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我和秦篗共事了四年,期间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那晚的事情。我和他既是朋友又是上下级,四年来我们楚河汉界,界限分明。
今天,他终于要结婚了,他终于想明白了!而我呢,不曾抱有希望,却失望满怀。林晋也发觉了我对秦篗有情,并且他的话还言犹在耳——齐渺渺也应该知道些什么了。我的头痛的像要裂开一样,不过我却暗自下了决心,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其他已出版的网络小说,几本还好,后来几乎本本都是男主死追女主,一副至死方休的痴情,每次都想不通缘由,也许只应了那句话:爱情是没有原因的。可是我这把年纪了,没有原因的爱情偶尔看看还好,全是这种实在受不住。就好像谁都爱做梦,可是梦最吸引人的时候就是做梦的人觉得它有实现的可能并为之努力和追求的时候。一旦意识到是痴人说梦,梦也就立时不美了。男1男2可以很帅,毕竟现实生活里帅哥少之又少,女主大多不那么漂亮,因为女主都有作者自己的影子,作者肯定不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写完发现我也难免落俗套,不过还好,很多经历都是自己的,不是彻底的胡编、想象和道听途说。不过这也绝不是本人的自传,如果是就好了。
☆、第十七章 诗朗诵
终于又到周五了,周五时的办公室难免有一些懒散的气氛。
这个周五我却比较头疼,因为周末排满了约会,周六要见3个,周日要见4个。我将好比赶场演出一般疲于奔命,只因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男友,最好是在秦篗和齐渺渺订婚前就确定关系。
离婚后,父母姐姐多次让我相亲,我都没同意,所以这次当我主动提出要尽快解决个人问题时,他们几乎动用了身边全部关系,为我搜罗了不少相亲对象。
两天见七人,我想起来就发憷,不过时间紧迫,我也顾不得这些了。就在我正为这件事情烦恼的时候,前台通知我,说有人到访。我来到前台一看,居然是严大姐。
我将严大姐带到会议室,问:“大姐,你怎么过来啦?有事吗?”
她表情严肃,我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看着我说:“我当时是多么信任你,你跟我也是保证过的,肯定会公正公平的处理我们的问题,我信错你了吗?”
“嗯?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不明白吗?我们家可是你带人过来检查的呀!”
“是啊!您觉得哪里不对吗?”
她边说边从包里找着什么:“我带了那份报告的复印本过来,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过报告,发现的确和我当时勘查的结果有很大出入。首先是严大姐家有一间自盖房屋,尚在许可使用期内,应给予补偿,不过报告中只字未提,其次是补偿单价明显偏低。
她说:“那间自盖房屋,我明明看到你去测过的,也说过会计算面积的,可是报告中根本没有。还有就是补偿单价的问题,我们最后同意进屋勘查的这几户都是这个价。可是据我所知,那些和村长关系亲近的补偿单价都比我们高,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大姐,这份报告不是我最终草拟的,也许是工作人员疏忽了。您别着急,我会尽快去核实,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你去核实吧,我等着。”她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大姐,是这样的,负责这份报告的工作人员出差了,现在不能马上给您答复,下周我会在第一时间核实好联系您,您看行吗?”我恳切地看着她问。
她想了想说:“好吧,我下周等你消息。”
送走严大姐,我立即找来隋冉询问情况,出报告一般都是她负责打印,报告也是由她保管。可她告诉我,这份报告在吕柏阳手里,由他亲自保管。里面的具体内容她也不清楚,只是依照吕柏阳的指示打字而已。
我心里咯噔一下,吕柏阳亲自保管报告吗?这就奇怪了。项目报告应该都由助理保管,以便需要时参阅,明明已经完结的项目,吕柏阳为何还要留着报告呢?
