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量问题?”
王梓琳不以为意,“既然现在风格由我来定,那么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至于工作量问题,我画一千张草图,最后也可能只挑选最满意的一张,现在又不是要你们出创意,只是按照我的要求修改。容我再提醒你一遍,满足客户的要求是你们的工作。”说完竟扬长而去,只留给沈信一个车屁股。
旁边有人拍他,是另一个项目组的同事,“别气了,人家大小姐,说什么是什么吧。”
“什么叫把原先分散的总和起来,这里面要花多大的代价她明不明白?要改也行,可我看她这样,今天一个主意,明天又来一个,改完了一会儿又说不要,我们难不成跟在她屁股后面瞎忙活?”
“瞎忙活也得忙活,人家是说了算的。”
沈信不信,“她才几岁?什么说了算,我看就是一个来玩的。”
同事是个快四十的中年男人,听完哼哼了两声,“我有朋友在那家公司里做的,人家说了,这位小姐来头不小,家里占着董事会的席位呢。”
沈信听完一言不发,掉头就回公司里去了。
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来摆谱吗?有本事不要靠父母,什么玩意儿。
沈信在后期制作这方面技术非常好,技术好的人都有些傲气,之后他就很有些看不起王梓琳,事情还是做的,但对她就有些爱理不理的,王梓琳又不傻,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她从小被娇宠大的,习惯了被别人捧着,现在居然冒出来一个不待见自己的,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跟唐毅提了两句,唐毅就说。
“这兄弟挺牛气的啊,有空认识认识。”
说得王梓琳笑着用手掐他,“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唐毅正画草图呢,被她掐得没法做事,只好扔了笔问她,“要诉苦是不是,我洗耳恭听,先从他叫什么开始吧。”
王梓琳哼了一声,“没记住,懒得记,谁跟你诉苦了,这点小事,我搞得定,反正做不到我的要求就别想我说过,就这么着。”
王梓琳百般挑剔,到了片子最终定案之前,老板终于坐不住了,单独找沈信谈了一次,聊的就是这个项目,临了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
“小沈啊,你技术上是不错,不过有时候也要注意与客户的关系,我们到底是提供服务,客户满意才有好的口碑,你说是不是?”
沈信这两个月来做得是火冒三丈,这时一听就火了,“这样吧,如果客户真的不满意我,那就换人,我可以放弃这个项目。”
老板怀柔了,“换什么?现在不都做得差不多了,对方没说不满意,也快到最后交付的时候了,换了别人奖金给谁?你亏不亏啊?下回王小姐过来了,你记得说话的时候委婉点,多露露笑脸,来,嘴角,眼睛,哎,就这样。”
沈信的老板是个典型的笑脸胖子,平时跟沈信的关系也还行,在他面前这么一挤眉弄眼,沈信原先的气立时泻了下去,再也板脸不起来,老板接着又说,“这几个月都熬过来了,人家大公司,第一次跟我们合作,我们也正好用这个机会打打知名度,要是做得好,明年的单子就有保证了,记得啊,搞好关系,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沈信气得笑,“这么看得起我?要不要卖艺又卖身?”
老板眯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卖笑就可以了,卖身的事情,留到下次接更肥的客人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等当天晚上再次见到王梓琳的时候,沈信仍是微笑不起来,刚熬了三五个通宵,没有脸部僵硬已经是他的本事了。
王梓琳并不是故意这么晚跑到沈信公司来的。
下午的时候她刚在讨论会上跟沈信针锋相对了一回,提出的种种要求罗列一长串,就连她这边带去的几个人都露出些不可思议的表情来,但她坚持自己的观点。
沈信一开始沉默地坐在会议桌边,后来突然把手中的电脑转向她,“王小姐,这是你所要求的这些效果所需要的制作时间,成本另计,请你看一下,贵公司的预算虽然很高,但是这样大手笔地浪费,是否值得?”
王梓琳盯着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与最后拿出来的是无法令我满意的结果相比,我宁愿在前头多花精力和时间,怎么?是不是你们没有能力做到这些要求?”
