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目的而被收买来探听一些皇帝身边比较隐秘的事情,好提前做好部署。四个人当中对此最能够泰然处之的便是司马光,他从来屑和宦官有什么瓜葛。而王静辉在宫中宦官中人缘是最好的,王安石和文彦博身上也干净,文彦博以前在仁宗时代的时候因为结交内臣和皇室亲族遭到贬黜,此时事关重大谁也敢在这些周围嘴巴大的如漏斗一般地宦官面前交换意见,免得走漏风声。
皇帝赵顼一会儿便换好龙袍来到福宁殿,随行的还有御内直班的一四品带刀侍卫,王静辉觉得有些眼生,但文彦博等三人是知道此人的来历的,若是说出来王静辉一定会陌生——这个人正是后世中杨家将的后人,杨业的孙子杨文广的孙子杨崇岳字守义(虚构。自杨延昭之后,杨家便已经末落在北宋中期历史当中了,而《水浒》中的青面兽杨志也决非是传说中天波府地最后传人,据说南宋将杨存中和其父杨震是杨家杨延昭地后人,这倒是可以考证的,戒念非常可惜《宋史》中《杨业传》中杨老令公的遭遇,便安排了这么一个人物,希望杨家会末落,至于杨家家族谱系这方面的资料就难于考证了。请各位读者多加包涵!)皇帝赵顼坐好后便一挥手将殿中的内臣全部退了下去。而杨崇岳则走到福宁殿门口关上殿门在门外守候,防止有人偷听。
“驸马,给介甫先生几位说一说具体情况吧!”皇帝赵顼有些丧气的说道。王静辉则是向司马光等人详细说明了一下这张字条的来历,包括自己在辽国境内地一些商号能够搜集辽国情况的情报网,当然这个情报网最主要的作用在目前来说就是关注辽国境内是否有蝗灾的发生,以证明蝗灾是从辽国那边飞过来的。
“圣上,这只是小规模的蝗灾而已。圣上用太过烦忧!”王安石躬身说道,此时他必须站出来说话,因为这件事若是桶出来最为被动的便是变法派。
“王相,在下却这么看,这也许是一场小蝗灾!辽国那边的具体情况还没有传回来,但相信几日之后枢密院便会得到消息,若是辽国范围内爆发了大范围蝗灾,那来年大宋北方若是干旱的话,现在小小地蝗灾来年必然引发成巨大的灾难。要知道蝗灾是旱灾的先兆,而大旱灾则是引发大蝗灾的前提!”王静辉说道,虽然他对旱灾和蝗灾之间的关系是很明白,但他却知道历史上明年将会有场罕见的蝗灾在大宋北方发生,现在既然有这样的苗头,那他更加相信历史上的灾害很可能会如约而至!
王静辉也知道历史上王安石也有心狠的一面的,并非后世历史书中描写王安石是个爱民如子的官员典范。为了推行变法,他明明知道百姓遭殃,青苗法甚至在城市中也实行,但还是对此以为然,甚至连皇帝赵项对此都有些气愤,这说明王安石在必要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为了保障新法的顺利实行而暂时抛弃灾民!
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和耳闻目睹,王静辉对“根据政治上的需要而进行取”已经有所认识,有时候他也会进行利益上的交换而实现自己的理想,过他始终认为老百姓的生存才是第一大事,这是绝对容得有丝毫含糊的,即便是为了一个崇高伟大的理想也成!过显然现在王安石已经有这种倾向了,他也会对此保持沉默!
司马光和文彦博闻言一振躬身向皇帝赵顼行礼:“请圣上以天下苍生为重!虽然驸马所说的仅仅是推测,但得防,朝廷还是早作准备实为上策!”
皇帝赵顼点点头对王静辉说道:“爱卿,把你的底牌露出来吧!”王静辉发明了扑克牌,并且提出了许多玩法,这仅仅是在皇宫中流行。也是大宋上层社会中流行的游戏之一,甚至士大夫阶层也有时候以打牌为乐,“底牌”这个词也是王静辉所“发明”,皇帝赵顼也借用了这个“新词”。
王静辉躬身行礼后对其他三人说道:“眼下即便是最坏的情况,朝廷也用动用太多的财力向赈灾方面倾斜,这也是为了保障王相变法的需要。毕竟眼下朝廷需要用钱地地方实在是很多!”