不巧的是吕柏阳前两天出国度假去了,我试着打他手机,电话是通了,可却一直无人接听。我只能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了情况。我想出了这种问题,他总要积极解决的,否则一旦闹上仲裁法庭的话,对公司对他个人都没好处。不过我发出短信后,没有任何回复。
周日下午4:20,我坐在一家咖啡馆内,这是我今天准备见的第三个相亲对象,不过他已经迟到了20分钟,我有点不耐烦起来。
这家咖啡馆在本市有很多间,连锁经营让它的店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特色。我坐在一个黑底红花的沙发座里,不过总觉得哪里都很不干净似的。
之前见过的五个人都不太合适,也就是见过等于没见,不知道这第六个人会不会也是如此呢?他已经晚了快半个小时了,我靠在沙发里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时他来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干净,外貌比前五个都要好一些。我理了理衣服,坐正后说道:“你好。”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笑着说:“对不起,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吧?”
“还好。”
“你是第一次相亲吗?”
“嗯。”我回复着,心里却觉得他问这种问题有点白痴。
“我也是,我们先自我介绍下如何?”
“好。”
“免贵姓刘,单名一个俊字,今年三十一岁。”说完他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不过也只能说:“我叫孟芳然,今年三十一岁。”
“哦,孟小姐从事什么工作?”
“房产评估。”
“哦……”
“您呢?”
“我就是一名小小的公务员,做些文化方面的工作。”
“哦。”这个男人讲话很斯文,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是未婚,孟小姐是?”
“离婚。”
“哦……”刘俊的反应还算平稳。
不像昨天那个人,一听我是离婚,就开始不停地追问我为什么离婚,好像离婚的人都肯定是哪里有毛病似的。最后我被弄的烦不胜烦,只能直接告诉他,我没毛病。那个男人听到我如是说,态度非常不礼貌的表示,他不喜欢离婚的女人。我就差把水泼他脸上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孟小姐,平时喜欢读诗吗?”刘俊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能算喜欢,偶尔会读一读。”其实我现在基本都不看散文诗歌类的书籍了,可是直接说不读又怕给自己减分,毕竟眼前这人是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有可能的一位。
他好像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继续问:“最喜欢哪首诗呢?”
我努力想着最近读过的书里是否有什么诗可以现在拿来先撑撑场面的,不过大脑一片空白,所以只能卖弄家底了:“晏殊的《浣溪沙》。”
“谁的什么?”刘俊好像从没听过这么一个人似的,我第一反应是不是我说错了?
又想了想后我说:“北宋的晏殊和他最着名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北宋?那是词不是诗呀!”
我一脸的诧异问:“是吗?”我心想,诗词歌赋不都是一样的吗?
“当代诗歌你喜欢吗?”
我摇摇头,他还不死心,接着问:“知道朵渔吗?”
我又摇摇头。
“知道沈浩波吗?”
我再次摇摇头,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我也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我试着问他:“你好像很喜欢当代诗歌?”
“对,所以常常有人说我很儒雅。”
“……”
“你觉得呢?我儒雅吗?”
我无奈地说:“嗯,挺儒雅的。”
听我这么说,刘俊好像来了兴头,说道:“我给你朗诵一首我写的诗吧,你是第一个听众。”
我更加无奈了,只能说好。
“夜,漫过路灯的禁戒线,去扑灭群星……”别说,诗还是不错的。刘俊朗诵完看着我,我没有特别的反应,他就一直看着我。我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让我有所表示,所以我说道:“真好。”
他就像孩子一般的高兴,然后说:“我再给你朗诵一首吧。”
我就剩苦笑的份儿了。
好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说要去个地方,我终于摆脱了继续听诗朗诵的困境。
晚上我刚到家,姐姐的电话就来了,问我今天见的四个人可有满意的。我累的躺倒在沙发上,然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特别是那个诗人。
姐姐认为斯文的男人很好,可我说我怕今后一下班回家就被人拉着听诗朗诵,我非疯了不可。我还拜托他们,可不可以找些靠谱的人,别都是这种怪人,再有这样的相亲,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挂了电话,躺在沙发上又想起了刘俊,禁不住笑起来。
周一上班,我显得很没精神,隋冉问我:“姐,你周末干嘛去了?”
我叹气:“哎……别提了,碰见一堆神经病。”
她奸笑着问:“一个也就罢了,还一堆!你周末专门去街上找神经病呀?”
我想想也算是自己主动找的吧,就说:“的确,是我主动找的。”
她乐的更开心了,而且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她趴在我的隔断上问:“说说,怎么个神经法?”