沈信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OK,我明白了。”然后再也没出声。
王梓琳却觉得他一定在肚子里骂了自己无数遍,但她既然在会议桌上说得沈信哑口无言,这就是占了上风了,自觉心满意足,离开时在车上都是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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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咳嗽,流鼻涕,头晕~~~~昨天一天没摸电脑乜
第 26 章
也许是太得意了,到了夜里王梓琳才想起来,自己把一叠图纸忘在了沈信的公司里了,那是她所画的最新春季系列的草图,如果被人盗用,后果严重。
她开车到广告公司,坐电梯上楼时发现广告公司里的灯还亮着,她庆幸地推门进去,发现只有沈信一个人在。
“你来干什么?”
“有没有看到我的草图,在一个绿色的文件袋里,开会的时候我放在桌上的。”她没打算跟沈信客气,直截了当地问。
沈信指指桌上,“这个?”
“对,就是这个。”王梓琳舒了一口气,立刻把文件袋拿了过来,还仔细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放心,我对你画的东西没兴趣。”
“那就好。”王梓琳原本想谢的,听完这句又收回去了,就当自己谢过了。
沈信一直低头忙碌,既没有要与她寒暄的意思,也不开口逐客,王梓琳看了一眼屏幕,他在修改的就是她下午所说的那些东西。
“不是不乐意吗?这么紧着做。”
沈信头也不抬,“这是我的工作,要做就做到最好。”
“这话是我说的吧。”
“有些人做事不是靠说出来的。”
“喂,你什么意思。”
“没有,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王梓琳还想说,忽然觉得好笑,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个沈信,让她想起一个人啊。
她刚认识唐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边不情不愿,一边埋头继续做着,一份方案做两套,客户要求的做一套,自己想做的另做一套,拿出来给别人看结果,坚决不放弃他自己的意见,赶工的时候,无论多晚都能在公司里看到他,而且,同样地对她不客气。
想到过去,王梓琳微笑地走了一小会儿神。
她居然笑了?沈信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抬起头来发现她微笑的脸,竟然是真的。
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有毛病。
这晚之后王梓琳对沈信的态度就慢慢地好了起来。虽然这世上只有一个唐毅,但能够与她所喜欢的人有相似之处,这沈信也算难得。
沈信虽然莫名其妙,但人家一个女孩子都率先对他露出笑脸了,他自然也不好再板脸下去,更何况他也没这个时间,态度好转的王梓琳还是王梓琳,要求一点都没少。
到了最终审定的那一天,视听室里灯光全暗,所有人屏息静气,一点声音都没有,结束之后也没人说话,一片静寂中,突然响起清脆的鼓掌声,是王梓琳站了起来,双目发亮。
“好极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说完这句,客户公司另几个与她一起来的人立刻也松了口气,纷纷表示赞同,“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吧。”
沈信的组员几乎要欢呼了,只有沈信,确认了一句。
“王小姐,这一次你是真的满意了?不需要再改?”
王梓琳侧过脸看他,“沈信,效果的确好,我很满意,不过我对你本人可没有改观的意思,这时候你都没个笑脸,还是跟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她这是夸还是贬哪?沈信听得笑起来。
“说得好,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什么?很满意还是又臭又硬?”片子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王梓琳心情大好,回嘴都是笑着回的。
沈信这段时间对这位大小姐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她虽然挑剔,但基本上都是为了公事,至少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蛮横刁钻,公私不分,现在公事一了,她在眼前笑得如此眉眼弯弯,他立在她面前,忽然间就觉得她可爱,情不自禁多看了她两眼。
项目顺利完成,晚上所有人一起到KTV庆祝,辛苦了那么久,一旦放松,一群人都high了,唱歌的划拳的行酒令的,一伙人哄着沈信唱歌,沈信五音不全,一首歌唱得惨不忍睹,一回头看到王梓琳笑得东倒西歪,两只手都按在肚子上,他好气又好笑,索性抓起另一支话筒塞到她手里。
“笑,有本事你也来。”
王梓琳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唱,旁边更是哄声一片。
唱完之后两人一同坐了回去,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沈信正要说话,王梓琳却突然的一低头,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声音惊讶,“这是谁的?”
“我的。”沈信答她,又反问,“怎么了?”
王梓琳握着钥匙,那金属的吊坠从她手中落下来,晃在两个人当中,非常著名的LOGO,但做得很特别,半融化的效果,有趣精致。
“我说这个吊坠呢,你哪儿来的?”
沈信看了一眼,笑了,“是不是很特别?我姐给我的。”
其实就是安安生病那天,沈信在沈智的包旁边看到的,是他最喜欢的汽车品牌,他一见到就爱不释手,问沈智从哪儿弄来的,沈智表情有些奇怪,还问他哪儿找到的,他就说,“你包边上啊,不是你的?”
