。
可世子仅仅在起步时脚步不稳,接下来却是稳稳当当的走过火盆,围观也又普通百姓换成了京中上流。
☆、第194章 嫁娶不须啼(9)
洛书书院。
寂静的院子里空荡的只有余音潆绕。
冬日里,应该在驸马府的宇文问及还在大树底下奏琴。
今天的天气实在好,好的已经能见初春的温暖,可每每这个时候他却不知身处何地才是对。
忧愁寄予琴音,却纯粹是自娱自乐。
琴毕,早已经守候在旁边的属下立即上前,“主人,青龙剑出现了!”
“什么?”向来没有多大情绪的宇文问及脸色大变,惊得站起来,竟然连前面的琴打翻了也来不及扶一把,“你说清楚。”
那边,作为宇文家族唯一的后裔宇文问及才得到而消息,这边已经开始拜堂。
融洽的气氛丝毫看不到被一把青龙剑搅乱的时局,而原本怀着各色目的的其他宾客见着上方端坐着的皇帝,啥话啥表情都不敢有。
洗耳恭听的模样逗得皇帝忍不住连连说话,但大家伙儿都知道,这都是表面。
皇帝突然出现在程家,原因真的是因为定北侯程于勤,还是这神龙剑?
“四小姐,接下来要拜堂,你手中的剑……可否交给下官保管?”旁边礼部官员已经换成了一名俊秀的青年人,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也将手递了过来准备接。
红盖头下的崔璟娘微微挑眉,虽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凭直觉这人目的不纯。
一个礼部官员,会有如此浓厚的气息?
难道他以为得了这剑就行?
崔璟娘可不认为一把剑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关键还得看着持剑之人。
“谢谢。”她很有礼貌的,“秋霜。”
秋霜立马接过青龙剑,持剑立在了她小姐的身旁。
如今她已经站在了明处,这可比在暗处更能看清楚别人得眼色,所以她十分不屑这些人贪婪的目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速度简单不过一刻钟解决,她就被秋霜牵着进入到了一个空房间里。
等到其他人都退去,崔璟娘再次掀开了盖头。去关门的秋霜回头看到自己的主子将红盖头掀了起来,急忙喊道:“我的大小姐,这盖头得让世子掀……”
秋霜的话很多,可是在崔璟娘的一个眼神下,秒杀的啥也没有,恭顺的站在了她的身边,静听吩咐。
此时,崔璟娘的心中也很复杂,她就这样嫁进了程家,此后达成那位的愿望同程家绑在一起?
可笑,这竟然是他为自己求来的赐婚,她怎能能辜负他美意呢?
打量这个屋子,上好的楠木打造的家具合理的放置着,将这个不大的房间装点出精致与品位。
只不过……崔璟娘用鼻子用力的吸允两下,这空中的味道好似在哪里闻到过。
她的记忆向来很好,若是真闻过,定然不会忘,大约这味道只是相似!
红烛啪啪响,此时天色还早,她却要坐等晚上。
不过,这声音是什么?
熟悉的特殊声音让她立马色变,心中气愤的立马想要将人怕死!
该死的,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第195章 娘子,咱们洞房吧!(1)
“秋霜,你去外边候着,我出去一趟。”崔璟娘蹙眉,极不情愿却必须得出去,否则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比起李昭都来,她更了解拓跋长情,因为他是她就出来的。
可以说,他们是一种相互合作的关系,她负责送他归国,他助她稳定唐朝朝局。
没人知道,此时边界的混乱仅仅是他们两人早已经协议好的约定。
但因为这种合作,才相互了解太深,渐渐有些偏离。
比如,他不按照协议私自出现在这里。
崔璟娘从窗口离开,而秋霜则守在了新房门外。
轻而易举的出了程府,就在程府的转角处,一辆马车停在那儿。
金坦木只觉得一道红影在眼前飘过,而再看时眼前什么也没有,好似刚刚只是眼前眼花。
但他认得,那红是那新嫁衣。
真看不出那少女武功竟然这般出神入化,想到原先有过的那些想法,背脊发凉。
“金坦木,你去周边观察情况。”里头,拓跋长情吩咐。
金坦木立即领命下了马车,而车里的情况却是大眼瞪小眼。
最是俊朗的拓跋长情越看脸色越难看,尤其见着那刺目的红,心中就是有一股怒火要冲出来,可偏生对面的少女还不知好歹的瞪着自己,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她究竟要他怎么办?
