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被党项人给包了饺子,累迁酈延经略安抚副使。克米脂城,又败西夏援军八万于无定川。旋进军银、石、夏等州,以士兵溃变回师。上书请筑横山城,徐禧与沈括定议筑永乐城,以议不合,留守延州。永乐受围,谔观望不救,最后病死。
想想现在种谔夺了银州和龙州简直跟白拿一样,在加上这家伙十足的一个眼高于顶,王静辉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么一个人在返回汴都后趾高气扬地样子。而且种谔为人比较张狂,这也会大大缩短其军事生涯,他可不想等自己要用人对西夏或是辽国发动重要战争的时候,种谔在家抱孙子上不了战场,那让他上哪里去找合适的将领去?!
王静辉一想到那个令人又恨又爱的“抑武”政策。脑袋当时就大了三分,不过对于这样的政策,他也说不出好坏来,后世的人都所宋朝是“窝囊宋”,其中多半指的便是宋朝对外军事老是吃憋。甚至西夏这样的小国先是祸腾了北宋一百年,然后折腾南宋一百年,这真是奇耻大辱了。不过“兵祸”千百年来都笼罩在中国人的头上。国家能够指挥枪的历史严格意义上说也就是后世共产党执政这几十年。
王静辉不敢指望宋朝人能够做得比共产党还要好,能够不让国家内部四分五裂已经实属难得了,就连他自己都不奢望能够解开这个死结,他所能够做到地事情也只有保证他活着的时候宋朝军队能够少受些文官的干扰,多打胜仗奠定一个好的基础,剩下来的就是慢慢探索了。
“建立一个切实可行地军事制度?!”王静辉刚刚想到这里,脑子就一阵发蒙,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他并非像以前那样认为把“军校制度”直接搬到宋朝来就万事大吉了。搞不好“水土不服”那后果更加严重。而且一个军事制度的建立不仅仅要适用于这个时代,还要留下非常大的弹性空间,这不仅仅可以给自己和反对派都留有讨价还价退让的余地,更可以让后人去完善、发展。
“弱宋?!恐怕未必!”王静辉在心中慢慢地计较着,“窝囊宋”是后世人冠给宋朝的称号,他在以前的时空中生活地时候,尽管对宋朝的人文制度非常推崇,但在军事上也是和周遭的人有着同样的认识。不过来到这个时空后,他有了更多可以思考的时间,尤其是通过大宋军工产业和多次战争策划,王静辉已经不再对宋朝的军事水平有所歧视了,甚至在内心中有种敬畏的感觉在滋生。
除去王静辉所非常了解的宋朝军工产业这一块,这部分是他所了解最为透彻的,也是后人最津津乐道地──宋朝军事工业异常发达和先进,他也切实的感受和看到了这一点,但对宋朝的军事制度,他同样也非常佩服,至于由此产生的战果,结合他后世所知道的一些东西重新做了统计得出了他一个非常惊讶的结论──宋朝的总体军事实力未必要比汉唐差,即便在没有非常杰出的军事将领的情况下,它的实力仅仅发挥出来不到一半的水平,也足以令人惊叹──宋朝的军事实力在打对折的基础上,也远比明朝、清朝厉害的多。
得到这样的结论是王静辉所不能够接受的,但这个结论确实是真的──因为他使用了一个令人无可质疑的标准──元蒙军队。对于元蒙军队,尽管后人把它列入中国历史上十支最强大的军队,但王静辉心中却并不认为元军是中国的军队,盖因为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年后,他心中“正朔”的思想反对这样的主张。
元蒙在军事上的奇迹就是在后人看来也是令人惊叹的,这支游牧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军队横扫欧亚未逢对手,灭亡了无数个国家和民族。王静辉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元军征服花刺子模仅用了一年半地时间。对西夏用了十年,对金作战用了二十二年的时间,尤其是对金作战,这还是在南宋的帮助下才能够这么快。花刺子模的战斗力,王静辉不知道是个怎样的水平,但西夏的战斗力他可是切身感受到地。要不是他接连不断的阴着打击,对付党项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过蒙古人征服所谓军事上最弱小的南宋居然用了四十五年的时间。
宋蒙战争是蒙古战争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调兵谴将,而它侵略别国从来都只是局部性的进兵就足以灭亡他国,而南宋却采取猛扑,也多次被南宋军队一一击退,连大汗也死在南宋的城池之下,这些不是一个意外,更不是蒙古人头脑发热喜欢劳师动众,而四十五年的事实证明了南宋人是他们啃过的最难啃地一块硬骨头!
