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
“嗯。”他冷冷应了一声。木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一个艳光四射的美貌女子。她柳眉水眸,撄唇雪肤,黑发如丝,玲珑水蛇腰,媚骨天成,宛如一朵妖冶的牡丹花。
美人一笑百媚生
“哇!好妩媚的大美人!”伊蝶双眸冒红心,表情如痴如醉。她兴冲冲地跑到美女面前,亲昵地拉起她双手,兴奋地说道:“美人姐姐,我叫伊蝶,你叫什么名字?”
妩媚美女微怔,眼神征询地飘向仇千烙。仇千烙无语地瞪了瞪伊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见状,妩媚美女嫣然一笑,眸子中秋波流转,娇滴滴地媚声道:“小女子是水如湄。”她一身桃色的纱裙薄如蝉翼,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玲珑曼妙的身段。
伊蝶吞了吞口水,美滋滋地赞美道:“如湄姐姐不光人美,连名字也很动人。”
闻言,水如湄心花怒放,笑得风情万种,娇媚动人。
被凉在一旁的仇千烙心生闷火,不悦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时辰不早,我们该离开了。”真该死,她干嘛对一个女子如此迷醉?放着他一个魅力男子视若无睹,简直有损他的男性自尊。
“是。”水如湄微躬福身,敬慕地答道。她半掩着眼帘,眸中尽是困惑与诧异。在她心目中,爷冰冷如完美的天神,高不可攀,几时见过他情绪失常形于色?
伊蝶恋恋不舍松开水如湄的玉手,不满地嘀咕道:“真刹风景。”如湄姐姐的肌肤光滑如凝脂,如果在现代,一定会是化妆品广告商的宠儿。
仇千烙飞快地瞟了伊蝶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出木屋。伊蝶跟在水如湄后面,也走出了木屋。
木屋外,早已停放着两顶华美的轿子,轿夫们正恭敬地在站一边等候。
“爷,请恕罪,如湄办事不周,只准备了两顶轿子。”水如湄含情脉脉地看向仇千烙,十分自责地说道。
“没关系啊,我刚好可以跟如湄姐姐坐在一起!”伊蝶笑嘻嘻地小跑到水如湄身旁,热情地挽起她的雪臂。真是上帝造美,能与大美入同坐在一起,她何乐而不为?
“这?”水如湄面露难色,进退不得。她原本打算趁此机会与仰慕的主子更加亲近,但事情似乎很难如愿。
仇千烙淡淡地扫了水如湄一眼,大手一把扯住伊蝶的后领,不甚温柔地把她塞进轿子里。接着,他也坐进了同一顶轿子,沉声道:“起程。”
伊蝶狼狈地坐起身,美目圆瞪,幽怨地娇嗔道:“野蛮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他的眸子闪了闪,面具下微微地勾了勾唇线。
水如湄从怔愣中回过神,百味交杂地坐上另一顶轿子。她突然兴起了危机意识:伊蝶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主子一向讨厌被他人碰触,为何独对她如此异样?
轿父似乎也是会功夫之人,只见他们抬起轿子依然健步如飞,轻松自如。转眼间,他们就穿过浓密的树林,绕过无人的晨道,来到一个楼阁的后庭。
楼阁的前门金碧辉煌,只见横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京城第一花仙楼”。
花仙楼里的幽魂
花仙楼,乃是京城里最大最红的青楼。花仙楼里,其中有十二位姑娘以月花命名,姿色过人,多才多艺,红遍京城。有牡丹仙子之称的水如湄媚色无人而及,当之无愧地成为京城第一花魁。
花仙楼的某间厢房里,有“妙手神医”之称的辛景天刚刚悄然离开。仇千烙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整理身上的衣裳,一边平声问:“事情准备得怎样?”
跟前,水如湄深情地凝视着他,嗲声嗲气地答道:“爷,一切都顺利进行。”
仇千烙依然面不改色,冷漠地点点头。水如湄忧心地注视着他受伤的肩头,迟疑道:“爷,您受伤了,计划是否应该推迟?”
仇千烙摇摇头,漠然道:“不能推迟。”这个机会他等了好久,一旦错过了,他就会心血全费。
水如湄娉婷走上前,搔首弄姿,妩媚的水眸有意无意地大抛秋波,蜜声道:“爷,今夜就让如湄留下服侍你,好不好?”
仇千烙抬起头,淡淡地瞄了她一眼,波澜不兴道:“你下去吧。”
水如湄柔媚的美眸突然暗淡下来,她轻抿朱唇,失落地退出厢房。在关上大门的前一刻,她的目光哀怨地瞪了床上的伊蝶一眼,充满了妒忌与艳羡。
在轿子上,伊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下轿时,仇千烙二话不说就拦腰抱起伊蝶,神情冷酷地走进他专属的厢房,还让她睡在自己的大床上。
一旁,水如湄看得很不是滋味。爷有洁癖,几时曾让女子留宿在他的床上?如今他却为伊蝶破例了。她一直以为,冷漠的爷虽然不会爱上任何的女子,但以她的姿色,爷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但是现在爷默认了伊蝶的与众不同,难道他动心了吗?