王静辉停了一下看了王安石一眼,王安石自然是心领神会,知道刚才驸马近乎谴责的话并没有阻挠新法的意思在里面。
“驸马早在河北诸路和陕西四路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的数量还在增加,都是驸马花钱从高丽和南洋购来,惜成本运送到北方的,估计明年春天会有一百五十万石左右,若是北方各地广惠仓没有什么太大地问题的话,那两者相加足够赈灾的了!”皇帝赵顼突然接过王静辉的话慢慢的说道。
皇帝赵顼说话的声音虽然很温和,但任谁都能够听出其中包含了失望的色彩。和王静辉相交多年。王静辉“以民为本”的思想多少对皇帝赵顼的影响还是蛮深的,王安石地意思他是听出来,但皇帝赵顼感到有些刺耳,心中是很高兴,便接驸马的话来表达这种失望——长江以北是大宋帝国的精华,四分之三的人口都在这片区域,南方发生个灾害所爆发的农民起义就是再厉害也好控制,但若是北方发生这种情况,那后果实在是很难以预料。更要命的史书中肯定要记上他顾百姓生死这一笔。这才是让皇帝赵顼心中最为恐惧的!
王静辉在全国各地大量囤积粮食收购土地这在大宋统治高层中间已经是什么秘密了,在没有和北方各个世家达成利益交换之前,王静辉已经做实了“大宋头号地主”的头,可以想象在大量收购北方世家的土地之后,恐怕连驸马自己都知道手中有多少耕地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王静辉地产业都是由徐氏来代为打理地,加上这家伙糊涂的很。与其问他自己有多少产业,还如去问徐氏,他只知道自己缺钱缺粮的时候找徐氏伸手就可以了,很难想象要是没有徐氏的帮助,这家伙怎么来掌握如此骇人听闻的财产。
一百五十万石是个怎样的概念,司马光等人虽然关心民生,但还是没有办法来想象这么多的粮食,要知道治平二年许、蔡两个算是比较大地州发生灾害的时候,朝廷只用了十万石粮食就可以搞定。一百五十万石粮食用在北方,就是全年绝收也用担心了,更何况要是加上北方各地广妌仓粮食,那更是上了双保险!
司马光、文彦博和王安石此时才恍然大悟,御史三番五次的弹劾驸马大规模囤积粮食实有轨之心,但皇帝赵顼对这样的弹章连看都看,起初众人还以为是皇帝对驸马的宠信如此,现在看来这中间实在是驸马和皇帝之间早已经达成了默契,驸马旗下分布天下的“食为天”就是皇帝赵顼手中的又一个广惠仓!
殿中众人听后皆都松了一口气,过文彦博却没有敢松懈下来,因为他是大宋武装力量的大脑——枢密院的最高长官!这个“庆历”老臣能够到现在都屹立倒,在韩琦富弼都被贬掉之后还能够官居枢密使,这完全是因为皇帝赵顼需要一个两朝老臣来镇住枢密院。商量这场蝗灾在平时也会召见枢密使,但在赈灾解决地前提下再召唤他就实在是多余了,显然今天把他叫过来的原因可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文彦博的警觉立刻在王静辉的身上兑现了:“尽管现在还能够肯定明年是否会发生比较大的自然灾害,但未雨绸缪总是有必要的,对于抗灾来说向事情的最坏情况下考虑总是没有错的!”
王静辉的话得到了福宁殿众人的肯定,接着说道:“赈灾方面现在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了,过唯一可虑地是我大宋北边的‘好邻居’,对于契丹人对我大宋的狼子野心,各位大人心中自然是比在下清楚的多!”
文彦博听后禁脸色一变。他明白这次召集重臣进宫议事的原因了,对于赈灾事宜基本上都已经定了下来,唯一操心的仅是皇帝怕北方地强国趁虚而入,若是事到临头在进行庭议,那天话可就大了!
“臣以为应该向北方提前增兵,重兵把守之下契丹人未必敢轻摄其樱!”文彦博说道。
王静辉听后脸上虽然还是那个样子。但心中却是轻视的很,他上前说道:“经过几十年的慢慢演变,辽国传到耶律洪基这一代已经复萧太后主政时期那么强盛了,其实纵使大宋未作任何兵力调动,辽国也未必敢发动战争,毕竟打仗是要花钱的,而根据臣所掌握辽国的情况推断,契丹人打起战争!”
“哦?!驸马何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辽国毕竟是我大宋百年强敌,若是大宋严密防范之下,它未必敢来。但何以有打起仗这一说?”王安石反问道。
王静辉笑道:“自治平二年开始,大宋已经对辽国渐渐的放开了贸易限制,大宋所产的大量货物通过正常交易或是走私大量出现在辽国市场上,从身上穿的棉布,手中读得书,炒菜用的油到契丹贵族所追捧地宝石首饰或是玻璃制品,这全部都是产自大宋。”
“各位大人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的流入将会极大的打击辽国本身的商业,使其商业税收大为减少。尽管辽国的商业税收没有大宋占财政收入那么高。但三四成还是有的,这么一折腾下来,辽国的国力极受打击,大量以此为生的百姓破产,辽国的经济本身就发达,从国力上来说,契丹人比大宋可穷得太多了。我大宋打仗先期地准备花费都很巨大,更何况辽国,所以说契丹人是打起地!”
