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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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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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时年大惊:“那么早就发现了?”
    他含笑点头:“你从楼门出来,目光第一次与我相撞,便下意识伸手按了按裙子的口袋。”
    “然后穿过过道、大草坪,你回头看我是否跟上来了,途中你又各自再按了一遍口袋。”
    “接下来是回到车上。你坐好之后,我帮你扣安全带。那个曲起腿来的姿势,以及我与你距离的拉近,都叫你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再度按了按那个口袋。”
    “最后……你要在车里换回职业装去。我下车之前看你一眼,你又下意识按了按那个口袋。”
    笑容逐渐扩大,他面上眼里也终是染了浅红的醉意:“嗯哼,你瞧,你已经这么明显了,我还怎么能装作看不出来?”
    时年面上便轰地燃烧了起来。
    原来她的小动作那么明显了么?亏她还自诩是警察的女儿,原来竟然出了这么多纰漏还不自知。
    “接下来,那天我站到你办公桌旁边的时候,你的脸不自觉地转开45°角,避开我的目光。而且你的目光还下意识落向右下角去,那里正好是你办公桌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
    他笑着摊摊手:“喏,所以我就知道你藏了那个东西是带到办公室去了,而且就放在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简单吧?”
    。
    这一刻,时年产生了跟小麦一样的想法。
    真的好简单,听起来那么简单,可是——事先以她的眼力却竟然也完全都没参透。
    这就是推理天才,与笨拙地只知道按照推理的理论去套现实情形的区别。
    推理是形式逻辑,是理论,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那就是每日的思维方式,是信手拈来;而对某些人来说,只是教条刻板的公式,每一次使用都晦涩不堪。
    他无疑是前者,而她,则很有可能是后者。
    她嘴角向下,肩头微微垮下,眼角也下弯……
    汤燕卿便笑起来。这样的微表情清晰地告诉他,她现在很灰心,很自我否定。
    他便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我说过了,你也是天才。只不过你没有我这样的机会,可是在每天的工作里都磨砺一遍,你是‘睡’了太久了。别急,我的睡美人,你会醒来的。”
    她的心悄悄地悸动起来。
    她红着脸转头望他:“你……真的对我有信心?”
    他认真点头:“我会一直等你。慢慢醒来,别着急。”
    她听得似乎明白,却又似乎迷惘,便含着醉意傻傻一笑:“睡美人最后却也不是自己醒来的呀。”
    她说的是童话原版里的故事。
    他的心便又悄然一跳。
    没错,故事里的睡美人并不是自行醒来的,她是——被王子吻醒的。
    他的头便也微微昏了起来,脸也跟着热了起来。是他自己也中了那黄酒的招吧,这便也跟着醉了呢。
    他便忍不住指了指那就要空了的瓶子:“你瞧,里头就剩下一粒泥螺了呢。”
    “唔,是哦!”时年便举起瓶子来,冲着灯光晃晃里头的黄酒,认真辨认数量。
    他的目光便缓缓地沉了下去,醉意被一同凝滞住。他的心里唯独沉淀出一种渴望,再无旁骛,再也——无法排遣。
    他便深吸一口气,从她手里接过那瓶子,拧开了盖子。这一回没用筷子,而是直接伸手进去,将那颗泥螺拈了出来。
    他突然来的严肃,叫她有点惊讶。她用力眨着眼睛,想要拂开醉意带来的朦胧,想要看清他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下来。
    尤其他的一双眼睛,本来如清泉一般波光潋滟的眼,这会儿怎么突然变成了两井深潭,目光幽黑幽黑的。
    ——叫她害怕。
    她便晃了晃头,拍了拍自己面颊:“嗝儿……汤sir,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呃,想吃这最后一粒的泥螺?啊,安啦安啦,我让着你。你吃好了。”
    他捏着那粒泥螺,却目光更深更亮,转头不容抗拒地说。
    “不,你吃!”
    他说着便伸手到了她嘴边,连同那最后仅存一粒的泥螺。
    时年一怔,便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他将泥螺送进她小小红唇。
    指尖,不能自控地也随之一并伸进她唇里。
    那么小的唇,那么嫣红娇艳,那么——不可思议地柔软。
    感受到他突然伸进来的霸道指尖,时年一惊,急忙合上嘴——却不小心,还是将他的指尖一并含住了。
    眼前的灯光忽地一黯。原来是他俯身过来,遮住了她面上的灯光。
    他那张突然严
    肃起来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他的瞳仁又黑又亮地靠近,就像天上的星子突然落下来,滴落在她眼前……
    她紧张地呼吸,急忙松开唇放开他的指尖。咬住那泥螺不敢吸入。
    她整个人都被他挤在了沙发扶手上,她惊慌失措之下,含混不清地说:“……如果你想吃这最后一粒泥螺,我,我让给你好了!”
