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姐姐,我可不可以回去啊?”
太子妃姐姐很镇定的问“回哪去?你是饿了吗?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没准备好。”
“我是说离开太子府,回客栈!”安兰华要吐血了,师兄从哪弄得这么个活宝,自己是很伤心的好吗,为什么现在被这太子妃弄得有一种喜剧感?
“妹妹,你出不去的,进太子府的人,要想出去必得跟着我和太子才能出门,哦,有太子手谕也行。否则,你遇到的比刚刚那些人还多!”太子妃悠闲地赏着风光,悠闲地说。
“那姐姐你带我出去吧。”
“不行,我三天前因为放烟花不小心将太子推进了池塘,他罚我禁足一个月,我还在禁足期,出不去。妹妹,你别想这个了,咱们去吃饭吧,我也觉得腹中甚为饥饿呢?”太子妃姐姐拉着安兰华再次气定神闲的慢吞吞的走回去。
刚刚是谁说的午膳时间不到?!安兰华觉得自己悲催了……
师兄,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回来,否则——否则——否则怎么样呢,她也不知道。
五十二章 痛彻心扉
2013…11…25 17:52:56。0 字数:3510
不管时间是多么难熬,多么漫长,也不管安兰华怎么怀疑书上关于太子妃娘娘信息真假:
太子妃凤敏是左相凤宗岳长女,才华横溢,容貌绝世,有京都第一美女之称。前年中秋节,皇上命大臣带家眷进宫共庆中秋,宴会上凤敏的一支《云霞凤鸣》惊艳四座,一舞倾城。她和祖平章一见倾心,后祖平章跪求皇上下旨赐婚,封她为太子妃。一时,宠爱无双。凤家,也更加风光耀族。
其实不能说是这是假的,这是客官描叙嘛,书里说的一点都没错啊。她跳的舞好,人漂亮,婚前的身份也的确是左相凤宗岳之女,这是一点没错的。
只是,表象的东西是美好的,就如泡沫,等你去触碰,你才会发现这件事情的真相。
她不知道的是,待他离开太子府后,太子妃娘娘瞪着太子道“这下子臣妾不活了,可是没脸见人了!以后我要怎么再见你这师妹啊?”
太子大人笑着,直呼爱妻干得好!这些时间,已经够这件事情成功的了。太子大人又道“上次,让你办的亲眷晚宴你办得怎样了?别忘了,一定要请上陈将军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将军夫人。”
“已经在准备了,你别急吗!你不是说还需要一些时日嘛,难道事情有变?”太子妃娘娘现在哪还有白天的啰里吧嗦,说话精准着呢。
“不是,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若是真的赶不上,晚宴就先不办,咱们回头再说。”
“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祖平章握着凤敏的手回屋“听下人说,今天再再又闹乱子了?”
“没有,就是……”
……
安兰华终于在吃过晚饭后得偿所愿的见到了师傅,各种细节不再多说,说多了都是辛酸泪啊。不过着急了一天,总算值得,师傅说她的劫已经解了。因为十八岁之前她没在家,而且远离四海城,桂花村是个不错的地方。要是她当时选择别的去处,可就不一定了。
安兰华临出太子府前,问祖平章“师兄,他是不是受你指示离开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祖平章干脆利落的回答“不是!你这几年在哪里我从不过问,他又曾经是胡国的大将军,我如何指示的动他?!”
安兰华闻此,不再多说,直奔客栈和京都外的房子,她翻箱倒柜的找他留下的东西,没有,什么也没有。
除了他离开前洗的水果泡的茶,地上还有他不知什么时候买的一筐蔬菜水果面粉,其他的再没有了。他竟然真的是一封书信都没有留!安兰华翻扯着东西,眼眶红红的,愣是没有一滴泪水。不行,她不信,他一定会留东西的,一定会的。
她的不死心并不能为她带来任何希望,她枯坐在京都外的槐树下,她甚至连那个小小的地窖都下去了,可是一无所获。
他到底去哪了,去干了什么?他是不是没命回来,要死了,才会这么彻底的离开!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她要赶回桂花村一趟,她进屋拿起包袱翻身上马,回去之前先去趟陈府,窦凌云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
已经是黑夜,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夜闯陈府!当陈宁的戟横在她脖前的时候,灯光中看清来人模样,双眼赤红,他惊的猛地收回长戟。
窦凌云回忆说,她和哥哥见面还是那次回去大家一起吃饭那次,他当时是说了一些话,但并没有其他的信息,只是让她对于陈安要用心去感受,再就是他说要是两人走不下去了,有些事情她可以找兰华谈,再没有别的了。
安兰华又想起他和陈安谈了很长时间,不知说了什么?可是陈安不在家,他晌午出的门,现在还没回来,不知踪影。
窦凌云问出什么事情,安兰华只是说和他哥哥吵架,也没别的事情,让她好好呆在陈府带好安安。她自己要回桂花村看看,指不定他一气之下先回桂花村了,找不到的话她会回来找她一块找的。
窦凌云对安兰华的这一番说法根本不信,她从没见过安兰华这番狼狈的模样,赤红着双眼,根本就是有事!但无奈身边现在还跟着安安,她也不能出去帮安兰华找人。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安兰华回来,看她的消息了。这个死陈安还不回来,她的休书啊!