“驸马所说的已经得到派往辽国的探子所证实,辽国君臣上下生活奢糜,国力一日如一日,臣也赞同驸马所讲!”文彦博在旁说道,以前辽国的那些探子返回来的情报,虽然对这些经济方面的情报并上心,但多少拿来读读以张些见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倒是用上了。
“契丹人虽然敢轻启战端,但威慑的力量还是有地,毕竟百年来契丹人始终是我大宋的心腹大患,加之以往我大宋对辽的战绩佳,使得朝中大臣对宋辽之间若是产生冲突的话,信心足。契丹人对边界增兵来要挟我大宋,会使一些大臣惊惶失措,朝野振动之下,百姓亦得安宁!”王静辉慢慢的说道。
文彦博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心中此时倒是开始感谢王静辉了,他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出自驸马的脑袋,从预测灾害的发生,到赈灾,直到最后对辽国的防范,朝中也唯有此人能够推演的如此清楚,就是换做身边地好友司马光和现在的政治对手王安石也未必能够想得如此透彻,此人的心思如此细腻敏捷,在大宋来说做第二人选!正如这个年轻人所说的,怕事情发生,就怕没有准备,只要现在能够预测的到事件的大致发展,未雨绸缪,就算到时候真的如驸马所料,那也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到时候自己所承担的政治风险就小多了!
“臣以为可以启用魏国公韩琦经略河北诸路,而启用正在洛阳的韩国公富弼经略陕西诸路,借此二人威,则党项契丹可妄动!”文彦博说道。
文彦博对富弼的感觉非常好,过对于韩琦可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毕竟韩琦的霸道他还是非常有印象的,尽管喜欢韩琦,但富韩二人和他一样同为庆历老臣,如今富韩贬黜、欧阳修也躲进华英书院去教书,朝中剩下的“庆历老臣”也唯有自己和司马光,由于政见相同再加上以往的“庆历香火”之情,他还是推荐了富韩二人再次出山,事实上也唯有这两个人能够担得起这份重任。
皇帝赵顼听后点点头,虽然在他的眼中韩琦富弼是他在变法强国途中最有力的障碍,但这并妨碍他对二人在军事上的成就,毕竟这样的人仅凭着各自的威便可以让敌国为之丧胆,换做朝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这个能力。司马光、王安石在辽国虽然也享有很高的威,但是他得承认他们一和这两个人相比那可就差的实在太多了!这是长久以来富弼韩琦对辽国和西夏几十年来所形成的威望,是建立在军事才能和治国才能之上的,就是王安石自己也得承认如此!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推荐
现在隐居在河北大的韩琦还关注着北宋的边防安全,在与辽的关系上,韩琦主张双方应维持和好,保持边境安定。韩琦在给宋神宗的上疏中写道:保持“二边之民各安生业,至于老死知兵革战斗之事”,要轻率毁弃“祖宗累世之好”,要“永敦信约,两绝嫌疑。”过这中主张当然得到正处年轻气盛的皇帝的好感。
当然,韩琦主张宋辽和好,并是让北宋向辽退让,而是一种斗争策略,韩琦心中的算盘王静辉是非常了解的,正如他在庆历年间所说:“以和好为权宜,以战守为实务。”趁和平这机,”陛下益养民爱力,选贤任能,疏远奸庚,进用忠鲠,使天下悦,边备日修,塞下有余粟,帑中有羡财。”待自己实力发展起来,辽若违约,“河北诸州深沟高垒,足以自守,敌人果来入寇,所在之兵,可以伺便驱逐”。
在王静辉的眼中,韩琦一生,始终关注北宋边防安全,无论是在陕西抵御西夏,或是在定州、并州、扬州、大等地,他都把边防安全放在首位,为北宋的边防事业和边疆人民的安全倾注了毕生精力。他仅在北宋,而且在辽和西夏都有很高声望。“韩魏公元勋旧德,夷夏具瞻”,以致于“熙宁中留守北都,辽使每过境,必先戒其下曰‘韩丞相在此,无得过有呼索’,辽使与京尹书。故事,纸尾止押字,是时悉书,其为辽人尊畏如此。每使至于国,必问侍中安否。”至于西夏,由于韩琦参加了庆历年间的宋夏战争,使得“西贼闻之心骨寒。”
过真正为韩琦赢得声的便是王静辉在定边军给党项人挖地陷阱,韩琦坐镇陕西四路。在王静辉的配合下打出了大宋立国以来最大的军事胜利。这给已经是迟暮之年的韩琦捞足了政治本钱,其子孙都是加官进爵。党项人知道这个大坑是王静辉挖得,对于韩琦更是敬畏地了得,使得“西贼闻之骨寒”的头更加坐实了,此时的韩琦的任何建议毫无疑问对大宋高层的影响力是极为深刻地。
文彦博举荐韩琦和富弼再次出山,这也是出于让这两个大佬来制衡越来越失控地王安石,这种打算自然瞒过王静辉和王安石。对于王静辉来说,把韩琦富弼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