“你知道朵渔是谁吗?”
“躲雨?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隋冉被我问的有点蒙。
“郑浩波呢?”她摇摇头。
我心想看来这两个人真不是一般人会知道的,也不能怪我孤陋寡闻了吧。
她说:“姐,你周末去见名人啦?”
“哪有,要是名人就好了。”
“那你刚说的那两个人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还去见,小心碰见骗子哟!”
我哭笑不得,这是哪跟哪儿呀!
我随口说:“放心吧,骗子不会喜欢诗歌的。”
她被我说的一脸茫然,我没再理她,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打水。
一进茶水间,就看到周临淮。他在泡茶,我主动说:“早。”
“早。”
“听说你前几天请假了?”
“找我有事?”
“没有没有。”
“你要茶叶吗?”他问我。
“不用,谢谢。”我冲了一杯牛奶。
“没吃早饭?”
“嗯。”
“那可不好。”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有吃早饭的习惯?”
“不一定,有时间就吃。”
“那和我也没多大不同。”说完我走出了茶水间。
我端着刚冲好的牛奶坐回位置,隋冉又凑上来很神秘地说:“姐,提醒你哟,骗钱的骗子也许不会喜欢诗歌,但是骗色的骗子没准会喜欢诗歌的,你可小心。”说完就坐回她自己的位置里去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周临淮刚好从我身旁经过。我讶然失笑,心想这个小丫头也未必太聪明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刘俊念的那首诗后文有说明,不是他的大作,是当代着名女诗人舒婷的作品,这里借用一下。
☆、第十八章 橙色小跑
周一一整天,我试图联系吕柏阳,但一直未果。我去人事部问吕柏阳请假到哪天,被告知下月初他才会上班。我着急地不知如何给严大姐答复,只能先打了个电话安抚一下。
电话里严大姐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能感觉到她对我的信任度越来越低。她说下个月中旬就要动工拆迁了,但如果问题不解决,他们几户肯定不会答应。我承诺一定会在下月初给她一个答复。
鉴于之前几次遇到难题时,周临淮都给予了有效的帮助,我决定约他说一下这个事情。下班后,我们来到公司楼下的小花园。我把大概情况说明了一下,谁知周临淮听着听着居然笑了,对于他这种反应我很不高兴。
“有那么好笑吗?”
他说道:“我笑是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很正常,或者说是预料之中。”
“预料之中?”
“你不是知道他和村长关系很近吗?”
“我不知道他和村长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去见过村长几次,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这个项目他有什么需要去见村长的理由吗?”
“他是项目负责人,村长是现场负责人,彼此沟通一下也是工作需要吧?”
“可他都是下班后单独去见的,严大姐也提到过,看到他去找过村长,你也太不敏感了吧?”
“我敏不敏感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找你,不是要和你讨论吕柏阳去见村长的问题,是说严大姐这个问题。你有好办法就请你告诉我,没有好办法就当我没问过。”
“我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你连这个问题的前因后果都没搞清楚的话,问题永远也解决不了。”
“好,你说,什么前因后果?”
“如今这情势,是吕柏阳一手操办的,他和村长串通的。”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啊!不会吧!”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可想啦。”
“他为什么这么做?村长又不是他亲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你总听说过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严大姐一家被压低的补偿,这笔钱最后也不会落在他吕柏阳的手里不是吗?他何苦这么做呢?”
“小姐,看来你是真单纯呀!”
我更气了,说:“你有话就说,没必要总是以这种挖苦讽刺的语气说我。我怎么着也算是个前辈吧,年纪又比你大不少。”
他被我说笑了:“4岁就算大不少啊?”
我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具体年龄,不过自许为前辈的我好像完全得不到他的尊重,我很是气恼,作势要走。他抓住我的胳膊说:“好好好,前辈,行了吧?”
我回身,毕竟这个问题很棘手,如果他真能有什么好主意的话也算是解决了我眼前的一大难题。
他说:“吕柏阳这么做肯定是和村长沟通好了,至于利益,我想可能是多方面的,比如介绍项目,比如直接拿黑钱,都有可能。”
我稍微明白了点,问:“可是他应该知道他这么做肯定会被爆出来的,结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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