突然,马车“砰”的一声响,惊得远处观望的金坦木心脏提到嗓子眼,主子功夫虽好,可绝对比不上那少女,但他还是没有上前,违背王的命令,后果很严重。
其实,里头不过是拓跋长情将崔璟娘压倒了。
拓跋长情健硕的身材就好像一面厚重的城墙,崔璟娘要推开他,但那双有力的手臂像一把玄铁锁,紧紧锁住她的身体。
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极其的令她不舒服。
“放……”崔璟娘张口,开字还未说出来,拓跋长情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崔璟娘想要晃开他的亲吻,可是他却将她压在车壁上,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却固定住她的头,唇狠狠的含住她的唇瓣品尝着想象中的芬芳,一点也不顾后头敲打着自己后背的拳头。
她若是愿意,杀了他他也心甘情愿。
轻咬她的唇似乎还不够,生涩的想用舌尖挑开她的唇瓣,啃咬她的香丁,可是……
她的手下得真重!
一下!
两下!
三下……
他能感觉到内心的翻涌,可是她不是停手了吗?
崔璟娘感觉到口里陌生的血腥味,他就真的不怕自己拍死他?
放肆的唇更加放肆,扫荡着她的嘴,似乎想要勾起她所有的欲——望,粗重的呼吸将整个气氛烘托得更加暧昧,而他的手缩放位置渐渐的移动着……
崔璟娘按住他继续向上按的手,虽然她现在有点平,但也不是可以随意摸,可不想他突然往后一座,连带这自己也倒像了他,而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微微张开眼,笑眯眯的双眼里全是的用意,自己却已经被跨坐在他的身上。
饶是她很少接触男女之事,但上辈子的事情还在,她很清楚前方挡着自己的硬硬地东西是什么,所以她吓住得再也不敢动弹!
☆、第196章 娘子,咱们洞房吧!(2)
对,她被吓住了!
记忆里的李昭都在那方面特别强,而却还特别旺盛,动不动就是把她推到吃掉,就像如今这样!
崔璟娘丝毫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入神,也让原本得意的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拓跋长情是新手,但他早已经为这天处心积虑观摩了很多,还向别人讨教了很多,刚刚他惊讶发现璟娘什么都不懂,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的头脑,低下的那热血恨不得立马拥有她。
虽然她在反抗,但她不是特别激烈,对吗?
凭她的武功,完全能秒杀自己,可她不是没?
种种,她都没有拒绝自己!
他兴奋的再也顾不上曾经想过的种种场景,他只想拥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一半。
可……不对,她面色酡红,眼神飘离,明显灵魂已经离开。
能透过她的假面具红成那样,她真正的脸必定红的滴血!
这若是为他,他必定欣喜万分。
可这明明不是她!
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糊涂一点可以假装她很在意自己,比如此时他可以假装做到看不到她的眼神,而纯碎将她的表情看做害羞。
崔璟娘已经出神,但突然停下的动作让她一下惊醒。对上拓跋长情如狼似虎却又痛苦万分的眼神,她移动身体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拓跋长情按住了她。
崔璟娘没有挣扎,而是认真的看着他。
拓跋长情拉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裆部隆起部位,她的手立马弹跳躲避,可他却死死拽住,“帮我。”
用手帮他解决?
崔璟娘瞟了他一眼,胆儿肥大,“信不信我把它毁了?”