“是,不,不是。”沈智摇头,“是朋友给安安玩儿的,还给我吧。”
“安安玩这个?太浪费了吧,给我吧,姐,我喜欢。”就这么问沈智要来了。
“你姐姐?沈信,你们家的名字是怎么起的?仁义礼智信?”王梓琳眼睛盯着吊坠,问了一句。
沈信“嘿”一声笑出来了,“五个?太多了,没有仁义礼,就我跟我姐,她叫沈智。”
王梓琳的眼睛仍在那个吊坠上,沈信见她看得入神,不由问了句,“喜欢?”
她没有回答,只是斜了斜身子,从搁在沙发边的外套中抽出另一把钥匙来,一同放到桌上。
沈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原来你有个一样的,这么巧。”
王梓琳一笑,“是啊,这么巧。”
这钥匙扣,原本就是她玩笑时设计的,一共做了两个,一个在她这儿,另一个她亲手系在唐毅的车匙下。
是啊,这么巧。这么巧它在你手里,这么巧你的姐姐叫沈智,这么巧被我见到了。
有意思,这个世界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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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突然想起几米,想起丢失了一只猫,就像丢失了全世界,还有背着大象去上班,还有蓝石头啊,天崩地裂的思念,让它裂成两半,多么有爱的句子
第 27 章
周末下午,沈智是与田舒一起过的。
邓家宁加班,副局长打算开了一个环抱审批的绿色通道,周末的时候应邀几个项目负责人的邀请到上海周边做一个调研,说是调研,其实也就是吃喝玩乐接受招待去的。
邓家宁并不想去,但处长说了,这是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去不去在你自己。环保局的老局长将近退休,李副局长近来风头很劲,邓家宁想想,拒绝绝对是不明智的,遂不得不同意了,临走的时候跟沈智说了,周六是回不来了,周日也是看情况。
沈智并没有把邓家宁的话太放在心上,她早已习惯了丈夫不在的周末,别看环保局听上去是个清水衙门,其实这其中要求着他们的人多着呢,哪个大的建筑项目不需要环保局批?还有些环境监督项目,就连环境辐射超标都归他们管,邓家宁出事之前,天天都有饭局,后来消沉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忙起来。
沈智宁愿他忙着,结婚不到三年,她已经觉得没有丈夫在的日子更自在,她跟田舒谈到这个问题,田舒表示惊讶。
“可我总想着我老公能多些时间跟我在一起,最近他很忙,整天都不在,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你不是吗?”
李兆文回国投资了一家新的公司,涉及的范围很广,硬件还好,人力资源这一块就比较麻烦,之前还听他说在挖行业内顶尖的人才,但是很难,最近他更是经常后半夜才到家,早晨又离开了,夫妻两个连说上话的时间都很少。
沈智笑着摇头,“你们结婚多久了?”
田舒根本不用算,脱口而出,“两年零三个月十五天。”
沈智有点动容,“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田舒甜甜一笑,“能跟他结婚是我的幸运,你呢?别打岔。”
沈智摊手,“我跟邓家宁也结婚快两年了,现在我们就是家里的两件固定家具,一件叫爸爸,一件叫妈妈。”
田舒失笑,“不该一件叫老公,一件叫老婆吗?”
两人坐在正大儿童翻斗乐边上,安安跟小朋友一起在柔软的彩色泡泡池里玩得不亦乐乎,边上一圈有座椅,都是家长围着,沈智喝了一口外卖咖啡,看着女儿感慨,“婚姻这个东西,就跟纸糊的房子似的,时间长了什么都得散,到后来就是靠孩子黏着,要不是因为孩子,你以为是什么让我们维持下去的?”
田舒听完不语,脸色慢慢就变了,沈智立刻发现自己说错话,抱歉地,“我说我自己呢,你别想歪了,你们情况和我不一样,我这是相亲结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可是一见钟情来的。再说你们结婚才两年,多玩几年才要孩子的人多着呢。”
田舒勉强笑笑,“没事,我也在努力呢,对了,给你看看我老公。”说着把手机打开了,举到沈智面前。
沈智仔细看了一眼,感叹了,“田舒,你说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田舒收回手机看了一眼,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你嫁的男人有钱也就算了,居然长