安兰华一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很遗憾的是,桂花村他们的家里也是什么都没有。那一刻,她很不得直接撞墙死了算了,天天这样难过那样难受的,真是要死要活。这是受的什么罪啊,老天为什么老和她一个人过不去!
安兰华自己在院里他经常教孩子读书的长木椅前坐了一晚上,天不亮趁着村民们没出门前出村,要是被他们知道她回来了,会耽误不少的时间。她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绝望、无助,思念,强烈的想念。
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走到她心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会一直找、一直找,若是找不到他,她就找一辈子,一辈子……
她原本是想陪他一辈子呢,可是,一个人的一辈子怎么过?
一来一回这两趟耗费了她将近三天的时间,回来的路上,她牵着马在路边买干粮,听到大家都在说胡国的皇上驾崩了,夏国太子领兵亲征胡国,这次可以一举攻下胡国了!
传言胡国皇帝是被人刺杀的,刺客被胡国太子抓起来了,五马分尸,头颅挂在胡国的城墙上……
安兰华那一刻觉得天旋地转,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也不信,她不信!不会是的,不会的,不会是他!可是——是他吗?
她发了疯一样的抓住路边的人的衣襟“刺客是谁?!”
那人哆哆嗦嗦这说“是,听说是胡国的将军,我们都是听说的,并不知情——”
一包地瓜干全部掉在地上,安兰华强忍住昏厥的欲望,翻身上马,她要去胡国,她要去把他带回来,他们回桂花村,他们还要一辈子呢!
但是,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办到,但是若是加上窦凌云,事情就差不多了。她从小生在胡国,对那里比较熟悉,应该有帮助。
但是,怎么给她说呢?还有安安,她怎么向他们解释?她赶到陈府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窦凌云已经知道了此事。
也对,这件事已经传开,即使陈府的两人有心瞒着,也瞒不过去,下面还有那么多张嘴呢,他们又不知道窦燕山和安凌云的关系。他们甚至会骂窦燕山卖国,而且竟然还残害自己的主子,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帮了我们夏国我们也不稀罕。
窦凌云整个人已经傻了,陈宁随祖平章出征了,陈安昨天刚刚回来,他这次没被允许跟上战场。安兰华一种冰冷感袭来,她忽然感觉到,这一切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而且现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那个人野心的棋子,怎么会这样?
窦凌云定会和自己去胡国,但是安兰华没想到陈安竟然也要去,安兰华顾不得那么多,既然窦凌云不说话,那就带着他好了,多个人多个帮手。
他们必须要赶在夏军赶到之前,将窦燕山带下来,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路上,窦凌云一直处于痴傻状态,一直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为什么要杀胡国的皇帝?那是他们曾经的主子啊?
仿佛她的人生信仰一下子颠覆了一般。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到了胡国,为避人耳目,他们三个租了一辆马车,陈安拦着窦凌云,窦凌云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就一直处于痴楞状态,安兰华闭着猩红的眼睛道“凌云,你还记不记得白河之战?”