水如湄走出去后,仇千烙拿下银色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孔。出色的五官精致完美,连女子也会自叹不如。深邃的眸子冷若冰霜,使脸上的线条看起来更加阳刚,别有男性的惑人邪魅。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床上的伊蝶,静默不语。
大门外,有人用暗语轻敲了三下,接着闪进了一个黑衣打扮的蒙面人。司徒轩随手扯下脸上的黑布,大步走到仇千烙面前,难掩忧心地问道:“洛,你的伤怎样?”
仇千烙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地冷哼道:“那点小伤我还不会死掉。”
闻言,司徒轩松了一口气,目光有些生气地瞪向他,轻责道:“洛,为什么你要独自行动?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
仇千烙娴熟地戴上易容的人皮面具,漫不经心地答道:“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眼前吗?”
“李静洛!”司徒轩手握成拳,忍不住低吼道:“为什么你总是如此任意妄为,你就不能为关心你的人着想一下吗?”当他听到洛独自去了将军府,他的心几乎要暴跳出来。幸好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现场。否则,他都不敢想象后果是怎样!
仇千烙平静的眸子突然冰冷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轩,李静烙已经暴毙了,难道你忘记了吗?”静洛公主早已云逝,而他只是花仙里的一屡幽魂。
醉心于古代青楼
司徒轩欲言又止,最后静默下来。他走到大床前,静静地凝视着伊蝶的娇美睡脸,柔声问:“洛,蝶儿有没有受伤?”
仇千烙看出他异样温柔的神情,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他随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只杯子,心不在焉地倒了一杯清茶,冷冷地敷衍道:“你放心,她没有受伤,只是睡着了。”
司徒轩颔首,细心地帮伊蝶拨开额前的几屡发丝。他的目光轻柔似水,仿佛在呵护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想了想,他轻声道:“这里不适合蝶儿久留,等她醒后我马上带她离开。”
“不行!”仇千烙不假思索地低喝道,五指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茶杯。
“为什么?”司徒轩定定地看向他,眸子里满是怪异的疑问。
“因为……”仇千烙突然语塞。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反应怎么会如此激烈,只要一想到他们两人亲昵的模样,他心中就会很不舒坦。
这时,床上的伊蝶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禁闭的眼帘,惺忪的蓝眸茫然地在司徒轩脸上打转。半晌,她的眸子倏地清亮起来。她迅速地坐起身,拉起司徒轩的大手,喜出望外地问道:“桃花哥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在将军府,她被仇千烙带走后,就一直在担心桃花哥哥的安危。
司徒轩反握住伊蝶的手,温和地答道:“蝶儿,是我。对不起,让你忧心了。”挑逗地眨了眨的凤眸,故意油腔滑调地调笑道:“原来太俊也是一种错,让蝶儿妹妹挂心,我心中有愧啊!”
“桃花哥哥,有没有人说你很自恋?”伊蝶扑哧一笑,终于松下心头大石,不禁轻舒了一口气。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仇千烙,眸子有一瞬间的失神,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他……”脱下面具后,他五官端正,样貌平凡,但是那对冰冷的眸子黝黑如墨玉,漂亮得与平俗的脸孔很不协调。他是故意隐藏自己的真面目吗?还是她搞错了,仇千洛根本就不是“他”?
“怎么了?”司徒轩有些奇怪地看向她。
伊蝶摇摇头,纤指指向仇千烙,好奇地问道:“桃花哥哥,他是仇千烙吗?”司徒轩看了看仇千烙,迟疑片刻,轻轻地点点头。
伊蝶眼珠子灵动地一转,又问:“桃花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个房间的布置清雅脱俗,过度的女性化,似乎不属于男子的卧房。
“这……”司徒轩面有窘色,左右为难。
“这里是京城里最出名的青楼——花仙楼。”仇千烙突然凉凉地开口,冷漠的语气似乎有些酸酸的味道。
“洛!”司徒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洛是故意捣乱的吗?如果蝶儿误会他是个好色之徒,会不会从此不理他?
“青楼?”伊蝶瞪大美眸,不自觉地提高声线。
“蝶儿,你别误会,因为这里容易掩人耳目,所以洛才会带你来的。我马上就会带你离开了。”司徒轩以为伊蝶生气了,忙不迭地解释道。
谁知伊蝶拼命地摇头,兴奋地宣告道:“桃花哥哥,我要留在这里!”
司徒轩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问道:“蝶儿,你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吗?”