    就为了一粒泥螺,他干嘛这么吓人呢?
    “让给我?”他长眉在她眼前高高扬起,他那一直紧抿的红唇忽地微微挑起:“你不后悔?”
    她便咬住泥螺,认真摇头。
    她仿佛看见他面上忽地飘过一缕淘气,还有他额前一缕碎发也倏然滑落下来,沿着他饱满的额划出一道美妙的直线。
    然后——他的唇就覆了下来。
    。
    这一刻,她不敢移动,便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她感受到他的鼻息全都温热地喷在她面上,带着微微的酒香,还有话梅的清甜。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与她相接。
    可是他却并非是逾矩地直接吻住她,而是——含住了她齿间的那颗泥螺。
    他就着她的唇,用力去吸那螺肉,啧啧有声。
    可是他吸得实在太久,久得,唇与她越贴越近。
    他更吸得太过霸道,霸道得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不容她有一寸的闪躲。
    她都根本已经无法分清——他吸的究竟是螺肉,还是她。
    。
    漫天的灯光仿佛都化作一片迷离的星雨。
    微光迷离,潋滟闪烁。
    落在他头顶、发梢,然后滴落进她眼里,让她眼里莫名地浮起了酸涩的泪花。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的感觉,这样熟悉?
    为什么此时这样陌生而又霸道的男子,却让她毫无惧意,反倒——这样安心?
    。
    窗外划来刺眼的车灯光柱。
    紧接着门阶上响起脚步声,继而有钥匙开门的动静。
    时年如梦方醒,惊慌地一把推开汤燕卿,转身逃命一般地奔上楼去。
    天,她疯了么?!
    -
    【又看到了许多老朋友和新朋友呀,嘴儿个。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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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79你不懂珍惜,就活该被我抢

多亏向远开门进屋时,也是心事重重,于是速度略慢,等开门走了进去时,时年早已跑回了楼上。
    他只看见汤燕卿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面颊微红,眯起眼睛望向他。
    向远愣了一下:“燕卿?你,在做什么?耘”
    汤燕卿抱着手臂,耸肩乜斜着清泉样的长眸,慵懒一笑。
    “看电视。顺带,偷吃了一点从前本该属于你的美味……向远哥,我真替你遗憾,你曾经拥有那么美好的一切,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为什么全都亲手搞砸了?”
    向远便眯起眼来,急忙换好拖鞋走过去。
    “燕卿,你在说什么?”
    汤燕卿自在地窝在沙发里,凝视着走过来的向远,没有半点的局促。倒仿佛这是他的房子,他才是这个家里一切的主人。
    他傲然迎视向远,却是反问:“向远哥这么晚回来,身上带了酒气,却面色冷峻……显然,不是在忙工作;也不是与工作有关的喝酒应酬。踝”
    “曾经在向伯母家遇到罗莎小姐。莫非向远哥去和罗莎约会?嗯哼,恢复单身的感觉真是好自在。”
    他面上身上都染了淡淡的酒意,可是他的目光却清澈地仿佛能刺穿向远的心,叫向远有些不敢直视。
    “哦,记得帮我提醒她,修车的账单该给我结清了。”
    。
    汤燕卿是警察,而且是年轻一辈里有资格获得勋章的警员,向远明白罗莎既然被他看见过了,便也瞒不住。
    他便皱了下眉:“不是的,你误会了。今晚是我爸找我,我们父子两个出去吃了个饭。”他耸耸肩:“你也知道的,我爸跟汤叔叔一起出去巡回演讲走了这么久,我们父子两个也很久没单独一起吃过饭了。”
    汤燕卿盯着向远的眼睛,缓缓点了个头。
    向远面上所有的微表情都证明他说的不是谎话——不过却也目光闪烁,肩头不自觉地微微向后撤——【闪避】、【隐藏】。
    显然向远父子的谈话里有不想叫外人知道的话题。
    “向伯父辛苦了,向远哥你下次有机会也替我问候一声。”汤燕卿便也不动声色,只是寒暄。
    “没说的。”
    向远这才笑了笑,目光却敏锐滑过茶几桌面,看见了那瓶空了的泥螺,还有旁边的两只酒杯。
    向远有些意外:“你吃泥螺?燕卿,我记得你从小海鲜过敏。”
    汤燕卿微微摇摇晃晃:“是呀。不过……我愿意。”
    “真是胡来。”向远一惊,急忙上前摸了摸汤燕卿的额头:“有点体温升高。燕卿!你这是拿性命开玩笑!我现在就联系杜医师。”
    “没那么严重。”汤燕卿起身,带着微微醉意拍了拍向远的肩,淘气地将下颌抵在向远的肩头:“……除非你现在拿维生素C给我吃,不然的话我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汤燕卿摇摇晃晃走向楼梯去,向远盯着他的背影,便缓缓眯起了眼。一向斯文宁静的眼中,背着灯光,一片幽暗。
    直到汤燕卿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楼梯顶端,向远才又问了一声:“你方才说的美味——我曾一直拥有,却未曾珍惜的,究竟是说什么?”