不带窦凌云搭话,安兰华又道“你肯定忘不了你们胡国的军师盛文贡老先生吧,其实当时的倒向夏国自愿弃城的不是他一个,还有你大哥。”伴着安兰华的声音,窦凌云的思绪轰隆隆中想起那段她不愿想起的往事:
盛文贡年事已高,仍然随军出征,胡军投降前,他站在船头,拼尽全身力气,毅然决然的的扬声高喊:
夏国众位兄弟,老夫知道,你们不愿做亡国奴,没有人愿意做亡国奴。但是,拼死一战,不过是为胡国那奴役我们的昏君打天下,我们拿性命换取的东西,由他们挥霍,妻儿生活还是一样凄苦!降,并不代表我们不英勇,我们只是换种方式守护家人——
他说完这些,咬舌自尽……
鲜血自他口中溢出的时候,是那样的鲜艳、那样的刺眼……
这些她都记得,那个场景她不敢忘却也不敢想,不能忘啊,终其一生也忘不了的事情……却不知,原来这之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安兰华不管她,继续道“当时我和一位长老是去偷袭你哥哥的,我不想看到太多无辜的百姓战死,擒贼先擒王。不料刚进帐就被你哥哥抓了,他说,即使我们不来,他次日也会想办法弃城投降的,胡国气数已尽,这一朝的皇上和太子本就昏庸,百姓民不聊生。而你,留在胡国的话,胡太子不会放过你的。后来我们就和胡太傅一起商量,就有了第二天你哥哥被我们挟持的一幕。但是我们没有想到胡太傅会选择自杀的方式,后来你哥哥说,他是为了保全你们兄妹。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心里永远无法过去的一道坎儿。”
“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啊?”窦凌云哭的不能抑制。
“你哥说,即使当时给你说了,你纵使心中不愿,亦还是会跟随你哥,但叛国的罪名会让你痛苦一辈子。他不想,他说,这些事情是他做的,不能让你承担。”安兰华始终闭着眼睛,她不哭,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现在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窦凌云哭的哇哇的更厉害,她抽泣着说不成完整的话“嫂子,那——你知——不知道我哥——这次为什么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嫂子,我哥没死,那个人不会是我哥的对不对?”
安兰华将头抵在剑上,没回答她。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也无法回答,她自己也希望那个答案不是。可是,她知道,她这次来就是寻找答案的。
而对面坐着的男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事情,但现在她没有心情去问,知道不知道又怎样呢?见到大哥就可以了……
五十三章 修罗之夜
2013…11…25 17:54:37。0 字数:1794
天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挂着黑乎乎头颅的城墙上灯火通明,窦凌云泪流满面,掐的陈安的手都出血了,安兰华则脸色苍白的偎在一个草垛后面,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城墙上的那颗人头,红红的眼睛恨不得滴出血来。
守城的人太多,他们这是以防夏军攻城的准备,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三个搞定,于千军万马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怎么可能?
陈安想起什么似得,问安兰华可有把握在上面又稀疏放箭的情况下飞过去把东西取来?
安兰华坚定地点了点头,说,要等雨打了才行。
那么就是陈安和窦凌云从后面包抄,安兰华从前面出击,但是若是这雨下不大的话,安兰华就危险了。
陈安看了看天,道“放心吧,顶多再有半柱香的时间,暴雨就会来。”他多年带兵打仗,观天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安兰华将自己的药箱递给陈安,里面全是药粉,闻到可使人有长短时间不定的昏厥或者四肢无力,散在干燥的地方才能有效果,但是要是被雨水冲了就能没有作用了,也可以下在他们的酒菜中,喝下去、吃下去都行。药箱夹层有解药,他们俩先吞下去再动手。
盘算中,雨越下越大,陈安带着窦凌云已经开始摸着绕过去了。安兰华眼睛一眨不眨静待时机,瞅准时机一招取胜。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豆大的雨点砸在安兰华的眼睛、鼻子上,她却如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像一只老鹰,犀利的眼神盯紧猎物。
终于看到城楼上的火光渐渐变暗,厮杀声不绝入耳,有一只明晃晃的大火炬来回摆动了四次,安兰华使劲全身的力气冲了出去。
一边躲避凌空射来的利箭,一边借着雨珠发出水箭,鲜血四溅不时有人从城墙上坠下来,近了、近了,安兰华抽出身后一块厚厚的雨布,整个将挂在城墙上的人头取了下来。
日思夜想的人紧拥在怀,她整个人松懈下来,踏着城墙的青砖准备飞身上城,不料还是身中箭伤,她像一只受伤的白鸽垂直坠落下降。
雨幕中听到窦凌云苦呀的嗓音破了声,嫂——子——
“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窦凌云挥着手中的软鞭像一头暴怒疯狂的狮子向射箭之人抽去——胡国太子爷!软鞭所到之处,青砖化为齑粉,被雨水再冲刷一次,蓝色的浑浊雨泡泡,就像是下了毒雨,透着诡异。
陈安见这阵仗,心想八成是出事了!往城墙下看了一眼,雨下得太大,再加上下面已经尸鸿遍野,根本看不道任何情况。
药粉也已经开始失去作用,所以这一战有所艰难,顾不得其他,他赶紧靠近窦凌云,胡国太子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他一边护在窦凌云身边一边喊“凌云,别杀他!药粉已经失去作用,我们扛不住,得留着他做人质!”
下方,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