伊蝶眨了眨蓝眸,狡黠地笑说:“当然知道,青楼就是美女云集的地方嘛!”呵呵,终于能见识古代的花魁大美人,也不枉她离开哥哥穿越到陌生的时代。不知道青楼里的美人姐姐是不是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呢?
沦落为贴身丫鬟
“不行,蝶儿你不能留在这里!”司徒轩决然地反对道。蝶儿宛如出水芙蓉般纯洁,怎能留在这个龙蛇混杂的烟花之地?
“为什么?”伊蝶狐疑看向司徒轩,蓝眸里盈满了无辜的泪光:楚楚可怜地问道:“难道桃花哥哥担心我打扰到你与美人亲热吗?你放心,我会乖乖听话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模样格外我见尤怜。
“不是的,蝶儿,我……”司徒轩苦笑。这下子蝶儿误会大了,他该怎么向她解释呢?他咬了唇瓣,求救地望向仇千烙。
仇千烙似乎完全无视他的求救,好整以暇地轻啜着杯子里的清茶。半晌,他目光深不可测地看向伊蝶,淡淡开口道:“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
“真的吗?什么条件?”伊蝶兴奋地跑到仇千烙面前,喜形于色,宛如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洛!你不能答应她。”司徒轩马上抗议地瞪向他。洛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蝶儿吗?
仇千烙放下手中的杯子,唇线微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痕,魅声诱惑道:“如果你愿意当我的贴身丫鬟的话——”
“不行!蝶儿是不会答应的。”司徒轩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迅速地把伊蝶拉到自己身旁。他的手臂护卫地环过伊蝶的腰身,一副母鸡护小鸡的警备模样。他心疼蝶儿都来不及,怎能让蝶儿受委屈去当他的小丫头?
“轩,我现在是跟伊蝶在说话。”仇千烙的眼神倏地降为冰点,尖锐地瞪着司徒轩环在伊蝶腰身的大手。
伊蝶低头沉思片刻,坚决地答道:“好,我答应你。”
“蝶儿……”司徒轩无奈地看向伊蝶,无语可说。
仇千烙冰冷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幽深的眸子似乎变得透彻纯净。他不甚温柔地拉过伊蝶,不冷不热道:“轩,你也该回去了。”
“我……”司徒轩失落地看着伊蝶的身体贴近仇千烙的胸膛。话锋一转,他努力用轻松地语气问道:“洛,你准备让蝶儿跟如湄住在一起吗?还是让她跟着颜玉?”傅颜玉,有水仙仙子之美称,琴棋书画皆精,是远近驰名的第一才女名妓。她原是才高八斗的大学士之女,后来家道中落堕入风尘,成为卖艺不卖身的花仙楼名妓。她跟水如湄一样,都是洛的得力手下。
“如湄姐姐吗?好啊,我也想跟她住在一起。”伊蝶一听,脸上乐得宛如盛开的花朵,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去见水如湄。能与妩媚动人的如湄姐姐朝夕相处,简直是天大的幸运美事。
“不。”仇千烙搂紧她不安分的娇躯,似笑非笑道:“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当然要跟我住在一起。”
拒做俗男的新娘
“轰”地宛如火山爆发,伊蝶甜美的脸蛋上涌出一片醉人的酡红。她回过头,狠狠地瞪向仇千烙,恼羞成怒地娇嗔道:“大色狼,我才不要跟你同居!”
司徒轩俊脸一沉,严肃地轻责道:“洛,你怎能拿女子的清白来开玩笑?”
仇千烙没有动怒,亲昵地俯到伊蝶的耳垂边,暧昧地低声道:“蝶儿,难道你忘记了昨夜吗?你是多么柔顺地搂住我吗?而且我已经看过你美丽的胴体。”
虽然仇千烙已经压低了声线,但是司徒轩内力深厚,还是清晰地听到他的说话内容。司徒轩独特的单凤眼刹那间暗淡无光,语气难掩落寞地问道:“蝶儿,那是真的吗?”
“那是……”伊蝶羞得无地自容,恼怒地踩了仇千烙一脚,暗咒道:仇千烙,你真是个大混蛋!你为何要在桃花哥哥面前说这种教人误解的话?你究竟是安什么坏心?
司徒轩颓丧地耸下双肩,神色恍如遭到午雷轰顶,深受打击。伊蝶看了也觉得难过,她笨拙地解释道:“桃花哥哥,你别误会。因为我中了寒冰毒的余毒,他为了帮我取暖才会抱着我过了一夜。”
“是吗?”司徒轩神色复杂地看向仇千烙。洛一向讨厌他人碰触,却搂着蝶儿度过了一夜。蝶儿在洛心中是特别的吗?难道他真的要放弃蝶儿?
司徒轩毫不容易才吞下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