朱元璋赶走的只是腐化后的元军。而宋朝面对的是成吉思汗到忽必烈统治的六十年元军气势最为强盛地时代,在这六十年中的元军战斗力水平堪称冷兵器时代之最。在王静辉的眼中能够从正面干掉这支军队的唯有秦军才可以做到,至于汉唐军队,他则不是很看好。
不过王静辉没有办法把秦始皇陵的兵马俑复活,他所能够利用地基础不过是看上去“窝囊”。但“后劲绵长”的宋军。现在大宋能够把西夏逼到这个份上,不过是仗着他的历史知识和所能够提供地武器设计而已,无论如何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绵羊是不可能吞下一只狮子的,现在宋军的水平还是不能够让王静辉满意──他不可能长生不老,最好的结果便是活上七八十年无疾而终。但以后怎么办?不要谈七八十年以后,就是现在历史的车轮已经脱离原有轨迹很远了,王静辉从来没有想到以后──大宋的未来居然还是一个未知数!
红月给王安石的儿媳看完病。王雱在一年前娶了翰林学士庞公的女儿庞荻为妻,当初皇帝赵顼刚刚继位,高太后就为自己地二儿子刚刚加封为昌王的赵颢寻一门亲事,翰林学士庞公德高望重,为人刚正不阿极受朝中重臣所推崇,所出的独女庞荻深处闺中,但才貌之名早已传开,高太后当时就想撮合这门亲事。结果被庞公所查。说来也巧。庞荻在踏春的时候巧遇王雱,后来王雱作词以作怀念,被王安石所知后向庞公求亲,庞公深恐自己的女儿讨不得昌王的欢心,他日境况必然是凄苦一生,权衡利弊之下,当机立断便抢在高太后开口之前答应了这门亲事。
王雱身体虽然还是比正常人虚弱一些,但经过王静辉这几年的调养已经非常不错,况且王雱又是年轻一代非常杰出的才子,正是庞荻心目中的最佳伴侣,婚后一年便有生孕。不过最近庞荻偶感风寒,久之不愈之下,王安石自然想到了王静辉弟子当中的红月深通医术,身为女子为自己的儿媳看病自然是方便了许多。王雱这小子虽然看王静辉不顺眼,但王静辉却并不以为王雱能够把自己怎么样,他还没有这么小气,当下便答应。让红月悉心为庞荻诊治,若是不行自己将会亲自出手相助──历史上王雱的去世最终使得在政治上非常失意的王安石选择了退隐的道路,王静辉还希望王安石能够充满干劲的再干上几年,少受些其他因素的干扰,医治庞荻不仅仅可以调和自己和王安石之间的关系,更可以让王安石能够集中经历放在改革上。
红月刚刚才推辞王府的挽留走出大门,便看到自己的六师兄佩澄站在马车旁,路上才知道今天早上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书房的窗前一动不动,似乎有很大的隐忧。家里面涅心、彦生都不在,主母也到皇宫中去见太皇太后了,佩澄见先生矗立在窗前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深恐有什么事,便急忙到这里等红月出来,好让红月入宫见主母来劝慰先生。
说起王静辉的几个弟子,论名气最大的不是小小年纪便立下大功的无心和冰封,相反红月和洛心才是最有名的,其中红月貌美医术又高,经常出入汴都高官家中为其女眷诊治,风头更是盖过洛心,冲着驸马的弟子、蜀国长公主的随身侍女的名头,前来求亲的人都要把驸马府的门槛踏破,不过王静辉知道红月一直倾心于同样以医术见长的洛心,便毫不留情的把这些乌七八糟的求婚档了下来。这些弟子当中也就是红月能够自由进出皇宫,佩澄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找红月去宫中请主母了。
一双手轻轻的挽住了王静辉的腰:“夫君为何事这么忧心?”蜀国长公主在听到红月的传话后,当即便向太皇太后告辞赶到了家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范进中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王静浑把思绪收了回来,立刻调整自己的情绪,从两个人走到一起的那天开始,他就发誓
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让她为自己有任何担心。此时他才醒悟到自己已经在窗前站立了四五个时辰了
,在自己思考问题的时候,旁人是不会来进书记打扰自己的,估计是自己的弟子到皇宫去搬救兵了,想到这里
他不禁有些苦笑的摇摇头。
“浅予,我又让你担心了!太上皇和太皇太后殿下进来可好?我倒是有很长时间没有入宫探望了!“
赵浅予轻轻的俯首在五静辉肩头轻轻的说道:“父皇和太皇太后一切安好,红月挺讨太皇太后和母后的欢心,
今天听口气还想为红月做媒呢?”