    他又转头望向周围:“你嫂子呢?她怎么能放客人自己在客厅里自娱自乐,她好歹也应该陪你一起喝杯茶,说说话。”
    。
    汤燕卿便停住了脚步,立在楼梯上,扶着栏杆,含着醉意地笑。
    “向远哥,你说的话真有趣。你真不该当律师,你瞧你的肢体语言一点都不认真,倒像是在演舞台剧。”
    过度夸张的肢体语言,行为分析上代表——【浮夸,虚假】
    向远轻轻咬牙。他听得出来,汤燕卿是在讽刺他。
    他用力控制自己情绪:“燕卿,那美味的话题,原本是你先向我提起。怎地,我都不能问一句了么?”
    汤燕卿便傲然轻轻抬起下颌,目光掠向沙发前的茶几去。
    “如果你愿意,可以认为我在说那醉泥螺。向远哥,听说你嫌那东西腥味重,从来都不吃。可是我告诉你哦,那真的是——叫我吃得都停不下来。”
    汤燕卿说完便手插裤袋,缓步上楼去了。向远知道,就算他这个时候再追上去问,那大少爷也不会再耐烦回答他半个字。
    回想起父亲之前的提醒,要他不能正面得罪汤家父子……他只得强忍下来。
    回身走向沙发,一边烦躁地扯下领带。
    醉泥螺的瓶子空了,瓶盖便也没盖上,露在空气中散发出黄酒与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向远强忍着,伸手拿起来凑近鼻息……强迫自己去适应那味道,却终究还是受不了,厌恶万分地抓过瓶盖盖上,便整个丢进了垃圾桶。
    他在沙发上瘫坐下来。
    电视还开着,里头的电视剧还在哭哭啼啼。头顶的灯光煌煌地落下来,刺着他的眼睛。而鼻息之间,还是那挥
    之不去的泥螺的腥气。
    他伸手盖住眼睛,皱着眉阖上眼帘。
    。
    父亲今天找他,开门见山直接谈的就是他跟时年分居的事,宛若当头一棒,让他猝不及防。
    一向对他充满期许的父亲,那一刻面上的每一根线条都透着严肃:“你是怎么做事的,时年为什么会跟你分居?向远,我再强调一遍,虽说我们是在M国,但是不等于我们向家就能随便闹出离婚的丑闻。”
    “尤其是你,”父亲严厉的目光透过餐馆昏黄的灯光直刺过来:“你近年的业务主要集中在代理离婚诉讼这一块。倘若一个离婚律师自己也离婚了,这对你非但不是好事,反倒会让你的客户怀疑你的能力,质疑你原来自己也解决不好婚姻的问题。”
    父亲不等他回答,便哼了一声:“你的客户更多是华人,或者亚裔。说白了还都是婚姻观念上比较传统的东方人。说到底,东方人的心里没有谁能看淡离婚这件事。无论于公于私,我也不准你跟时年走到离婚那一步。”
    向远被损得灰头土脸。
    他的父亲从来都是严父,他从小就在父亲近乎严苛的要求之下长大。所有的成绩都必须是最好的,衣着谈吐、品位形象也都必须是周围这一圈儿孩子里最为出类拔萃的。若他有哪一点做不好,父亲甚至会动家法打他……
    也许说出来没人信,直到中学时,就因为他试卷错了一道题而没有能拿到满分,父亲还罚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他是从骨子里惧怕父亲的,于是父亲说话的时候,他从来都只有安安静静地听,一句话都不敢插。
    父亲终于说完了,抬眼示意他可以说话,他这才狼狈问:“爸,不知这个消息您是从何得知的?我跟时间的分居协议里写明了相关条款,我们自己在经对方同意之前,都不准向外泄露这件事。”
    。
    向景盛便皱了皱眉:“碰巧听来的。”
    向远也是聪明人,前后将那天的五个人想了一下,便试探问:“难道,是汤家那位小姐。”
    向景盛点了个头。
    向远便忍不住追问:“是她跟爸您提起的?”
    “不是。”向景盛皱了皱眉:“她跟沈宛说,我恰好找沈宛有事,便听见了。”
    向远眼珠一转。
    向景盛盯着儿子的反应:“你别以为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就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向远我再说一遍:不准与时年离婚!”
    向远便又规规矩矩点头:“爸您放心,我也是不会放她走的。跟她签署法定分居的协议,儿子也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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