威胁架势十足,可换来的是拓跋长情的失笑,而且还大胆的拉着手往自己裤子里面放,一边说:“尽管来,你是它的主人,没有你,它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
崔璟娘面色已经正常,霸气如她淡定从容,想要男人知难后退,可哪想男人得寸进尺,半点不客气的往里面塞。
他难道真不怕自己动手?
冰凉的手碰触到炽热,两人浑身一阵……
拓跋长情原本还算是清明得眼神彻底迷离了,而也放开了自己的手,两只手全放在了璟娘的腰上了。
天啊!她竟然……
太惊悚,以致她的反应比平常慢了百倍。
她必须赶紧离开!
手立马收回,人也挣扎着起身。
原本迷离了的英俊男人在她离开的刹那清明了,所以及时钳制住了她。
“放开我!”
“不放!”
“拓跋长情!”
“你可以杀了我?”拓跋长情有一双好看的双眼皮,而双眼皮低下是却是棕色的眼睛,微微眯着,说不出的危险与诱…惑。
“……”他这是清楚自己不会杀他!崔璟娘恼怒,想再给他一掌,可是刚刚已经给了三下,伤已经很重,万一被人发下,他会有危险。
崔璟娘很恼怒,而男人得寸进丈,竟然倾身靠前,用着低沉感性的声音说道:“或者说你愿意用手,你可以……”
说着,拓跋长情的手指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而他的视线更加深沉,那一片芳草的引诱让他的浴…火更盛。
☆、第197章 娘子,咱们洞房吧!(3)
崔璟娘扬手,可拓跋长情仅微微仰头,“你可以拍晕我,但你除非杀了我,否则我醒后会不顾一切的带走你!”
这话是威胁吗?
他不可能带走她,不仅如此,被发现,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这分明是用死来威胁她!
若不是他是她计划里的重要一环,她绝对不会允许他如此嚣张。
此时,崔璟娘绝对不会想起前辽王还有很多个儿子。
“你要的就是这样?”崔璟娘这次没有移开自己的手,相反她张开了自己的手,同时握住了他的炽热……
可下一秒拓跋长情自己按住了她的手,然后拨开了她的手。
崔璟娘从他的腿上下来,拓跋长情两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脸,手底下暗藏着的忧伤和悲痛只有自己懂。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崔璟娘看着他慌乱的揉搓着他自己的脸,重话始终说不出来,瞟见他那依旧屹立不倒的部位,她撇开了头。
“你此次冒险来这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崔璟娘语气一顿,“若是没有什么要事,还是赶紧回吧。”
前方战时紧急,他却仅仅带着一个侍卫冒险到这儿,难道他真的不怕生死了吗?
“我知道不论如何你都不会跟我走,”拓跋长情已经放下自己的双手,唇瓣的温热已经还在,可他的仍旧空落,但他的目光从来坚定,“但,你要记得,他登基后,你要陪我十年。”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崔璟娘起身躬身掀车帘,身后手臂一拉,她再次倒入拓跋长情的手臂,而他那带着血腥味的唇已经贴了上了。
这次,崔璟娘真的怒了,正要出狠手,拓跋长情却松开她。
深情地凝视让她极其不舒服的避开,可是他却依旧执着,“我爱你,别忘了我在等你来,我一直在。”
“再陪我坐一会儿吧!”拓跋长情松开了手,“再见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
或许是拓跋长情的话里离愁让她感伤,或者只是觉得应该留下来,崔璟娘就这样和他静坐在马车里。
不说话,也不做其他事,两个人连眼神也没有交流一下,就好像各自都在想事。
崔璟娘跳下马车时,天色已经转为黑幕,而程府热闹的声音已经倒了后头,她知道自己必须走。
走了几步,想到拓跋长情的伤,那三掌定然让他短时间里都不能运功,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回到了马车的前边,递进去一个小药瓶,“这是疗伤圣药,你……还是小心为上。”
一旦被那位知道了行踪,他可能就会挂掉啊!
所以,折回去的崔璟娘还不忘金主任护送拓跋长情回去。
但她回去时外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大抵意思就是让秋霜放他们进来脑洞!
可是,他们是不是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