王静辉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红月这孩子一直倾心于洛心,两人之间颇有情谊,不过洛心最近被我差遣
到处奔走,太皇太后插物此事若是拒绝恐不美,但这两个孩子也是跟随我多年,这棒打鸳鸯的事情绝对做不来
的。。。。。。这样好了,趁太皇太后还没有开口,咱们自己为这两个孩子作主订下婚事,等洛心回来后就成婚!”
赵浅予轻轻笑了笑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向太皇太后陈明其中原委了,好在夫君的面子大,母后也代为
说项,太皇太后才应承下来!不过。。。。。。”
“不过什么!?“王静辉还以为曹老太太是不是又要找自己麻烦了,紧张的回过头看看赵浅予,自己的妻子脸
上布满红霞。
“我最近身体有引起不舒服。。。。。。”赵浅予磕磕绊享福的说道。
王静辉一听马上变得非常紧张,他经常接触皇室成员,时间长了自然心中有些嘀咕…老赵家似乎好像有遗传
病,至少在最近两代人中,赵曙和赵顼都有些偏头痛、心血管病,由于现在是属于濮王一系,他还不能够确定
这种病症表现是否为遗传病,但心中却是非常紧张的,尽管自己的妻子绝对没有这方面的倾向。但他还是以最
快的速度轻轻的抓起妻子的手腕把脉,此时赵浅予的脸色更红了。
一个依靠现代化医疗设备的医生来宋朝是极为痛苦的,因为以住手中不可能拥有以住的先进治疗设备和药物,
再好的医生面对最简单的病症恐怕也会束手无策,值得庆幸的是王静辉接受过非常良好的中医训练,再加上这
几年不为仅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变化而放弃对中医的探索,相反医术更加日臻成熟。当他为赵浅予把脉一会儿
后,脸上便露出了非常惊喜的表情赵浅予怀孕了!他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赵浅予看到王静辉兴奋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医术高明的丈夫,脸上红的更加厉害,
头差点儿贴在了胸前,王静辉见状乐不可支。胸中的烦恼一扫而空,只剩下要做父亲的喜悦。
自从王静辉有了女儿之后,他被曹老太太所关注的时间大大减少,不过古代重男轻女的观念和对有一个男孩的
执着可不是现代人所能够想象的,尤其是王静辉所处的位置,不要说皇室成员看着着急,就连自己的锦标合作
伙伴徐氏心里也着急的很…驸马庞大的财产必须有一个男性继承人维系下去,偏偏以驸马又是个白痴。光守
着一个公主不动的,这可是关系到徐氏和驸马合作未来的走向,看着驸马对女人是油盐不进,这怎能不让徐氏
着急?!相比徐氏的动机,皇室着急的动机则单纯的许多蜀国长公主必须有个男孩,不然夫妇两人的关系
走向还是一片混沌,虽说驸马对公主是一片真心,但谁也难保驸马不会因此变心。
不管是皇室还是合作者。他们都不知道王静辉对生男生女这种事情毫不关心。在他心中男女都是一样的,作为
自己的儿女,都是他和妻子的爱情结晶,他们的存在本能就有无与伦比的意义,这种单纯做父亲的喜悦可不是
周围“关心者”所不能够体会的。不过王静辉也不是傻子,就冲着曹老太太一次又一次的“好心”,他也意识
到其中的关节,但能推则推,推不出去的时候干脆置之不理,可是现在他马上又要有一个孩子的喜悦当中,也
掺杂着如释重负的想法曹老太太他们终于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至少在孩子没有诞生前,他的耳边应该
清净些。
王静辉轻轻拥着赵浅予走到茶几旁坐下,尽管他知道妻子才刚刚怀孕,用不着这么过分的小心翼翼,但妻子无
论什么在他眼中都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更何况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孕育中,他内心中几乎都要高兴疯了,更是
倍加珍爱。
赵浅予刚刚坐下,王静辉在一旁站着高兴的搓着双手,兴奋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也不早些告诉
我?我。。。。。。”我时候队被这个消息弄得手足无措,言语之间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和次序这不是他第一个孩子
,他此时的他更像是个第一次当爸爸的男人一样有些语无伦次,要是王静辉可以换个身份站在一旁看到他现在
的表现,评价恐怕只有“范进中举”四个字可以表述。
“我。。。。。。我也是才刚刚知道。。。。。。这几天才有反应,刚才在宫中身体有些不适,母后差御医把脉,这才知道
。。。。。。”赵浅予生性活泼,但骨子里面却是面皮薄得很,说出来的话比蚊子哼哼的声调高不到哪里去。
王静辉听到这些之后立刻心中自责不已自己还是大宋有数的名医呐,连自己的妻子有身孕还是御医来把脉
才知道,这可真是丢死了!刚才把脉通过脉相,他才知道赵浅予不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